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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微微颔首:“天儿不早了,睡吧。”
翌日下午,五点三刻,弘晋找到胤禩,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把石舜华昨晚说的话告诉胤禩,末了不忘提醒:“八叔,我嫡额娘还说八叔在八婶面前立得住,您担心的事儿都不算事。”
“当真是你嫡额娘说的?”话说出口,胤禩忍不住笑了,弘晋聪慧,也只有五周岁,说不出这话,“告诉你嫡额娘,谢谢她。”
弘晋看到胤禩的表情,以为他不相信:“嫡额娘说这话的时候我阿玛也在。”
“太子二哥?”
“是的呀。”弘晋道:“我阿玛还提醒我,告诉八叔的时候不能叫别人听见。”
太子继续时而聪明时而装傻,时而强硬时而露出疲态,石舜华觉得下一任帝王非太子莫属。而不明真相,只能看到康熙对太子的态度的胤禩也认为下一任天子非太子莫属。
太子允许弘晋跟胤禩这么说,太子又没必要骗他一个光头阿哥,胤禩像吃了定心丸,送走弘晋就去延禧宫,禀报惠妃他选中两个人。
惠妃见胤禩选的人是她最中意的两位,心中极为满意,随即着人去请康熙。而在康熙看来男人一妻多妾乃是常态,听惠妃说她给八皇子胤禩挑了两个可人的侧福晋,康熙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翌日,晌午,胤禩去延禧宫陪养母和生母用饭,听到惠妃说康熙问了一下两个秀女的家世就点头同意,都不带犹豫的,胤禩登时知道康熙对安亲王一脉的态度,也知道日后该怎么跟八福晋相处。
康熙考虑到胤禩婚后就纳贵妾,安亲王一脉可能会不高兴,就把胤禩的婚事挪到九月份,对外的理由是九月秋高气爽天气好。
石舜华在东宫听说胤禩明年九月份成亲,而不是原来太子说的日子,忍不住笑了。但她还记得不能太张狂,就和几个心腹丫鬟偷着乐。
五月初五,早上,石舜华刚送走太子,四福晋来了。
石舜华忍不住怀疑她使人盯着东宫,瞧着太子一走就立刻来找她。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住在宫外的皇子福晋想收买一个太监或者宫女,比荣妃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宫女还难。
“四弟妹这么大清早找我想必有要紧的事,带她去前殿西暖阁,我一会儿就过去。”石舜华跟小顺子说完,就对抱着她的腿,不准她走的两个儿子说:“额娘有事,叫嬷嬷陪你们玩。”
“不要!”弘晏大叫,“额娘。”
弘曜跟着开口:“喜欢,额娘。”
“额娘待会儿再来陪你们玩儿。”石舜华严肃道,“不听话我就喊你们阿玛。”
双胞胎立刻松开。石舜华不禁挑眉,走到院子里就问:“爷有没有趁着我歇息的时候去厢房看弘晏和弘曜?”
“福晋是好奇两位阿哥不会讲话的时候敢跟爷闹,如今一听你提到爷就老实了吧?”阿笙笑道,“因为殿下说揍他们是真揍,而主子您多半时候吓唬他们。”
“难怪呢。”石舜华道,“改天他们跟我歪缠的时候,你们记得去请爷,别忘了提醒爷趁机揍他俩一顿。”
“为,为啥啊?”阿笙问。
石舜华:“我怕他们隔一段时间忘记,得叫他们打心眼里怕爷,就像弘晋见到爷不敢大声讲话一样。以后他俩长大了,有自己的小九九也得先想着爷会不会发火。”
阿笙笑道:“三阿哥和四阿哥若是知道您这么算计他们,一准闹得您头昏脑涨。”
“他们若知道了也是你们说的。”石舜华道:“我只管找你们就好了。”
阿笙:“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石舜华瞥她一眼:“七月初出去的时候问问崔掌柜,自鸣钟和那群去杂货店陪客人唠嗑的孩子的事进展如何。你先记下来,我怕到时候忘了。”
“嗻!主子,四福晋等候多时了,您有事回头再交代奴婢。”阿笙提醒,“奴婢觉得又是孩子的事。”
石舜华道:“我也觉得是这事。”所以见了四福晋就问,“又来问我你有没有长高?”
