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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般,也如那风中飘摇的小白花一般,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
文氏甚是怜她,一见到她下轿,就过去携了她的手,说起悄悄话来,“我还怕你今天回不来呢。”她半似打趣地说道。
王菁的脸蓦地红了,她自然明白文氏在说什么,嘴上却小声地反驳道:“姐姐又取笑于我,回门这等大事,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肯忘的。”
文氏也知道她刚刚成亲,打趣一句也就罢了,等到旁边没了人,才安慰她道:“刚开始是比较难捱,等时间久一些,他兴头不在这上面便会好一些。”又见王菁一直苦着脸,忙道:“这种事也不能一直由着他,惯着惯着就不稀罕了。不过也不能一直吊着,万一他一直得不到甜头,只怕会另想他法,三五天有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你们都还年轻,不能让他乱来伤了彼此的身体。”
王菁红着脸点头,“我都听姐姐的。”
文氏如果不把她当亲妹子看,如何肯同她说这么羞人的话题。
“你娘他们对你还好吧?”她问的是刘成方夫妇,毕竟做人姑娘和媳妇是两个概念。
王菁知她是担心,忙道:“挺好的。”说完又怕文氏不相信,又跟她说了小厨房和第二天又给了一万两红包的事情。
文氏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等到了京里,没钱寸步难行,又有一竿子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过你婆婆倒是挺有魄力的,知道那么多东西肯定没处放,直接给你们盖了三进的宅子。”
敢情文姐姐送她那么多大件嫁妆,就是想让她爹娘再给她盖新房子的,也算用心良苦了。
“你可别嫌姐姐多事,就算是亲生女儿,天天跟父母在一起也有冲突的时候,何况是婆媳,倒不如分开来住,也算成全了你们父女母女的情份。”
原来文姐姐想的还要更深远一些。
姐妹俩说着话,不知不觉间日头已经偏西了,王卫平使人来催,“你们有话改日再叙,新婚夫妇回门必须在日落之前回家的。”
王菁这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等到了晚上,免不了又是半夜狂风暴雨。
王菁心里不由暗暗打起了小算盘:要不就忍耐几天,等到吏部公文下来,自己就直接跟他说想在家里代他尽孝伺候爹娘,一切麻烦岂不是就解决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六安之行(一)()
闲暇的时候,王菁跟张氏商量,“娘,我上前年的时候托人在六安那边买了几座荒山,本来是打算用来种果树的,不承想那里长着许多茶树,后来就请了茶农在那儿专门种茶叶,这几年一直在守孝也没出去过,听说那边的风景很好,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王菁所说的地方就是乔朝阳托钱师爷买下来的那几座荒山,但事情涉及到乔心妍死亡之谜,王菁只能和张氏说个大概。
张氏却不疑有它,还以为是王家那边帮着置的产业,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我啊,最近想回去看看你外祖母外祖父他们,要不就让长安陪你去吧。”儿媳妇请得再真心实意,毕竟是去处理陪嫁的,她这个做婆婆的真跟去岂不是碍眼。儿子苦读十年,如今金榜题名,倒是可以过去松泛松泛。
王菁现在每晚被刘永安折腾得苦不堪言,其实心理上是不跟想他一起去的。可这话哪能跟婆婆讲,只得笑道:“那我问问他有没有其他安排。”
“六安离咱们这儿还有些远,你一个人去娘不放心。”张氏摇头。
王菁笑道:“我担心他有别的应酬。”她其实很想一个人去啊,双喜跟着足可以保护她了。
刘永安若想入仕,肯定要有交际应酬之类。王菁能这么想张氏觉得很高兴,可她更想抱孙子!
“有什么应酬也得先放下,什么重要也没有人重要。”张氏坚持道。
刘永安正好进来,也不知听了多少,只听他笑道:“哪有那么多应酬,还是先去六安吧。我在京城的时候,本想给爹娘买些灵芝回来的,可据那些铺子里的掌柜说很多灵芝都是从大别山那边过来的,咱们去了正好带些回来。”上了年纪的人吃灵芝可以增强免疫力。
张氏一听儿子进京赶考的时候还挂念着父母,心里不知多慰贴,“菁菁的正事要紧,我跟你爹有饭吃就行了,哪里就需要灵芝了。”人一旦上了年纪,最需要的就是儿女的心意,东西倒是其次。
她这么说,也是怕王菁心里有疙瘩。
却听刘永安道:“行,我都听娘的,菁菁的事办完,儿子附带买些灵芝回来。”
张氏知道儿子是哄她开心,嘴上却不说破,只道:“你们路上小心些。”
两人说走就走,第二天就出发了。
除了带着两辆马车,还带了小白。
从上次去滁州到现在王菁一直没骑它,它这会儿看到王菁高兴极了。
可王菁现在每天晚上都被刘永安折腾得够呛,哪还有力气骑马,只能让双喜带着它撒欢。
“哥哥不骑马吗?”王菁上了马车的刘永安问道。
“先不骑,官道上灰尘大。”他很随意地答道。
杜鹃和紫鸢见刘永安上了王菁坐的那辆马车,不约而同地转身去了另一辆马车。
也是。秋天的气候比较干燥,到处都是灰尘。况且大白天的马车上,想他应该也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坐马车也好,免得等下太阳出来了晒人。”王菁说道。
“我不怕晒,就是怕妹妹没有人陪着太无聊了。”刘永安盯着她说道。
“难道你陪着我,我就不无聊了?”王菁嗔他一眼。
“你要嫌无聊,我们可以找点事做做。”他意有所指地说着,挪到了她旁边。
王菁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忙将棋盘抽了出来,“哥哥如果肯陪我下棋,我自然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刘永安道:“咱们好容易得空出来一次,下棋未免太煞风景了。”他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只管搂了王菁的腰,在她身上轻轻嗅了一口,又用唇在她脖子上印了一下。
这个人又开始没有正形了!
