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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晏不解:“啥叫真够可以?”
“真厉害。”石舜华心中一动,“路上有没有想阿玛和额娘?”
“有,可想了。”弘曜说。
石舜华假装很苦恼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啊。你们皇玛法今年可能还会去蒙古,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蒙古。额娘没见过蒙古大草原,还想让你们替额娘看看蒙古呢。”
“额娘,别哭,我们去找皇玛法。”弘晏摸摸石舜华的脸,仿佛在给她擦眼泪。
石舜华苦着脸:“可是蒙古离这边很远,一走得好几个月,你们如果太想额娘,半路上哭了,额娘会心疼的。”
“我们不哭。”弘晏抿抿嘴,“额娘,你别哭,我们听话。”
石舜华胳膊一痛,抬头看到太子瞪她,回瞪他一眼,继续说:“到时候额娘叫阿筝和阿笛陪你俩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弘晏很开心,“额娘,啥时候去?”
石舜华听太后说下半年跟康熙一起去塞外,具体什么时候石舜华也不知道:“离现在还早,到时候额娘会告诉你们。累不累?去里面歇歇,额娘和阿玛看着你们。”
“累。”一点也不累的弘曜见石舜华指着东次间,立刻改变主意。
石舜华和太子坐在罗汉床边,等两个儿子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回到正堂。
“你刚才什么意思?”太子质问。
石舜华一脸无辜:“没别的意思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妾身先前说过。他俩还没开蒙,又不闹人了,有机会就出去看看,省得以后鼠目寸光。”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的目的是他俩继续歇在汗阿玛帐篷里吧?”太子肯定得问。
石舜华:“爷,有些事说破就没意思了。虽说长嫂如母,妾身真不想以后相看秀女时,选了儿媳妇还得选弟媳妇。”
“弘晏和弘曜才两岁。”太子无语,“你想得太远了。”
石舜华:“弘晋六岁了。十五弟比他小一岁,十六弟比他小了快三岁。弘晋的福晋不可能由惠宜德荣四位选,只能妾身出面。到那时候妾身看好一个秀女,十五弟的生母刚好也喜欢,妾身是让还是不让?”
太子语塞。
“没话说了?”石舜华道,“爷昨天晚上跟妾身说,汗阿玛回来就该封爷的兄弟们,郡王每年俸银五千两,禄米五千斛,贝勒减半。即便都按照两千五来算,从大哥到八弟,单单俸银一年就得一万五。
“如果只给银子,国库养得起。可是给了银子还得给庄子,郡王起码得给两处庄子,贝勒给一处吧。您那么多兄弟,等十六弟,十七弟出宫,京郊还有没有地妾身不知道。但城中一准没他们住的地方。”
“别说的这么吓人。”太子道,“大不了到时候抄几个吃闲饭,又整天惹事生非的宗室,把他们赶去关外。”
石舜华张了张嘴:“抄家?”
“怎么了?”太子问,“給孤的弟弟腾地方,有问题吗?”
石舜华摇了摇头:“没问题。爷的办法好,妾身佩服。”
“孤是觉得弟弟有点多,可是孤能怎么办?只能接受。”太子道,“弘晏和弘曜加在一块四岁,即便日日歇在乾清宫,汗阿玛想给孤添几个弟弟也有的是办法。比如把弘晏和弘曜抱到别处,等天快亮了再把他俩抱回来。”
石舜华点了点头:“爷说得对,妾身没想到这一点。”
“虽然没什么用,汗阿玛真同意带他俩去蒙古,就让他们去吧。”太子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替孤看看蒙古大草原。”
石舜华:“去之前给他们种痘?”
“这事你做主。”弘晏和弘曜身体好,太子不担心他俩撑不过去,“准备六个一模一样的贺礼,别太贵重,能拿得出手就行。一旦封赏的圣旨下来,就把贺礼送过去。”
三月份,艳阳高照的一天,梁九功捧着圣旨出了紫禁城去皇子府里宣读圣旨——封皇长子胤禔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贝勒。
翌日,东宫贺礼送到各郡王、贝勒府中。
小顺子等人一出宫,晋江就把这个消息透漏给王以诚。王以诚跑去康熙跟前邀功,康熙倍感欣慰,一个劲跟梁九功念叨,太子长大了。
太子不想长大,可是弟弟和儿子们催着他一天天成熟。
石舜华原本以为凭胤祉和宫女的那件事,此次封诸皇子,他最多也就是贝勒。万万没想到,他是郡王。挑不出一点错,且没少干实事的胤禛是贝勒。待贺礼送出去,石舜华就去前院东暖阁找太子:“汗阿玛此次封赏是按年龄来的?”
太子:“不是,按照军功。军功这一块,四弟不如老三。去年亲征噶尔丹,八弟若没跟过去,他这次也就是贝子。”
“照您这么说,汗阿玛不生老三的气了?”石舜华问。
太子摇头:“一个记不清长相的宫女,一个亲儿子,那件事又过去那么久了,甭说汗阿玛生气,他早把那事忘了。
“再说了,自从老三被汗阿玛大骂一顿,不敢在汗阿玛面前抖机灵,也不敢再想着跟孤添堵。汗阿玛一直看在眼里,才会封他为郡王。”
“真是便宜他了。”石舜华撇撇嘴,“四弟帮着八旗兵丁脱贫,这么大的事还比不上他那点军功啊。”
太子提醒道:“法子是咱俩琢磨出来的,四弟只是按照汗阿玛的吩咐去做。你若真替四弟不平,改天想过主意帮四弟一把。”
“我必须得想个主意。”石舜华抿抿嘴,“不过,得等四弟妹生下孩子,省得她跟着操心。”
六月十八日,天气闷热,石舜华坐在东院的桃树下乘凉,望着满树桃子,问阿笙:“我记得桃子五月就可以吃了,这两颗桃树上的桃子怎么还没熟?”
