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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扭过头去,一副不愿与她多说的模样。
可就算是如此,苗氏还是厚着脸皮恳求着,“白夫人,你我素来能说得上话,这次的事儿,小女做错了,千万请夫人原谅她,回头,我会亲自送了药材与补品给侄女补身子。”
“侯夫人客气了,白家还不至于短了孩子嘴里的东西。”
白夫人呛声极快,说话时,眼睛始终瞄着自己的女儿。
苗氏顾不得脸红,又要赔不是,可是,一直在她身后,刚刚被良姑训得目瞪口呆的慎郡主这会儿却反应过来了,愤愤然的上前,伸手去拉苗氏,“娘,你给她跪什么跪,不过一个奴才,再说,又不是我的错,是康宁把我打了,你看看,我这脸,是她亲手扇上来的,白雅那个两面三刀的,还怕我打康宁,抱着我死命的拖,我揍她,她都不撒手,娘,你起来,别跟这些人讲理,她们都讲不通,咱们进宫,去见太皇太后,我要让太皇太后看看我的脸,都是康宁给打的,要是毁容了,我跟康宁没完。”
第56章 没了()
见过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可像慎郡主这样,在老虎面前敢拔须的,还真不多。
拥挤在暖棚里的众夫人霎时间神色各异,虽有一、两个看笑话的,可到底都是身为人母,同情苗夫人的居多。
只是再同情,如此剑拔弩张中,也没谁站出来为苗夫人讨个人情。
趋利避害,人的本能。
眼见着慎郡主把良姑也得罪了,虽然一句奴才她没骂错,可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苗夫人这一跪,可不是良姑逼的,那是当母亲的危急时刻的不顾所有,想将女儿的错处承担下来。
若慎郡主知道好歹,这个时候服个软,大家再跟着求个情,事情虽然不一定完全掀过去,可至少能就此压住了。
但慎郡主前头得罪了康宁郡主不算完,打了白相家的小姐还不依不饶,如今又把良姑也牵进来了,那可是天天在太后娘娘面前转悠的,想给你穿个小鞋可比她们这些大臣夫人容易多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想到这点,更是不敢再往里掺和了。
只是,她们不掺和,不代表有人就愿意让她们当和事佬。
比如
良姑已经不记得上次被人呛声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三年前,还是五年前,或者是更久呢?
她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在宫里的地位自不必说,就算有时去太皇太后那里回个话,禀个事的,太皇太后不管高兴与否,也不会给她没脸。
宫里的女人,早就练会了你喜怒不形于色,善恶不展于面,能背地里使阴刀子,绝不会在明面上耍花腔。
像慎郡主这样不自量力的,若是放在宫里,早不知死了十回八回了,也就是命好,生在了侯府,又是嫡女,被亲娘纵着,才有了这连天都敢捅的胆子。
不过,像这样的嫡女啊,总是自视甚高,良姑也不介意让她看清现实。
她似笑非笑的睇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苗夫人,不急不缓道:“怪不得慎郡主连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常常夸口称赞的康宁郡主也敢打,原来是随了侯夫人的作派啊。”
“你什么意思?”慎郡主硬是拉起了跪在地上的苗夫人,半点不知害怕的瞪向良姑。
好吧,慎郡主这是没明白良姑话里的意思。
其实,众夫人和小姐们也都不太明白良姑话里的意思。
不过,也不需要她们多想,良姑很贴心的解惑道:“还好这会儿众位夫人、小姐都可以为奴婢做个见证,奴婢由始至终,从没说过让侯夫人给奴婢下跪的话,不然”
话说到这儿,良姑浅笑顿声,眼中仿佛没看见苗夫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而是掠过她,扫了眼围在周遭的夫人、小姐们,不慌不忙道:“如若这会儿没有众位夫人,苗夫人如此居心叵测的陷害奴婢,虽是慈母之心,可奴婢的性命怕是不能留了,虽然奴婢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奴婢自小随侍在太后娘娘身侧,这一死,仗势欺人的恶名怕是会传遍洛城,甚至,传遍天下,到时候,太后娘娘岂不是要替奴婢背黑锅?苗夫人如此陷害娘娘于不义,试问,到底是你母女二人的意思,还是侯爷的意思?”
“不是姑姑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敢”
苗夫人吓得魂不附体,声音发颤,膝盖发软,若不是强撑着,怕是又要跪下去了。
被良姑这么一说,她就算是想跪下来求,也不敢再跪了。
这顶帽子比之前那顶扣的还要狠,围在一侧,被良姑带进沟里的众夫人们也都噤若寒蝉。
到是白相夫人,这会儿竟是主动发声,“我们老爷常说,太后娘娘最是爱惜羽毛,大臣犯错时,常常苦口婆心的劝导,豹死留皮,雁过留声,人活一辈子,富贵贫贱到不掬,只一样,这声名最最紧要。”
姚氏似有感触般接了白相夫人的话,“哎,当年洛城之中,陶氏双姝的美名,孰人不知,孰人不晓,犹记得先皇慕名求娶双姝之妹的太后娘娘时,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就说过,文国公一生虽无子,但两女皆为天下女子楷模。”
连姚氏都帮着太后娘娘说话了?
而且,竟然连太皇太后都搬出来了?
