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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这管嗓子,已经把他后宫所有人都比了下去。更不用说那雪容花貌,单望着她,皇上已经生出无数遐想来。
王雪雅见皇上这般,忽地想起半年前她们头一次进宫,皇上就赏了王菁一大车玻璃的事来,心里越发认定皇上对王菁有意,“谢皇上恩典,这比赏了东西还让臣妾高兴呢。”
好在有太监匆匆而来,也不知对皇上说了什么,让他甚是恋恋不舍地看了王菁一眼,方去了。
皇上一走,王菁的脸马上冷了下来,起身告辞道:“娘娘好好保重身体,我改日再来看望您。”若不是怕王雪雅吹枕边风对刘永安不利,她这会只怕会指着她的鼻子骂起来。
你自己贪图富贵,真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王雪雅心情甚好,“过两天我再着人接姑姑进宫。”
王菁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一直到出了宫看见刘永安那如松一般挺拔的身姿的时候,她的那紧绷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
刘永安扶着她上了轿,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累不累?”
王菁摇头,“没什么,就是吃了一顿饭。”
参加太后的宴会,可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她又不爱交际,也不认识人,可吃饭前后的遇到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引来无限的灾难,可谓步步惊心。
直到现在,松懈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湿透了。
“要不,你睡一会儿,等到家了我喊你。”
刘永安说着,将她抱在了膝上,像给猫儿顺毛一般,慢慢地抚过她的后背。
王菁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的路一晃而过,马车直接驶进了二门,一直到了正房门口才停下来。
刘永安将王菁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温柔地帮她脱了鞋袜和外面的大衣裳,“休息一会儿,等你睡醒了,咱们吃晚饭。”他像哄孩子一般对她说道。
王菁迷迷糊糊地睡去。
刘永安吩咐厨房做了王菁爱吃的菜,开始在外书房里听紫鸢汇报王菁这一天遇到的事情。
紫鸢讲完才发现刘永安双拳紧握,青筋爆起,像一个随时都会噬血杀人的恶魔一般。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刘永安,只觉得瑟瑟发抖,这一吓倒把她心里的爱慕全吓没了,大气不敢出一下,轻轻地退了出去。
他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人,居然在皇宫里遭受这种警告和威胁,还有那个昏庸的皇帝,连皇位都汲汲可危,还想来觊觎他的女人,这样的认知让他的愤怒无可抑制地达到了顶点。
等他平复下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唯有正房里灯火通明,王菁正坐在那里用树叶儿吹着不知名的调子。
她神情愉悦,笑容璀璨,看着她那笑颜刘永安的心情无端地也好了起来。
王菁看他来了,随手丢了树叶,吩咐下人摆饭。
韭菜炒鸡蛋、凉拌香椿、酱汁牛肉、红焖羊肉、猪骨海带汤,主食是白面馒头。
刘永安皱了皱眉:“怎么没有鱼?”
众多肉类中,王菁最喜欢吃鱼,各种各样的鱼她的都喜欢,可是家里似乎很久没做过鱼了。
王菁道:“京里不比咱们在濠州,没有那么多的湖,鱼自然也就少得多了。鞑子爱吃牛羊肉,鱼虾在这里不好买。”
刘永安脸一板,筷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放:“鞑子吃什么难道我们就得吃什么?”想到鞑子,他便想到王雪雅那龌龊的心思,火气忍也忍不住。
“你要真有气性就别生气,多吃点,谁让你不高兴,你就让他更不高兴才行。”王菁说道。
刘安抿了抿唇,才道:“对,我要让他更不高兴!”(。)
第二百零八章 被罚()
寿康宫里,太后正在问皇后,“快开席的时候,进来的那个穿豆绿衣裳的小姑娘,看着好像挺眼熟的,是谁家的孩子?”
皇后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太后说的是谁,“您看她长得像不像皇上做太子之时偷纳的前朝余孽钱明珠?”
一听到钱明珠,很多宫人恨不得把脑袋给低到腰下面去。
钱明珠,前朝的公主的女儿,为母报仇潜入太子府,让太子不管不顾地纳了她,却被当时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娘娘发觉,偷偷地用砒霜毒死了。
好在皇后要比皇上大上许多,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不然只怕要把那钱明珠千刀万剐了方能解恨。
被皇后这么一提醒,太后也觉得有点像,点头道:“似乎比那个品格还要好些。”
皇后挥手让伺侯的人下去,“皇上今个儿特意跑到王嫔那里见她。”又说了皇上赏王菁玻璃,刘永安受伤皇上当晚去探视病情的事。
太后叹道:“居然有这样的一个人,也算是天意了。好好利用,千万不能浪费了。”很是语重心长的样子。
皇后道:“侄女省得,已经找人监视了王嫔和王淑妃,就是刘家那边不好安插人手,上次吴都督使人送了两个扬州瘦。马过去,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就被人家给送到庄子上去了。”
太后听了这话,倒起了兴趣,“难道她男人竟然是个不中用的?”
皇后:“那倒没有听说,不过传言说那妇人非常善妒,男人根本不敢在外面过夜。”
太后笑道:“假如皇上送他两个美妾呢?”
皇后拍手道:“如此极妙。依我说,不如由太后娘娘下旨,将那惠康公主赐给他做平妻岂不是更好?”
太后有些犹豫:“那刘知府家公子不过是个四品闲职,和咱们家素无来往,无故赐婚岂不是引人侧目?”
