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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的水温泡得冯昭皮肤渐渐泛起了一层红晕,采蒿怕怕时间久了,会褶皱皮肤,停了手,便唤了冯昭起身,“郡主,可以起了。”
冯昭已经有些迷糊了,半是听清,半是没听清采蒿的话。
第153章 上瘾()
等到做好这些,采蒿往炕上瞄了眼冯昭,见她眼睛半丝缝都没张,呼吸也均匀了,忙用唇语示意采颦,“郡主睡着了。”
采颦也盯着冯昭呢,与采蒿目光相对,看懂了她的唇语,收了手上的帕子,指了指炕两边的帐幔,同样用唇语跟她说,“你把帐幔放下来,我给郡主搭床被子。”
“好。”
就这样,两个丫头轻手轻脚的把帕子收了,被子搭到了冯昭的腋下,采蒿放了帐幔,采颦又仔细的摸了摸炕上的温度,觉得冷热适中,这才悄悄的转身,拉上采蒿,两人退出了内室。
宴息室里,琼琚刚从前院递了话回来坐下半盏茶的功夫,就瞧见采蒿和采颦牵着手从内室出来。
她坐在椅子上没动,招呼着二人过来,“郡主睡着了?”
要不是回来时听到屋里没什么动静,她就直接进去回话了。
采蒿、采颦各自挨着琼琚坐到了她两侧,见圆桌上早就倒好了两杯茶,这会儿温度适宜,刚好入口,了然的冲琼琚道了谢,“郡主今天累坏了,洗了澡出来,没等头发干,就睡着了。”
采颦等着采蒿说完,自己刚好喝了两口茶,才轻声道:“今儿从宫里抬出来的那些箱子,这会儿都放到院子里倒座那几间屋子,只我寻思着,倒座那几间屋子都不朝阳,又不烧炭火,郡主的大毛衣裳怕是要受潮。”
“还有书和字画,怕是也要小心些。”
采蒿也想到了一点。
原是没料到冯昭从里出来还能带这么多东西。
按规矩,宫里的东西,都有内务府登记造册,再分发各宫,若有损坏,都是照价赔偿的。
当然,所谓的照价赔偿,也是因人而异,可不管如何,这人,都是宫里的人。
像冯昭这样,在宫里四季可以换着用,可若从宫里带出来,却不适合。
只太皇太后疼她,陶太后那边也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的,这东西,但凡她用过的,摸得上手,又表示过喜欢的,一股脑的都被装上了车,这才有了浩浩荡荡的车队。
姚氏原本想着,她这边院子要是放不下这些箱子,就堆到府里的库房去,却被冯昭拒绝了。
这会儿,她交待采蒿、采颦,“旨意已经下来了,郡主成婚的日子就在二月初八,算着时间不过半月余,萧家那边置办了宅子,太后娘娘的意思,又是让郡主成了婚,便出发去封地,到时候,咱们带来的那些箱子,自然是要带着走的,如今,也不过是多放些时日,你们两个心里有些数,时不时的过去看一眼,若是屋子潮,不妨就在那儿置个火盆,只是烧起来的时候,一定要有人看着。”
“姐姐这个主意好。”
采蒿轻拍了手,“我一时忘了咱们住的时间短,那就照姐姐的意思办。”
采颦也道:“真若是生火盆,我跟采蒿就一个带个小丫头轮换着来,既不耽误自己在郡主这里的差事,也可以避免看顾火盆时,中途有什么事儿而忽略了引发后患。”
琼琚听得满意,目带欣慰的表扬二人,“郡主身边现在就咱们三个最熟悉,这段日子,咱们三个都要多尽尽心。”
采颦、采蒿双双点头,“姐姐你就放心吧。”
一番商讨后,琼琚就让二人去休息了。
“郡主这儿,今晚我值夜。”
“姐姐白天也累坏了,不如,今天换我来值夜吧。”
采颦瞧着琼琚眼下都有些青黑了,好心建议着。
琼琚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还撑得住,再说,郡主这会儿睡了,我留下,也不过是打个地铺跟着睡,耳朵警醒些也就是了。”
采颦见此,不敢多劝,笑着点了头,拉上采蒿的手,“那姐姐也早点歇息吧。”
琼琚弯着嘴角冲两人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出了屋子,这才转身窝在宴息室的双从榻上眯起觉来。
浑浑厄厄中,好似才睡着,又好像已经睡了一会儿了,她耳朵里隐隐约约的灌进细碎的说话声。
听得不大真切,她努力的想要把眼皮睁开,可试了几次,眼皮都沉重的像被压了几千斤的生铁似的,最后只能以沉入梦乡做为结果。
而此刻的时辰,将将接近子时。
冯昭补了会儿眠,赶在萧深进来前睁了眼。
只是她没听到屋里有动静,又懒得唤人,再加上口也不渴,又想着过一会儿萧深也许就到了,万一姨母要说的话不适合下人听呢?
有了这样的防备,她就亲自起身,打开了一侧的帐幔,挂到一旁鱼戏荷田的银钩子上。
没有了这屋遮挡,帐幔外的空气忽然扑进了帐子里,略有些凉意的空气到让她更加的清醒,缓过神的两只眼睛,这会儿也犹为精神,黑葡萄一般的瞳仁在屋子里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窗户,心里竟忍不住猜测道:“这家伙,不会还走窗户吧?”
想着这人每次来的习惯,明明可以走门,却偏爱上了窗,冯昭颇有些忍俊不禁,可又觉得这人活该。
“要不,我把窗户锁死?”