原还不打算掺和的众位夫人这会也没办法装隐形人了。
严阁老夫人审时度势,尾随着姚氏追忆起来,“你说这个,我到是记得,那会的十里红妆,不知惹多少闺秀羡慕嫉妒呢。”
“是啊,太后娘娘闺阁之中,就得文国公亲自教导,而文国公的才名,早已远播,听我们老爷说,外地学子每年都有慕文国公之名而来求教的,文国公又是极善的性情,施教不忘关心学子的身体、家境,若遇到家里困难的,还会散些银子助其学业得成。”曹阁老夫人也笑着搭起了梯子。
左相与右相虽然在朝堂上政见时有偏差,但两位夫人到还算能说得上话,如今,白相夫人为自家女儿踩上了东都侯府,右相林家夫人瞧着两位阁老夫人也发了话,便跟着笑道:“要说这十里红妆,这屋里大概也就是我和江宁侯夫人感触最多喽。”
她一句笑话似的言谈,把江宁侯夫人也拉了进来。
江宁侯夫人嘴角一抽,不过,也知道这会儿不能装聋哑人,捏着帕子说道:“我与林夫人都是在太后娘娘嫁进皇家后两个月出的嫁。”
她话也不多,可信息量足够大。
当时林夫人和她都是待字闺中,又恰巧都有意被家人送进宫,只是,皇上看中了文国公府的陶家二小姐,而她们两家的大人或许也觉得她们二人就算送进宫,也未必能急得过颜色、声名皆比她们高的陶家二小姐,所以,便由家里做了主,她匆匆定了江宁侯府,而林夫人定了当时还不是相爷的林聪。
这段往事暖帐里自是有人知晓,而不知晓的,通过推敲,也能摸不出一、二。
一时间,到是更让严阁老夫人那句“羡慕嫉妒”栩栩如生起来。
栩栩如生的同时,不免又显现出太后娘娘的品性出众,否则,怎么能在洛城一众贵女中脱颖而出呢!
第57章 怕了()
而凸显了太后娘娘的品性,又不得不让人想到姚氏口中那句“陶氏双姝”的另一位,已故安华郡主。
那可是康宁郡主的生母。
姨母出色,生母更是口碑犹在。
良姑和姚氏还拉了太皇太后进来说话,苗夫人难得在这样艰难的境地中,还能品过味来,又一想女儿刚刚说过要找太皇太后评理的话,登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咬紧牙关,在众夫人反应不及时,倏然抬手。
“啪”
重重的一巴掌,被她亲手扇在了女儿的脸上。
慎郡主完全被打懵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了之前被康宁郡主扇过的半边脸,目光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惊叫道:“娘,你打我做什么?”
因为太疼,她眼里染了泪花。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硬是咬着牙挺着不哭。
苗夫人从没舍得动过自己女儿一根手指,可当下,她被逼得,当着各位夫人,各家小姐的面亲手打了自己的女儿。
比起难过,她比女儿还要难过。
可能怎么办呢?
她硬是忍着当做没看到女儿眼里的泪,声色俱厉的说道:“还不快向康宁还有白小姐道歉。”
“凭什么?”
慎郡主半点也没体会到母亲的苦心,错着牙,哽着脖子反问,还一副“母亲你怎么能向着外人,不向着我”的样子。
苗夫人这会儿无法与女儿细说,想盼女儿与自己心心相通,可又知道平时娇宠惯了的女儿根本就无法明白自己的苦心,一时只觉得满口苦涩,却也只能自己吞掉。
她用力攥着女儿的手腕,也不管她心甘情愿与否,直接拉着她推到康宁郡主面前,又是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不让她挣扎,“康宁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比她大”
“虽然我的确像夫人说的,不小肚鸡肠,可道歉这事儿吧”
冯昭突然截了苗夫人的话。
她看也没看满脸不情愿还在挣扎的慎郡主,心里好笑于良姑和琼琚刚才让的那一步,不然,苗夫人只怕还到不了她眼前。
可这苗夫人说话也过于不长记性了些。
每次开口都弄的自己像个弱者,完全一副被逼无奈的架势,搞得她们这些人都是故意为难她似的?
冯昭见不惯她这样,说话也就不太客气,“到底还是心甘情愿的好,而且,慎郡主自始至终都在说我的不对,我虽然没觉得自己哪错了,不过,太皇太后最是明辩事非的,刚刚慎郡主正好说了要到太皇太后跟前讨个说法,那咱们就一道进宫。”
话一落,她也没给苗氏喘息的机会,扬声就喊了句,“琼琚”
“奴婢这就安排车马。”
要说,琼琚这性子吧,平时在冯昭面前还是个温柔绵延的,可这会儿眼见有人敢拔冯昭的虎须,呵呵
她说得痛快,而且,脚上的行动力比嘴上的语言还痛快,转身就走。
“琼琚姑娘”
苗夫人反应极快的伸手拉住了琼琚的手腕。
这会儿可真不讲究侯夫人之尊和一个奴婢的身份了,只要能拦得下琼琚,别说是让她抓琼琚的手腕,就是让她上前抱住琼琚的腰,她也是肯的。
左不过,今天面子里子都丢了,再丢一些,也不算什么。
苗夫人这会儿万不肯让琼琚安排车马,也不肯进宫找太后娘娘评理。
她扯着琼琚的手腕,一脸为难的扭头看向冯昭,说实话,她没想到冯昭会得理不饶人,以为刚才打过女儿那巴掌,好歹能让冯昭舒服些,再有前面几位夫人交口称赞的“陶氏双姝品性极佳”的事儿,冯昭就算顾忌着太后娘娘的礼教,不给过世的亲娘抹黑,也会暂时把这事儿放下。
可苗氏的以为,这会儿被冯昭的态度一改,也只能成为她的以为了。
她心里再是气闷,这会儿也只能隐忍,好声的求着冯昭,“好康宁,就当你娇娘姐姐失心疯了,你虽然年纪比她小,但气量却比她大,不予她计较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苗氏是不是开窍了,这一次竟是没再拿太皇太后出来做筏。
既是这般
冯昭拿眼睛睇着分明还是不服,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苗氏身边的明眼的婆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