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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喊来张起麟,命张起麟去乾清宫问问。而正教小孙子下蒙古象棋的康熙险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命梁九功出去找宗人府要卷宗。
下午申时左右,康熙揉揉眼角,正想吩咐梁九功去东宫跟太子说不用了,抬眼看到弘晅趴在方几上呼呼大睡,抬手把卷宗扔出去。
啪!
弘晅猛地坐起来,摸着生疼的脑袋,对上康熙满是怒火的眸子,咩一声,扯开喉咙就哭,一边哭一边往外走:“额娘,阿玛——”
“回来!”康熙大喊。
弘晅拔腿就跑:“阿玛,皇玛法打我,额娘,我的头破了。”
东南角,上书房里的皇子皇孙们齐刷刷站起来,勾着头往外看,就看到弘晅前面跑,他们汗阿玛/皇玛法在后面追。
弘晖戳戳十五皇子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坐在窗户边的十五皇子道,“我听见哭声就看到这些。咱们出去看看。”
弘晖瞥他一眼:“上次八叔哭,你跑过去看热闹,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八叔在东宫哭的眼睛都肿了,八叔逮到你揍一顿,还敢看热闹?”
“是你问我的。”十五皇子道,“说得好像我多想知道一样。都坐下,继续上课。弘皙,干么去?给我回来。”
弘皙看他一眼,拽着弘晋,回头对另一个房间里的弘晏和弘曜喊:“快点,书本交给奴才收拾。”
选秀继续()
太子忙不迭往外跑:“出什么事了?”见弘晅泪眼朦胧;弯腰抱起他;抬头又看到康熙;疑惑;“汗阿玛?”脖子上的小手一紧;太子顿时意识到;“你打弘晅?”
康熙身子骨很好;也是五十有四的人,一口气从乾清宫西暖阁追到东宫门口累得气喘吁吁,指着弘晅:“你问他朕有没有打他。”
“弘晅;告诉三哥皇玛法有没有打你。”弘晏的声音突然响起。
康熙转过身,东宫的几个孩子都来了,奇怪道:“上书房这么早就下课?”
“我们听见你要打弘晅;好奇弘晅犯什么错了;便过来看看。”弘晋开口,“师傅允许了。”
康熙冷哼:“你开口师傅敢不同意?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朕回去。”
“小弟很少哭;您真打小弟了?皇玛法。”弘曜问。
康熙拉下脸;面无表情:“朕说不算你们是不是?”
“弘晏;弘曜;你们先回去。”石舜华道,“汗阿玛;您先进来。爷,把弘晅给妾身。”
康熙走进来;晋江把大门关上;弘晏等人自然是被关在门外。
石舜华拿出手绢给小儿子擦擦眼泪:“皇玛法为什么打你,跟额娘说实话,不说实话额娘可就不疼你了。”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小孩瘪瘪嘴,低下头,“额娘,你看,肿了。”
康熙一慌,勾头看了看只有个红印子,抬手给他一记爆栗:“现在痛还是刚才痛?”
“汗阿玛!”太子无语,“他再哭个不停,你哄啊?”
康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再揍他一顿就不哭了。别以为朕不知道,弘晅,你就是怕朕数落你睡觉才先声夺人。”
小孩趴在石舜华肩膀上,给康熙个头顶,一副“我头痛,我难受,我委屈,你不要跟我说话”的模样。顿时把康熙给气得,扬起巴掌。
太子抓住他的胳膊:“汗阿玛,有话好好说。弘晅,午膳过后你睡半个时辰,还没睡够?”
“睡了。”小孩偷偷瞥康熙一眼,“可是人家还困。”顿了顿,“皇玛法也在睡。”
康熙瞪眼:“朕什么时候睡的?”