刘永安在别的事情上都很迁就王菁,唯独这件事上拗执非常,王菁反抗了许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只好换别的方式。
“哥哥要是嫌下棋无趣,咱们不如玩点彩头?”她笑眯眯地说道。
刘永安心道:这小丫头一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准备着要算计人了,但他还是很配合地问道:“不知妹妹想拿什么样的彩头出来?”
王菁道:“要不咱们赌银钱?一百两一局?”
刘永安摇头:“赌钱太生份了,妹妹又是有钱人,哪里会在意那一百两银子,这种赌法我实在太吃亏了。”
王菁道:“那你想怎么样?”
刘永安道:“不如这样,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必须是输的人能做到的。”
王菁从十三岁开始学棋,之后和文氏、赵嫣然都对奕过,就是跟刘永安也下过无数次棋,自忖就算赢不了他,但和局还是没有问题的,若是自己多花些心思,也不一定真就输了。
“行,这个主意好,比赌钱有趣多了。”王菁说着,先执了白子。
两人也不再说话,直接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下了一会儿,王菁渐渐呈了败相,不过她趁着刘永安吃茶的功夫,偷偷地挪了两步棋,两人又变成了不差上下。
“我怎么感觉你动了我的棋?”刘永安半开玩笑地说道。
王芋自是不会承认,坚决地摇头道:“怎么可能,若是我动了你的棋,你在旁边坐着如何会看不到,该不会是哥哥觉得自己将要败给我了,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刘永安道:“那先这样吧,咱们该下去吃午饭了。”
王菁这才惊觉已经到了湖边的小镇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到了这种湖边自然就是吃鱼了。
哪想他们点了鲤鱼、鲫鱼、黄颡、鳊鱼店家皆摇着头说没有。
“你这掌柜的,莫不是湖里的大鱼成了精,把鱼苗全给吃了吧?”王菁半开玩笑的问道。
哪想听她这般一说,掌柜的马上道:“还真被您猜中了,最近渔家都在谣传,说打鱼的时候看到湖里有怪物,比船还要大,十几斤重的鲢鱼一口就被它吞了,现在根本没人有敢下湖呢。”
留白却指着湖面道:“你这掌柜的,怎尽说瞎话,那湖上不是人是什么?”
说话间,那船已经快靠岸了。
掌柜不慌不忙地开口道:“那就是敝店的伙计,若有鱼马上就做给您几位。”
说话间,那伙计已经过来了,手里拎着串巴掌大小的鲫鱼过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六安之行(二)()
那掌柜的看见伙计拎着串小鲫鱼,脸马上就板了下来,“你怎么搞的?去了大半天就捞了几个小鱼花花,还让不让我这店子再开下去了!”
那伙计忙陪了笑脸道:“下午再去,下午再去,一定能捞到鱼的。”
他虽然连连保证,但眼中却露出惊惧之色,似乎一点都不想再去打鱼了,但不知为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还不快将鱼拿去洗了,熬给几位客人吃。”那掌柜的皱眉道。
王菁见确实没鱼,就道:“别的家常小菜也行,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吃鱼。”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吃这种小鲫鱼,真是造孽!
伙计听王菁说不吃鱼,甚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却向掌柜的恳求道:“不知掌柜的能不能将这几条鱼卖给我,我那婆娘正在坐月子,奶水不够,娃经常饿得哭。”
守着这么大一片湖,居然连鲫鱼都吃不上?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掌柜的冷笑起来,“个个伙计都像你这样,我这店里就不用做生意了。”
那伙计听他这么一说,连背都勾了起来,却不知说什么好。
王菁道:“不如掌柜的将这鱼卖给我们罢。”
掌柜的道:“二两银子,若要您就拿去,不要我卖给别人。”
虽然物价上涨得厉害,但鲫鱼在濠州也不过一百多文钱一斤,五两银子可以买一篓了。
不过王菁看他那表情又不像骗人,就让杜鹃拿了张五两的银票出来,“余下的先做饭钱,不够再添。”
见那伙计贪婪地看着那鲫鱼,不由示意杜鹃递给了他。
伙计道了谢,又跟掌柜请了假,这才飞一般的去了。
刘永安他们要的饭菜很快便端了上来。
拌萝卜秧子、炒茄子、炒豆角、还有一盘炒腊肉。
但那腊肉过了夏,味道一点都不好,几个人都没有吃。
掌柜一直陪着笑脸道歉,“在下早些年靠着这高塘湖也赚了一点,这几年一文不赚还要赔上许多,几位若不嫌弃,倒可以住上一宿,说不定下午就捞到鱼了。
下午加紧些赶路,天黑之前绝对能到长丰,王菁自然不愿意住在这儿。
刘永安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们下午打渔能不能带上我和我的同伴?”
掌柜的听了这话唬了一跳,“不成,不成,这几年也不知多少船被那鱼精给撞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刘永安道:“不防事,不防事,我就是专捉鱼精的。”
掌柜的眼中闪出一线光亮,不过很快又熄了下去,“会得罪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