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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年,就没人再在这里种地了,就算是有种的,也只是种些可以糊口的青菜,而不是养活一家老小的粮食。”
“是谁干的?”
冯昭皱着眉盯着萧深。
萧深一点也不奇怪冯昭为什么会这么问,却无法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摇头说道:“淮阳侯知道这事儿,查了几次,都没结果。”
第400章 原来()
不待冯昭再去多想,马车已经到了樊王府的大门前。
萧深见此,先是对她说,“到了,我去看看。”之后,才直起身,催了马向大门骑去。
琼琚这会儿也从车辕上站了起来,将垫子还给了赶车的婆子,进车厢前,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待进去后,又服侍着冯昭扶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偏首看着车窗外,听起了动静。
而前面,萧深已经让高景过去敲门了。
看着摇摇欲坠的王府大门,斑驳的王府门匾,萧深竟深刻的体会到皇家之争,你死我活的残酷。
比起金碧辉煌的洛城皇宫,这里,简直就是一处破落户的住处。
即便是洛城之中的王公勋贵府邸,看起来也要比它气派的多,庄重的多。
“开门,开门。”
高景客气的拍了几下,一直没听到门里的动静,怕身后的主子等急了,便加重了力道,又跟着喊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起到了效果,门里,总算听到点脚步声,有些急,带着烦躁的语气,“谁呀,敲门不会挑时候,正吃着饭呢。”
这会儿吃饭,一定是晚饭了。
高景想着郡主和主子一路过来也没吃东西呢,里面一个看门的就敢这么叫嚣,不客气的呸了一声,刚想回一句硬的,胳膊忽然就被人拽了一下。
一偏头,他看见齐石,讶道:“你拽我干什么?”
齐石心道,我不拽你,你是不是要发疯了?
可嘴上却没这么说,递个眼色给他,让他看看向后。
高景循着他的眼色一回头,自然就瞧见萧深这会儿正眉目平盏的盯着大门。
得,他算是知道齐石为什么拽他了。
不过是说,主子还没生气呢,你发什么疯。
成。
高景耸了耸肩,先把这事儿扔下,侧着身,竖起耳朵开始数起一、二、三来。
等到他数到四的时候,大门旁边一侧的小门,吱嘎一声,从里面开了。
接着,有一个脑袋探出来,“谁”
刚喊出一个字,眼尖的瞧见外面竟有这么多人,顿时就换了语调,“你们”干什么的?
又是没喊出来,只因他瞧见打头的几人身后,那一辆离门口足有五米远的马车前面,正巍巍的挺着四匹马,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迅速的从小门时跑出来,直奔那辆马车奔去。
萧深来不及多想,人迅速从马背上跳下来追过去的时候,又大喝一声,“站住,再敢近前,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人也不知道是被萧深这一声给吓着了,还是脚步不稳,被自己绊到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扑通一声,他就趴到了地上,摔得一嘴土不说,好像还磕到牙了。
萧深根本根本就不理睬他,对他摔在那儿看也不看,先是赶到马车旁,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纱缦的车窗,对里面的人说,“没事儿,一个不懂事的下人。”
冯昭的声音不见半点害怕的意思,从马车里传来,问道:“让他将功折罪吧。”
若是在宫里,有这样不长眼的下人冲撞她,早就被拖下去打一顿板子了,但也许是因为他是樊王府的下人,所以,冯昭愿意对他释放一份仁慈。
萧深感觉到她的心意,温声保证道:“好,我让他先去府里报个信。”
这会儿,他可不指望这樊王府里还有多少个有规矩的下人了。
所以,他喊了齐石过来,“你跟他一起进去,跟府里的人说一声,康宁郡主来见樊王了。”
趴在地上的那人还没听清,就感觉脖邻子一紧,接着,人就从地上被提了起来,像小家雀似的,路都不用走,被提溜着往府里的去了。
这种不踏实地的感觉非常不好,他顾不得捂自己的嘴,含着声间急道,“你快把我放下来,你们要见我们王爷,我去给你们通禀,我保证让你们见到我们王爷,行了吧。”
“齐石,放开他。”
萧深在他们身事喊了一声。
齐石果然听后,手指一松,“扑通”一声,这人就又摔回到地上。
扑哧。
高景没忍住,扭头乐出了声。
好在,这会儿又摔到地上的人头都晕了,也顾不得许多,勉强扶着地站起来,有些忿忿的瞪了眼刚才把他摔到地上的人,很想有骨气的哼一声,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竟演变成窝囊,隐忍不发的冲着齐石说道:“你跟我一起进来吧,禀报了总管,才好让郡主进门。”
这话,齐石听不出毛病来,没听到身后有反对的声音,他就当萧深也是这个意思,便跟着一道进了小门。
而在他们身影消失后,萧深心里已经在揣测刚才那小子说的话。
禀报总管。
“他说的是总管。”
自言自语,声音不大,随行的人都没听见。
马车里,琼琚掀了马车帘子一角,盯着王府门口的动静,时不时的就向冯昭回报句什么。
等待的时间不长,樊王府的大门里就有了响动。
等到大门向两则洞开的时候,刚才带着齐石进去的那个小子,旁边还有一位一看就是个管事的人跟着出来。
那人穿着青褂直坠,腰间系青石玉佩,与衣裳的颜色相得益彰,走起路来,虽急,却不摇摆,目光似在搜索什么,直直的越过门前站着的几个人,看向几个人身后那四匹马拉动的马车。
随着距离的拉近,萧深清楚的看到这管事模样的人眼圈波动,分外期盼的模样,与之前的那个门前小厮一样,抬脚就要向后面的马车奔。
萧深立时就从马上翻下来,拦在了那管事儿跟前,说道:“我是新任巡检史萧深,后面的马车里是内眷,康宁郡主,初到淮阳,特来见见樊王,以尽礼数。”
“是康宁郡主,真的是康宁郡主?”