“你打哈欠了啊。”小孩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大人,你都犯困,我是小孩,我就睡了。”
康熙张了张嘴:“一堆歪理。朕跟你说看书习字的时候,困也得忍着。”
“不想忍。”小孩脱口而出。
康熙深吸一口气,指着他的额头:“还想挨揍是不是?”
“额娘,阿玛,你们看皇玛法又要打我。”小孩苦着脸泫然欲泣,望着太子,“我不要皇玛法教我,我要换个师傅。”
太子冲石舜华摆摆手:“把他给汗阿玛。汗阿玛,您想怎么揍就怎么揍,儿臣不管了。”
小孩使劲搂着石舜华的脖子。
石舜华呼吸不畅,眉头紧皱,艰涩道:“松手!”
“松开你额娘!”太子板着脸陡然拔高声音。
小孩吓得哆嗦一下,下意识松手。
“你吓唬他做什么?!”康熙瞪太子一眼,抬手把大孙子夺过来,“跟皇玛法回乾清宫,咱们不在这儿。”说话间抱着弘晅出去。
太子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孤,孤里外不是人?!”
“以前爷在汗阿玛心中是最特殊的那个。”石舜华看一眼敞开的大门,“如今您已沦为和您的兄弟们一样。”
太子望着西边,沉沉叹了一口气:“孤本想等他退下来就叫弘晅搬到他那边,省得那边太静,他闲得发慌。如今看来孤还是不够了解汗阿玛。”
“你不同意,汗阿玛也会命弘晅搬过去。”石舜华说,“这事你无权置喙。”
太子冷笑两声:“赶明儿给他挑几个人。”
“啊?”石舜华没反应过来,“挑人?汗阿玛说他不要人了。”
太子:“儿子和儿媳妇孝顺他的。反正他老当益壮,瞧着还能再活二十年。二十年后,那些庶妃的儿子也都长大了。”
“你不怕汗阿玛再给你生十几个弟弟?”石舜华笑着问。
太子噎了一下:“孤宁愿他再给孤生几个弟弟,也不能看着他把孤的儿子给养歪了。”
石舜华嫌御花园太热,把复选地放在静怡轩。而留哪些人石舜华心里有谱,过两天便吩咐内务府每天看四旗。
以往选秀主选人每日看两旗,满八旗、蒙八旗和汉八旗和在一块得看十二天,第二次复选结束,前前后后用时接近一个月。内务府诸人和敬事房以及禁军侍卫也会跟着忙上一个月。石舜华要看四旗,底下人很乐意,只怕她累着。
石舜华对敬事房总管顾问行道:“我的身体很好,一天四旗,就这么安排。”
康熙如今下了早朝,不是教弘晅读书习字便是去上书房或者宁寿宫逛逛。还没退位,就提前过上太上皇的日子。
顾问行身为敬事房总管,是除了梁九功第二个清楚康熙行程的人,康熙这番作态也让他意识到说不定哪天醒来皇帝就换人了。自是把石舜华当成紫禁城的女主人。都没向康熙禀报这件事,顾问行就去安排了。
六月二十六日,上午,通过初选的秀女进宫。
石舜华拿着她圈出来的名册,依次对照秀女的名牌。一次进来六名秀女,两刻钟看完一旗,十分干脆利落。
谢嬷嬷见状,小声提醒:“太子妃,太快了。照您这样下去,不到午时就全部看完了。”
“这么快不行?”石舜华问。
谢嬷嬷:“也不是不行。像纳兰大人家的姑娘,您别管怎么着也得跟人家说句话。不然,传到惠妃娘娘耳朵里,还以为您不喜欢她娘家的姑娘呢。”
“我就是不喜欢啊。”石舜华脱口而出。
谢嬷嬷噎了一下:“当奴婢没说。”
石舜华知道谢嬷嬷为她好,省得选秀结束就传出太子妃不近人情、严肃等等类似的流言。于是,镶黄旗的秀女进来,石舜华便装模作样打量一番,瞧着有个秀女有点眼熟,一问才知道对方的额娘和她是同一批参选秀女,便把对方叫到跟前说话。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内心欢喜,便不由自主显露出来。然而,还没高兴一碗茶的工夫,看到她的名牌回到太监手里的托盘中,小姑娘愣住,太子妃不喜欢她?
