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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萧家能成器的就只有萧深,而萧深再子嗣艰难,时间久了,岂不是误了萧家的前程。
那娶郡主的好处,自然也就流失了。
冯昭和萧家人都不知道,他们还没进城,那些背地里对他们的关注,已经滋长如藤蔓,愈加葱茂。
但这会儿阻了马车行程的,却并非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高景、齐石几个一路负责着车队的安全,如今到了定州城门口,就是到了家,心情雀跃的同时,守卫的任务却没有松懈下来。
前边得了情况,报到高景这儿,正好他离马车比较近,便踢了马肚子,调转了马头回来送消息。
“是徐叔来接了。”
隔着马车帘子,高景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
这位徐叔,冯昭自然不知道是谁,但听高景的声音,这位徐叔似乎在萧家还挺有分量的。
冯昭并没有多关注的意思,却提醒了萧深,“你是不是也该下去了。”
本来,萧深也准备进城的时候,从马车里出去,换骑马的。
这会儿徐叔一来,他怎么着也要过去打声招呼。
但下马车前,他还是给冯昭介绍了这位徐叔。
“徐叔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萧深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情,显然,这位徐叔与他的感情不错。
冯昭就听他说,“徐叔不是我们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听我娘说,他是忽然出现在我们村子的,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躺在我们村后面的一座破庙里,发着高烧,我娘那会儿生了我,再就没怀过孩子,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说,那座破庙原本是求子的灵庙,后来不知为什么就破落了,但村子周边依然有相信那庙宇灵验的妇人去上香求子,我娘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去了,意外救了徐叔。”
萧深语速有些快,但吐字清晰,不妨碍冯昭和琼琚她们听明白。
冯昭就道:“照你这么说,你娘算是这位徐叔的救命恩人了。”
萧深听了就一笑,“徐说到是这么想的,可我娘却从不认,说是徐叔自己命大,不然,她一个村妇,也请不来高明的大夫,只求了村里的老郎中给开了一副退烧的汤药,剩下的,就真的是徐叔自己熬过来的。”
“就算是如此,你娘的功劳也不能抹煞。”
冯昭小脸一片认真。
萧深心里一暖,大抵是因为她这般坚持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维护他娘的样子,让他深深触动了,竟也顺着她的话说道:“徐叔后来伤好了,得知我爹在军营里效忠,便认了我娘做义姐,打着替我娘照顾我爹的名头,跑到了军营里,到了我爹身边,后来,我们在定州这边安顿下来,我爹打仗领兵还行,让他管着各家的人情往来,却不擅长,我娘那会儿又过世了,姨母在这方面也没有天缚,徐叔就挑起了这一摊,渐渐的,我爹觉得徐叔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就彻底的撒手不管了,姨母也就只管着内院那些琐事,与我爹部下的家眷们走动。”
“这么说来,徐叔就等于你们家的外管事了。”
冯昭按着职能定了徐叔的身份。
萧深却道:“在我们心里,徐叔并不是下人。”
是亲人。
这句话,他放在了心里。
也许是怕冯昭不理解吧。
毕竟,徐叔现在在萧家做的事,的确是像冯昭说的那般。
若没进过洛城,没见过世家规矩,也许,他还会跟人辩上一辩,徐叔的不一样。
但在洛城待过,听着那些世家子弟,勋贵公子们讲着家里的规矩,萧深就觉得,冯昭生在武国公府,长在皇宫内院,她身上的规矩,只怕比那些勋贵子弟还要重的多。
所以,他不求她能理解,只以这样的立场,在表达他对徐叔的尊重。
当然,他也希望透过他的表达,让冯昭以他为考量,在与徐叔打交道的时候,也给予一份尊重。
这份尊重不是因为徐叔的能力,也不是因为徐叔是他过世的娘的义弟,而是因为,她单纯的出发点,只是因为他。
因为他心里尊重着徐叔,所以,冯昭就愿意对他尊重的人,流露出善意来。
萧深并不急于求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便从马车上下去了。
琼琚和采颦双双对视一眼,对萧家这位徐叔,都多了几分谨慎。
能让萧深着重提出来,而且,又是那种尊重的语气,不由得她们不谨慎。
当然,更让她们谨慎的是,萧深讲述中,徐叔的出现。
第335章 告之()
冯昭对徐叔的身份,却没什么探究的兴趣。
她安然的坐在马车里,盘算着这几日逗留一定要好好歇一歇,好歹,先缓过这一阵的周车劳顿再上路。
也不知道是萧深出去起了作用,还是原本外面的交谈也告一段落,马车很快又动了起来,这一次,萧深却没再回到马车里。
不过,他也派了高景过来传话,“郡主,大公子说,马上就进城了,他就先不过来了。”
“知道了。”
冯昭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马车里的琼琚和采颦不由唠叨起来,“刚刚下马车的时候,他不是都说了入城后就不进来了吗,这会儿又巴巴的打发人来跟我说,难不成,我已经健忘到这个地步了?”
言语间流露的嫌弃又因她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显得诡谲,透着明眼人一看就懂的口是心非。
琼琚比采颦心思细腻,察觉到郡主和仪宾之间越发微妙的相处感觉,按捺着不说,只笑道:“许是到了家里,他一时不好来见你,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得太明白,所以才”
“是这样吗?”
