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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冯昭吓了一跳,顾不得再讲什么礼数了,借着桂姐的力道,人就站了起来,目露担忧的看着文国公夫人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扭了腰呢?伤的严不严重,可是请了太医来看?”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文国公夫人都不知道该先答哪个好了。
她脸上半点都没流露出腰伤的不适,怕冯昭着急,忙安抚的搂了她进怀,拍了拍她的后背,带着她往自已坐的交椅边走,边道:“别听你外祖父吓唬你,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就是不小心闪了一下,岁数大了,不比年轻人好的快,这拖拖拉拉的,一个月了,才没什么大碍。”
安抚完冯昭,还不忘嗔怪的瞪了文国公一眼,数落道:“你瞧瞧把孩子吓的。”
文国公看着老伴白过来的眼,到不生气,反而有些得意的嘟囔道:“我要不这么说,她能起来的这么痛快?”
“你听听,你听听”
文国公夫人哭笑不得的指着文国公,对冯昭说:“我现在是发现了,你外公啊,真是一句都不让,半点亏都不吃呢。”
冯昭听出文国公夫人话里的甜蜜,扑哧一声笑道:“外祖父和外祖母越来越像老小孩了。”
前世,她从来没发现老两口还有这样的一面。
也许,真是的环境不同吧。
前世,她见文国公的次数,屈指可数,见文国公夫人也都是在宫里,在显阳殿。
那会儿文国公夫人进宫,从来都是按品着装,说话时,嘴角笑意不断,却没有现在来得亲和。
当然,冯昭不否认的是,前世今生,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对自已疼爱的心。
只是前世,她从来不曾在意过,而今生,她倍感幸福。
这样的幸福之情,流露在她的眉梢眼角,让她整个人的神韵,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自从进来,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陶阳,欣然的看着她与老两口打趣,只觉得这一刻的其乐融融,若是能跃然纸上,必是会被珍藏的。
只是,现在准备绝笔显然是不合适的,他暗暗认真记下了这一幕,想着等到晚上大家都歇下时,他再勾勒出来。
受了外孙女的打趣,文国公夫人还好,文国公面上就有些臊得慌,好在,文国公夫人正拉着冯昭问话,也给了文国公缓冲的时间。
“跟外祖母说说,怎么忽然就回来了,是有什么事,还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前者还好,就怕后者。
见外祖母目光紧张,冯昭忙摇头,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您别着急,我挺好的,回来也是收到姨母的信笺。”
“你姨母给你写信了?”
这次开口的是文国公。
语气里的不赞同,如同他蹙起的眉头一般。
冯昭并不知道洛城此刻的情形如何,但只见文国公这般,便有种情势紧张的感觉。
她不由暗暗在心里道了声“险”。
若不是她执意要走这一趟,以姨母对她的保护,文国公府对她的维护,洛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告知她。
等到她知道最后结果的时候,一定是这场对峙结束的时候。
若是姨母赢了,还好说,她就算是没出现,也不会有遗憾。
但万一,太皇太后布局缜密,让姨母出了疏漏呢?
冯昭原只是想以这个借口搪塞一下,但见文国公认真,生怕他会拦下他,不让她进洛城,便主动解释道:“我当初去淮阳的时候,姨母交给我件事办,现在,我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还带了个人回来,因为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原因,所以”
“桂姐”
文国公忽然喊了声桂姐。
桂姐就在屋里站着呢,这会儿只抬眸看了眼文国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带着屋里的小丫环鱼贯而出,隔着一道帘子,她又把丫环们都打发走,看见琼琚、采蒿的时候,她想了想,留了琼琚在廊下,让采蒿到茶房喝水,自已不紧不慢的走到琼琚跟前,拉着她打听起了冯昭在淮阳的生活。
瞧着屋里的意思,怕是一会儿要有正事说,而这些小事儿,老夫人那儿也是惦记的,她这会儿打听清楚了,等回头屋里说完了正事,郡主累了,就可以早些回去歇着了,由她来向老夫人回禀,到是省事。
琼琚自是不敢隐瞒,而桂姐问的,又极有分寸,只涉及到冯昭的饮食起居,在那儿住的惯不惯,吃的惯不惯,有没有被人为难,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女孩子,府里种了什么树,栽了哪些花,屋子里摆了什么,这个季节,窗纱什么样的,门帘子的花样如何,平时喝的茶都有哪些,喝得惯,还是喝不惯
林林总总,琼琚一样一样,细细道来。
桂姐听着,就知道琼琚果然用了心了,看着她,不由就夸赞道:“太后娘娘果然没挑错人,这么些年,有你在郡主身边,老夫人、国公爷,都放心不少。”
第441章 旧事()
外面桂姐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又夸了琼琚几句,屋里谈的事儿,也就说得差不多了。
文国公依然不赞同冯昭去洛城,拍着桌子拦道:“人既然押来了,明儿就让你表哥带走,他现在领了羽林卫统领之职”
“羽林卫统领?”
前世,陶阳从来没挂过这个职。
冯昭意外的看向陶阳。
陶阳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冲着她点头道,“你走之后,姨母宣我进宫,问了我的意思。”
也就是说,陶阳自已也是同意领这份差的。
那前世为什么他不领这份差?
要是领的话,是不是太皇太后就不那么容易控制皇宫?
