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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说了,只说这洛城周边的,怎么着,一年到头,连吃喝,再嚼用,也得五、六两银子吧?
这还是省的。
等到他把人甩到了军营外,看着那人喜极而泣的狂奔而去,他又对天叹了一声。
“哎,我说”
开口的是守着军营入口兵士,与冥青也算相熟了,从他拽着个生人过来,放他进去,再到这会儿他把人原模原样的带出来,送走,又站在大门这儿仰天长叹的,就一直好奇着,“刚才那小子嘴里嘟囔的二两银子是啥意思?”
冥青一想到二两银子,就想到了人家说的一年老小的生活,心里像是不得劲似的,又叹了口气,才收回目光,跟守着军营正门的兵士说起话来,“咱们国公爷心善,一知道我把人拉来,就因为一顿饭,当时就给我说了,又见刚才走那个,是个没什么胆量,没见过世面的,就怕他有什么心理阴影,让世子爷拿了个银角子给他压惊,可世子爷身上最小的银角子,也有二两,这不,就平白让他得了二两的银子。”
“哟,这可是好事啊。”
守城的一听,凑趣说道。
冥青却不像他那么高兴,无语道:“早知道,我就不把他带来了,还让世子爷了破费了二两银子。”
“哈哈”守城的兵士一听他这话,乐了,“咱们世子爷又不缺这二两银子,可刚刚这个”
那兵士朝着刚才那人消失的大道动了动嘴,“估计也是个穷鬼,不然,二两银子,能乐得跳脚。”
语气虽嘲,眼中,却隐约透着底层人才有的无奈。
冥青哪有时间跟他忆苦思甜,陪着打了几句哈哈,把该表达的,都表达的,立刻寻了借口就跑去了冯冀元的营帐。
而此刻,营帐里,冯冀元和冯思远正意见不一致的争执着。
其实,也算不上争执,只是冯冀元要去做件事,冯思远不觉得这件事儿该冯冀元揽责,所以才想办法跟他沟通,想把他说通。
当然,这件事儿不可瞒着。
“爹,火药的事儿,一准是五城兵马司的责任,跟你本就不相干,你去请罪,算怎么回事?”
冯冀元告诉冯思远,“就算这事儿是五城兵马司的事儿,但守城的人,也不全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爹也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洛城府尹吧。”
冯思远客观的说道。
如若以前,冯思远也不会为洛城府尹说什么话,但经过上次萧深下聘的事儿,洛城府尹有办事上,还是有些手腕的,为官的官声也算不错,冯思远心里对他到有几分敬重。
尤其,事后几月,他还特意观察过他为官的行事方针,或许是家里的独苗,没什么兄弟姐妹,就少了拖他后腿的人,所以,真若是想做什么事,还真能拿得出章法来。
只不过,有的时候,胆子还不够硬。
不过,也可以理解,在这天子脚下,随便拿出一个,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一、二品,甚至是超品大员,哪一个的分量都不是他一个府尹能比拟的,所以,畏手畏脚一点,也算中墉之道。
第482章 请罪()
冯冀元也知道,五城兵马司的霸道,曾府尹手下的人必然是忍气吞声,所以才给了平顺王府的人可乘之机。
当然,也有可能五城兵马司里有平顺王府的人。
氓山大营的事之后,太皇太后暗中的势力,逐渐安静下来。
冯冀元对这样的现象一直忧心忡忡,常与陶太后密议,商量什么办法,能把真心靠拢太皇太后、平顺王的人给拉到水面上,让大家一目了然。
试着出了几次招,都没碰到接招的人,他虽不至于按捺不住,却也不免急躁。
所以,这会儿冯昭让人送来的消息,到让他看到了契机。
他说进宫向太后娘娘请罪,未尝没有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再拔一拔太皇太后埋藏在暗中的势力的意思。
所以,他态度强硬的对自已儿子说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我现在就进宫,听太后娘娘怎么说。”
话落,冯冀元还真是不给冯思远说话的机会,绕过桌案,虎虎生风的朝着帐口走去。
冯思远见此,忙追上去,“爹”
未待下一个字出口,冯冀元头也没回的摆了下手,“我若回的晚,记得跟你娘说一声。”
冯思远:“”
这是真准备请罪受罚啊。
冯思远只觉得他爹这脾气,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眼见着帐帘摇晃,人影已消,他在这营里也有些呆不下去了,冲着外面喊了声,“谁在外面呢?”
“世子爷,小的在。”
是阿吉掀了帘子,人没站直,话就接上了,“冥青跟着国公爷走了,世子爷这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
冯思远透过阿吉身后的帘子,看到外面还天光大亮,到底止了抬步就走的心思,有些没趣的摆了摆手,学着他爹的样子,“没事了,我再呆一会。”
“噢,好的。”
阿吉没什么态度的应了一声,见世子爷没事交待,便主动退出了帐子。
宫里。
前脚走了个陶阳,后脚就来了冯冀元。
陶太后听闻良姑来报,抬手揉了揉额脚,半闭着眸问她,“武国公有说是为什么事而来?”
