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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汝『摸』了『摸』下巴,有点兴奋了。
“你确定是他设的九转回魂阵?”
“正是。”
青青害怕陆曼汝不信她的话开始急躁。
“我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我到时,他正好在密室里『逼』迫一个道士装扮的人再次启阵,那个道士也应了。”
“不过,我觉得那个道士应该是个假的,或是功力不到家。”
“哦?”
“你怎知?”
“我昨日突然见他,一时失态直接冲到了他面前,那个道士什么反应也没有。”
陆曼汝咂了咂嘴,这道士和齐云观的观主倒是相像,怕是瓶里半瓶水也无,倒是晃『荡』得响亮。
好样的,老子在家招鬼,儿子在外撞鬼!
这次她要是不好好整治她们都唯恐堕了她玄学大师的名号!
“你先回去,此事牵连重多,我先思量一下。”
“……你放心,会留给你报仇的机会。”
“谢谢小姐。”
青青道完谢后,悄悄的从窗口飘走。
隔日一早,陆曼汝刚走到楼梯拐角时就听见金元宝的“哇哇”怪叫。
“你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啊!”
陆曼汝抬起纤手掩住嘴,小声地打了一个哈欠。
“师傅,救命啊!”
金元宝哀嚎一声,屁滚『尿』流地从沙发上爬起。
“汝汝早上好!”
王沉庚一边把金元宝往沙发上又压了压,一边笑得纯良地和陆曼汝打招呼。
“咦,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说好了过几天再来找她吗?莫非案子破得那么快?
陆曼汝想到昨夜刚知道的那些消息,略一思索决定先和他透个底。
“那帮公子哥一个比一个怂,我刚往鬼魂那引了引,他们就受不住了一个招得比一个快。”
王沉庚想到昨日调查出的事,脸『色』冷了下来,早知道查出来的是这档子事他就不该往下查,那帮人真是……也活该!
陆曼汝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自己昨天猜的八九不离十。
“昨日的那是个女鬼。”
陆曼汝说得是个肯定句,自从昨日知道了那鬼是和一群纨绔子弟有生死仇恨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是。”
王沉庚沉重地点了点头。
“曼汝,……这事我不想管了。”
“我觉得他们被鬼勒死那都是活该!”
“你先和我说说呗!”
陆曼汝带着王沉庚进了她卧房旁的小客厅里。
这里也算是陆曼汝的私人地界,一般情况下就连陆母也不会常来,绝对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从王沉庚口中,陆曼汝总算是知道了女鬼报复的事情由来。
整起事件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悲惨几分。
如果说青青之所以会落到如今地步,或许还因识人不清,但绮娘的事可就纯粹是飞来横祸了。
平白无故地走在路边被一群花花大少看上,绮娘死命不从后被他们使了下作手段,这帮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参与了□□,手段残忍至极……
这一切还能去怪谁,怪命苦,人心恶,还是去怪老天把她生得过分美丽,却又没给她维护自己的资本?
陆曼汝一时间也难得的有点『迷』茫,只能无情地叹息一声,把这一切都归为命中劫难,有些可避,有些避无可避……
“你这是不打算管了?”
陆曼汝给王沉庚倒了杯茶,轻声细语道。
“……不管了。”
王沉庚内心纠结万分,如今已是阴阳两隔的局面,他既帮不了当初惨遭侮辱后自绝的绮娘,更不抓不了掐死曹二少的真凶,至于其余人,当初自己犯下的错,现下自个儿承担也是应该,他是警察可不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
“曹二少是被他害死的鬼魂掐死的,我是警察可不是道士,总不能去替他捉鬼吧,我已经决定以大烟过量的原因往上报了。”
王沉庚说到这里时顿了顿,“至于绮娘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她虽被那帮人『奸』污了,但时间已经太长,证据什么的也都不存在了,那帮人虽在我面前承认了此事,但要真的进行调查他们没一个会认的。”
“他们只会拼命的往绮娘头上泼脏水来洗清他们自己的罪恶,到时怕是绮娘在人世的形象反被他们毁的一干二净,灵魂更加得不到安息。”
“而且,你,你知道吗……?”
话说到这里,王沉庚的脸『色』更复杂了还透着一丝说不出的难堪和无奈。
“我以前一直都认为父母对于自己孩儿的爱是世间最纯粹的感情,可没想到居然也会这般的不堪一击……”
“汝汝,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人呢!”
“他们收了那帮恶棍的钱?”
陆曼汝小心地猜测着。
“……远不止如此。”
“那对夫妻至始至终都没怪过那帮人,反倒是无辜的绮娘得不到应有的保护和安慰还受尽了辱骂。”
“他们嫌绮娘脏了身子,败坏门风丢了他们的脸。”
“最后竟然还打起了把她送给那群恶棍中的其中一个做小妾的主意。”
“我觉得绮娘之所以会想不开,最大原因还是出在她那对猪狗不如的父母头上。”
王沉庚苦叹一声,“……可我却拿他们一丝办法也无。”
“你刚说绮娘是『自杀』?”
“不可能!”
