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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把偏门重重的带上了,不知在耀武扬威些什么。
夏婉缡气的发抖,自她进宫以来,便受尽屈辱。便是去找太后,太后也不过是让她忍着。想起之前在园子里的耀武扬威来,如今的日子简直就是火坑。夏婉缡坐在椅上,屋内冷的厉害。她没有办法,蹲下去再捣鼓了几下。实在是拿那个东西没有办法,便干脆心一横,出了门。
她拿着快要冷掉的手炉,哆哆嗦嗦的走进了清莲居。清莲居的主殿早就已经封住了,夏婉缡走到了小池塘后头的偏殿里头,见门微微的开着,便上前一脚踢开。里头暖和的很,夏婉缡的后背上了一层细汗。这才不哆嗦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季清荷正在里间绣花,听见一声巨响,忙掀起帘子出来瞧。看见夏婉缡面色苍白,身上披着的衣裳也十分单薄,便出声问道。
“我来你这里暖和暖和。我屋里的炉子坏了。”夏婉缡倒也不避讳,直接推开季清荷进了内室。“没想到芙昭容倒了,你这里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我要强的多。”说着,夏婉缡还上下打量着季清荷的屋子。虽说简朴的很,然一应所需之物还是不短缺的。
“你什么意思。”季清荷压住自己的怒火,冷静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常常向芙昭容打饥荒吗?我还以为你很穷呢。”夏婉缡还当季清荷是当初园子里受尽欺负都不敢还手的初歌,话里话外皆是讽刺。“现在看来,也不是很穷嘛。你那个四品官的爹,可还给你银子花?”
“夏婉缡,我重你是姐姐。说话不要太过分。”季清荷坐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绣帕,有些生气的说道。
“哟,这可真是罕见。一向温柔的初歌妹妹竟然生气了,是姐姐失礼了。姐姐不对。”夏婉缡见季清荷这般,连忙打了打自己的嘴巴,笑着说道。
“我看你根本没有什么歉意。”季清荷瞪着夏婉缡说道,“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从此咱们就各走各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才人,可是总比你这个臭了的女人好些。”
“你什么意思,谁臭了。”夏婉缡咬着牙说道。
“还能有谁,中秋献舞,侍寝之后未得赏赐。得罪了皇后娘娘。夏婉缡,你好好想想,如今还有谁愿意帮你。你最后以后离我远点,便牵连了我。”季清荷冷哼道,“被以为你还是那个绛缡,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你这个小蹄子,竟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我不打死你。”夏婉缡气的没了主意,竟直接动上手来。一个清脆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季清荷的脸上。
在后头的几个宫人听见动静,连忙出来看情况。季清荷捂住自己的脸,对那几个宫人说道。
“把她给我赶出去,马上!”
那几个宫人自然遵命,上前过来拉夏婉缡。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才人。你们几个奴才,信不信我打死你们。”夏婉缡挣扎着,大声叫嚷。一双手不停的拉扯着宫女的头发,宛如泼妇。
“快点把她拉出去,今后谁也不准放她进来。”季清荷看不过眼,大声吩咐道。夏婉缡被拉出去后,季清荷连忙关上了门眼不见心不烦,这辈子遇见夏婉缡这般的蠢货真是倒霉。
“小主,这是怎么了。”碧莲见季清荷脸色不好,从里间出来小声的问道。
“还不是那个蠢货,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季清荷摇摇头,一脸的怒气。
“那个夏小主怎么一直找您的麻烦,奴婢瞧着咱们也没有惹过她啊。可是有什么隐情不曾。”
“能有什么隐情,这宫里头能被她欺负的也只有我了。她自然过来照我的麻烦,也算是我倒霉,谁叫我是个不受宠的呢。”季清荷连忙叉开话题,她同夏婉缡的过往可不好被别人知道了。
“奴婢瞧着小主之前倒是同林主子挺好的。如今若是去求林主子,她一定会帮你的,说不定还能帮小主你得些皇上的恩宠呢。”碧莲劝慰道,眼睛瞟来瞟去,不知在打些什么主意。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知如何去说罢了。”季清荷想起林洛那双洞察通明的眼眸,还是有些后怕。她的小心思只怕在林洛面前是藏不住的,上次那一跪林洛并没有来找她说些什么。季清荷倒是没有把握了,毕竟林洛早已不是当初的画扇了。
“这不是马上年关了吗,小主备些礼过去。林主子岂有不帮的道理。”碧莲见季清荷有些心动,便添了把火。
“备礼,我哪里能拿得出礼来。”季清荷看了看四周,这屋子里值钱的东西用手都能数得过来。
“小主忘了前几日皇后娘娘特意送过来的步摇了吗。小主头次侍寝之后,皇后娘娘特意赏的。小主吩咐奴婢放在三层的屉子里,如今自己倒忘了。”碧莲笑着说道,指了指一旁立着的大柜子。
“你不说我倒真的忘了那件好东西了。可是那是皇后娘娘送的,我岂能又转手送人。”季清荷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敢。
“小主,皇后娘娘每日送那些东西出去。哪里记得清楚送了你什么,再说了。林主子什么好东西没有,哪里又会巴巴的将小主送的步摇带出去了。”
“你说的倒是。”季清荷想了想,甚觉有理。“去帮我取出来,明日咱们好去拜访林姐姐。”
“是。”
第一百零一章神秘女子()
“主子,该吃药了。”
堂春宫内,素影亲自端了晚上要喝的药,送到了林洛的手边,轻声劝说道。
“我要解释几遍,我没事没事。昨晚上晕倒是我装的,怎么就不信呢。”林洛不耐烦的放下了手中的周易,说道。
“昨晚上您的衣襟上头的血可也是装的不曾?”素影嗔怪道,将手里的青瓷碗塞进了林洛的手中,抢夺下了竹简。“喝完药再看书也是一样的,这书又跑不了。再说了,王院使大人再三吩咐,主子你的病千万不可忧心过虑,不可伤风受寒的。主子你怎么就不听呢。”
“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林洛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个闲不住的,若是不让我忧心,我会无聊死的。昨晚上我也是无奈之举,你个小祖宗到底还要念多久。”
