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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方早在刘永安面前显摆过:“宁立阳这么抠门的人,你爹居然能他手里给百姓要来一千两银子,也算可以记入河南江北方省志了。”
只怕此时父亲被人参劾,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就是宁立阳。
刘永安送走乔朝阳,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若不是因为他,父亲也不必遭这么大的罪。
可父亲出了事,他做为长子,必须要立起来。别的不说,宁立阳那里必须马上要打点才行,可他这个人从来没管过银钱,此事情非得己,刻不容缓。
没办法他只好找了王菁,“菁菁,先借我两万两银子,以后还你。”
王菁大惊,他要这么多银子,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家里?”
刘永安点头,他从没帮她挣过一文钱,如今却要开口问她要这么多银子,很是内疚。
“有人参了父亲?”
刘永安不由感叹:王菁对政事的敏锐,胜他良多。
他本是打算瞒着她的,此时不得不和盘托出。
王菁当即去内室拿了两万两银票,“不要慌,案子还没审,父亲不会有事的。命双喜把银钱交给参政古大人。”
刘永安一愣。
“古大人的夫人姓廖,是廖太太的娘家嫂子妹婿。”王菁解释道,怕他不明白,忙又补充道:“廖太太,徐清的娘。贸然让双喜去找宁立阳,他不见得会收这银子。”
能做上一品大员的人,就算再贪,这点谨慎肯定是有的。
刘永安汗颜,这些官员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根本没注意过。
“父亲的事,先不要对外声张,我备上一份礼,你先去大石桥胡同拜访一位本家的五伯刘成行,他之前在刑部做书令史。”
这是让刘永安去打探刑部官员的消息了。
刘永安:还有这样的本家,只怪以前娘说这些的时候我不长记性,之前做官的时候没去过,现在过去人家估计会心存芥蒂。
似知他在想什么一般,王菁道:“你刚上任的时候我就去拜访过了,你受伤的时候,五伯母也过来过,可惜你那时候身体虚弱,睡着了。”现在身体好了,正好过去看望长辈。
刘永安这才去了。
刘成行见到这位不畏权贵的子侄很高兴,两人从下午开始喝酒,一直喝到深夜。
刘永安半夜才回来,告诉王菁:“刑部尚书古大人喜欢斗鸡。”
刘家根基太浅,刘永安去年才中的进士,那些出身贫寒的同年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帮他,而那些条件好一些的,看他得罪了太后和公主,躲着他都来不及。但血缘关系是没办法抹煞的,现在能见到的也就是那些和刘家沾亲带故的人了,就算不帮忙,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当然,也有落井下石的,比如刘永安的小姑父,在知道刘永安拒娶惠康公主之后,狠狠地骂了他两顿。更是撂下狠话,你若不去给公主认错,你姑母说了她再也不会认你这个侄儿。
刘永安淡淡地道“好”。
胡家这是怕受牵连,趁早和他划清界线。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刘永安能做的,自然只能是让这位姑父满意。
当然,这些事他都没有让王菁知道,免得她心里不痛快。
自打从乔朝阳那儿得到消息,刘永安心里一直沉甸甸的,既使打探到刑部尚书喜欢斗鸡,可他自己从来没玩过斗鸡,知道人家有这种爱好也是鸡肋罢了。
岂料王菁却笑道:“哥哥可曾派人盯着古大人家的大门了?”
刘永安道:“派是派了,可咱们家又没养斗鸡。”
王菁瞪他一眼,“身为家主,你怎么连家里有些什么都不清楚?”
刘永安大奇:“难道咱们家里还真有斗鸡。”
王菁傲然点头。
身居大都,不会斗鸡走狗怎么成?
刘永安将信将疑,这事他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
王菁:“筝筝,你带大爷过去看看那些斗鸡。”
筝筝道:“这些斗鸡去年咱们来的时候大奶奶就买回来了,还专门买了个鸡奴呢。”边说边领着刘永安往花园的角上走。
筝筝只有七岁,讲话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她来自霍山,生性单纯,并不像别的婢女那般怕刘永安,语气倒有些嫌弃他怎么连自己家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意思。
居然被这么小一个黄毛丫头嫌弃了,刘永安十分郁闷。
“有斗鸡又不代表一定能赢。”
“大奶奶说了,她逢赌必赢。”
刘永安腹诽:吹!
可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他父亲还养斗鸡的时候,王菁就会给斗鸡治病了,后来更是赢了别人不少银子。
这么一想,他又对这眼前这只斗鸡充满了希冀。(。)
第二百一十五章 小赌()
大都的地价向来寸土寸金,并没有专门斗鸡的鸡坑,多是高粱秆和芦苇秆编成的茓子围起来一个大圈充做斗鸡场。
刘永安被他媳妇带过来的时候,心里对这项活动多少是有些排斥的,斗鸡走狗是纨绔子弟才玩的东西,就算他媳妇能斗鸡,可斗鸡场里斗鸡的人多了去,不见得古尚书会因为大家曾在一起斗了一场鸡,就对他父亲网开一面。
但他这个时候只能急病乱投医了。
双喜和留白均被他派去了开封。至于他自己,一来是因为和王三保签了契约不能离京,二来要留在京里打点这件案子,如今打听到古尚书喜欢斗鸡,少不得要在这儿陪着王菁赌一把才甘心。
哪想王菁来了之后,却不管鸡奴,只抽了一叠五两的银子,让他随意的跟人赌。
哪想那只斗鸡的运气却十分好,真如筝筝所说,逢赌必赢,一天下来斗了几场,居然场场全赢,鸡奴兴奋地将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全递给了王菁。
“本钱给我就好,赢的算赏你的。”王菁并没有那赢来的钱。
旁边可就有人说话了,“这鸡奴看着好眼熟。”
有人接话道:“好像是从于相家被赶出来的。”
“不可能,于相从来不玩斗鸡。”
“于相不玩斗鸡,可于大公子却是大都名声赫赫的鸡。王,后来他去了河南,这鸡奴就被赶了来出。”
一听这话,很多人都后悔,早知道咱们当初把那鸡奴给买下来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卖。
有人道:“那刘进士买了斗鸡也是浪费,他不是早被皇上罢官了吗?”
