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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羡贵妃站起身,未有半分惧色,反而流露出无奈颜色:“楚王是臣妾所出,皇上若罚他,便也该罚臣妾的,是臣妾教子无方。”
这话看似是说情,但却向惠启帝提供了一个暗示:“罚他”。
惠启帝转眸,龙眸透着透射般的幽深芒光,仿佛要把面前的贵妃娘娘看透一样。忽地,他笑了:“不错!既然楚王他如此不受管教,那便快些让他成个家吧,成了家便有男人样子。”说着他朝外吩咐一记:“来人,去把楚王给朕带进御书房!明日一早请方家的二小姐入宫,朕要给他们好生培养下感情!”
说罢这话,惠启帝玩味地朝端丽姿媚的羡贵妃看去,她颈间那蝴蝶吊坠在光火下闪着温润之色,看在眼中,却令皇帝感到格外刺眼。
“皇上圣明。”
羡贵妃扬起得体的笑,冲面前的皇帝盈盈施了一礼,垂下头时,她华贵的容颜却是掠过道凌厉的风雷:可恨!
——若楚王果真娶了璃妃的妹妹方惢慈,则是变相为璃妃助力,使她方家荣耀无比。
可恨的是楚王与自己,并不对付。
这样的离心离德,对自己无疑是莫大的灾难,要想个法子,一定要想出来!
羡贵妃低垂着头,心里疾快地思量着。而惠启帝则是望着羡贵妃,满意而笑,那双龙眸却闪过意味不明的暗光。
结果,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外头声音再度响起。
惠启帝凝眉,让人进来回禀:“皇上,楚王爷他不入宫啊,还非要搜城,手下人马已经集结。”
一听这话,惠启帝怒了,气得在殿中来回走了一阵,最后怒目瞪向侍卫,“传朕的话,把楚王给朕绑回楚王府去,不准他搜城!”
真是反了天了。
惠启帝气得眉头直跳,侍卫接到命令后退下,只不过刚走出门,就又被皇帝给叫了回来。
捏了捏眉心,惠启帝很是头疼,可是对待这个儿子,他又实在忍不下心。楚王他幼时屡遭磨难,少年时便出宫建府,他是最坚强的孩子也是最勇猛最省心的。
只是这皇儿,年纪越大越活回去了,处处让人不省心!
先是搜内宫,后又搜帝都。
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做这些事之前,他又不肯解释原因!
惠启帝直想把他押来,狠狠抽他几鞭子。不过他现在已是楚王,威严在那里摆着,身为帝王也不能让这皇儿太没颜面,以后也不好治军。
算了。
惠启帝抬抬手,“把楚王带回王府去,先听听他怎样说,回头来禀报朕。”
侍卫一听,明白了,皇上这是心软了。
当下一抱拳,领命离开,只是侍卫心里却是不为人知地苦涩,皇上的命令不严,他们便不敢冒犯楚王,可这楚王焉是省油的?此次免不了要被反打一顿了。
一伙御林军把云非斓带回楚王府。
搜城的命令被破坏,云非斓大怒,现在只要搜城必能找到小野猫儿,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弃,以后若再找不到了该如何?茫茫人海,让他去哪里找人?说不定一生都不能再相见了。怒火在心口燃烧,云非斓当场对一众御林军动了粗。
御林军队承受着。
此刻尚粱也不在楚王府,王府之中也没人能劝得住,连军师也不敢上前,生怕被王爷一拳头甩过来。
眼看着御林军堵得严实,云非斓无法,左思右想,记起小野猫身上的玉。
找了一圈,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他记得是从她身上摘了的。
必定是落在原地了!
此际云非斓想亲自回去找,可却被拦住,当下命令手下去胡同要搜查,结果一无所获而归。
这一晚上,云非斓没能睡着。
脑子里全部都是那只小野猫儿的样子。
他回书房,翻开自己去筇城之前所绘的那幅画。
卷幅被缓缓打开,只见画中一秀丽无比的女子,露出她纤袅的气韵来。
对着这画,云非斓凝眉来回走,璀璨的容颜只有阴郁沉冷。
最后,他冲外一招手,“去,给本王请画师来!”
楚王的手下人,都觉得王爷疯了,一会搜内宫一会搜帝都,现在又要请画师。
但无人敢言,跟着便出府趁夜去请。
云非斓凝望着画中的美丽女子,邪魅磨牙:“小野猫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就不相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瞧着吧,本王等着你乖乖送上门来!”
“阿嚏!”
此刻一路悄悄逃回许御医府的许薰,刚刚进了院子,一时没憋住,打了个怯生生的喷嚏。
正猫在院门口的冬青,一听到大小姐的声音,当场哭着抱住她:“大小姐啊,奴婢还以为把您给丢了,您终于回来了!”
这冬青在刑场挤了一身的臭汗,许薰不太想被她拥抱。
第74章 发现吻痕,狗咬的()
“行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嘛。”许薰摸摸她头,示意她离自己远一点。
跟着进屋,许薰没想到尚粱满脸焦虑,带伤正在屋内候着,刘奶娘就在旁边陪着他。
“大小姐,王爷怎么样!”尚粱捂着伤,急切走过来。
许薰冷冷地扫他一眼,伤口的血都殷出来了,不知道缝合的线有没有绷断。真是作孽,救个人还要再打量这个人后续事宜,这是当她菩萨转身么。
“没被砍头,过得可好了!”
许薰不大待见地冷冷说道,不耐地朝旁边瞥了眼,对刘奶娘道:“还没吃饭,我们一块吃饭吧!”
