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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车里是武国公府的家眷?”很快就有人接了话。
“可这来的方向”那人望向马车后面的来时路,小声揣测着,“好像是宫里吧。”
“不会是康宁郡主吧?”顿时有更明白的人臆测起来,“昨天宫里不是给康宁郡主指婚了吗?”
第151章 知道()
虽说是贵人的事儿,与这些平常百姓并无关系,可碍不过人人都有颗熊熊燃烧的八卦心,还是八卦这种高不可攀的贵人的事儿,自然也就越加的捕风捉影。
议论声随着马车一路拐向跃马街还意犹未尽般的你猜我度起来。
只这些议论声并没有传到冯昭的耳朵里。
当然,就是传进去了,她也不会理会。
可她不理会,不代表别人不理会。
比如此刻还被困在灵台的刘宪。
原本,冯昭指婚的消息被陶太后下了死令,不许灵台的人乱传,更不许传到刘宪的耳朵里。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忍不住置之死地而后生,大着胆子将消息传给了刘宪。
这人,就是一同陪着刘宪到了灵台的内侍葛福。
“不可能。”
刘宪压根就不相信的瞪着葛福,还摔了手里的一只茶杯,溅出的茶水,洒得葛福前襟,袍摆都是,可他却像没看见似的虎目瞪着他,“说,谁让你造这种谣的,是何居心?”
葛福这会儿真盼着这事儿是谣传,可他就怕自己毛毛躁躁的,回错了话,惹得皇帝不高兴处罚他,特意花了银子打点,溜出了灵台,去了城内,寻了大酒楼,猫在一处大堂的角落里听八卦,更加确信了这个消息,才回到皇帝面前的。
“皇上,奴才不敢撒谎,旨意昨天就下了,大家都知道康宁郡主被太后娘娘指给了河中卫中郎将萧深萧大人。”
“不会,不会的。”
刘宪还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中郎将,算个什么东西,母后那么疼康宁,怎么会把她指给一个中郎将,还是什么河中卫,河中卫在哪儿?”
这个皇上当的,连河中卫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葛福听着,心里更是难过了,觉得自己的日子只怕连个盼头都没有了,眼泪蹭蹭的从眼睛里往外冒,止都止不住,泣哑着嗓子道:“皇上,河中卫在哪儿咱们不管,中郎将是几品,咱们也可以不管,可您得想想啊,康宁郡主若是这么嫁了,那就是别人的媳妇了?”
葛福原本是恼康宁郡主的。
那天晚上瑶伽去求她施以援手,她直接就给推了,他觉得郡主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可这会儿,他除了担心自己的前程,还隐隐感觉,康宁郡主忽然被皇太后指给了一个中郎将,没准,也是得罪了太后娘娘的惩罚。
只什么事能让太后娘娘恼怒的把康宁郡主嫁出去呢?
嗯?
可能是康宁郡主给皇上求情了吧。
有些事儿,葛福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跟皇上说,心里,更是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太后娘娘应该不会做那种事儿。
更何况,宫里还有疼爱皇上的太皇太后呢。
可太皇太后到底也就是个孀居的妇人,手上没个权利,虽说是真心疼爱皇上和康宁郡主,但真若与掌着实权的太后娘娘对立起来,怕还不是太后娘娘的对手呢。
葛福心里一片灰暗。
刘宪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康宁怎么会嫁给别人呢?”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一件笑话。
有些事,天长日久,仿佛根深蒂固。
忽然间变了,他还没接受,“康宁本来就是皇祖母接进宫里要给我做皇后的啊。”
理所当然的想法。
当然,也是太皇太后始终灌输给他的概念,刘宪觉得无可厚非,忽然被人打破了,而打破这个概念的人还是他的母后,多年来积压下来的威严,让他哪怕说着否定的话,表现出来的语气,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葛福替他着急啊,“皇上,你得想办法见见太皇太后啊。”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这个时候,见太后怕是已经不顶用了。
葛福把心里的期盼说了出来。
可刘宪也是个扶不上墙的,“母后没放话让我离开,我怎么见祖母?”
葛福:“”
太后娘娘还没说让他离开皇上身边呢,他不还是照样打点了人,跑到市井听消息去了?
可瞧着这样的皇上,葛福还是把这种话压进了肚子里。
“要不,想办法给太皇太后递个信?”
离宫里大半的下人,都是皇宫里筛选下来的,或是伺候过嘉安帝,或是伺候过景睿帝,若是留在皇宫,都是一批老人了。
这样的人,虽然不在宫里了,可原先在宫里的时候,手底下多少都会带出一两个宫女或是内侍。
这个时候,他不方便出面,而这里的人便有了可用之处。
葛福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只等着刘宪放话了。
刘宪还没蠢透,总算受了葛福的蛊惑,“那你还不快去。”
葛福:“”
瑶伽自打来了灵台被刘宪唤到身边服侍,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乘宠,这种天天被雨露滋润的日子过得她虽然吃着清粥小菜,可脸上的气色却粉嫩如初熟的仙桃。
只这会儿,隔着一扇窗棱,当她将屋里葛福和皇上的对话听完,粉嫩的脸上顿时褪了颜色,如樱般的红唇亦被她咬得鲜血欲滴,攥在手里的绢帕更是褶皱满身,半处平整都见不到。
“怎么办?”
