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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莹月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笑了,“想来,是大小姐平时过于娇纵了,在宫里,得罪了人。”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
卫月娘把能想到的顶级人物都想了一般,越说越兴奋,“那宫里的人,会怎么发落她?”
半点没有姐妹之情互相维护的意思。
莹月到是比她吃过的盐多,这会儿不由有些多思,“我们还是先想想,会不会牵连到府里吧。”
卫月娘一下子就不好了,整个人忽然从莹月的怀里跳了出来,“娘,这跟府里有什么关系?”
话里话外,分明在说卫娇娘真惹了祸,那就该让她一个人担着。
可若卫娇娘得了宠呢?
难道东都侯府不会跟着受荣宠?
这种话,她知道女儿心知肚明的,只是这会儿有些慌,她也无意吓她,“行了,你回你屋子吧,我去你爹那看看。”
第109章 主意()
东都侯此刻也是焦头烂额。
他算盘打得好,虽然有点冒险,可想着陶太后那人再强势,他东都侯府也不是无名小辈,关键的时候,太皇太后也不会撒手不管,这么一扯皮,女儿服侍皇上就算名份上欠了些,可只要进了宫,有了近身皇上的机会,还愁以后不能坐到更高的位置上?
只是,这好好的算盘,偏偏被陶太后釜底抽薪了。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强势呢?
强势的让他磨牙,想打想杀的。
可人家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临朝亲政,把握着王朝局势,他一个小小的侯府,跟人家过招,估计连人家衣袖都没挨上,就被打破头了。
“唉”
卫良既恼,又怒,既气,又烦的叹起了气。
幕僚七嘴八舌的给他出主意。
“侯爷,这个时候,不宜与太后娘娘硬碰,以在下之见,还是上个请辞的折子,等过了年,咱们就收拾收拾,抓紧回去。”
卫良听得皱眉,“那满洛城的知情的人,还不得笑死我。”
好端端的侯府小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刘宪给睡了,想想他都不甘。
当然,幕僚们心里也明镜一般,皇帝睡了不认帐还不要紧,怕就怕,这皇帝睡完了,卫家大小姐的婚事也就没有指望了。
想再像从前待价而沽绝对是不可能的,只能在比侯府身份低的人家寻一门衣食无忧的,婚前还得把破瓜的事儿给圆过去,任谁也不能让他打听到是在宫里被皇上用过了。
不然,那想娶的人家,胆子得多大啊?
这份难,暂时还可按下不说,幕僚们都懂得以时议事,这会儿瞧出卫侯爷的不满,也只能劝道:“侯爷又不是常居洛城,天子脚下,新鲜事层出不穷,咱们觉得这是个”
那幕僚到嘴的“笑话”两字,怎么也没敢说出来,硬是滞了下语气,换成,“事儿,可等过了年,没准,年前,就会有新的事儿把旧事给替代了。”
另一个幕僚也跟着说道,“张先生这话极是。”
他冲那位张先生拱了下手,这才与卫侯爷说了自己的见解,“只怕不用等到过年,只今天皇上不出席早朝,太后又说了把皇上送到灵台这事儿,就足以把姑娘的事儿揭过去了。”
这位幕僚唤做赵大成,在卫侯府的众多幕僚中,他的年纪偏轻,资历也浅,可每次说话,就像钻到卫侯爷肚子里的蛔虫,总能把他的心思说个八九不离十,所以,来侯府的时间虽短,却很快在卫侯爷的心里占了分量。
听他开口,卫侯爷下意识的就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还与别人不同,看向他的目光,隐隐就带了几分期待,“大成,那你的意思?”
赵大成长像偏憨,若是不与他接触,只瞧面相,十个人得有八个人要说这是个实诚人,可他那双被长长睫毛掩盖的眼睛,总有精光在迸。
比如此刻,他撩起了眼帘,迸射着精光的瞳仁带着明显的算计,“下属有个老乡,三、四年前到了洛城混营生,好巧不巧,这次竟然与下属偶遇了。”
这是前因,重要的是后果。
屋里的幕僚不管与赵大成交好与否,都知道这人说话总爱抛个砖,引个玉的,勾出点什么,有不屑的,也有注意聆听的。
那位张先生便是不与他为伍的,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得老高,没等卫侯爷开口,便钻了空子说他,“大成,在座的论年纪,可没谁比你小,却也没见谁说个话,还要喘三喘的。”
不满的情绪表露无疑。
赵大成却似没听出来,还能扯出一脸笑,又冲张先生拱了拱手,自我消遣一句,“先生还不知道我,没跟着侯爷之前,说话也没学会个章程,也就是跟了侯爷,又得侯爷看重,才有幸与众位先生同席,这才一点点的学会了说话之道,只是到底还是人笨了些,这学问上,就慢了众位先生不少。”
在座的先生们:“”
他们可真没觉得这赵大成是不会说话的,甚至,他们瞄着卫侯爷那副仿佛若自己是伯乐般的沾沾自喜,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赵大成喝了句话,整间书房好像也因为赵大成这句话,卫侯爷忽然好转的脸色,而变得不再阴郁,众人也有种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被搬走的轻快感。
从昨天半夜天今天晚上,他们可是不间断的守在书房,为侯爷排忧解难啊。
可要说这么多人,竟然没抵上一个晚来的赵大成。
众人一想,心里又不禁暗暗有了变化。
张先生脸上更是被赵大成这句软刀子戳得变化不停,怒恼成章,刚要再怼上两句,可袍袖仿佛被谁扯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调转,左手边,坐在矮椅上的同僚,正冲他微不可见的摇头,还呶着嘴,示意他往书桌那边看。
张先生转过眸,往书桌那边瞟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卫侯爷满目自喜的样子,心口顿时一堵,有些戚戚然的摇了摇头,硬是将到嘴的话,重又咽了回去。
卫良自许大气敦厚,素来乐见幕僚在自己面前畅所欲言,甚至偶尔吵翻了天,他都不觉得烦。
人吗,都有自己的脾气,尤其还是文人,不有句古话都夸文人傲骨吗!
