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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还是内宫?
可她瞧着冯昭半点跟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又回想着郡主刚刚与那侍卫所站的位置,感觉,好像是那侍卫奉了哪个主子的命,来跟郡主禀报什么。
她瞬间就想到了陶太后。
宫里能随便调动羽林卫在内宫行走的,也只有陶太后了。
一想到陶太后,绿衣心思就不再活泛了。
甚至都没往男女大防上想。
冯昭是完全不理会绿衣心里的想法,看着萧深几个纵越便消失了身影,怡然自得的拍了拍手,转身吩咐绿衣,“我们也回去吧。”
话落,她直接绕过绿衣,朝着其羽馆的方向走去。
琼琚怕冯昭在宫宴上吃不好,早就吩咐其羽馆小厨房上的婆子给冯昭煮面,待伺候她梳洗一番,便示意采蒿去把面条端来。
第88章 邀功()
热乎乎的吃了半碗面,配着酸酸凉凉的瓜条,冯昭满意的夸起琼琚,“还是你有心,被那些小姐们围着,这饭还不好吃。”
绿衣也留在卧室里伺候着,听了冯昭的话,忍不住就看了琼琚两眼,隐隐流露着嫉妒。
琼琚不知道是感觉到了,还是没感觉,反正没往绿衣这边看,只伺候着冯昭又净了手,低笑道:“郡主的身份摆在那儿,那些小姐想得郡主青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往日只恐没有机会,现下有机会送到眼前,怎么可能不把握。”
她到是通透。
冯昭在她绵软的声音下,也不禁柔了目光,看向她的小腹,“要不要让太医来瞧瞧。”
女孩子的身体格外富贵,冯昭怕琼琚强撑,便主动问了起来。
琼琚忙摇头,“谢郡主关心,不过,奴婢觉得这会儿好多了,就不劳烦太医了。”
虽说其羽馆的奴婢也有几分脸面,可脸面也不是随意挥霍的。
琼琚素来谨守本分,冯昭知她,便也不强求,只是在她转身吩咐人送水进来的时候,还是瞧了瞧她的脸色,的确对比下午时好多了,随之就放下心来。
绿衣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每看见琼琚在郡主面前服侍,就会觉得自己被郡主抛弃了,尤其听到郡主对琼琚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更不是滋味,竟觉得鼻酸,想哭。
也不知道是不懂得掩饰,还是实在太过忧心,眼圈还真就犯了红。
琼琚眼慧,瞧出一二,却不好当着冯昭的面问她,只好心挡了她,吩咐采蒿、采颦伺候冯昭去了净室,自己则拉着绿衣出了主卧,去了宴息室。
绿衣一颗心都要酸死了,以往有她或者琼琚任意一人,都可伺候冯昭沐浴,现下连采蒿、采颦都能进去伺候了,只觉得郡主好似是真不待见她了。
难道真是自己没跟着郡主出宫,所以才有了这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没跟郡主出宫,又不是她的意思,是郡主把她留在宫里,看着其羽馆的。
难道,这不是郡主对她的信任吗?
把偌大一个其羽馆都交到她手里,看护着郡主一切从大到小,从粗到细的东西,这怎么就不是信任了?
她怎么就不得郡主待见了?
绿衣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明白。
都说人心最难猜,琼琚就算心细如发,也不可能把绿衣这番别扭读懂,只拉着她避出来,使眼色挥退了屋里的小丫环,这才小声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我瞧着竟像是心里不舒服似的?”
绿衣咬着唇,被琼琚当面一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忍不住泪了,竟当面哭了起来。
“哎呦,我的祖宗,快把眼泪收收,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郡主说你什么了。”
就是主子说,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哭,被人传了出去,郡主若是落个主不慈的罪名,她们都别想好过。
绿衣自来没有琼琚心思,哪想到这么多,再加上这些年跟着康宁郡主,在宫里除了向寿康宫、显阳殿低头,就是太极殿那边来人,她们都能扯着嗓子说上两句。
这种渐渐膨胀的自大,早就让她忘了主辱奴死的事儿,也是她觉得,这世上,敢辱康宁郡主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琼琚劝她,却瞧着她半点也没收眼泪的意思,吓得忙扯了自己腋下的帕子按在她脸上,一边糊着她脸上的泪,一边低声警告她,“今天郡主回来还没去寿康宫那边问安,虽说太皇太后打发人来免了郡主的问安,可指不定会不会再打发人来问郡主歇没歇下,歇得好不好,今天宴请有没有累着的话,你当心被瞧了去,太皇太后不饶你。”
呃
绿衣只觉得眼泪像生生被逼了回去,想流,都流不出来了。
在其羽馆,她还有些底气,可到了寿康宫,她在太皇太后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想踩死就踩死了,哪还有底气可言。
琼琚这话虽是半真半假,可见起效,便不由往重了说,“咱们姐妹都在郡主屋里伺候,太皇太后那儿,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不痛快,若是想现在说,就现在说给我,若是这会儿不想说,便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千万记得,莫要摆出一副郡主亏待了你的模样,一来,郡主不小心看见了,怕是会心寒,二来,真被太皇太后宫里的人看见了,怕是咱们这一院子的人,去了半条命都是好的。”
诉以利弊,又把自己牵扯进去,琼琚这番话算是说得绿衣重又有了大家是一伙人的感觉,她忍不住拉着琼琚的手问道:“姐姐这话真不诓我?”