像顽皮的孩童,一时兴起,冯昭竟生了捉弄之心。
还真是想什么就做什么,这个念头才一生,她就兴趣盎然的掀了被子,穿着一身中衣中裤便下了地,趿拉上室内的软底绣鞋,轻快的迈着脚步,很快就来到了窗边。
内室一共四扇窗户,冯昭从第一扇开始锁起,虽然以前没动手做过,可好歹也是长了眼睛的,瞧过下人们做,这会儿不过是把记忆里的动作现搬出来,虽然有点笨拙,却不影响效果。
“嗯,挺简单的啊。”
她看着自己锁死的第一扇窗户,高兴的自言自语。
脚步一移,她又转身第二道。
与此同时,窗外忽然传来了鸟叫声,“咕咕咕咕”
冯昭伸出去的手就那么滞了一下。
刚好跳到第二扇窗外的萧深,也就凑巧的在那会儿向里推开了窗棱,正要猫着腰往里钻,可也才做出个探头的动作,眼角的余光恰好就瞄见有人站在窗边。
条件反射,他倏然将目光往上抬,落到那人的脸上。
“郡主?”
满脸都写着意外,忽然放大的瞳仁分明写着惊喜,好像在说,“哎呀,你怎么亲自跑来帮我开窗户啊?”
第154章 纵容()
看懂他眼里的意思,冯昭差一点就要脱口说他一句,“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可萧深身体多灵活啊,惊喜还包在瞳仁里呢,人比猫还快的倏的一下就从窗口翻了进来,落地站稳,挺直了身子,他高兴的望着冯昭,“郡主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瞧瞧,他才一来,郡主就晓得帮他开窗了。
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啊。
萧深高兴坏了。
冯昭却被他得意妄形的揣测说得无语至极,连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两下,看着他那一脸的自以为意,很真诚的问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帮你开窗户的吧?”
“呵呵”
萧深笑得有点欠揍,眼神里写着,这种事,就不用宣之于口了吧。
冯昭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再度无语,索性转身,一边朝着炕上走,一边毫不客气的揭了他的美梦,“我那是来锁窗的。”
“为什么?”
萧深跟着她也到了炕边。
当然,屋子里还有烛火的光,萧深很注意隐藏身形,几乎不会让自己的身影倒映在窗户上,被有心人看了去。
冯昭却没在意,走到了炕边,自己侧身坐了下去。
见萧深已经大言不惭的把自己裹进了另一侧没掀开的帐幔里,她再度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我这叫半生不熟。”
萧深显然与冯昭想到了一处。
之前有一次,冯昭让琼琚给他带话,让他半夜过来,有事相商,他来的时候,冯昭还没醒,他就大着胆子到了炕边,进了帐内,偷偷看她。
那会儿,帐子里虽然没有光,可他竟奇迹般的看清了她脸上每一个器官,甚至,连她的呼吸,都被他记在脑海里。
冯昭虽不似萧深记忆的这样深刻,可听着他话里的半生不熟,不知怎的,耳朵就有些烧得慌。
“你耳朵怎么红了。”
萧深眼力极好,竟然这么快就捕捉了。
这一问,冯昭哑然,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萧深不明所以,见她不答,还当她生了什么病,之前的戏谑一扫而空,眸光陡然沉静下来,带着十分的关切,两分的柔和,仔细道:“是不是今天折腾的病了?”
萧深心里想着,今天她坐着马车一路从宫里到国公府,虽说马车里置了火炉,可这外面冷,马车的空间小,必然是热的,难不成,她是因这一冷一热,身子受不住,这才生病的?
可这想法还没成形呢,冯昭已经痛快的否决了,“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明显觉得冯昭这回答有些敷衍。
感觉到他不问明白不罢休的态度,冯昭心想,我自己耳朵红,你没完没了的追问是几个意思?
一想到此,便有些不想多谈,也没理会萧深的着急,直接转了话题,“萧深,你跟我说,答应这门婚事,我姨母是不是交待你什么了?”
这才是叫他来最主要的目的。
可萧深也是不按牌理走的。
他像是没听到冯昭的问话一般,依旧盯着她的烧得发红的耳廓看个没完,皱着眉头坚持道:“你身上若觉得不适,别挺着不说,若是怕麻烦你叔叔婶婶,我可帮你寻了靠谱的大夫过来。”
说到这儿,他不由就想起了上次办安远侯府那儿事,冯昭让他找的那个大夫,“九珍堂的吴九帧,你不说他的医术好吗,我现在就去找他。”
一副说走就走,蹭的一下,就从炕边站了起来。
冯昭看得目瞪口呆,见他不是说说,真有身体力行的意思,忙在他迈步前,唤住了他,“吴九帧现在不在洛城,你去哪儿找他?”
“那就寻别的大夫。”
萧深这会儿半点都没反应过来,冯昭怎么会如此了解一个坐堂大夫的行踪。
听着他不加思索的换了别的打算,冯昭只觉得这人可真能折腾,不由气道:“我又没病,你寻大夫做什么?”
“那你耳朵红什么?”
得,这问题又绕回来了。
冯昭真是被他问得无语,只能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它自己想红就红了,我怎么知道。”
听着她这般轻漫的语气,萧深只觉得她一个金枝玉叶,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
冯昭这下真是有些被气到了,说话就有点冲,“你不放心什么,就是红了个耳朵,没准是谁在背后骂我,或者埋汰我呗,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随口胡诌着。
萧深却是听过这种言论的,在军营里,一帮糟汉子凑到一起,嘴上时不时的就要挂点荤段子,娶了媳妇的也会经常把自己那口子挂在嘴边,有的时候,大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