她有种危机感。
觉得如果让葛福成事,皇上回了宫,她这样的日子也就到了头。
宫里的规矩多,皇上又是因着那样的事儿,被太后娘娘撵到了灵台,可见若是真能回宫,在那方面,太后娘娘一定会对皇上严加管束。
皇上身边服侍的人那么多,一但选妃,又有无数的勋贵大臣将女儿送进宫,到时候,只闻新人笑,她这个旧人,怕是连见皇上一面都难。
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皇上的宠爱,那日子得有多难过啊?
瑶伽想着自己这些年听来的冷宫故事,还有太上皇活着时,不受宠的妃子连冬天的炭都烧不上,冻得缩在被子里出不来的景象,只觉得凄凉无比。
“不行,不能让皇上回宫。”
瑶伽发了狠的盯着空无一人的长廊,那是葛福消失的方向。
她再次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暗暗对自己说,“至少,现在不能。”
她要想办法,让皇上把她放在心尖上,无时无刻的都能想起她,只有做到这样,回到宫里,她才有机会成为皇上宠爱的女人,为皇上诞下子嗣。
第152章 操心()
母以子贵,子以母荣,这在宫里,成了女人们争权夺利的筹码,缺一不可。
瑶伽目光放得很远,这会儿,想要缠着皇上打消回宫念头的想法就更强烈。
努力压下心里的算计,站在原地做了十来遍的深呼吸,两只手更是左右拍打了几下小脸,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脸蛋再变得“红润”,感觉功夫差不多了,这才重又将帕子掖回到腋下,扭着步子,入了室。
装作没听到之前的对话一般,她神色如常的放轻了脚步,好似怕惊到书案后低垂着头,拄着双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皇上,走到放置香炉的角架处,微微弯了腰,打开角架下的柜子,从香盒里又挑了一味香撒到香炉里。
不过片刻,整间屋子的味道便从清新,换成了甜腻。
瑶伽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小心的将香又放回到柜子里,若无其事的走到屋里东边角落摆放的炭火炉旁,往里加了点银丝炭,让火炉里的火势越加旺了起来。
做好了这一切,她又端了火炉旁高几上的茶水,亲手沏了一壶,送到了书桌旁,斟出一杯,双手捧着,轻手轻脚的送到了皇上的手边。
“皇上,喝杯茶吧。”
声音更是刻意修饰过一般,如珠似玉。
刘宪本还头疼着康宁的事儿,想不明白母后怎么会这么狠心,想不明白祖母明明那么喜欢康宁,干吗就看着母后把她嫁了呢?
还有,康宁脾气也不怎么好,不想嫁,干脆反抗啊?
虽然母后吓人了点,可康宁也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武国公府呢吗?
武国公夫妇口口声声说稀罕康宁,这种时候,就应该站出来给康宁撑腰啊?
难道,武国公夫妇也怕母后?所次敢给康宁撑腰?
刘宪前一刻一个想法,还不待定型,下一个想法又冒了出来。
这一个个的想法正折磨得他难受不已,眼前忽然多了一只染了蔻丹的玉指。
是他喜欢的颜色。
寿康宫。
太皇太后打发了给刘宪递消息的人,唤了墨姑入内室,歪靠着炕上的迎枕,示意墨姑帮她捶腿。
墨姑寻到了炕尾的美人捶,跪坐在脚踏上,一边捶腿,一边听太皇太后说话。
“你说,他这心思,都用到什么地方了?”
到现在连自己的处境都想不明白的皇帝,也的确够让人操心了。
墨姑听出太皇太后语气里的嗤讽,却不好多言,只往别的上引,“不管如何,皇上还是挺重情义的。”
“这到是。”
太皇太后比较喜欢这个论调。
重情义好啊,重情义她就没白搭这么多年的心血。
墨姑了然太皇太后心里的想法,这会儿,见她没再有说话的欲望,便息了声,只安心的给她捶起腿来。
武国公府。
冯昭陪着姚氏用过了晚膳,寻了由头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迈进院门,就吩咐琼琚,“你去打听打听,前边的酒席,什么时候散?”
萧深被留了下来,这会儿,正在前面陪着冯冀元和冯思远喝酒呢。
琼琚曲膝应了,“郡主是想请仪宾过来说话吗?”
她是想万一过去碰到前边的酒席散了,她也好直接跟仪宾说。
不过,冯昭却不需要她转告,“你只管看个大概就行了。”
萧深既是有事与她说,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说,早就在进府的时候,就说了。
那会儿没说,想来是要等到夜深人静了。
只是,酒席一散,叔叔怕不会留他过夜,而他若想夜深过来,最好就是留在武国公府过夜,才能方便他潜入。
萧深是聪明人,必然会选择后者。
冯昭这会儿让琼琚去打听,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赶在他来之前,补个眠。
折腾了一天,午晌也没补个觉,这会真有些眼皮子打架了。
采蒿、采颦服侍了冯昭进屋,两人都瞧出她精神不济,忙作主吩咐婆子们早早的上了木桶。
“郡主,夫人知你今天累了,有意放你早点回来休息,奴婢这会儿伺候你沐浴吧。”
采蒿站在冯昭身后,透过妆奁前的那面琉璃镜子,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见冯昭眨了下眼睛,抬手便为她卸了头上的钗环。
采颦看着调好水温,采蒿伺候着冯昭褪了衣服,两人一左一右的给冯昭揉着背,按压肩膀,缓解她一天的疲劳。
适当的水温泡得冯昭皮肤渐渐泛起了一层红晕,采蒿怕怕时间久了,会褶皱皮肤,停了手,便唤了冯昭起身,“郡主,可以起了。”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