“不,不是的。”四福晋道,“二嫂,太医给我们府上的李氏诊脉她这胎是个阿哥,下个月就生了,我该怎么办?”
石舜华拉着她坐下:“慌什么,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有本事叫她们生,你生不出来,嫡福晋也是你。再说了,太医又没说你不能生。你没发现比前年长了点么?”
“正是前年的里衣短了,我知道还正长身体才不着急。”四福晋苦着脸道,“可是真听到太医跟我说李氏怀的阿哥,我才知道长两岁也没法跟二嫂比。二嫂,我如今看到李氏就想发火,又怕李氏趁机喊肚子疼,惹得我们爷心疼。”
“我听太子说过,你们府邸挺大,四弟的妾不跟你们住一块?”四福晋点头,石舜华道,“回去跟李氏说,快生了就好好养胎,别乱走动,生在花园里就不好了。”
四福晋连连点头:“然后呢?二嫂。”
“生了之后,就吩咐嬷嬷看住她好好坐月子。”石舜华道,“你把自己和四弟养壮实,明年就可要孩子了。”
“明年?”惊喜来的太快,四福晋惊讶,“不用像您一样二十岁再生?”
石舜华:“我二十岁生弘晏和弘曜是没办法,跟太子成婚晚。日后怀了孩子也别养太大,听太医的话,不然就凭你这小身板,到时候够呛。”
“我一定听太医的话,听二嫂的话。”四福晋笑呵呵道,“对了,二嫂,我们庄子上今年也种了番薯、地蛋和玉米。前些日子我没进宫,就忘了跟你说,是您二哥给的种苗。”
“去年秋天,京城好多人家都开始种那些东西,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种了呢。”石舜华确实这么想的,“怎么到今年才种?”
四福晋不好意思道:“我们府上今年买个小庄子,靠近山坡不能种小麦。听我娘家人说那些东西好打理,我觉得荒着也是荒着,就请我们爷找您二哥买些种苗,不过他没要我们银子。”
“那些东西如今不值钱。”石舜华道,“我庄子上今年种了不少玉米,就留着喂牛羊,番薯是留着喂猪的。”
“啊?那如果我们还吃,岂不是跟猪吃的一样?”
石舜华笑道:“是咱们吃不完了给猪吃。”
“对对,是想岔了。”四福晋脸色微红,“还有一件事,早两天听我们爷说四公主的婚事订了,四公主出嫁的时候,我该添多少?三公主出嫁时,我年龄小不懂事,额娘又没讲,就没送什么东西。”
石舜华想了想:“我也没给公主当过嫂子,回头我去问问皇太后。”然而,皇太后也不知道,石舜华傻眼了,这么点事难不成去问乾清宫那位?
