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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是怕她担心家里没了经济来源,才故意给她这么多钱银的吧。
这件事,说到底也怪她自己太大意了。
估计,李家是因为她当初不肯卖他们方子又不愿意和他们合伙做生意,才故意这般造谣中伤。幸亏只是拿她本身做文章,若是老爹因此被御史弹劾,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行。我听娘的,明天就跟他们去金陵。”她说道,“您把那养鸡场、水果铺子也一起转了吧,钱全捐出来给爹做春耕用。”
刘家的兄弟四人虽然也很想念这位好多年没见的长姐,但现在刚好是新年,亲戚朋友间都要相互走动的,陈家离得又些远,一两天之内根本回不来,所以每家也就去了一两个人。
大房去的是徐永立,二房去的是徐永辉和徐红英,三房去的徐永平,四房张氏本来是打算让王菁和刘永安去的,可宝哥儿也嚷着要去,张氏又担心孩子们都去了金陵,没人去张家张老太太有意见,就把刘永安留了下来。
“你外祖父外祖母年纪都大了,看一眼少一眼。”她对儿子说道。
刘永安道:“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要不等到我下次休沐,带上菁菁和宝哥儿一起去?”
儿子已经是秀才老爷了,张氏不想再人前下了他的面子,也就同意了。
大家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了。
五九六九,河边看柳
这时候的温度虽比三九天要好一些,但寒意仍是逼人。
马车上仍升着火炉,由于是出远门,人又多,就没用那么多马车,红英和王菁各带了一个丫鬟共坐一辆马车,留白驾车。
余下的刘家兄弟们坐一辆马车,双喜驾车,飞快地朝着滁州方向出发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在一个叫大柳的地方停了下来。
大家在街上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叫“一品香”的饭馆在开门营业。
里面客人还不少,全是些像刘家这样走亲访友的远客。
徐永平是个爱说话的,“这里也叫一品香也,也不知味道如何。”
伙计一看这么大一群人,马上堆起了笑脸,“官倌,里面请,咱这一品香,火锅可是出名的哦!这火锅店一开业就得到了乔探花的亲笔手书,最先是在刘知府手中,整个濠州府的官员们吃了全叫‘好’,后来才被我们东家花天价给买了过来,你尝尝看,绝对不亏。”
刘家的兄弟们就都朝刘永安望了过去,刘永辉道:“要不要把店给他砸了?”
王菁道:“大过年的,算了。咱们吃了饭,还要继续赶路呢。”
说话间,菜已经上来了,刘永平皱着眉头在锅子里巴拉了两下,摇头道:“怎么只看到鸡脖子和胸骨架,大腿哪去了?”
刚好那伙计送素菜过来,闻言笑道:“这都怪那养鸡场,鸡越来越小,价越来越贵,咱们东家亏得没办法了,只好份量上亏欠大家一些。”
刘永安手一下子捏到了锅柄上。
王菁怕他把锅给掀了,忙道:“算了,不跟他们计较,李家既然这么做生意,咱们以后不卖鸡给他们就是了。”
刘永平脸色也不好看,李家这样他这个做小舅子的也觉得没脸。
“菁菁,要不,我把李长河揍一顿给你们出气?”他说道。
王菁摇头,“算了,大过年的,咱们快些吃完赶路吧。”
宝哥儿吃了一筷子就不吃了,“不好吃也算了,怎么连盐都没放够!”
王菁只得安慰了他两句,“等到了滁州,咱们找家好吃的酒楼,你自己点菜。”
宝哥儿这才罢了。
连不怎么说话的刘永立都道:“这哪是做火锅,这是水煮菜还差不多。”
大家都略略吃了几口,就不肯再动筷了。哪想一结帐,居然是九十七两银子。
刘永平气得当时就要打那伙计,被刘永安给拉住了。
“你给他们计较什么,回去了跟李家的人讲。”
好说歹说,才把人给推到了马车上。
好在一品香的菜不好,酒还不错,有了酒,大家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好容易到了滁州,大家上次王菁他们住过的云来客栈安置了下来,准备在这里过一夜,明天一早再出发。
云来客栈离王家不是太远,刚好又是新年,既然路过滁州,于情于理王菁这个学生要去给她的先生文氏拜年。
哪想她一见到文氏,文氏也是一脸忧虑:“菁菁,你的名声现在传的可大了,连滁州这边都知道了一品香是你开的了。”
王菁连连苦笑,“家里已经训过我了,我娘说过了年就把铺子全转出去。
文氏道:“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了吗?”
王菁道:“依律我们家现在是不能做生意,就算知道是谁在使坏,我也没办法。”
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些人了吧?文氏愣住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停业()
王菁自是不想这般放过李家,两次三番的这样,就是个泥人还有两分土性呢。
可惜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没想到主意。
“难道是有人指使?”试问普通人家,有几个脑袋敢跟知府家对上的?商家不是一向讲究和气生财的吗?