陆曼汝神情凛然,看着王沉庚认真道。
“『自杀』的魂魄入不了轮回道,会被桎梏在原地,一般来讲是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绮娘是『自杀』那她昨日就不可能会跟到马场去掐死曾二少?”
王沉庚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是的,通常只有被人害死的怨鬼因为怨气太重暂时入不了轮回道时会跟在凶手的身旁。”
陆曼汝耐心地和王沉庚解释了一下鬼魂间的关系。
比如昨日那个都能化为实体掐人致死的就已经不仅仅是怨气太重那么简单了,最起码也已经从怨鬼跨入了厉鬼的行列……
“你的意思是绮娘是被曾二少害死的?”
“这也不一定,见鬼的并非只有他一人。”
“绮娘的死可能和他们都有牵扯。”
陆曼汝说了半天的话早已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骨瓷咖啡杯把里头的红茶一饮而尽后,调皮地『舔』了『舔』唇,玩味道。
“见过鬼吗?”
“啊?!”
王沉庚惊诧道,不知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得这般快,不过还是相当老实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娘说我八字重,鬼怪轻易不近身。”
“为今之计,想要还原真相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绮娘叫来问上一问。”
“你觉得此计如何?”
陆曼汝口中虽还在征求王沉庚的意见,但手上的动作飞快,已经把做法招魂时所需的东西通通备齐。
“……”
半刻钟后,原本阳光明媚,暖意融融的小客厅内,阳光依旧灿烂但温度却是突然降了好多。
一阵阴风拂过窗帘,王沉庚搓了搓胳膊耐心十足地紧紧盯着前方。
“她来了吗?”
“来了。”
陆曼汝取下了手上戴着的招魂铃,高兴地对着对面的空气挥了挥手。
“你们找我干嘛!”
“你们该不会是他们请来收我的道士吧!”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不会再回头了,哪怕拼到最后,得了个永世不得投胎的结果我也认了!”
绮娘的情绪已经失控,近乎是歇斯底里地朝着陆曼汝嘶吼。
陆曼汝也没急得先去搭理她,而是用法术帮王沉庚暂时开了个阴阳眼后才转过头与她说话。
“我不是来阻挠你的,或许我还可以帮你。”
陆曼汝本身就气场强大,现在又说得这么言之凿凿,绮娘的心态一下就被她稳住了。
“我们会帮你。”
王沉庚看着绮娘的形态后虽也一惊,但到底没有失态。
绮娘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她的脸上,手上凡是肉眼可见的地方根本就找不出一块好肉,夹杂着瘀血,鞭痕,以及烙铁的印记……
这哪里是『自杀』的样子,这分明就是被人虐待至死的惨状!
那帮畜牲!
王沉庚恨得咬牙切齿,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真的?”
绮娘悠悠然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真的。”
“但你得先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们,我不仅可以助你报仇,还可以在事成之后送你往生……”
陆曼汝看着绮娘的样子,也勾起了自从入了玄门后不知多久没再出现过的同情心,决定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
或许是受了王沉庚的影响,陆曼汝暗自猜想,大概是他太过热血也勾得她多了一丝人情味。
“你是说自从你被家人又送到他们手上后你就被囚禁了?”
“是的,我被关在曾二少城郊的一处宅子里,这些伤也都是被他们打出来的……”
“我被关了半年,虐打,『奸』污,我不想死,真的!”
“可我最后还是没熬住……死后我就被他们就地埋在了院子里,那里长了棵非常高大的老槐树。”
听这绮娘讲完那段悲惨的往事后,陆曼汝久久地都没有言语。
“……你为什么不在最初之时去警察局报案?”
王沉庚无奈地嗫嚅出声。
“报案!”
“可笑!”
“连我的父母都鄙夷我,侮辱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帮我!”
绮娘笑得凄惨而决绝,她伸手揭掉眼角滑落的泪珠。
“他们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更何况我的那对爹妈还收了人家的钱……”
“不不不,那是女票资!”
“世人会如何看我,娼『妓』,女表子!”
“他们只会骂我伤风败俗,不知羞耻,才会,才会被一群……”
“索『性』,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绮娘目光决绝地看着窗外。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不是吗?”
“做人时我斗不过他们,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从我开始,从我结束……”
“灵魂一旦留在人间超过八十一天,那就有魂飞魄散的可能,你时间不多了。”
陆曼汝提醒着绮娘,声音清冷克制。
“你回去吧,三日后我还在这儿等你。”
待到绮娘飘出后,王沉庚才再次开口。
此时的声音已不复往日的低沉悦耳,反倒是透着几分沙哑,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真的要由着她处置那些人吗?”
“他们应该得到法律的审判!”
“然后呢,绮娘的事情被彻底的昭告天下,而那几个人或许会判刑或是被紧急地送往国外,反正到最后却依旧会活得好好的?”
“这样一来,法律审判的究竟是谁?”
“你确定你要的是这样的结果?”
陆曼汝反问着王沉庚。
王沉庚垂下脑袋,没有言语。
“很显然,如今唯一的受害者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更何况,法律可约束不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