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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冯昭有点懵,被问的努力回想。
萧深也不管她想没想起来,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指着身体里侧被踩到变了形状的被子,控诉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你连人带被子就卷了过来,非要赖在我怀里不说,还把我的被子给踢走了,我想往后躲,可你一直追,直到我后背都挨上墙了,你才老实下来。”
冯昭:“”
“现在想起来了吧?”
萧深控诉完了,一脸认真的问道。
冯昭:“”
“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一副我不计较的语气。
冯昭:“”
她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啊。
萧深见她还一脸懵,努力回忆的样子,使力忍住了心里的笑,面上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扶着她的肩坐起来,一边摇晃着自己刚刚缓解过麻劲的手臂,一边说道:“睡的时间久了,肚子是不是饿了,我听见琼琚她们好像在门口了,你先慢慢穿衣服,我去喊她们进来,伺候你洗漱,用早膳。”
话落,也不看冯昭是否同意,自己拿了床尾的衣服起身,穿鞋下地,穿戴整齐后,出了内室,去开了门。
还在床上坐着反省自己是不是做梦的冯昭,就听见萧深一项一项的指挥着采蒿、采颦、琼琚,不一会儿,脚步声就渐渐靠近了内室。
采蒿被打发去沏茶了,采颦去拿早膳,琼琚则进了内室,伺候着冯昭穿衣,洗漱,梳妆,收拾齐整后,采蒿的茶也送来了,采颦的早膳也端进来了,萧深就陪着冯昭一起用了早膳,之后出门。
趁着主子们用早膳,采蒿进内室收拾了床铺。
见到床铺上虽然还是像往常那样两床被子,但明显有一床被欺负到床角,没有被人盖过的痕迹后,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一边想着离开洛城前,住在武国公府的时候,武国公夫人耳提面命的向她们说过,郡主年纪还小,尽可能的让仪宾和郡主圆房晚一点。
可从郡主嫁给仪宾那一天起,两人就一直住在一间屋里。
采蒿觉得两人感情好,这样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仪宾也是看重郡主的,不会做出对郡主不好的事儿来。
这份莫名的相信,让她们三个人,谁也没像老妈子那样,天天跟郡主提,要跟仪宾保持距离。
现下,看到两人从两床被子,变成一床被子,采蒿竟然也能相信,两人躺在一床被子里,就只是单纯的睡觉。
唉
只能说,萧深做人很成功。
冯昭身边的人,好像即便不相信自己会一直守护郡主,也会相信,萧深会一直守护着郡主,直到终老。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个好事。
萧深用过早膳出门,半个上午不到就回来了,一进门,就问起了冯昭,“郡主在哪儿?“
胡九管着外院的事儿,内院有点动静,也逃不过他的消息,便道:“方姑娘这会儿正陪着郡主说话。”
她到是愿意往冯昭跟前凑。
萧深眼里掠过一抹暗芒,点了点头,低声对胡九交待道:“准备郡主的车驾,然后让人宣扬出去,郡主去见樊王了。”
胡九也不问萧深这么安排的用意,只服从道:“我这就去办。”
话落,人就转身吩咐起来。
萧深对他办事本就放心,交待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水榭而去。
人刚刚踏上水榭的长廊,就有下人报到了冯昭的屋里。
第395章 变化()
冯昭还没什么反应呢,方欣先是吓了一跳般倏然惊起,快速的冲着冯昭福了一礼,匆忙道:“大人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一副萧深洪水猛兽的样子。
冯昭愕然的看着她迅速的消失在屋里,连丫头都忘了叫的样子,轻轻摇头。
采蒿、采颦正奇怪着大白天的,萧深怎么就回来了呢,还没等多想,就看见方姑娘一溜烟的走了,两人对视一眼,采颦禁不住嘀咕道:“这方姑娘怎么了,好像很怕大人似的?”
采蒿也不明白,不过,她到是觉得方姑娘大概是为了避嫌,便觉得方姑娘识趣,对采颦道:“方姑娘虽说是客人,但也是大姑娘了,想来,也是怕不方便吧。”
“噢。”
采颦恍然般点了点头,扔下这事儿,就去屋门口打帘子了。
采蒿转身也去准备茶水,只有琼琚守在冯昭的身旁,小声的在冯昭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冯昭听着,淡笑不语,冲着她点了点头,便吩咐道:“一会儿你随我出门。”
虽然萧深还没有进来,但冯昭已经猜到他突然折回来是干什么的了。
不过,就算是知道,为了做给某些人看,她还是要磨蹭磨蹭。
萧深进屋的时候,就见冯昭坐在那儿正稳稳的品着茶,不急不缓的样子,水榭围起来的帐幔展开了两面,刚好让风流动,也让踏进来的人感觉到更多的凉爽,还有水气。
比起这会儿外面高挂的太阳,还真有点不愿挪步的意思。
他想着要不再晚一会儿出发,不行,今天就不回来了,在城外找个地方住一晚?