“主子的身子什么时候好,奴婢什么时候就不念了。”素影笑着说道,理了理榻上的毛毯,将林洛桌上的手炉拿起来瞧了瞧,脸色又是一变。“主子,你的手炉凉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喊我们换一个。给我瞧瞧你的手。”素影放下手炉,就要来摸林洛的手。林洛连忙双手捂住青瓷碗,往后缩了缩。
“好了,看什么看。我还要喝药呢,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去看看外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安排的。我自己会喝完的。”
“主子,你再这样下去,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身子是自己的,你这是要急死奴婢啊。道,眼角俨然带了泪,她是真的担心林洛的。
“瞧瞧你,我不过是忘了换手炉。你个小丫头还哭起来了,我知道错了。”林洛连忙将手里的药一饮而尽,拿起空碗对着素影说道。“你看,我可是乖乖的喝了药。我日后一定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好丫头。”
“这还差不多,奴婢先出去收拾了。”素影撇着嘴巴,拿过了林洛手里的空碗,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林洛这才送了一口气,方才的药酸的很,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嗓子十分的难受,林洛觉着有些乏力。再想看书也没了力气,便倚在榻上闭眼凝神起来。这样闭着眼,竟不自觉的睡了过去。就连平帝进来,林洛都没有察觉到。
平帝今日翻得是林洛的牌子,自昨晚上林洛晕倒后。平帝便一直心有不安,虽然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这个女人,可越是压制,这个女人的音容相貌就像影子一样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平帝想起四年前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不禁心寒。他害怕自己又想四年前那样,可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手。终究还是翻了林洛的牌子,放下还未阅完的奏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可没想到,他没有看见这个女人倚着门迎接。原来她早已经睡了。平帝有些不满的走进来,看见;林洛躺在榻上,像个雪娃娃似的,脆弱的紧。面色苍白,带着些红丝,身量纤细的紧,比弱柳还要柔上几分。见着林洛这般样子,平帝的不满瞬时灰飞烟灭了。
平帝走上前,站在塌旁。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张精致的脸。可在那脸上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放下了。平帝紧紧的握住拳头,眼神复杂的看了林洛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堂春宫的几个宫女见平帝又走了出来,惊得跟什么似得,一个一个的都以为是自家主子又惹恼了皇上。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平帝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径直走出了堂春宫,朝西边走去。
西边有一片很大的梅林,不是红梅,是白梅。
远处看去,就像是白茫茫的大雪悬在半空中一般。而在这一片大雪的背后,有一处宫殿。那儿寂静的很,似乎是很久没有人住一般。平帝朝那里走去,将要走进白梅林时,李安在身后提醒了一句。
“皇上,再往前走可就是堂。”
“朕还用得着你说吗。”平帝不等李安说完,板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几个先回宫,不必再跟着朕了。”平帝挥了挥衣袖,带着些不明所以的怒气。李安的脸色微微一变,张开嘴还打算说话,却于正胸口挨了平帝一脚。整个人往后倒在地上,李安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老奴这就走。”
“还不快滚。”平帝的怒气渐盛,对于这个两面三刀的太监。他是厌恶至极,只恨不得拿把利刃剜去他的心脏才算解气。
“喏。”李安挣扎着起来,带着他的几个徒弟转身往后走去,不敢再跟。
平帝见那行人走远了,才转身继续往梅林里走去。北风萧瑟,这片林子很显然没人。平帝往前走着,按着记忆往前找那座荫蔽的宫殿。地上的枯枝被踩的沙沙作响。平帝恍惚间似乎看见一袭白衣从面前飘过,他提步去赶,然而那身影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而这片梅林,似乎是有什么机关一样。平帝在里面转悠了半个多时辰,却依旧没有找到那座宫殿。
“我知道你在,快出来吧。”平帝疲惫的说道,没有说朕,而是用了平常人的称谓。“你不要再躲着了,除非你想让我冻死在这里。”
“你可以选择出去,往后走。不出两步就可以出去了。”一个人影出现在平帝的身后,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不想走,你就不能见我一面吗?”平帝似乎变了一个人,近乎可怜的哀求道。
“我们之间有过约定,君子一诺千金。玄参,你还是出去吧。”那个女人依旧没有一丝感情,并没有任何波动。
“君子,我什么时候担得起这两个字。”平帝苦笑一声,“我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了以前的事,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林洛吧。”
“你果然聪慧。”
“从我见她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她不简单。可是,玄参,她跟我是一样的人,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她跟你不一样。”平帝转身,看着身后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阿落,你们两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