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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六啊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安生些,竟然暗地里把他姐搭给了一位老爷。”
“你说什么?”
冯昭往后靠的身体,悠然坐直。
她被这个消息震得忽略了这样的动作,让她和萧深已经挨得极近了。
她身上沐浴后的味道,丝丝缕缕的飘进萧深的鼻息里,他忍不住用力的吸了吸,勉强压住想要离她更近一些的冲动,不着痕迹的把身体向后缩了缩,才道:“那位老爷有些势力,家有正妻,想在外面养个相好的,青楼楚馆的吧,他自己看不上,嫌脏,可身家清白的,就这么没名没份的跟了他,还得是他相中的,也不好碰,凑巧,手下人找隋六麻烦,就提了这么个事,那位老爷一听是在寿康宫伺候过的,顿时就满意的不行,找人跟隋六说,只要让他如了愿了,隋六以后在这码头上,说一不二。”
第47章 旧事()
“墨姑给那人生了孩子?”
冯昭被萧深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炸得错愕不已。
萧深仿佛觉得还不够,无比幸灾乐祸的又加一句,“她被那人哄得只顾母凭子贵了,没成想,人家老婆是个厉害主,这边孩子刚落地,还没等她多看一眼呢,人家就冲进去,霸道无比的把孩子抱走了,还放话,她要是不老实,就直接把那孩子溺死。”
“这,这”
冯昭连“这”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深却比她有话,“这还不算完,那个老爷到是还有点情意,顾着墨姑给他生了个儿子,码头上的差事,还真就极照顾殷六,殷六也是个狼心狗肺的,只顾着自己吃香喝辣,对别人抢了他外甥的事儿,只字不提。”
冯昭又是一阵无语,听萧深接着说,“不过,我琢磨着,墨姑重新回宫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你的意思,不会是她想借太皇太后的力,把孩子要回来吧?”
冯昭一下子想到了这种可能,却紧跟着否定了,“如果她真那么想,怕是最后只能落得人命两失的下场。”
她是了解太皇太后的,现下来看,墨姑的事儿,一定瞒得极紧。
那户人家大约也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孩子是外室生的,而太皇太后更不可能允了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宫里的贵人并不缺伺候的奴才,就算有奴才有天大的脸面,可身家一定要干净。
像墨姑这样给人做过外室,还生了孩子的,太皇太后不知道还能让她安安全全的活下来,一但知道,结局,必然是死。
萧深并不可怜墨姑,甚至从他参透了冯昭的行为,就开始用心的帮她算计。
他蜷着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眉梢眼角并不藏匿的恶意,让他整个人由内到外,透着股坏,“如果郡主能助她一臂之力呢”
只在天将明时,眯了一个时辰,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冯昭便醒了。
琼琚小心翼翼的掀了帘子,见冯昭已经坐起来了,忙过去挂了床帐,悄声道:“昨奴婢在耳房睡着了,郡主可有唤奴婢?”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迷迷糊糊她就睡了,也不知道萧侍卫是什么时候走的,郡主是什么时候躺下的。
冯昭听出她语气隐有自责,不在意的下了地,“屋子里什么都有,他走了,我就睡了,唤你干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琼琚心里还是没放下,以至于一大早上围着冯昭伺候的比以前还要尽心。
冯昭到是不管她,觉得她自己舒服就好。
净了面,上了妆,挑好衣服换上,又配了昨天晚上选出的首饰,冯昭便带着琼琚和采蒿去了姚氏的院子。
这会儿,姚氏还没用早膳,正等着冯昭。
冯冀元竟然也没上衙。
冯昭笑着给两人问了安,才看向冯冀元道:“叔叔今天休沐?”
姚氏拉着她坐到自己手边,先是让丫头传膳,才转脸对她说,“你叔叔知道今天要带你出门,特意留下来,嘱咐你两句。”
冯昭看着姚氏俏皮的冲她眨了下眼,再一联想两人几天前的谈话,随后姚氏进宫的举动,再有她对两宫态度的把握
冯昭知道,姚氏这几天跟她说过的话,一定是得了冯冀元的允许,可真到这一刻,让她亲耳听见冯冀元对她的纵容,她竟还是忍不住鼻酸。
眼眶一热,她差点掉下泪来。
“咳咳”
冯冀元像是生怕她流泪一般,忙忙的咳嗽两声。
姚氏也感觉到冯昭的情绪不对,心里既热,又酸,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她不好多说,只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脸却转向一旁,吩咐翡翠,“去院子里看看世子爷是不是过来了。”
翡翠低眉,仿佛没看到三个主子神情变化,应了声,“是。”
宴息室里,碧岫带着小丫头摆好了早膳,过来请三位主子。
冯昭在姚氏无声的安抚中,缓和了神色,亲昵的倚着姚氏起身。
不过,姚氏却是先按下了她的手,笑着示意她看向并未起身的冯冀元,小声道:“趁着这会儿你大哥还没过来,你跟你叔叔在这儿说两句话。”
冯昭知道姚氏离开是把丫头都带走,让她方便和冯冀元说话,痛快的应了,还不忘交待身旁的琼琚和采蒿,“你们也跟着夫人过去吧。”
琼琚和采蒿二话不说的点了头。
不一会,花厅里便只剩下冯冀元和冯昭了。
说实话,冯冀元这会儿有点尴尬,跟未及笄的侄女谈论她想找什么样的夫婿,让他一个大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好开口。
可这事又关着冯昭一辈子的幸福,他实在不敢大意。
他们冯家子嗣稀薄,国公府里,就冯昭和冯思远两个嫡亲的孩子,没有庶出,五福之内论起来,也就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孩子少,家里的长辈自然都盼着个个顺遂、平安。
尤其,冯昭与别人又是不同。
从小就丧父、丧母,又被接到宫里,虽说那也是亲人,可冯冀元一直都知道,有些亲人,在权势面前,已经面目全非了。
只是,这些话,冯昭还小,他没办法对她说,这些年,心里除了惴惴不安,别无他法。
好在,现在冯昭主动说了,冯冀元就算是再不自在,也不想错过。
他看着恬笑着等他开口的侄女,硬朗的声音不由放柔,“阿昭,叔叔也不是外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能不能跟叔叔说说,你心里对未来的夫君,有没有大致的想法。”
冯冀元尽量把话说得温柔一些,慢一些,脸上的表情自然一些,努力让冯昭别害羞。
只是,他哪里知道,冯昭身体里的灵魂早已经了两世的洗礼,如今在主观想要改变前世命运的前提下,怎么可能让这种逃脱命运的机会,被害羞给吞噬了?