冯昭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琼琚知她不懂内宅的许多规矩,便笑着解释道:“出门前,武国公夫人特意交待了奴婢几个,仪宾这趟归家,也算是载誉而归,只怕是官场上,地方上有眼色的人都会趁机到仪宾跟前混个脸熟,哪怕献不成殷勤,也不会显得太过生分,所以,奴婢揣测着,仪宾让高景来传这话,估计是仪宾被献殷勤的人缠上了,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到了府里,郡主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内院,到时候还要应付袁夫人,仪宾不忙到晚膳后,估计也照不到郡主的面了。”
搬出武国公夫人姚氏,就显得这番话有根据多了。
冯昭便信了,可嘴上却嘟囔起来,“我又没拴着他”
说得好像她是他媳妇似的,时时都要问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一般。
嘟囔归嘟囔,可她还算清楚的记着她和萧深并非真正的夫妻,所以,这句话便被她压在了心里。
可她流露出来的那几个字已经带了十足小媳妇的微嗔,还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
琼琚和一直没开口的采颦不由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郡主好像跟仪宾在一起后,这种小媳妇的情绪越来越多了。
她们都没嫁人,并不能完全明白成了亲的男人和女人间那种既亲密又甜蜜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她们都觉得,郡主和仪宾之间的感觉,就是最美妙的成亲男女的感觉。
所谓言传身教,无意间,冯昭与萧深的相处模式,竟成了身边几个婢女向往中将来嫁人后与夫君相处的模式,疏不知,夫妻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哪有规矩固定的模式可效仿。
马车一路进了城,也不知道是这座城过于凄凉,还是什么原因,冯昭竟没听到如洛城般繁华的喧嚣声。
她心里存了疑惑,暗想着等回头问问萧深,这里的安全状况已经紧张到老百姓都不敢随便上街走动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们的马车一路平安的驶到了萧家位于帽儿胡同的新宅子。
还没等进院门,冯昭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长阵的鞭炮齐鸣声。
琼琚隔着马车帘子笑猜道:“一定是府里的下人在放鞭炮。”
以示欢迎主子归家。
洛城的高门大户在迎接出远门的主子回来时,也会放鞭炮,以彰显该主人在家里重要的地位。
还真别说,琼琚果然猜对了放顿鞭炮齐鸣的意义。
当然,也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这处位于帽儿胡同的三进宅子,是萧定坤得知儿子娶了康宁郡主后,临去洛城前,心血来潮托给徐礁英置办的,那会儿,他就想着万一郡主要是能跟着儿子归家,怎么着也不能住进以前的小宅子里,实在太寒酸了。
当然,所谓的寒酸,自然是针对康宁郡主这样的身份。
若是娶进门的只是一般的贵女,原来的那处宅子也还勉强过得去,但这娶了康宁群主的底气,总归是不一样的。
而当定州消息灵通的人听说萧深果真娶了康宁郡主,又得知萧家在寻合适的宅子时,便不需要徐礁英四处寻合适的宅子了,只需要往家里一座,就有人主动把地契送上来。
当然,他也不是得道就升天的人,更知道这会儿萧家做事自该比以往还要谨慎些,方才不能给别人留把柄。
送上门的地契,他自是不肯收的。
但那些想钻空子拉关系的人更会钻营,一个两个摆出一副生意不好做,求着他盘活,帮忙买了宅子套点现银出来的苦苦商量样,徐礁英就摆出一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互相帮忙的态度,两边折着比市价低,却又不低得离谱的价格,作主定了这处帽儿胡同的宅子。
这些事儿,在送往洛城的信中,他都跟萧定坤提过了。
当然,也不忘交待卖他宅子的那家商户在银货两讫后,很快又送了两株半人高的红珊瑚过来,说是原本就是处宅子里的东西,当初宅子无力看管后,便收了几件贵重的东西,怕被宵小惦记,如今宅子既是卖了,就不好把原本属于宅子里的东西,再霸着不放了,被知道的人传出去,到闹得他们脸上没光了。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话是骗人的,而且,徐礁英一眼就瞄出那两盆半人高的红珊瑚的价值远比这处宅子还要值钱,可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不收,反而冷了人家这片心意,索性,就收了这份善缘,还笑道:“正巧,我这还愁着寻不到合适的摆件摆到郡主新房的屋子里呢,你这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那人姓方,在定州,在大善人的美名。
徐礁英选了他送来的地契,到不完全是冲着他的美名去的,他对所谓的这些美名,并不感冒,甚至还极懂这里面的猫腻,不过是偶尔施点小恩小惠糊弄老百姓得来的。
但手段这东西,大家都在用,只要不卑鄙,受惠的人又是老百姓,就没什么可厚非的。
更主要的是,帽儿胡同这处宅子,位置极好,既处在闹市之中,又独有它的安静之所,更盛在它建造时房屋用的主料都是百年以上的沉木,根基极稳,别说这处宅子才盖了十多年,就算是住个百年,注意修缮,也使得。
第336章 主动()
还有一点,就是这处宅子里的花木摆设是当初方大善人照着南方的小桥流水来建造的,虽然没有南方的草木稀疏来得雅致,但在定州这样的地方,也算是别具一格了。
果不其然,萧定坤这会儿亲眼看到这处宅院,还没等进去,就已经满意的不得了,高兴的一巴掌拍到徐礁英的肩上,夸他道:“礁英啊,你可真不愧是我的贤内助啊。”
已经从府里迎出来小袁氏脸上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