显然,那管事儿根本没听萧深前面的介绍,只专注于后面了。
或者说,他从宅子里出来,就是奔康宁郡主来的。
所以,再次确认,真的是康宁郡主,他激动的不能自已,眼泪鼻涕跟商量好似的,一齐冒了出来,脚步坚定果断的越过萧深,再度朝马车奔去,边奔,边哭道:“郡主,郡主,老奴总算把你盼来了。”
这语气,怎么像是认识似的。
萧深纳闷不已,却在察觉到这个管事儿对康宁没有威胁的时候,收住了脚。
第401章 “旧识”()
没人阻挡,这管事模样的人很顺利的冲到了康宁郡主的马车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砰砰磕头。
动静过大,冯昭示意琼琚打起了马车帘子。
隔着车前的几匹马,冯昭根本看不清跪地磕头人的长相,只能听到他嘴里似有泣声的呼喊,“郡主,你救救老奴吧,郡主,救救老奴吧。”
这话风转变的让马车内外的人都不明所以,不待冯昭开口,马车外,樊王府门前,倚马站在那儿的萧深,已经吩咐齐石,“去把人掺起来。”
齐石力气大,几步奔到那管事模样的人侧,伸手拽着他一条手臂,便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那管事反抗不过,只能在嘴上挣扎道:“你放开我,我有话对郡主说,你快点放开我。”
一边挣扎着,一边扯着脖子往马车里看。
隔着几匹马,还有车辕上坐着的赶车婆子,他脖子扯得再长,也看不见马车内的情形。
不过,他这样的姿势,到是方便马车里的人看见他,虽然也看得不怎么清晰,却不影响里面人的判断。
琼琚在宫里生活多年,接触最多的除了宫女就是内侍,几乎一眼,就断定,“郡主,他是内侍。”
至于在没在宫里当过差,现在还不好说,但阉人是能肯定的。
冯昭并不怀疑琼琚的判断,但此人的身份对她来说,并不稀奇,她只是很感兴趣,他口口声声说救他,是什么意思?
以手遮唇,她偏向琼琚一侧,低声交待道:“去告诉他,有什么话,待我见了樊王之后再说。”
“是。”琼琚痛快的应了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搭着赶车婆子的手,踩着脚踏下了马车,几步走到被齐石拽稳的男子面前,说道:“郡主午膳过后就开始赶路,不管你心里有什么话要对郡主说,都该请郡主进府歇歇脚,见见樊王才是。”
被齐石拖拽的人有如醍醐灌顶般的猛拍脑门,一边责着自已,一边道:“你是琼琚吧,琼琚姑娘提点的是,是老奴没规矩了,这就吩咐府门打开,迎郡主入府。”
话落,转身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跑。
可他却忘了手臂还在齐石的手里,这么一挣扎,累得手臂差点被齐石攥断。
他忍不住痛呼一声,“疼,疼”
眦牙咧嘴,皱起眉头的模样,让观者都像是感受到了他说的那份疼。
琼琚算是唯一一个不受他影响的。
或者说,他给她的影响,是发生在他痛呼之前的那句,“你是琼琚吧。”
如此断定她的身份,又不是熟悉的面孔,还是在宫外,琼琚心里实在纳闷的紧。
不过,她把这份疑惑放在了心里,看着那人转身吩咐着大门洞开时,走回了马车,没上去,只站到了车窗旁,随着滚动起来的马车,缓缓迈进了樊王府。
路上,趁着那管事儿还没凑过来,琼琚把刚才管事一语道破她是谁的话说了。
冯昭听了,便问她,“你心里怎么想的?”
“有点奇怪。”琼琚皱起眉,谨慎道:“在宫里的时候,郡主屋里的事儿虽说是我跟绿衣管着,但与外面内侍女官的往来,通常都是绿衣在做,而郡主的饮食起居,大多是我在打理,照说,这样的情况,若是有伺候在前边的内侍认识我们,一定也是记得绿衣的多过我,而印象里,我好像从来就没跟樊王身边的人接触过。”
而樊王府的管事,竟然一眼能将她认出,还真是怪事尼。
冯昭听后不语,随着马车在樊王府内的穿行,她渐渐看清了樊王府的内景。
破败
斑驳
毫无美感
亦不奢华
冯昭看得眉头紧蹙,没来由的,心口变得憋闷。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琼琚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让她更加清楚的看清了周遭的景象,眼望这处,变生萧索,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像被人用针扎过。
“郡主”
琼琚只觉得郡主这会儿脸色不好看,小心的上前扶稳了她的手臂,低声道:“奴婢扶你进去吧。”
萧深已经让那个管事儿在前面带路了,虽然那个管事眼角眉梢都做着向后望的姿势。
冯昭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让心口的痛得到一点点的缓解,这才紧了紧手,示意琼琚随她前行。
一路青石铺地,偶有杂草,显露出这宅子伺候的不够精心。
这还不止,待前面的管事引着他们路过府中原本的花园时,那里竞相开放的不见一株珍贵品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