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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门里出来,上了家里的马车,谢蕴捧着姚氏和冯昭送她的东西,笑嘻嘻的与姐姐分享,“这珠串姐姐戴着合适,我送给姐姐,好不好。”
那是冯昭送她的一串玛瑙手串,黑白共生,极为难得,只是颜色过于沉静了些,谢蕴性格跳脱,觉得自己更配红玛瑙,所以,这款黑白共生的玛瑙手串,就打算送给姐姐。
当然,她也是看上了谢楠手上那块翠玉镶金的玉佩。
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谢楠哪能不了解她,不过是她转一下眼珠子,便知她的打算,这会儿瞧着,便顺了她的意,把礼物互换了,只是却不忘嘱咐她,“回去时便交由母亲收好,咱们年纪都还小,这样的东西,过于贵重了些,咱们压不住。”
谢蕴虽然跳脱,可也听谢楠的话,笑嘻嘻的应了,“放心吧姐姐,我知道了。”
在这一点上,谢楠对妹妹是极满意的。
姐妹俩一路稳稳的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议论议论康宁郡主,没觉得过多长时间,马车便到了府门口。
守门的下人瞧着两位小姐的马车回府,忙忙的卸了门阶,看着马车进了大门,重又安上门阶,抱臂靠在一旁,继续说着闲话守门。
二门里,谢楠两姐妹下了车,接过各自贴身丫环送上来的厚实斗篷,戴好帽子,手牵着手的往刘氏的院子里去了。
说来也巧,淮阳侯这个时间,竟也在刘氏的院子里。
两姐妹进了屋,先去了身上的斗篷,笑意迎迎的上前曲膝给父母见了礼,“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
刘氏笑着招手,“快坐下说话,路上可冷着了?”
到底是不惯洛城的气候,刘氏生怕两个女儿在路上冻着了。
谢蕴笑着抢道:“不冷,马车里生了暖炉,从国公府出来时,国公夫人又让人送了两个小巧的手炉给我和姐姐。”
说着话,谢蕴还不忘把手里捧着的手炉展示给刘氏。
那是个四方盒状,有花卉纹的罩子,以经铜为材质打造的手炉,说来,材质到是不稀奇,只是精巧在做工和纹理上。
不过,武国公府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差了。
刘氏笑着移开眼,将目光落到长女身上,含蓄道:“可还顺利?”
谢楠点了点头,“郡主很可亲。”
比那日来府中还要更容易亲近。
这话虽然谢楠没亲口说出来,可刘氏和淮阳侯谢道已经看了出来。
夫妻俩相视一笑,由刘氏开口,“好了,折腾了这一日,你们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晚膳若是不想过来,便在自己的屋子里用吧。”
“好的,母亲。”
谢蕴痛快的应了。
谢楠到是不忘把武国公夫人给她的见面礼,还有康宁郡主送她的见面礼拿给刘氏,这才牵着谢蕴,从刘氏的院子里出来。
待两姐妹的身影远去,刘氏屋里只留了近身伺候的素叶,淮阳侯才慢慢的咂巴两下嘴,眼有笑意道:“看来,康宁郡主很喜欢她们俩。”
刘氏与淮阳侯虽然想法有些不同,但最终的结果却都是乐见其成的,此刻不由也松了口气,看着谢道,轻声说道:“老爷可是打算好了?”
意指长女的婚事。
淮阳侯点了点头,“已经看好了两家,且待我与太后娘娘商议了再说。”
原本这种事是拿不到陶太后眼前说的,可淮阳侯府这些年一直替陶太后办事,也算有些脸面,再加上谢道会做人,陶太后便愿意给他些脸面,因此,这种家里儿女的婚事,如若需要她指婚的话,她也就乐意送个顺水人情。
刘氏知她在长女的婚事上说不上话,又闻谢道意把长女婚事最后的定夺交由太后娘娘,心里虽然有些不落底,可想着谢道总归还是疼惜长女的,便也只能在心里多祈盼着太后娘娘能为长女指门好亲事,到时候就算她天天为太后娘娘烧香拜佛也心甘情愿了。
不过,这样的心思自是不能流露于面的。
刘氏很好的将情绪掩饰了,顺口提到了宫里腊月二十四的宴请。
“周二家的昨儿去云秀坊拿之前我托人预定的衣裳,不想,回来是与我说,那云秀坊已经被贵妇小姐们挤破了头,若不是咱们这衣裳是提前两个月就托人预定了的,怕是现去赶制,都没人接待。”
云秀坊是洛城中数一数二的绣坊,颇受达官贵人家的女眷追捧。
第78章 红罗()
谢道虽然是外放官员,可对洛城中的大小事情,也算有所知,这会儿听了,不过一笑,“到是会做买卖,只是这云秀坊的后台,怕也是极硬气的。”
不然,平白无故敢在达官贵妇们面前摆脸色,那是没事儿找抽呢。
只是谢道对这样一家秀坊的后台没兴趣,而且,他是外官,若是对洛城中的事过于关注了,落在有心人耳里,少不得就是个把柄。
他既然有太后娘娘撑腰,便没必要送了现成的把柄给那些“有心的人”。
刘氏虽不似他想的如此周全,这会儿说起来,便像笑话一般叹道:“我到是没想人家绣坊如何,只是听周二家的说,大半在那儿定制衣裳的,都是给自家未出嫁的女儿定做的。”
这话可就有得推敲了。
谢道听得眉锋耸动,似笑非笑的模样。
刘氏看着,以为他要说什么,可等了半晌,谢道也是一句话没说。
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过起了祭灶节。
冯昭以前在宫里的时候,这种事儿回不到她这来,所以,有跟没有,与她好像并没什么关系。
不过,现今在武国公府,姚氏有意让她看看,便拉着她坐到了管事的厅里,一一听着下面婆子们的回话,并时不时的趁空跟她讲一讲这年节下的俗礼。
冯昭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见姚氏讲得兴致勃勃,便耐着性子听着。
好在,她忍受的时间不长,采蒿便亲自跑进来回话,墨姑和良姑一前一后的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冯昭纳闷的瞅着采蒿,“她们怎么一块过来了?”