所以喽,有了傲骨的文人被他收笼旗下,若是不发生点口角,那才奇怪呢。
习惯成自然,他这样的脾气,哪怕在火烧眉毛的时候,也没改过来。
瞧着那张先生真不打算说了,这才看着赵大成,“大成,你接着说。”
赵大成微不可见的瞟了眼张先生,虽然那目光里没流露什么,可张先生被他这一眼看的,只觉得后汗有冷汗在流。
赵大成却不以为然,拱着手对卫侯爷道:“我那个老乡,跟我是极要好的,我娘活着的时候,差点就收了他做干亲。”
“这么说,你们俩也算是掏心掏肺喽。”
卫侯爷早就摸透了这赵大成说话的路子,这会儿竟然也能帮着描补描补。
赵大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后知后觉的模样,“侯爷,你看我,说话又不着调了。”
“呵呵,没事儿,你说吧。”
卫侯爷一副大度的样子,我不跟你计较。
赵大成又是拱了拱手,极尊敬的神色,“不都说他乡遇故知吗,那几天侯爷给我发了点银子,我就拉着他到酒馆叙旧了。”
第110章 泄密()
“嗯,应该。”卫侯爷又点了下头。
赵大成憨憨一笑,“叙完了旧,我们俩又说了这几年的经历,还有现在各自做着什么。”
说到这儿,赵大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又迸射了一条光,锃亮锃亮的,好像有什么特别好的事儿,“侯爷你猜,他现在在哪当职?”
卫侯爷顺着他笑道:“在哪?”
其实,心里并不多以为然。
赵大成就像没感觉出来,与有荣蔫般的说道:“平顺王府,他做了平顺王的幕僚。”
众幕僚扭头的扭头,低眉的低眉,还有隐忍不住笑意,不好笑出来,假装咳嗽的。
一时间,书房里小动作顿起。
卫侯爷瞧得分明,自然知道众人这般形态的意思,可他瞧着赵大成那副我还有话说的模样,到底没能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心里一边想着,“唉,年青人吗,想要卖弄,也是可能理解的,当然了,他对侯府,对自己这份孝心,也是可嘉的。”
看在这份孝心的份上,卫侯爷便没与他提平顺王府若不是有太皇太后这个亲娘还在活着,怕是早就成了洛城街头巷尾的笑话了,现怕打消他这份办事的积极性,努力撑着耐性,做出鼓励他的样子,问道:“那他还好吧?”
“好。”
赵大成答的干脆。
卫侯爷心想,平顺王府最大的事情,可能就是柴米油盐了,平顺王养幕僚估计最大的用途,就是帮他想着怎么讨营生,还得避开宫里的耳目,能让日子过得宽裕点。
卫侯爷有时候想想自己不得陶太后待见,心里郁闷,可一郁闷,再想想平顺王,他又觉得他比平顺王幸福多了。
好歹他占个天高皇地远,一人说了算,府里的日子,娶进门的媳妇,还有后院懂得小意的妾室,都让他极为满意,若他不想更飞黄腾达,守着这样的日子,也算是钟鸣鼎食了吧。
唉,可人啊,哪个没贪念。
没饭吃的时候,只求能吃饱,等有饭吃了,又求能穿暖,可若穿得暖了,便想着住得好,住得好了又要求娇妻美妾,子孙绵延,富庶百里,登科挂冠
欲望,就像埋在人身体里永不消败的罂粟,随时随地的生长。
卫侯爷这边走神的叹息不断,那边,赵大成已经挑着紧要的言之凿凿,“我那同乡说,平顺王这人最会伪装了,在外面跟在家里,绝对不是一个样,而且,太皇太后以前每个月都会打发了宫里的女官约了平顺王到外面见面,具体谈些什么,除了平顺王的近卫,别人都无从得知,只是更奇怪的事,前些日子,那女官竟然被赐给了平顺王当平妻。”
平顺王的妻子是平民,这会儿赵大成提到太皇太后赐了身前的女官给儿子,竟也没觉得不妥。
大概,这就是眼光所限,见识不同,关注的点,便有了偏颇。
张先生是卫侯爷身前资深的一批幕僚,原本还对赵大成讲故事般的说话方式极为不满,可这会儿却听得皱起眉头。
赵大成这次可是真的浑然不觉,还说得兴致高昂,“不过,我同乡说,虽然那女官进了王府,可王爷每个月的那个日子,还依然带着亲随去每次与太皇太后派来的人见面的地方,他跟我说,别的幕僚便在私下里说,是这位新上任的女官顶了进王府这位平妻的差事,而且,这女官还把自己的弟弟打发来给平顺王跑腿了,估计,王爷每个月再固定到那个地方,就成了掩人耳目的行径,而真正与王爷通消息的,应该就是这个女官的弟弟了。”
“可知道那女官的弟弟叫什么?”
卫侯爷怎么说也是个侯爷,张先生都能听出关键,他就算是笨了点,这会儿也察觉不同了。
赵大成想在卫侯爷这挣个体面,尤其昨天半夜卫侯爷就唤了心腹的幕僚过来,而他并没有被当场叫过来,还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才被卫侯爷唤过来,他自然就在觑着上午的空隙,去寻了自己的同乡,特意打听了一番。
这才能事无巨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