因为这一趟,她差点丢了命,担惊受怕的,即使是被云非斓给救了,也逃不脱被当成工具利用的命运。
许薰私下想想,怎么自己这命就这样苦呢!
然而她话说半天了,刘奶娘却只呆呆地看着她,竟是不动弹。
许薰皱眉,这是怎么了。
冬青进来,见许薰这样子,大声咋呼:“大小姐您这脸怎么了,有牙印啊!”
“狗咬的!”
许薰恼怒地翻个白眼,顺势把自己脖子给捂住了,不仅咬她脸还咬脖子,那个大狼狗!
“吃饭。”
一声令下,许薰没再看尚粱,转身去旁边的小饭厅。
用饭时,刘奶娘说了司琴在她离开时在院中溜哒,似乎是发现了受伤的尚粱,为防被她抓包,被夫人诬害小姐的清白。
刘奶娘找了处隐蔽之地,让尚粱躲去那里。
许薰没什么表示。
“大小姐,您怎么了?”刘奶娘不解地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许薰皱皱眉,清冷的眼眸透着思量,沉吟道,“也许司琴她们早已经知道了尚粱在这里的事情。”
“尚粱?”刘奶娘狐疑,原来大小姐早已经知道那受伤男子的名姓了。
许薰未语,想到黑胡同内,那三个绑架犯所说的话,他们都知道,是自己救了尚粱。
按说御医府深宅大院,就算消息走漏,也不会这样快。
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只是令许薰想不通的是,如果真有人这样做,那便表明御医府的人与绑架犯们有勾结,他们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呢?绑架犯又有着怎样的身份?尚粱为什么得罪了他们,此事与云非斓有没有关系?
太多的谜团等着去解决。
从前许薰一点都不烦恼,因为这事跟自己无关,自己救活了人命即可。但现在,自己惹祸上射,那绑架犯不对尚粱下手,却要先杀自己。
她要使自己安全,就得想法子阻挡这一切。
“我去给尚粱换药。”
许薰心不在焉地草草填了肚子,取了药就去找尚粱。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么?”进门后,许薰直接问。
尚粱肚子还饿着呢,许大小姐脾气忒大,她一生下,刘奶娘还有那个叫冬青的丫头,都不给自己送饭。
这时,尚粱还以为许大小姐给自己送饭呢,没想到却是问这没头没脑的话?
“难道是遇上王爷了?”尚粱小心翼翼地问,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许薰勾唇,眸光冷艳:“我遇上杀你的人了。”
她说着将三柄柳叶飞镖“哗啦”一声丢在尚粱面前,“从你身上取出来的镖尖,与这些镖尖的形状一致,你有没有需要向我说的?”
“这——”
尚粱声音僵了,脸上的表情有着欲盖弥彰的掩饰之色。
见他不肯说,许薰淡淡地跟道:“要杀你的人,想先杀掉我。”说着,她把自己头顶上一截头发露出来,那里有一小撮是被柳叶镖齐整整削断的,发间断痕处锋利,清晰可见。
尚粱低垂着头,放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隐隐发抖。
充分了解尚粱这个人,许薰一改冷淡的态度,走上前坐到他旁边,转而用温柔的语气道:“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防备,进而反杀对手。否则被蒙在骨里的我,早晚会死。何况他们想先杀我,明显是有着某种布局,这样下去,我们都得落入他们的圈套。”
可尚粱还是不说话。
“行吧,你先吃饭,养好伤再说。”
许薰说道,也不逼他,看他攥拳头,胸口的血又往外殷,挺可怜的。
去药房看了一眼自己调制的药剂,许薰满意地点点头,之后才回去歇着。
这一晚上无梦,次日醒来,天色已亮。
许薰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依然是那张床榻桌子以及棱花窗子。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吁出口气,心下略踏实。从宁心宫,到这百草院,已经两晚上了,并没有再发生跑到别人身上的事例。
看起来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想至此,许薰感觉今日的太阳都是明媚而美丽的。
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那咬痕仅剩下一点微红,倒是再看不出来。只是脖颈间的有点重,现在还留着牙齿。
“他真是属狗的!”
许薰啐了声,涂了一些膏脂,这便起身出去。
清晨,司琴带着下人正在院子里面收拾,见大小姐的门开了,她忙带着人挤进来,嘴里大喊:“大小姐起得真早,奴婢进来收拾屋子啦!”
跟着足有十个丫鬟一同涌入,把许薰给挤得差点摔倒。
如果摔倒,这些人必定会踩着她过去。
许薰暗想,心里警惕,司琴是那边的人,说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屋外阳光大好,许薰走出去。
下台阶时,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道尖声:“大小姐,您要小心喽,奴婢要洗地呢!”
跟着身后扬洒起一盆子的水,煞时朝许薰泼来。
多亏许薰有些功夫,否则这下子必得被泼成落汤鸡。
“哟,大小姐没溅到您身上吧,您看您,怎的站在台阶上呢,奴婢每天都要洗这台阶呢!”说话的是春菊,怪里怪气的。
许薰没理她。
本来春菊是故意泼自己的,许薰也知道。
可许薰更知道,自己堂堂的大小姐,跟春菊这样的丫鬟理论,未免自降身份。
不过许薰也算明白了,司琴带着的这些人,是想无时无刻不暗算自己呢。
第75章 女人,你敢带球跑()
春菊返回身便对屋里的众丫鬟闲聊,“外头在贴什么告示呀,你们识字的,可都看清楚了?”
“谁知道呢,听说是楚王爷命人贴出来的,可能是跟死人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