或者,干脆就在樊王府里赖一晚,也正好仔细观察观察,樊王是不是同外面传的一样。
起了这样的心思,他到也不急着走了,抬步朝着冯昭坐着的落地罩走去,挨近时,连提都没提让她准备出发的话,只是喊了采蒿过来,“来杯茶。”
采蒿端着茶碗送过来,放到了他手边,袖着手退回去的时候,想了想,低声说道:“午膳的时候,郡主没怎么用,奴婢这会儿去准备准备,郡主再吃点东西可行?”
因着方欣在,再加上天热,冯昭的胃口不怎么好,这两日东西吃的就少。
萧深一听就皱起眉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偏头先看向冯昭,问她,“还是没胃口吗?”
冯昭不以为意的笑道:“在宫里的时候,也会这般,不是什么大事。”
再者,府里的厨子做出的口味还是不错的,大事当前,没必要在这上面多费心思。
忽然,冯昭散在嘴边的笑滞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都有了波动。
萧深一直注意着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顿时问道:“怎么了?要是不喜欢,大可以说出来,我再去寻好的。”
萧深以为冯昭是不想在这种小事儿上计较,可他却舍不得冯昭受一点点的委屈。
她在宫里,在洛城,在武国公府,以至文国公府,受到的待遇,他是亲眼所见的。
他不能保证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像皇宫里那样花团锦簇,但他却会尽己所能的满足她一切的需求,不让她因为迁就而委屈自己。
这是他心里最切实的想法。
他没对冯昭说过。
可冯昭刚才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波动,正是因为心里想到了这一点。
她忍不住问自己,从什么时候,她对萧深有如此的笃定了?
只要自己皱一下眉头,表达一下不满,萧深就会费尽心力的满足她?
哪怕是上辈子,她在皇宫里,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时候,好像,也没谁真正的能让她毫无顾忌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就算真心疼爱她的姨母,不一样因着身份的束缚,有太多的不能吗?
这一刻,冯昭看着目光中满是关切的看着她的萧深,竟然有种想跟他永远在一起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却又不那么突兀。
好像,本来就存在在那儿,只是她一直没去理会罢了。
“想什么呢?”
萧深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又见她目光越来越专注,原本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有不一样的情绪在变化着。
这种变化,他还说不上好,但相信,至少不是坏。
他很想问问冯昭,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脱口而出后,他就紧盯着她的目光,不愿错过一寸的光芒。
冯昭被他问的回神,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说出“想你”的话,可那两个字又实在让人羞于开口,到她唇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不过,她虽然没开得了口,但那明显嫣红的面颊,却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萧深不是个在男女感情上多聪明的人,以前,也从没在哪个女孩子身上花过一分的精力,但自从他心里有了冯昭,心思就变得大不一样。
在很多以前他不曾注意过的问题上,都开始留意了。
比如,冯昭每一次看他的目光,都在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
这一点点的变化,像是一颗颗鼓励的火苗,在他陪伴在她身边的日子里,给了他无数的自信和勇气,让他锲而不舍的努力占据进她的心。
此刻,萧深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效果。
看着冯昭的害羞,在光天化日之下,那种满足的心情,他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他觉得此刻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目光,热烈的好似夏日最灼热的太阳,照得冯昭浑身火辣辣的烫,尤其在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有掠夺性的时候,冯昭激灵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倏尔转身就往外面走,“你不是回来接我的吗,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这才正午,离天黑远着呢。
而且,是谁刚才坐在那儿想着磨蹭拖延做戏来着?
这会儿迫不及待的样子,哪还有之前暗自运筹的沉稳劲?
琼琚几个早就在两人俩俩对视的时候,就有眼色的退守到外面了,听到冯昭出来的动静,琼琚立时就齐整了身形,待冯昭出来时,主动跟了过去,还道:“是现在起程吗?”
冯昭没说是,却催着琼琚:“去看看大人怎么还没来?”
第396章 树后()
琼琚心里奇怪,嘴上却没说出来,福身应了“是”,刚要转身,已听见身后有人道:“我来了,走吧。”
萧深紧随而至,脸上还做出无奈的模样,隐隐泛着几分讨好,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琼琚不敢多看,也不敢掺言,知道他出来了,便几步走到了郡主身边,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冯昭就借了琼琚的力,抬步走上了长廊。
萧深穿着青色长褂,背着手,缓缓跟了上去。
待走出长廊,踏上路面的时候,萧深一改方才在长廊里的姿态,快速追上了冯昭,眉眼带着商量的说道:“我知道你不乐意去,可毕竟礼数在那儿呢,想想你在宫里的时候,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是怎么对你的,还有先皇在世的时候,听说对你也是极好的,不然,怎么能给封地,往常,你住在洛城也罢了,毕竟路途遥远的,谁也不会多挑这个理,可现在你来了淮阳,樊王又在这儿,好歹也是朝廷的王爷,皇家的血脉,就为了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你也得过去见见樊王,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回头,也可以给宫里回个话,让宫里放心才是。”
冯昭在萧深刚开口的时候,目光疑了一下,可在回头对上萧深的目光时,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暗示,所以,她迟了下步子,却没停下来,而是继续维持着之前的表情,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而身后,萧深一边快速的说着,一边紧追着她的脚步。
若是有外人看起来,一定会觉得自己并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