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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铺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萧深还没闭眼,脑子里就不由跳出他这一溜,冯昭留在屋子里,一定会是鼓着腮帮子瞪他,恨不得把他瞪得满身窟窿。
“呵呵”
他低低的笑着。
身上的被子随着他身体的荡漾也随着荡漾起来。
“乖张的猫。”
他想到了她故意撑起腮帮子,用眼神警告他时的模样,虽然是亮着爪子,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唉”
在被子里,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说道:“如果不是良姑三信五申,我也不愿意拂你的意啊。”
最喜欢看的就是她高高兴兴,眉眼亮晶晶的样子。
萧深一个人在床上翻腾了两下,这会儿鼻子不痒了,他用手背蹭了蹭,“我知道,背后骂人,被骂的那个鼻子就痒个没完。”
他脑子时搜刮着所有在军营听来的关于男人和女人间的事儿,这会儿无奈的眉眼中,又撑走了一抹自虐的笑,“那滋味挺不舒服的,可因为是你,我竟喜欢上了。”
鼻痒难耐,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但因为带给他这种滋味的是他喜欢的人,所有的不好,一下子也便成了好。
这一夜,注定冯昭要不得意,连后半夜睡着了,都在梦里拉扯着萧深反反复复的问他,陶太后给他的那封信到底在哪儿?
早上醒来,冯昭肤色有些不好,眼里的神采也像是还陷在困遁里,没拔出来。
琼琚瞧着,便小声的哄劝道:“郡主昨夜歇的晚,要不,奴婢去夫人那儿回一声,说郡主昨夜没休息好,早膳就在自己院子里用了,用过早膳,再补一觉?”
“不用。”冯昭没多少力气的摇了头,垂着眸光看着脚踏上的鞋面,“婶婶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同我说,我直接去她那儿用早膳。”
话落,冯昭便将手递给琼琚。
琼琚见她坚持,便也没多劝,扶了她起身,又唤了采蒿准备洗漱的东西,扶着冯昭一边下炕,一边建议,“那,奴婢帮郡主用鸡蛋滚滚脸吧。”
“也好。”
让气色看上去好一点,也省得姚氏多问。
主仆几个一番折腾,又给冯昭淡淡的抹了一层粉,总算将她脸上睡眠不好的颜色给遮了下去,这才留了采颦在院,她带着琼琚、采蒿去了姚氏的院子。
冯冀元上朝走得早,冯思远不用上朝,若是差事上没有着急的,通常都是在家陪着姚氏用了早饭再走。
只昨天萧深留宿,姚氏一大早便传话,让冯冀元陪着萧深在外院用早饭就成了。
眼看着要成亲了,姚氏顾忌着风俗,成亲前的男女最好不见面,当然,如果不得不见,那就少见面。
一顿早膳两边开,冯昭没什么胃口,可为了陪姚氏,也硬着头皮,吃了两个水晶包。
刚放下筷子,姚氏便不放心的问道:“怎么吃这么少?”
没胃口啊。
冯昭心里说着真话,可从嘴里吐出来,就变成了,“大概是昨天折腾的太累,又换了地方,有些没睡实。”
有些人择床,这不奇怪。
可姚氏想着,那院子,连着屋子里的摆设,床铺上的铺的,都是冯昭上次回来用过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睡不实啊?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
姚氏脑补了理由,便不再迫冯昭多吃,“也许是离开几天的缘故。”
“嗯,缓一天就好了。”
第157章 给人()
既然冯昭胃口不好,姚氏也就放下了筷子,翡翠和琼琚各自接了小丫头端来的漱口茶,伺候着各自的主子漱了口。
珊瑚、玳瑁则唤了小丫头撤了桌上的早膳,又投了帕子,递给姚氏和冯昭擦手。
净过了手,姚氏又拉着冯昭起身,“咱们娘俩去宴息室说会话。”
翡翠、琼琚先主子一步,进了宴息室,在临窗的炕上,各自摆放起了大迎枕,待冯昭和姚氏近前时,翡翠、琼琚又各自扶了自己的主子,靠着迎枕坐了下去。
珊瑚、玳瑁重又端了茶点头送进来。
姚氏瞧着炕桌上摆放的各式点心,笑道:“行了,忙了一早上,你们还饿着肚子呢,这会儿我们娘俩也不缺东少西了,留一个人在宴息室候着,其余的,轮换着吃饭吧。”
“是。”
大家都听出来姚氏是有私房话与冯昭说,俱都曲膝退了出去。
待撂下帘子,琼琚笑着揽了差事,“几位姐姐先去用膳吧,这会儿,我还不饿,就先在这儿守着。”
翡翠是姚氏屋里的大丫环,这会儿笑拉上琼琚的手,道:“夫人和郡主说话,一时半会是不会喊人的,咱们也不走远,就到西屋去用,耳朵竖着点,这边有动静,也听得见。”
那意思,竟是这边不用留人。
琼琚瞧着翡翠,想她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既是这么说,必然是妥当的。
“那我就听姐姐的。”
莞尔一笑,琼琚任由翡翠拉着她往西屋走。
没有了丫环在侧,姚氏全部的注意力,就都放到了冯昭身上,昨天晚上与冯冀元商量的话,这会儿也就脱口而出了,只是语气并不绝对,多了许多商量的意思,“阿昭,婶婶想安排个人给你。”
安排人?
冯昭不解,“婶婶说的是?”
“姚嬷嬷。”
姚氏提了一个名字。
冯昭是知道这个人的,姚氏的奶娘,因着敬主,又受主家看重,姚氏出嫁时,赏了她姚姓,让她一直陪着姚氏。
“她不都荣养了吗?”