琼琚被问得没头脑,可见她眼圈发红,咬唇隐忍,迫切等她回答的样子,痛快的点了头,“自然不诓你。”
不管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太皇太后惩罚的话,如果触了霉头,也的确是谁都落不着好。
所以,不管哪个宫,一批进来服侍的人,通常都是抱成团给主子出谋划策的。
如果有哪个想争个高低,若非有真本事,那便是自寻死路。
绿衣再清楚琼琚的品性不过,温婉柔和,对人好,又有耐心,轻易不会惩罚人,对新进来伺候的丫环,能帮就帮,从不因身份高而欺凌弱小。
缘于这份认知,她顿觉得心里没那么闷,也没那么酸了,想着琼琚口中的一荣俱荣,她竟直白的道出了心里的想法,“姐姐这次出宫,可是听郡主说了什么,我总觉得,这次郡主回来,不像之前那样,对我亲近了。”
竟是因为这个?
琼琚错愕的看着绿衣,“怎么会?”
她可一点没觉出来,郡主冷落绿衣啊。
绿衣素来比琼琚机灵,看懂琼琚眼里的意思,当着她的面,拿眼睛睃向内室,隔着一道帘子,她语气幽怨,“以前,采蒿、采颦是从不进内室的。”
更别提伺候郡主沐浴了。
“就为这,你就哭得跟死了娘似的?”
琼琚一副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的模样。
绿衣重重的点着头,“难道姐姐觉得我说得不对。”
对于主子身边贴身的大丫环来说,一丁一点的变化,就足以让她们有危险意识。
琼琚却是宽她的心,道:“那是在国公府的时候,郡主不大用国公府里的下人,便把采蒿、采颦调到了内室来伺候,一时习惯没改过来,再加上采蒿、采颦也是精心,我这才放心让她去伺候郡主的。”
第89章 不够()
竟是这样吗?
绿衣听得愕然,可又觉得琼琚说得有道理。
的确,比起国公府的下人,采蒿、采颦明显又近了许多。
她听得渐渐不再心酸,脸上的委屈也收敛起来,红红的眉眼里,渐渐生了笑意。
琼琚瞧着她像小花猫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眉眼失了怨怼,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的模样,没好气的抬手拍了她脑门一下,嗔道:“平常瞧着你最机灵,可犯起糊涂来,竟是比谁都糊涂。”
“哎呦”
绿衣这会儿幽怨得解,心里对琼琚比她离宫之前还要亲近,顿时亲若姐妹的夸张捂头,嘟嘴抱怨,“本来就够笨了,再被你拍坏了,岂不成了榆木脑袋。”
“你要是真成了榆木脑袋,那这院子里的人,怕是连根杨木都抵不上了。”
琼琚和她玩笑着。
绿衣吐了吐舌头,睃着眼角瞄着内室,搂着琼琚的胳膊小声道:“郡主是不是要出来了,咱们进去伺候吧。”
“好。”
瞧着她心无芥蒂,琼琚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任由她牵着,进了内室。
冯昭却并不急于出净室,泡在漂浮着花瓣的浴桶里,闭目养神。
采蒿、采颦越来越懂得如何伺候的郡主舒畅,各自禀了息,安静的仿佛这净室只有郡主一人般,却又恰好能在郡主需要伺候的时候出场。
这份眼力,多亏了在宫外这些日子,琼琚耐心教导。
两人有感于心,对琼琚便越发的尊重,冯昭虽然没因此夸过谁,可心里却自有一杆秤。
不过,她身边这些小事儿,暂时还不足以让她费心。
眼下,她该想的,一是姨母真正的血脉,到底在哪儿?
会不会如她心中所想?
这种事儿,宁可错过,也不能枉认,不然,一个刘宪已经够让姨母头疼了,若是刘樊再是个假的,怕是姨母该真的伤心了。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一桩,虽急,但又不是迫在眉睫的。
寿康宫那边,才是关键所在。
前世,刘宪和慎郡主并没有发生过这种私下苟且的事儿,寿康宫里的太皇太后和显阳殿里的陶太后,直到事发时,还是相敬如宾的模样。
可这一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因为她忽然起意回了国公府,又参加了淮阳侯府的宴请,才刺激了东都侯府,慎郡主竟然不顾廉耻的做出这种事,从而也改变了寿康宫与显阳殿相敬如宾,提前在保刘宪的位置上,对立起来。
琼琚到底是她身前一等一的人,平时只瞧见了绵软,却忘了她的细心。
明光殿里发生的事儿,寿康宫那边的动静,她竟然能提前打探出来。
冯昭想想,都有几分想笑。
这丫头,到是好手段。
看来,人果真是需要环境锻炼,需要机会成长的。
前世,她一直受寿康宫的蒙蔽,摆布,连身边的人蒙了尘,都没察觉,而这一世,她不过在寿康宫里与琼琚配合着给平顺王妃看了出戏,琼琚便已经上心的知道帮她防患于未然了。
这份仔细,冯昭记在了心里。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她觉得还是想办法把秦光和墨姑攥在手里最紧要。
所谓狗急跳墙,在不确定姨母和太皇太后的矛盾在这次刘宪的事上会不会升级、激化,从而使太皇太后过早的付诸行动,琼琚这点手段,明显不够看了。
想到,便要做。
冯昭倏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毫无预兆,带起的水花撒了一地。
采蒿和采颦若还是当初在宫里,不会当差,免不了一声惊呼,然后再叫嚷着问“郡主怎么了”,可有了琼琚的调教,两人这会儿连眼神都没对一下,便各自拿浴巾的拿浴巾,递脚蹬的递脚蹬,伺候着冯昭从浴桶里出来,一个拿帕子包头发,一个通身给她擦了个干,拿了干净的内衣伺候她换上,这才由采颦陪着冯昭从净室出来,准备给她搅干头发,采蒿则留在净室,打开净室与外面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