她可不觉得墨姑和良姑交好。
姚氏心里到比冯昭明白的快一些,拉着她起身,边往正厅走,边猜测道:“太后娘娘明儿在宫里设宴款待三品以上的大员家眷,并允其带子女进宫,想来,两位姑姑过来,是准备接你回宫。”
先前姚氏便与冯昭提过这场宴请,当然,冯昭必然是要参加的,陶太后有意让各家带子女入宫,不无给冯昭相看的意思。
不过,这层意思除了冯昭、武国公府的人知道以外,别人,包括太皇太后都是不知情的。
那些不知情的人,多半还想着借此机会,让自己女儿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回头等到皇上正式掌权,再把自家女儿送进后宫,以蒙恩宠。
这样的打算到也无可厚非,冯昭不需要别人提点,便能把那些大臣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心想,反正这辈子她不打算困守在宫墙之内,所以,谁想盘算荣华富贵,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听了墨姑和良姑的来意,她原本打算明天和姚氏一同进宫的想法,便只能告吹了。
其实,今天提前回宫,和明天早上同姚氏一起进宫,对她而言,并无多少差别,所以,两位姑姑来请,她就辞了姚氏,直接回了。
姚氏原想拉着她问问过年能不能回国公府来,可这话在嘴边绕了几圈,都碍着墨姑在场,不好问出口。
直到她看着冯昭的马车走远,才叹了口气,打发人去给冯冀元送信了。
萧深亲自护送了冯昭的仪驾到了宫门前,看着她扶着琼琚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换了软轿,渐行渐远的进了高墙内,才不舍的移开目光,转身,不怎么高兴的扯了身上的钱袋,招呼着一道回来的几个羽林卫,“走了,兄弟们,我请大伙喝酒去。”
“走嘞。”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
“知道了,你别拽我,我腰牌都被你拽掉了。”
一个搭着一个,一个拉着一个,呼啦啦,十几、二十几个人,就这么你推着我,我攘着你的一道跟着萧深往热闹的大街上走去。
与治觥里相隔两条街的调音里,酒馆、妓馆、茶肆,律馆,无一不全,虽不似青阳门一带的高雅,可这挨家挨户的小门景致,到也别有一番韵味。
再加上这些羽林卫不似那些读书人,时不时的爱与女妓吟个诗,作个对,附庸风雅一番,他们讨厌那鼓酸劲,更愿意撒着欢的说着粗话,浑话,想伸手摸摸女妓就摸摸,想搂在怀里亲亲,就亲亲,少了那些作作,这样反而更写意风流。
萧深来了不过几天,便把这些人的性情摸了个底透,如今一呼,便是百应的直往调音里常来常往的那家红罗馆。
“呦,几位爷,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红罗馆里的老鸨夸张的甩着手绢,迎了一众人进来,还没等后面的人迈过门槛,就已经扬声喊道:“红罗姑娘,萧爷来了,快来接客喽。”
话音才落,便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踩着厚重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一道翠绿飘着粉色裙摆的身影便出现在从羽林卫眼前。
樱桃小嘴不点而朱,盈盈小腰,弱柳扶风,珍珠面庞,不润且白,真真是个让人看了眼醉心醉的美娇娘。
“咕噜”
众人中,不知谁先传来咽唾沫的声音。
萧深心里暗道了一句没出息,面上却笑得风流恣意,大方的把从交差时一直拿在手里的钱袋子直接甩到了老鸨身上,敞声道:“妈妈不会是怕我没银子付吧,这么多兄弟,只唤了红罗一个,可不够伺候的。”
“唉哟”
老鸨一声兴叫,也不知道是被钱袋子砸的,还是惯会玩这种拿腔捏调的把戏,只把嗓子捏紧了冤道:“萧爷可真是不饶人,这才刚进门,就挑我的错处,得得得,各位爷,先请往里走,让红萝给各位爷先满满的斟上一杯,暖暖身子,容我去把其她姑娘唤过来,好好的伺候各位爷舒坦舒坦。”
连说着,带笔划,她一个人像一出戏似的,将满院子的热闹都张罗起来。
红萝到也听话,这边老鸨的声一落,她便娇吟的笑让众人,“还请各位爷随奴家进来,酒已温好,奴家这就给各位爷斟上。”
一番话,几波秋水,直说得人骨酥肉麻,仿佛灵魂都出了窍,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的被红萝牵引着往里走。
萧深慢慢悠悠的走在最后,与老鸨擦身而过时,不着痕迹的错了错目光。
老鸨去而复返时,身后跟了足足二十多个打扮娇俏,样貌佼好的伶人,一进屋,便如飞燕投了林,各自找了怀抱钻了进去。
第79章 磕巴()
美女在怀,清歌小曲入耳,一众羽林卫连三盅酒都没过,便被怀里的美娇娘勾了魂,一个个心肝肉的叫上了。
萧深看得忍俊不禁,一个人空饮了半杯酒,落了杯,手压着酒桌,人便站了起来。
“头儿,你去哪儿?”
众人中唯一闹得面红耳赤的冯六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紧跟着萧深站了起来,几步就站到他身旁,扭捏道:“明天还得当差呢,大伙这样”
“行了,大伙难得出来乐乐,你也别绷着了。”
萧深笑展着臂,五指刚搭到冯六的肩,便略用力,反手推了他一下,刚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