良姑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太后娘娘这会儿正在养神,并未看过来,轻声道:“国公爷的面色上到显不出什么来,不过,奴婢瞧着,只怕是有事。”
但凡朝臣进宫面见陶太后的,就没有哪个没事的。
良姑这话,听起来像没说一般,但因着陶家与冯家不同寻常的关系,良姑虽不至于了解武国公的为人,但打交道的次数还是比寻常的大人多了许多,所以,若是一般的小事,良姑这会儿估计就会用种轻描淡定的语气,来跟陶太后说。
那样,陶太后就能判定要不要见他,或是干脆就由良姑传话好了。
可良姑这会儿的语气,多有揣测,可见她也是摸不准冯冀元进宫所为何事,但想见,这事儿应该不会太小。
陶太后忖了忖,“把人带去正殿吧。”
“是。”
良姑低头应是,袖着手,缓步退了出去。
等到良姑出去,陶太后唤了佩锦进来,“帮我把那只百鸟迎凤的步摇找着。”
“是。”
佩锦立刻去翻了陶太后的妆奁匣子,片刻,便寻来了她口中那只百鸟迎凤的步摇。
陶太后坐在妆奁前,透过工部进贡的西洋镜,看着佩锦把那只步摇插到了自已的头上,抬手抚了抚,状似无意的问道:“我插这只步摇,好看吗?”
自打她听了政,极少会在自已的妆容上多加在意。
今天戴什么钗,明天插什么花,后天涂哪种蔻丹,好像很久都没被提及过了。
她身边的人竟也都习惯了。
以至于这会儿,佩锦忽然被问起,还愣了下。
不过,到底是良姑调教的大宫女,也不过愣了片刻,就回过神来,笑看着镜中气质高贵的女人,由衷道:“娘娘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这样的话,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乐意听。
但,陶太后却是淡淡一笑,以指抚着自已的面颊,略显清淡的说道:“是吗?”
“自然是的。”
佩锦目光真诚的看着镜子里陶太后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陶太后看着,嘴角渐渐弯起了弧度,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落了手,扶着妆奁桌边,站了起来,“好了,去正殿吧。”
佩锦忙放下手上的篦子,几步上前,扶稳了陶太后的小臂,随着她一同出了宴息室,去了前面的正殿。
说起来,陶太后还真是极度认真勤奋的人,像这样偶尔偷懒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
今天之所以在宴息室停留的时间略久了些,是因为到了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她略有懈怠,只不过,老天爷还真是不让她省心。
没有走正殿的大门,而是穿过了偏殿与正殿相通的那道门,直接进了正殿。
彼时,冯冀元正低垂着眉,立在殿正中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太后的气息一靠近,冯冀元就敏感的抬起头来,待发现的确是陶太后时,立记蜷膝跪倒,“臣,请太后娘娘安。”
“起吧。”
太皇太后从他身边走过的脚步不停,拖长的衣摆缓缓在他眼前消失,直到那衣摆彻底不见,冯冀元才从地上站起来,躬身垂首。
眼聪明人交谈,不需要拐变抹脚,陶太后坐上椅子时,目光淡淡扫过一眼宫殿,见良姑安排的妥当,殿内留下的宫女极少,却都是心腹,便放心的与冯冀元说起话来,“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这消息是康宁派了萧深的人给他送的,想来,萧深一定也给太后娘娘通风报信了。
这不奇怪。
冯冀元也没多费唇舌,言简意赅的把意图说了出来。
“臣想借此机会,将她的根基全盘拔起。”
“有几分把握?”
没有意想中的否定,冯冀元仿佛看到了曙光,生怕错过了机会,忙道:“臣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出最妥善的安排。”
“好。”
陶太后信任的说道:“那本宫就试止以待了。”
冯冀元:“”
感觉,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容易了?
“噢对了,那火药的事儿,依臣之见”
“这事,暂时不需要你来管,你只管把你自已要做的事儿,做好就行了。”
陶太后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第483章 准奏()
冯冀元领了太后娘娘的令,忽然就变得更忙了。
萧深同样也领了太后娘娘的令,同样忙的不分白天晚上。
这样的忙碌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冯昭连着几天都没跟萧深好好碰个面,说句话。
哪怕,两人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
但每次她睡着的时候,萧深可能才回来,而她醒来的时候,萧深好像又走了。
要不是屋子里的茶杯有别人动过的痕迹,还有留在小院里负责她安全的高景时不时的送来一些萧深的消息,冯昭真有种被他遗忘在这儿的错觉。
不过,遗忘也不算什么。
冯昭并没有因为被遗忘,就变得心情郁闷,食不下咽,反而,她每天过得还挺有滋有味的,一会儿让高景给她寻点新鲜的话本子,一会儿又要吃什么东西,让高景给她弄来,反正,高景被她支使的团团乱转。
高景非但没有怨言,反而还在萧深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向他讲述着郡主今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每每听到这些,萧深的嘴角都能高高挂起,更会忍不住去想,冯昭这么做,到底是因为真想要,还是怕他担心,知道高景见了他一定会说这些,才特意做出这些小动作的。
如果是后者,他会觉得非常的高兴。
因为她愿意在意他,愿意以他的情绪为感受的去行事,这是她从来都不会做的。
哪怕在宫里。
哪怕面对的人是皇帝。
康宁郡主做的永远是康宁郡主自已。
与皇上互怼、针锋相对,毫不退让,何时为谁如此迁就过?
人,都会向往美好的事物。
看事情,同样喜欢看到美好的一面。
萧深每天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