这件事,王菁也不清楚李家背后有没有人,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家生意一直走下坡路,再加上管理不善,出漏洞的可能性也比较多。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她要姑息养奸。
“先生可想过在濠州那边开酒楼?”王菁马上换了副笑眯眯的样子,“你们若在那边开酒楼,我可以提供新菜谱。”
文氏嗔道:“你现在记在我婆婆的名下,是我的小姑,该称嫂子了。”
王菁笑道:“叫先生叫了好几年,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文氏不再勉强,整容说起正事来。
“若你肯帮忙,我们早自然愿意在濠州那边开酒楼的,也不用你出面,只把你的新菜谱给我们就行了。我跟你哥商量好了,我们名下的财产,也有你三分之一。”她说道。
王菁一下子呆住了,忙摆手道:“这怎么使得。”
当时王家分家的时候她也在场的,有多少银子她更是清清楚楚。这是几代人积累的结果,怎么随意分给她这个外人?若是真的接受了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虽成不了君子,但也没想过要做小人,怎可无缘无故接受他人的赠予?
她和刘永安当时愿意帮忙,也不过是全了这些年的师徒情分。
“我跟你哥之前都没接触过这些,对里面的门道根本不懂,以后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多着,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把这些东西都败光了?”文氏诚恳地说道,“你既然入了我王家的族谱,我们就容不得别人欺负你!不管背后有没有人,我早跟你哥商量过了,要把这仇帮你给报了。”
这话听着真让人暖心,王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文氏道:“你哥早派人打听过了,对方明面的东家就是‘李记’,他们借着一品香的招牌,菜卖得贵,东西做的又不好吃,抢他们的生意很容易。我跟你哥也在猜测,不知他们是不是借机为那边报仇。”她指了指西院,说完自己也摇头,“以‘李记’的名头,该不会为个姨娘得罪知府才是。”
倒是王菁,听了这些话,心头一动。
他们吃饭那店子,本就属琅琊辖管,李记这边本就是冯氏在操作。
冯氏既然敢把春宫弄成李义山全集送给她,开店的时候借机黑她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可文氏一向风光霁月,不食人间烟火,这些阴私还是不要说给她听了。
“先生也别想那么多了,若真要在濠州开酒楼,估计我娘要卖那养鸡场,你们先把它买下来,可以先买地动工了,连工头我都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王菁打岔道。
文氏笑起来,“是不是你八叔?我直接找张夫人,哪需事事让你这个小姑娘家替我们操心。”
王菁抿嘴一笑,看来文氏也不像她所想像的那样不谙事世。
王氏看她笑了,自己也笑起来,“有些事我之前只是不愿意做而己,但并不代表不懂。你晚上就住这边吧,下次来滁州别住客栈了,我们专门给你收拾了一个院子。”说着牵起了她的手,“我带你去看看,客栈那边派人说一声就是了。咱们又不是外人,下次直接把人带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王菁道:“好。”
不带一丝烟为气的文氏,竟然能说出这么亲昵的话,王菁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看来,她真在把自己当成亲人看待啊。之前的冷若冰霜,只能归结为身份限制,毕竟之前王卫平生死不明,一个抱着牌位成亲的女子,又有余氏那样的老虔婆做续婆婆,自然是不敢行错半步。如今王卫平平安归来,她的心境比之前更为平和,一举一动都带着无限风华,璀璨夺目。
第二天早上,文氏在冷风中将王菁送出了王家,“不必多想,一切还有我跟你哥在。”说着又递上两盒点心,叮嘱道:“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到家里去玩。”
她跟文氏这些年,亦师亦友,这种感情却实比跟比旁人来得更亲厚一些,如今她这般说了,王菁决定坦然受之。
“我听姐姐的。”她说道。
至于为什么是姐姐,自然是因为姐姐比嫂子更亲近一些。
文氏听王菁不再喊先生而是改口喊了“姐姐”,似乎愣了一下,又欣慰地笑了起来。
来接她的刘永安听到这句话,低头勾了勾嘴角,却也没有发问。
“我们接下来的速度要快一些,尽量在午饭前赶到大姑母家。”刘永立说道。
他们这群孩子就刘永立去过金陵,自然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一群人正准备上路,只见面前的餐馆围了好多人在看热闹。
“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好像是一品香。”宝哥儿指着不远处的餐馆道。“让我看看去。”他说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刘永安忙将他拦住了,“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店大欺客,被别人告到了官府,勒令停业三个月整顿,黑钱掏出来罢了。”宝哥儿虽然学了两年功夫,毕竟年纪还小,无论撞到人还是被人撞到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决定还是少让弟弟过去为妙。
“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几两银子,他家吃顿饭就讹诈上百两,谁家背着这么多银子去吃饭?被人告了也是活该!”一个看热闹的路人插话道。
“就是,就是,大过年的也不积德。”又一个人说道。
“停业三个月都便宜他了,最好让他三年不开业。”有人看戏不怕台高。
“一品香最近风头盛得很哪,仅在濠州和滁州这边就开了不下一百个门店,停业三个月,光工钱就是大大的一笔。”有业内人士透露道。
“没想到王六郎死了,他那姨娘还这么嚣张!活该!”
说什么的都有。
宝哥儿站了一会儿,顿时失了兴致,“走了,我还想到秦淮河上坐画舫呢。”
等到上了马车,王菁才发现赶车的人是刘永辉,不见双喜。
“难道是双喜告的状?”王菁悄悄地问刘永安。
刘永安摇头,“若他去递状子人家说不定还会诬赖咱们仗势欺人,就是说服了一些外地人,顺便帮着做个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