“桃子跟桃子不一样。”阿笙道,“去年也是七月初,您忘了?”
“去年结的桃子我只吃半个,早就忘了是什么时候熟的。”石舜华道,“九弟他们几个再来摘桃子,务必跟他们说再摘的只给我留几个酸桃子,明年出宫别想我送他们东西。”
“奴婢一定不会忘记。”阿笙道,“只怕咱们那时候在畅春园,九爷什么时候回宫摘桃子,奴婢也不知道。”阿笙道,“还有东边的葡萄树今年开很多花,估计得结一箩筐葡萄。”
石舜华道:“去跟晋江和孙河讲一声,九弟他们过来,不准他们进来,就说是爷说的。”
“奴才听见了。”晋江走进来,“禀报主子,四爷府来人了。”
石舜华霍然起身:“四弟妹生了?”
“禀报太子妃,福晋生了。”来人进来就说,“是个阿哥。四爷使奴才过来报喜时反复交代奴才,等福晋出了月子叫福晋亲自来谢您。”
“谢我?”石舜华好笑,“我又不是送子观音。回去跟她说,坐月子就像女人第二次投胎,好好坐月子。”
“四福晋这下有子万事足啦。”阿笙替四福晋高兴。
石舜华想到以前四福晋有事没事都来找她,每次找她就说和孩子有关的事,也忍不住笑了:“对了,我忘了问小阿哥怎么样。”
“不用问。”阿笙道,“洗三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洗三我就不去了。”石舜华道,“四弟得嫡子我过去,以后五弟,七弟,八弟得嫡子,我也得过去,一次不去便是厚此薄彼。”
阿笙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石舜华道,“七弟那么老实的人都敢当着弘晋说我偏心,你说呢?”
“福晋说得对。”太子得到消息就回来告诉石舜华,没曾想她已经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回头想见四弟的嫡子,叫四弟妹抱过来你看看。”
石舜华:“洗三礼和满月礼按照大哥的嫡子来?”
“弘晏和弘曜那会儿,四弟妹给的什么,你就还她个差不多的。”太子说着,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她的肚子,“九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石舜华想了想:“我觉得有动静了。”
“什么意思?!”太子惊讶,“你的意思是怀了?来人,快去请太医。”
“等等。”石舜华道,“月底再去请太医。”
太子不解:“为,为什么?”
太子妃又忙()
石舜华:“妾身那个才迟两天;怕空欢喜一场。再说了;月份浅太医也诊不出来。”
“你说的是。”太子冷静下来;“有没有不舒服?不对;你的身体跟旁人不一样;别人怀孕会吐;你怀弘晏和弘曜时一次也没吐过。”
石舜华笑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记得呢?”
“那时正好赶上你祖父病逝。”太子道,“你吃了二十七天素,孤担心你会瘦;可是孤瘦了,跟孤一样吃的你胖了,这么反常孤想忘也难。”
石舜华:“是呀。但愿这次也能像上次一样。”
六月三十日上午;太医来到惇本殿;见太子和太子妃在屋里坐着,见了礼;就走到太子身边给太子诊脉。
太子:“先给太子妃看看。”
太医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问:“太子妃有喜了?”
石舜华笑道;“我觉得有了;是不是真的还得劳烦你给看看。”
“不劳烦;不劳烦。”月底来东宫给太子一家诊脉是康熙定下的规矩,今儿轮到他;若是能诊出喜脉,就能得一笔不菲的赏银。想到这点太医也希望太子妃真怀了;“请太子妃把手放在上面。”
石舜华听太医的话;手放到脉枕上。太子就问:“是不是有喜了?”
“殿下,没这么快。”石舜华颇为无语。
太医:“太子妃,您先别讲话。”
太子倏然闭上嘴,直勾勾盯着太医的脸,一见太医眉开眼笑,不禁跟着笑了:“有了?”
“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有一个多月了。”太医道,“月份浅,太子妃头三个月还需多多注意。”
石舜华:“这点我知道。生弘晏和弘曜时,你们太医院给开的单子我还留着呢。”说着,突然想到,“爷,这事要不要向汗阿玛禀报?”
太子想一下就对太医说,“你先别对外说,等太子妃两个多月了,孤亲自向汗阿玛禀报。”
“下官遵命。”太子是储君,太子妃有喜乃是朝野内外的大喜事,太医理解太子的谨慎。
七月初,太子和石舜华带四个儿子到畅春园避暑,安顿好没几日,一次早朝过后,康熙就问太子:“再过几天秀女就进宫了,保成钟意什么样的,朕跟宜妃说一声。”
太子脸色微变:“儿臣觉得太子妃就挺好。”
“她是不错。”能管住两个古灵精怪的嫡孙,确实不是一般人,这一点康熙承认,“你宫里好几年没添人,真不要了?”
太子:“有件事儿臣本打算月底再向您禀报。弘晏额娘又怀了,月份浅,儿臣怕头几个月出现什么变故——”
“等等,太子妃有喜了?!”康熙猛地起身,“这事好事啊,为何要瞒着朕?哦,你刚才说了。你是因为这个?”
太子:“儿臣怕新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子妃。她上次怀两个,儿臣担心她这次又怀俩,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会又生俩鬼见愁?”康熙脱口而出。
太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两个儿子用一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