有人马上打起这鸡奴的主意来:也不知这刘进士手上的鸡奴是否肯转卖。
刘永安和王菁在归家的路上,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拦着要买这斗鸡,刘永安一直照着王菁的吩咐来回答对方:“不卖。”
安泰公主更是好好的埋怨了于正昌一回:“阿昌真是的,干嘛把鸡奴卖给那刘无珠,早知道我先买下来了。”她自三月三之后,开始这么称呼刘永安,表示他不娶惠康公主是有眼无珠。
她是太后所出,从小受尽宠爱,这几年更是脾气渐长,事事想争赢,如今在王菁面前处于劣势,心情难免有些不好,恨不得将王菁手里那鸡奴直接抢了才好。
于正昌道:“当时我本是想把那斗鸡送给公主的,可您死活不要,还一直嫌弃它是别人的手下败将,要了它有失公主的身份。我走后,爹才将它卖了出去。”
经他这么一说,安泰公主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印像。
不过这时候她关心的重点已经变了,“阿昌快告诉我,是败在哪几家手里?”
能和当朝丞相家玩斗鸡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无名之辈。
于正昌:“这可就多了,比如皇上、卫王、晋王,古尚书”
“你说我去找卫王和晋王借一只斗鸡,煞一煞刘无珠的气焰如何?”
于正昌道:“可以。”
哪想安泰公主到了卫王府,好说歹说,卫王爷就是不答应借斗鸡给她,还道:“我大周的公主尊贵无比,怎可跟一个不愿意娶你们人斗鸡?”无论输赢,只会让外人觉得大周的公主格调不高,死缠着不肯娶她们的人。卫王爷打打杀杀一辈子,收服的蛮夷不知有多少,丢不起这个人。
安泰公主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卫王,只得又去了晋王府。
晋王这几年身体不好,被于氏一党打压得厉害,手里没有实权只是个空架子,这会儿见安泰公主打他家斗鸡的主意,心下十分高兴。
这么现成的巴结太后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啊。
晋王不仅借了斗鸡给安泰公主,还将鸡奴一并送给她了。
若有了权势,他可以再养很多鸡。奴。
安泰公主得了斗鸡,次日一早便开始向刘永安叫阵了:“刘进士可敢和本宫赌一次?”
刘永安见没吸引来古尚书倒是把安泰这位跋扈的公主给吸引来了,直觉的想拒绝。
安泰公主费了这么多事,就是想打击刘永安的,自然不肯放过他。
“刘进士既然不敢赌,那就请自己离开这儿,少碍大家的眼睛。”她那神情,似乎一言不合马上就要赶了刘永安他们离开。
王菁道:“公主既然想赌,我们自然是舍命奉陪,不知公主是赌五两还是十两?”
安泰公主借了这斗鸡,就是要好好的折一折刘永安的颜面,怎会把五两十两看在眼里?
“若我说五千两,你们敢赌吗?”
王菁:“小赌怡性,一下子赌五千两,似乎太多了。”
安泰公主冷笑一声,指着王菁道:“你们夫妇若是不敢赌,以后就别出现在这斗鸡场内,免得影响了本宫的心情。”
王菁十分为难地掏了张五千两的银票出来,“那就赌吧。”
安泰公主却拿了一万五千两银票出来,“你们是三场两胜者得钱,本宫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自然是一场定输赢,时间速短了,银钱自然要增加才成。”
王菁:“公主万万不可如此,五千两已经很多了。”
安泰公主:“赌就赶快掏钱,不赌就走人。”
王菁只得拿了一万五千两递给了鸡把式。
安泰公主却没想到,扭扭捏捏的王菁一下子又赢了,而她很快输掉了这一万五千两。
虽然皇上命人将金银全收到了官库,加速多印银票出来,但也不是无限制的印这些东西,安泰公主吃喝拉撒都在宫里,太后也不可能随手给她太多的银票。
这一万五千两是她手里的全部现银,一下子全输给了王菁,脸色难看极了。
当然,对于安泰公主来说,这次输掉的不仅是银钱,还有脸面!
当着这么多人,她的银钱居然输给了一个让自己咬牙切齿深恶痛绝的人。
这,这,这!让她脸往哪搁?
安泰公主几乎没经过思考,直接将那只斗鸡朝一块天然的巨石上砸了上去。
那只斗鸡扑楞了两下,软绵锦地倒在一片腥红之上,让围观的众人内心陡生一阵凉意。
“施主小小年纪何苦如此残暴”一个上了年纪的僧人说道。
安泰公主的怒气已经达到顶点,再看到老和尚这悲天悯人的模样,不顺眼极了,直接扬起了鞭子,对着那老和尚劈头盖脸地抽了数十鞭,方扬长而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来()
老和尚被打,很多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竟然没一个人上前去劝架,等安泰公主走了,也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