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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尖刀似地恐怖目光,静蕴浑身一僵,莫名地自心底升起腾寒意,大感不妙。可敬妃却突然缓下脸色,让静蕴为她倒水。
“娘娘,奴婢内急,去去便回。”静蕴不为所动,身子灵巧地朝旁边一转,跟着就要往门口处逃窜。敬妃显然料到她目的,当下纵身而起,身子虽病弱,却是一把掐住了静蕴的脖颈,眼含戾气:“你这个贱人,竟想背叛我,你先死吧!”说着手上用力,掐得静蕴直翻白眼。
就在要掐灭她最后一口气时,忽地敬妃脑袋大痛,眼前发黑,不得不松开手。
静蕴咳了数声,缓过气来,重新将手中的鎏银百花香炉摆回去。尔后慌慌张张爬起来,朝外尖叫一声,身子旋即隐没于黎明中。
这座敬妃宫一下子变得死寂般。
锦羡宫。
羡贵妃悠闲地半躺在美人榻上,旁边燃着弱弱的烛火,添了少少的油,看起来忽明忽暗,使得整座锦羡宫仿佛是仍然在沉睡似。
旁边侍候着得力的嬷嬷和宫婢。
嬷嬷的声音这时轻轻送来:“娘娘,皇上快下朝了。”
第442章 废太子()
“敬妃那里如何了?”羡贵妃饮了口茶,笑眯眯地问。
“今日总归是要有些交待的,皇上的恩赐,她不从也不行。”嬷嬷答。
羡贵妃做出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还没死。算了,本妃更衣,去拜见太后娘娘。”
嬷嬷连忙上前问:“娘娘,那陶贵人处不去了?”皇上现今最宠爱的是陶贵人,虽说看太后要紧,但陶贵人那里也不可忽略。而且太后待娘娘也并不好,实在没必要前去。
“陶贵人那里不是还有皇后么。”
羡妃冷笑,是时候该去太后处吹吹风了。
披上大氅,乘着半明不亮的天色,羡妃带人出了门。路上一个小宫婢赶了来,冲她福福身,抽出一封信奉上。
昨夜宫里闹刺客,直到现在,也还在加强戒备。
如今有消息传进来,想必这戒备已松散,而且极有可能是已散朝,才使得上朝的盛国公有机会将信送进来。
打开信看了一遍,羡妃直接命人烧毁。
转回身,羡妃退回宫里。
旁边的嬷嬷一脸的震讶,“娘娘不去太后处了?”
羡贵妃饶有意味地笑:“还是少惹些麻烦吧,咱们留在自己地方,看戏!”
她去而复返,宫里的婢子都有些奇异,却没多问。
羡妃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尔后朝心腹嬷嬷看去:“太后娘娘的身子虽说好很多,不过这中毒之事却是防不胜防。你代本妃送了那套避毒衣过去。”
“娘娘?”嬷嬷出声制止,那可是绝世的宝贝,乃是盛国公征战归来,从烬国带回来的宝贝,可称得上是震国之宝,若是给了太后娘娘,那贵妃娘娘怎么办。
羡贵妃冷嗤:“让你拿去便是,还罗嗦什么!”
随着嬷嬷拿着东西离开,这里变得安静多了。
羡贵妃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神色间透着冷诮:“真是利我的好大时机呀!就等好消息吧。”
皇后从桃花宫离开,简直身心俱疲。
没想到陶贵人会突然中毒,可找了一圈,却完全没有找到凶手,反而是连那毒从何处渗入内宫的都不知。
太医诊查了陶贵人的身子,发现她中的这种毒极为罕见,并非是难以医治,而是由盅虫的齿液中所衔着的毒脓,从而被下到陶贵人的身上。想解毒,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现如今除了拿药控制着缓解外,没有其他法子。
可恶的是太医中,居然没有识得此盅毒之人,真是群废物!
幸好这陶贵人暂时死不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对自己却是极为不利。
皇后回了宫后,就见心腹婢子匆匆赶来,急急禀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见您!”
“上朝结束,他该去做手头要紧之事,来见本宫做甚?”皇后额上冒汗,这太子,既知道已被皇上厌恶,便该好生表现。如今明目张胆地前来,再被皇上知道了,可没个好处。
“算了,让他赶快进来!”
皇后无奈,拿金丝手帕抹了把额上的汗意,让人将太子领入。
太子由外急匆匆地进来,装着一袭明黄色的华裳,冲进来照桌子上饮了一大杯水后,缓口气才道,“母后,您得救我!”
“事情没有再坏的了,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凭着本宫与皇上多年的情份,他也不会真的废太子的。”皇后故意板着脸,强自支撑地说道。
太子额上的汗意覆了厚厚一层,他顾不得了,直接拿袖子抹了把,回头将所有的宫人尽数驱散,转而捉住皇后的手,声音几乎哭丧着道,“母后,您一定要救我呀,哪怕儿臣什么都没做,父皇他一样会杀了儿臣的呀!”
扑嗵一声,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究竟是什么事!”
皇后捉着他的衣裳,直接将人拎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斥道:“莫非你还跟大皇子合谋了不成?若说现在最该害怕的,也应当是老三云煜!大皇子没反之前,他可是与之最亲近!”
太子额上汗珠滚滚落下,气急败坏地:“也不知老三是怎么掩盖的,就这样轻易地蒙混过关!偏偏儿臣竟是疏忽大意。手下一个小吏,竟是与老大浑到了一块去。如今老大反了,那人竟也携家带眷地逃。可恶的是,他家眷被捉住,他却逃到了老大那里。只是他的家眷却把儿臣给供了出来,母后,您一定要救救儿臣啊!母后!”