这主意让太后十分意动。惠康公主本是皇上的姑母,生母个低阶美人,因年纪小,之前常得寿康公主挂念。若是嫁给那刘公子,和一个童养媳相提并论,非把寿康公主气吐血不可。
皇后道:“刘公子说起来该是咱们天家的恩人才对,侄女都忘了告诉您,他为皇上挡了一刀,救驾有功论理是该得到赏赐的。”
其实刘永安救驾的事安才皇后已经汇报过了,太后不过是一时之间没想到罢了,得皇后这么一提醒,心里十分高兴。
“这是个好孩子,救了皇上的命,哀家确实该赏她才对。”
太后乐滋滋地召了刘永安进宫。
眼前男子跪在那里,但看他鼻梁高悬,剑眉斜飞,目光清澈,薄唇紧抿,下颌方正,身姿挺拔如松,让人很难忽略到他的存在。
“起来吧。”太后说道。她对这少年是打心眼里欣赏,心中仍在回味他刚刚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地走进来,充满了刚阳之力,没想到她和寿康打擂台,倒是便宜了惠康这个小可怜。
不过,要赐婚的消息已经先告知了惠康公主,就算想反悔,也要再找理由了。
“好孩子,去年冬至祭天的时候,是你救了皇上的命?”太后慈祥的声音在大殿里飘荡。
刘永安见里面的人都像打量货物那般打量他,心里十分不悦,但面上却是一副老实憨厚相,“这是下官身为臣子的本份,当不起太后的夸奖。”
太后笑得越发和蔼:“哀家就喜欢谦虚的孩子,你救了皇上的命,就是我大周的恩人,为表感谢,哀家特意下旨将先帝最珍爱的公主惠康赐于你为妻。”
刘永安皱眉,难怪一副挑牲口的模样!只差检查是几口牙了。
“此事万万不可。”刘永安直接拒绝了。
“你这孩子,要功名有功名,要长相有长相,要忠心有忠诚,怎么能一生毁在一个童养媳手里!”
刘永安丝毫不为所动,“太后娘娘此话差岂,下官的发妻乃出自滁州王氏一族,如先帝的师傅王三保老大人亲自记入王家的族谱的,下官也曾三媒六聘娶了王氏为妻,何来童养媳之说?”言外之意,你说王菁是童养媳,那就是明摆着想得罪王家了!
皇后道:“刘大人倒是个君子,娶了这么一个善妒的妻子,还为了王家的面子不愿意纳妾,你放心好了,太后不仅是口头赐婚,这种大事可是要给你懿旨的,等公主进了门,你们夫唱夫随和和美美,那妒妇若是安生就当家里多个人吃饭,若是她敢违逆,直接送到庙里去好了。像你这般年纪轻轻有前途不可限量的官家弟子,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妒妇过日子?”
这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她就不信刘永安是心甘情愿的。
不料太后马上就发现她生生被打脸了。
只听刘永安笑道:“太后又错了!并非是内人善妒,而是臣不想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厚义,心甘情愿的只对她一个人好。”
太后气得银牙暗咬,冷笑道:“你想抗旨吗?”
“臣已经成亲,如何敢辱没公主?就算是平妻,实际上还不是妾?臣如何敢娶公主为妾?臣若遵了这旨意,岂不是将太后娘娘限于不义之地?若是御史因此而弹劾太后,岂不是臣的过错?”
太后大怒:“你这是抗旨不遵了?”
刘永安:“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已经依律法娶了王氏,无缘无故如何能再见异思迁,娶其她的人?这样将大周的律法置于何地?将太后娘娘的脸面置于何地?”
他义正词严,一副宁死不屈之势。
一席话说下来,让皇太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正僵持着,只听有人道:“皇上驾到!”
太后见到皇上,一下子抹起了眼泪,“哀家老了,说话也不管用了,连公主的亲事都不能过问了。”
皇上就算心里不喜欢太后,但在人前却要做出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出来。看太后这模样,难道是给哪个公主指了亲事,公主不乐意?他和自己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姐妹妹们关系一向很淡,自然不恳为了这些人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声。
“谁惹了您不高兴,您只管说,朕保证好好的罚他。”他说道。
太后指着刘永安道:“就是眼前这个,居然敢嫌弃我大周的公主,也不知是谁给他的狗胆!”
就算皇上和太后不和,但皇家的脸面却不容许一个南人践踏,“来人,摘了他的帽子,将他送到大街洒扫去。”(。)
第二百零九章 笑柄()
当朝的四品官员,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扫大街?
皇上笑道安慰太后道:“母后不必为这样的人生气,估计过不了三天,他自己爬着回来向您认错了。”
太后有意让皇后和皇上单独相处,说自己累了,让他们都出去了。
皇后笑看着皇上,满脸赞赏地笑道:“还是皇上的主意好,您的决断能力堪与先帝媲美。”
皇上颇为自得的听着皇后的夸奖,迟疑道:“刘永安好歹也为朕挡了一刀,让他去扫大街,也不知那些御史会不会又在朝上骂朕。”
皇后叹道:“那些御史,哪里是为皇上分忧,他们不过是想捞个美名罢了。皇上要忌讳他们,很多事都做不成了。在家的时候,父亲常教导我,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论断,只要功大于过仍是一个好皇帝。比如后世提起前朝都说脏唐臭汉,可这两个朝代的成就也是最高的,汉高。祖当年最喜欢招惹那些俏寡妇,唐太宗连自己的儿媳都弄到了手里亵。玩,还不是一样的名垂千古,供后世津津乐道?”
皇后自小看着皇上长大,连那成人之礼都是她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