她大方的笑了,不羞不臊的说道:“听说淮阳侯府的花会除了邀请了各家贵女外,还请了不少世家公子,到目前为止,对于各家公子,我除了偶尔听过名头,却是没见过的,所以,叔叔现在问我,我也说不上来。”
第48章 樊王()
冯冀元想过冯昭会答得娇羞,答得扭捏,甚至不答。
他都做好了慢慢跟她说,掰了皮,揉碎了馅的准备,可压根就没用上,他的小侄女,比他以为的,大方、自然的多。
冯冀元顿时就有种将门无犬女的荣誉感。
哪怕这孩子不是长在身边的,可她骨血里流着将门的豪迈,所以,她敢想,敢做的事,也不是一般的闺秀能比的。
哪怕她从小就被养在规矩极重的宫门。
看透了这一点,冯冀元心里那点小尴尬顿时跑得无影无踪,脸上的笑也不再小心翼翼的,说话更是爽朗起来。
“对,对,阿昭说得对,你还小,这事暂时也不急,且随你婶婶多看看,多挑挑,若是有看得上眼的,也别心急,先跟你婶婶说,咱们总得把人家底细弄清楚才是。”
冯昭听出冯冀元话里的意思,怕是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翻一遍。
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洛城那些富贵人家眼里,她已经被打上皇族的标签,轻易谁会不要命的求娶她?
冯冀元不与她说所要面临的困难,只谈她看上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她只要属意,余下的困难,便由他来克服。
这份拳拳爱护之情,冯昭细思之中,怎能不感动的落泪。
可她强忍着。
怕她一哭,又惹得冯冀元心里难受。
她可没忘了重生回来,在显阳殿前,第一次见到冯冀元,她哭得不能自已,他乱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哄他,一个人急不可耐的样子。
她缓过了鼻间的酸意,稳了稳情绪,扶着椅子的扶手站好,规规矩矩的冲着冯冀元施了一个全礼,“叔叔放心,侄女不会随意把自己打发了。”
他不提困难,那她就不说。
冯冀元也是聪明人,一见冯昭这般,便知她心里也是明白的。
他心疼她的懂事之余,却不忘给她打气,“阿昭,你记住叔叔的话,只要你看上,叔叔便会让你如愿。”
这句话,冯冀元说得极重,且诚。
他目光清朗,眉目疏疏,稳稳扶于坐椅扶手的手掌微微成拳,笔直挺拔的脊背如一座山,撑起了所有艰难险阻,留给他疼爱的晚辈的,只有幸福、快乐。
此时此刻,冯昭不再过多言谢,唯以微笑报之。
叔倒两的谈话就此结束。
冯思远像是踩好了时间,过来吃了顿早膳,随后,一行人携着出门。
马车上,姚氏为冯昭说起了这次参加花会的人家。
“淮阳侯谢家有二女,大小姐谢楠今年十三,比你长一岁,二小姐谢蕴,今年十岁,活泼开朗,颇有几分才情。”
说到这儿,姚氏又压低了声音,在冯昭的耳边悄声嘀咕一句,“淮阳侯是太后的人。”
冯昭脸上并无多少意外,因为前世,她就知道淮阳侯是太后的人。
只是,姚氏下一句话,到引起了她的注意。
姚氏说,“你叔叔说,樊王在封地的一举一动,都由这个淮阳侯秘密呈报给太后娘娘。”
“樊王?”
如果不是姚氏提起,冯昭压根就想不起这位王爷。
可一想到这位王爷,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太过仓促,她竟然没抓到。
微微蹙了眉,她忍不住去想,那一晃而过的是什么呢?
总觉得是重要的信息。
姚氏哪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蹙眉,好似对这位樊王不喜,只当她在宫里与刘宪相处久了,所以,对其他皇子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姚氏想着她既然要出宫,别的事儿还好说,像这种颇受忌讳的事,还是先知会她一声的好。
所以,姚氏低低的把自已知道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这位樊王到是与皇上同年同月生的,只是她生母身份太低,生他时,又大出血死了,所以,自从出生,这位樊王便由乳母照顾长大,在先皇大行之后,太后娘娘便让放他去了封地。”
冯昭仔细的听着姚氏的话,问道:“他的封地在淮阳吗?”
姚氏见冯昭一点就通,满意的笑道:“大家都说太后慈悲,淮阳是个富庶的地方,樊王虽然从出生就不受先皇垂青,可太后还是给了他块衣食无忧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