皇后神色一凛,怔怔地盯着面前的儿子。
下一刻,她推开他,在屋内走了两步。心一横,回头问他:“现在那一家人在何处?”
“被关在刑部,刑部侍郎卫景忌经手的案子,只要能把他给打通,便”太子语速疾快地说道。
皇后双手绞在一处,嘴里喃喃着卫景忌的名字,之后摇头,“这个卫景忌油盐不进。北齐公主的事情,皇上命京兆尹去查,只是忽然又直接拿了他的权,放手让卫景忌去做。从卫景忌手中把案子做圆满了,极难。因为他只忠于皇上。”
太子膝行过去直接抱住皇后的腿,哭了,“母后,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要不让舅舅他们想个完子,不就是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么。要知道,若是那一家子人指认了儿臣,父皇一定削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呀!再不济,儿臣派人偷入刑部大牢,将那一家子灭口了事!”
“熥涂。”
皇后打断他,手慈爱地抚过他的发丝,告道:“人,杀不得。你莫忘记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跟在大皇子身边。若他知道了,必定死咬着你不放,到时侯岂非亲者痛仇者快?让母后再想想”
沉吟片刻,皇后将门外守侍着的婢子叫到跟前,低低吩咐一阵:“你去找找许郡主,便说本宫需要她做件事,事成之后必要回报。”她说着将卫景忌的事情道明,转而又将随身的玉佩交给那婢子,再嘱咐道,“见此于犹如见到本宫,快去快回。”
“奴婢遵命。”
见风缓离开,太子站起身,走到皇后面前:“母后,你因何求上了许寻书?她能顶甚用?”
“表面看许寻书是依仗着楚王爷狐假虎威;不过此女却是有些本领的,卫景忌的二儿子卫雪宣亡妻,便与许寻书有些交好。若是从她下手,比直接向卫景忌施压,更有效用,你懂么。”
第443章 按兵不动()
听到这里,太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点头应下。
随着朝会结束,云非斓被堵在皇宫门口的马车给吃惊了下。因为那马车帘子微微露出一角,竟是是许薰儿。
“薰薰?”
云非斓诧异极了,怎么都没料到许薰儿会亲自接他下朝。
转念,他却又笑了,春风得意:这岂不是很像夫唱妇随么,没想到薰薰这般贤惠。
当下楚王爷大步走向了那辆看似很普通的马车,这使得同下朝会的其他重臣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的更是低低地耳语,猜测着这马车里面有怎样的稀世珍宝,竟让尊贵如厮的楚王爷这般欢喜地上马车。
“这楚王可从未在你我面前这般笑过呀。”礼部尚书对走过来的左相喃喃说道。
左相见了,轻轻一摇头,“朝堂上的事情尚忙不过来,还是快些去做吧!”他说着,深深地睇一眼那马车,转而离开。
马车中许薰端坐其上,云非斓进来后便抱住了她的腰,正欲好生地过过瘾。
可是眼角余光蓦地看到在这马车里面,竟还有除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
此人身形瘦小,年岁在二十岁左右,发髻浑乱,粘着无数粒尘埃,再加上衣衫散乱,看起来尚还不如街头的小乞丐。
楚王看到他后,当场马车内的气氛跟着急速跌下。
“滚。”
然后楚王送给此人一个字,让他滚。
许薰伸手按住他,指尖却是有意无意搭上了他的脉处。
云非斓焉能不察她的动作,只是却也并没有挣扎,被她抚摸,他极顺从并且欢喜。不过有外人在场,便不好看了:“薰薰,待此人离开,本王再给你摸。”
许薰:“”云非斓这个氓流,说什么诨话呢!
不等他朝外头吩咐将这个外人拽出马车,许薰恼声拦住他,“王爷,让他为您诊下脉。”
“为何?”云非斓显少有质问他人的时候,因为一般没有人能让他有质问的机会。
许薰不同,是他惟一纵惯之人。
此时这个人温热的小手捉住他大掌,开始撒娇:“王爷,便试一试好吧,就一次,嗯?”
美人计什么的,别的女人用,云非斓根本就没感觉。但是许薰使用,那感觉便大大不同。没下一句话,云非斓直接将手掌伸出,随便薰薰做什么好了。
如此,那颇像乞丐的男子便擦擦自己的手指,按到王爷的腕脉处。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他又问了几个问题。
结果均被云非斓轻淡地回了。
诊完脉,许薰当着云非斓的面问:“怎么样?”
“有点像又不像。”萧元参琢磨了下,撩了把脏兮兮的头发,不太确定地说道。
对这个答案,许薰当然不满意:“你会不会诊脉?”
云非斓不等萧元参说话,先道,“薰薰不是大夫么,为甚又要请大夫来诊脉。既然此人无能,拉出去砍了就好。”他话说得很轻,声落后,外头的萧刺拖着刀掀开了车帘子,威视眈眈。这个萧元参是他找来的,若是不行,自是不能放走,以免泄露了王爷身子的状况。
萧元参见来真的,急忙道明真相:“王爷,实在并非小的诊不出来。而是您的身子实在是有些蹊跷,小人不知问题出在何处,才如此含糊。”
“你将话说仔细些。”许薰安抚道,并亲手为他斟了杯茶,想缓解他紧张的神经。谁知才斟满,云非斓拿过去,闲逸地品了起来。
萧元参讪讪地,只得如实道,“小的对盅毒也不甚研究。不过中过盅毒的人无外乎有几个表现。”他说着将自己手伸出来,许薰看到他方才诊脉的那手指,此刻正呈现出淡淡的蓝色。
然后他将随身带的巴掌大的宝相花盖的铜壶中打开,许薰能够看到这里面有五种毒虫中,像蝎、蚰蜒、蜈蚣等,其中那蝎子倒是与上回在多宝阁见过的那大个黑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