石舜华佯装没看见,笑呵呵道:“你们先出去吧。”
“主子,您怎么没留下?”阿鼓很好奇。
石舜华:“留什么?她家世太好,如今后宫不需要身份高的皇妃。指给八弟当侧福晋又不太合适,我只能让她回家。谢嬷嬷,继续。”
谢嬷嬷到门口引秀女们进来。等镶黄旗看完,才堪堪过去三刻钟。
正黄旗一个没留,镶黄旗留三个,正白旗留两个,正红旗留六个。四旗阅完,堪堪午时,选出十一人。
晌午用饭时,太子听谢嬷嬷说完,很是好奇:“爱妃,你这是怎么选的?”
“我数胤礽两个字的比划选的,你信吗?”石舜华问。
太子颔首:“你干得出来。”
“那额娘岂不是乱选?”弘晗好奇地问。
太子:“你十五的嫡福晋已定,是你姨母。无论是给你皇玛法选庶妃,给你大伯选格格,还是给你八叔选侧福晋,满八旗的秀女都不合适,下次复看时都会撂牌子。”
“为啥?”弘暖不懂。
太子:“孤的弟弟们的母妃身份越低,孤越好拿捏他们。你的叔叔伯伯们的侧福晋身份低,以后也不敢瞎折腾。”
“除了大伯和三叔,也没人敢找事啊。”弘暖道。
石舜华放下筷子:“你阿玛这是防着以后。再说了,人心易变,谁也无法确定十年二十年后会发生什么。咱们如今既然有法子能阻止,自然从根上给他们断了。”
“就像汗阿玛对安亲王出手,把安亲王一脉打压下去,八婶觉得皇玛法和阿玛不喜欢安亲王一脉,没了仰仗不敢跟八叔闹,怕惹怒皇玛法把她休了。”弘晗问,“是这样吗?”
石舜华颔首:“你们切记,以后谁敢给你们脸色看,不用跟他吵吵,拿捏住他的软肋,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听你们额娘的没错。”太子道,“你们以后嫁人了,孤不好管你们府里的事,否则显得咱们皇家欺负人。只能你们自己为你们做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找你们叔叔和兄长。”
小姐俩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阿玛,我们记下了。”
“阿玛,我也记下了。”两只手抱着鸡腿啃的小孩悠悠说一句。
太子的手一抖,莫名有个不好的预感:“你记住什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啊。”弘晅道。
太子好笑:“没人敢欺负你。”
翌日,下午,又忙半天的石舜华在房里歇息,太子在惇本殿处理政务,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声。不禁皱眉:“汗阿玛又打弘晅了?这爷孙俩整日里是干什么。”
“启禀殿下,不是。”霍林跑出去看一眼,“您快过去看看,五阿哥把十八爷打了。”
“你说谁?”太子霍然起身,吃惊道:“比弘晅大半岁的十八弟?!”
抵死不认()
霍林点了点头;证明他没听错。
太子扔下奏折;到大门口猛然停下来;指着今儿当值的孙河:“出去看看。”
“殿下;五阿哥和十八爷就在墙外面;日精门门口。”孙河道;“霍林向您禀报时皇上已经到了。”
太子挺意外:“他比孤还快?开门;开门。”顷刻间走到外面,看到他儿子站在他爹右边,他弟弟站在左边;前者满脸怒气,后者正抹眼泪,板着脸问;“弘晅;为什么打你十八叔?”
“我没打十八叔。”小孩三两步跑到太子身边,抓住太子的手;仰头道;“我跑得快;没看见十八叔;一下子把他撞倒了。”
太子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过这一种,转向十八皇子关心道:“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