冯昭心里复杂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感觉说出来。
两世加起来,她都以为陶阳该是站在权利边缘,一心纵情诗画的贵公子,不该为这些阴谋算计所扰。
可如同她的重生一样,陶阳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
她的目光有陶阳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种,替他惋惜,又像是后悔
后悔?
陶阳摇头失笑,觉得自已很可能看错了。
不过,他即便看不懂她眼里的复杂,却至少知道一点,康宁这是关心他。
只有这一步,便足够了。
陶阳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你别多想”的样了,“其实,接触下来,羽林卫也挺好的。”
提到羽林卫,陶阳就说到了冯六,“我刚接手的时候,听说这个冯六,在你们要离开洛城的时候,差一点就跟着萧深走了,还是惦记着家里的爹娘,这才留了下来。”
“是吗?”
萧深不提,冯昭并没有留意。
陶阳就笑着点了头,语带促狭,“当时知道我是萧深的舅哥时,还特意跑到我跟前,打听你们的消息,平时有什么差谴,也是他最先响应,到是很快让我把羽林卫的人熟悉起来。”
这就相当于一个陌生的群体,你提前安插了一个眼线,别人对你一无所知,你却对别人了若指掌,只要再稍加用心,将这些人收拢起来,并不困难。
冯昭听出了陶阳的意思,替他高兴道:“这么说,现在羽林卫里,你一人号令,便都能听了?”
要是真能这样,姨母在宫里的安全,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陶阳虽然没用语言回答她,但眼里的信心满满,足以让冯昭得到满意的答案。
这算是意外惊喜吧,冯昭高兴的拉着文国公夫人的手臂,摇晃道:“外祖母,这下,我就不用担心我姨母的安全了。”
明明该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偏偏生在她们这样的人家。
外人看到的,都是富贵荣华的浮影,疏不知,这里面的暗潮汹涌,一个不好,便是性命丢失。
文国公夫人看着眼前这张稚气的面庞,再想到宫里汲汲为营的小女儿,又想到早逝的大女儿,一时间,竟控制不住的湿了眼眶。
冯昭吓了一跳,忙伸出另一只手臂环住了老夫人的肩,“外祖母,你别担心,姨母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她。”
这么个小人,已经开始安慰人,开始帮着筹谋了。
文国公夫人只有欣慰的,哪还敢再伤心,惹来小人儿的心疼,忙吸了鼻子,收了泪,感动的拍了拍冯昭的背,将她推开一些,满足道:“好孩子,外祖母不担心,你表哥,你姨母,还有你,咱们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就算是牛头马面,也要打他个有来无回。”
这比喻好。
冯昭听着就跟着点头,举着小拳头,做着附和的模样,“还有我叔叔、婶婶,大哥,他们都会帮着我的。”
“康宁,你说的是真的?”
这些时日,文国公心里几经翻转,对冯冀元的态度都拿捏不准。
要说,现在洛城的局势,冯冀元的站队,直接决定了谁最有可能迎来胜利。
虽说两家是姻亲,自已的长女还是冯冀元的长嫂,是冯昭的亲生母亲,但宫里的那位,是正正经经冯家嫁进去的姑娘,是冯冀元的亲姑姑,比起亲疏来,自然是比他们这边要亲的多。
基于这样的关系,文国公连试探的想法都不敢有,生怕冯冀元一但选择站在了寿康宫那边,那么,这边的布局还没等完善,就被寿康宫察觉了,对自已在宫里的小女儿,只有不利。
所以,这会儿听冯昭这么说,文国公显然是激动的。
文国公夫人这些日子也是提着心在过,不然,也不会扭了腰,又安不下来心养伤,才拖拖累累的过了月余才好。
那也是陶阳最后瞒不住,把文国公夫人的情况说给了陶太后听,陶太后又亲自私信一封,向老两口说了自已的安排、布局,打算,等等一些事项,才算是让老两口安下心来,不提回洛城的事儿,只在平城住着。
听文国公问完,文国公夫人反握着冯昭手腕的手都不自觉的加了力,目光紧张中透着期盼。
这些话,原本现在来说,还是早了些,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便是她们失了先机。
但好在这会儿屋里都是自己人,守在门外的桂姐和琼琚也都站到了廊下,陶阳也给了冯昭一个放心的眼神,冯昭这才缓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文国公夫人的手臂,将目光移向文国公那侧,缓声道:“外祖父放心,在我叔叔和婶婶的心里,这个世界上若是还有什么能让他们舍了性命也要维护的,大概就只有我跟大哥了。”
这话,文国公信。
他不无感慨的冲着冯昭点头道:“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你叔叔对他就很尊敬,我还记得,你父亲过世那会儿,你叔叔一怒之下,差点就亲自领兵出征,为你父亲报仇雪恨了。”
可他父亲的仇恨并不是御驾亲征带来的。
冯昭差一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去了。
但理智又让她生生的把这句话扼在了喉咙口。
现下,她并没有证据证明什么,可她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自从我父亲过世,我被太皇太后接进宫里,我叔叔曾向太皇太后提出过,要接我出宫,只是那年,我不幸在宫里落水,太皇太后以我身体需要调理为由,留我在宫里住了下来,我叔叔自此之后,便少说接我出宫的话。”
有些事儿还不到说的时候,可有些事,却可以拿出来打个预防针。
文国公夫妇都是聪明人。
第442章 桥梁()
冯昭说的事儿,她们虽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