要是她没记错,那人今年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按理说,一般大户人家,四十多岁的仆妇,还不到容养的年纪。
可姚嬷嬷三十多岁时,曾害过一场大病,在那儿之后,身子骨便不怎么好,一有点风寒变天的,就容易生病。
姚氏对她好,请了太医署的太医为她调理,那太医当时的原话就是,这位嬷嬷若想长长久久的陪伴夫人,至少十年之内,都要悉心调养,做不得活,操不得心。
姚氏就信了那太医的话,勒令姚嬷嬷放下手里的活,府里的事儿也不用她多管,只要按时按点的吃药,每天把补品都吃了,就是最大的活了。
姚嬷嬷是个忠仆,这样享主子的照拂,受得不安心,几次都想到姚氏面前重拾差事,偏姚氏自始至终没放过口,直到现今,冯昭想着自己也在国公府住过些时日,还真没跟这位姚嬷嬷打过照面,显然这位嬷嬷还没被“放”出来。
姚氏见冯昭还记得姚嬷嬷,登时就笑了,“嗯,可不是她。”
那语气里,不难听出亲近,眉眼间,也多了许多活泼,“她是个闲不住的,前几年还好,被我压制着,知道提了我也不能同意,便一直乖乖的吃药荣养,只近两年,她身子骨比前几年要利落许多,太医署那边,我也问过了,只要情绪不大起大落,保持心情舒畅,便没什么要紧的。”
“这到不难。”
冯昭实话实说:“婶婶放了她出府,在府外,她除了家里的日子,便没有多余的事儿好操心,虽然没有亲子,可我记得,她膝下有个养子吧。”
姚氏一讶,“那会儿,你才多大,记性可真好。”
若是旁人,冯昭也许还真记不住。
谁让这人是姚嬷嬷,是姚氏的奶娘呢。
冯昭听了就笑了,“我那时候还小,可我还记得,姚嬷嬷认养子那天,我娘还赏了她件东西,说是以后给儿媳妇或是家里的孙女呢。”
“是有这么回事。”
姚氏抚了抚掌,仿佛陷入了回忆,“那是一对镶蓝宝的银丝耳坠,水滴形状,你娘说,那对耳坠还有个典故,只是她当时忘了,便没多提,姚嬷嬷当时欢喜坏了,给你娘磕了头,用帕子包起那对耳坠时,小心的揣到怀里,一副怕被别抢的模样,我当时还笑得不行,跟你娘说,这好在是自家人面前不怕羞,若是别人面前做出这番作态,别人指不定就以为我怎么苛刻她呢。”
这几年姚嬷嬷荣养吃药、补品的银子都是姚氏供给的,怎么可能苛待她。
冯昭听着就抿着嘴笑。
姚氏眸光中的回忆也渐渐由朦胧变得清晰起来,手扶着迎枕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看着冯昭,掏心掏肺的说道:“阿昭,上次从宫里出来,我思来想去,跟你叔叔又合计过,原是想等着陶太后那边的信儿,可现在圣旨下了,你又出宫待嫁,太后娘娘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我跟你叔叔就想着,把姚嬷嬷给你备出来,如果”
姚氏没敢把这个决定做死,毕竟还要有宫里那头,所以,她用了如果。
“如果太后娘娘那边一直不安排,那你出嫁的时候,就带上姚嬷嬷,先让她给你打打零,虽说这些年她不在府里当差,可逢年过节,她还会到府里看我,平常,若是我不忙了,她也会寻人递话,来陪我说话,偶尔碰到我心情不好,还会想着法的劝解我,开导我,我也就不吐不快的将遇到的事儿,还有心里的烦闷说给她听,偶尔,她也会给我出出主意。”
冯昭聪明,抽丝剥茧,听出了姚氏话里的暗示,“婶婶是想告诉我,姚嬷嬷虽然不在府里当差,可不代表她就聋了,瞎了,心思钝了。”
今年才十三岁啊。
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姚氏眼睛都亮了,喜形于色,“就是这个意思。”
“可她的身体?”
听懂归听懂,可姚嬷嬷身份特殊,真若到了她身边,可不能安稳的待在洛城,而是要跟她一道去封地的,一地一水土,也不知道她身体受不受得住。
冯昭的担心表现在脸上。
姚氏看着,出声安慰,“你放心吧,她的身体,早就不用吃药了,现在,多半是吃些营养品跟着,左右这些东西,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缺。”
第158章 拒收()
这到是实话。
像武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别说给一个下人天天炖点营养品,就是全府的下人天天都喝,只要不张口就喝极品血燕,那就都能喝得起。
冯昭身边也如是。
这样一盘算,姚嬷嬷跟着冯昭走,便粗粗的定了下来。
余下的,就都是一些简单的事儿了。
因着两人是陶太后指婚,这婚礼程序就不能按一般的人家从头至尾一样一样的走。
当然,想要一样一样的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两边都不缺银子,寻了官媒,隔两天走一礼,有个三、五个月,也就走下来了。
只冯昭和萧深成了亲,根本就不能多逗留三、五个月,婚期近在眼前,时间紧,任务重,那些繁琐礼节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可再不重要,有一点却不能漏。
那就是男方的聘礼。
姚氏早就盘算了冯昭出嫁的陪嫁,可为了顾全男方的面子,她得等看到男方的聘礼之后,才能在嫁妆的抬数上,做些文章。
一般来说,男一担,女一头。
就是男方出多少嫁妆,女方要按男方嫁妆上的数目折个半,打点嫁妆陪嫁过去。
她暗暗思量过,给冯昭的陪嫁,照着京中贵女的标准,比之再高一些,两百零八担就差不多,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茶叶文马、驮甲闲马,庄子,商铺,营生买卖,这些都得有。
除了这些面上摆给别人看的,她还得给冯昭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