乔迁之喜()
经太子推心置腹那么一说;石舜华不想再去康熙面前显眼;所以就问太子可知道。
三公主什么时候嫁的人;太子都记不清了;哪里知道皇室嫁女皇子福晋应该添多少。然而;东宫如今有了女主人;不得不给四公主添箱;又不想使人去问后妃和大福晋,于是去问裕亲王福晋,先前三公主出嫁时她添多少。
康熙一直很宠太子;大学士给太子上课都得跪地,日积月累,把太子教孤傲、矜贵;自视甚高。
裕亲王乃康熙兄长;康熙不管是真尊重还是面上尊重,反正都让裕亲王感到康熙真尊重他。以致于裕亲王碰到太子时给太子打招呼;太子偶尔扬起下巴冲裕亲王微微颔首;裕亲王便觉得皇帝见到我都不敢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打心眼里不喜欢太子。
裕亲王偶尔在福晋面前细数太子的缺点;知道太子妃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的福晋就劝裕亲王;太子成家后会把缺点改掉,在家里说说便可;千万不能在太子面前说。
裕亲王不信,认为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有好几次裕亲王福晋都忍不住说;缺点不好改;但精明的太子妃的枕头风厉害,她身为女人都不见得能把持住,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太子。不过,裕亲王福晋听到宫里一直传出太子妃容貌很平凡,为了后辈着想,不敢得罪未来皇后的裕亲王福晋便忍着没说,有美艳无双的太子妃督促,太子是个阿斗也能立起来。
裕亲王听到东宫来人,想也没想就对通报的门房说:“福晋不在。”
“福晋在。”裕亲王福晋连忙说,“快快有请。”
裕亲王直皱眉。福晋装作没看见,心想,你是皇帝的兄长不假,一旦太子登基,有几十个兄弟在旁,你不趁着太子用得着的时候帮他一把,到时候谁还记得你是谁的兄弟?
裕亲王福晋面带微笑,站在门口等着东宫的人,一见来人是个小太监,裕亲王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不知这位公公是?”
“奴才是东宫跑腿的小顺子,见过福晋。”小顺子道,“四公主的日子定下来了,太子妃不知道她作为嫂子该添多少,便使奴才来问问福晋,叨扰了。”
“太子妃客气了。”裕亲王福晋说着,顿时不解,“怎么不去问太后?”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太子妃又把太后给得罪了?
“太后她老人家也不知道。”小顺子实在不想说出来,可他一时编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
裕亲王脸上的笑当真僵住了:“我使人去把三公主出嫁时的礼单拿过来。你回去跟太子妃说,比照我的就可以,稍稍减一点也行。但是东宫必须得比大皇子府添得多。”
“奴才记下了。”小顺子接过丫鬟递来的礼单,“奴才下午就送过来。”
裕亲王福晋笑道:“不着急,离三公主出嫁还有小半年呢。”
“话是这样说,福晋还得用礼单,您也得早早把妆奁备好,奴才尽快给您送来。”小顺子道,“福晋,奴才告退。”
裕亲王从次间出来,“你跟他这么客气做什么?一个跑腿的太监。”
“东宫跑腿太监,日后就有可能是乾清宫总管。”裕亲王福晋道,“张起麟不犯大错,他日必是敬事房总管。王爷今日不给他面子,日后他不帮王爷通报,您连新皇的面都见不上。”
裕亲王望着紫禁城的方向:“新皇指不定是谁呢。”
“王爷此话何意?”裕亲王福晋。
裕亲王:“没什么意思。皇上年富力强,阿哥们却日渐长大,太子,哼,有他熬的。”
“听说除了老大和老三,其他皇子都跟太子关系很好。”裕亲王福晋道,“听咱家几个小子说,皇子们也很敬重太子和太子妃。”
裕亲王:“小恩小惠笼络的,长不了。”
六月十八,天气晴,诸事皆宜,十六周岁的胤禩从南三所搬去八皇子府,预示着胤禩长大了。
裕亲王是皇子们的伯父,恭亲王是皇子们的叔叔,安亲王府算是胤禩的妻族,这一天府里的女主人都使家中小辈带着薄礼前去八皇子府道贺。
三家人去的路上担心八皇子府里杂乱,打算跟胤禩寒暄两句便回去。可一到胤禩府上便发现奴才们各司其职,一切井然有序。
登门道贺的一行人互看一眼,都看出彼此多么意外。带着疑惑、好奇又宛如寻宝的心情往里走,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相貌清秀,梳着两把头的妇人,不禁纳罕,这是谁?
“大嫂,今儿多亏了你,谢谢大嫂。”胤禩的声音由远及近,宾客循声望去,看到胤禩走到年轻妇人跟前,众人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