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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今儿多亏了你,谢谢大嫂。”胤禩的声音由远及近,宾客循声望去,看到胤禩走到年轻妇人跟前,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大福晋啊。不过,出现在胤禩府上,又无需避外男的也只有皇子的嫡福晋。
裕亲王的嫡子眉头一皱,心想,八皇子跟太子走得近,今儿过来帮八皇子的人怎么是大福晋?太子妃不便出宫,也可以派个管事嬷嬷过来啊。
“八叔,我有没有来晚?”清脆的童音突然响起,众人回头看去,穿着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帽的童子欢天喜地的跑进来。
胤禩笑着迎上去:“不晚,不晚,来得正好。”
“八叔,送给你。”小童伸出手,众人看到一个像极了胤禩的泥人。
弘晋是太子的庶长子。因大福晋的肚子不争气,弘晋也成了康熙的长孙。众人一看年龄,再听称呼,瞬间确定了弘晋的身份。
随即就去看胤禩的表情,见他嘴角含笑,众人不禁感慨八皇子好涵养,被太子的长子送泥人都不生气。
“泥人?小弘晋,你真小气。”胤祯很嫌弃。
胤禩瞪他一眼,扭脸接过泥人:“谢谢弘晋,八叔很喜欢。”
弘晋:“八叔,这个泥人不是普通的泥人噢。它是个不倒翁,弘晋希望八叔像这个不倒翁,永远不会被打倒。”
“弘晋有心了。”胤禩牵着他的手,“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去歇息。”
“大伯母。”弘晋看到堂屋里的女子,赶忙喊人。
大福晋扯了扯嘴角:“弘晋又长高了啊。”
“是呀。我正长身体,长得很快的。”弘晋跟大福晋不熟,只在家宴上见过几次,于是就说,“八叔,今儿有番薯吗?我想吃拔丝番薯。”
“有,还有醋溜地蛋丝。”胤禩随口问,“东宫没有了?”
弘晋:“不是啦,我一吃番薯就爱放屁,弘晳就笑我。”
“笑你就揍他,瞧把他给能的。”胤祯开口道。
弘晋皱眉,这个十四叔怎么老是跟着他:“你说我阿玛小气,我阿玛有揍你吗?”
胤祯噎住,点了点他的额头:“欠揍!”
“你敢揍我,等你搬出宫的时候,我叫嫡额娘不送你礼品。”弘晋说完,哼一声,皱了皱鼻子,一看到胤禛,挥手招呼,“四叔,四叔,十四叔欺负我。”
“回去告诉你阿玛。”胤禛走过来,“八弟。”往四周看了看,“听说二嫂送你不少东西,都在哪儿呢?”
“四哥,我知道。”胤祯再次窜出来,小声说,“是八哥出去置办东西的时候,二嫂的人带着三千两银票跟着付钱。”
大福晋脸色微变。而被胤祯的话吸引的一众皇子没发现,七皇子不禁嘀咕,“我就比八弟早出来一年多,二嫂怎么也不送我三千两银子东西?也太偏心了吧。”
胤禩脸上的微笑僵住:“这个可能是二嫂有别的安排吧。”使劲握了握弘晋的手,暗示他开口解释一下。
弘晋仰头,啥事啊?胤禩眨了眨眼,别看我,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嫡额娘什么都没说。”被太子教训一顿,弘晋不敢把他知道的往外说,“七叔想知道就问我嫡额娘吧。”
七皇子心想,我敢问就不会在这儿说了。再说了,银子是太子妃的,她想送给谁送给谁,“我就是随口一说。”
“八哥,太子二嫂也没说给我,不会只送你一人吧?”九皇子和十皇子没比胤禩小多少,过个一两年他俩也得先后搬出来,十皇子胤峨便问,“弘晋,你嫡额娘有说过我和你九叔么?”
“没有。我嫡额娘应该会给你们准备。”弘晋其实也不确定。
“你们别为难弘晋了,想要礼物自己去找二嫂。”胤禛开口说,“我出宫的时候二哥也送我几件像样的物件。”
胤峨:“太子二哥那时候又没钱,他倒是想送呢。”
“我阿玛现在也没钱啊,都是我嫡额娘的银子。”弘晋说着,抬眼看到大福晋,“八叔,大伯母送你的什么啊?”
大福晋猛然转过身,众皇子齐刷刷看向大福晋。大福晋很想扶额,“大伯母不如你嫡额娘有钱,还得给你四个姐妹准备嫁妆,送的东西没法跟你嫡额娘比。”
“我嫡额娘也在准备嫁妆,可能就把九叔和十叔的事忘啦。”弘晋想把事往大福晋身上引,但他毕竟太小,大福晋这么一说,弘晋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倒响起另一件事,“不过,我嫡额娘也给四姑姑准备了三千两银子的东西,以后你们出来住,肯定也都是这些。”
“你嫡额娘准备三千两东西?”大福晋忙问。
胤禩眼皮猛一跳,有个不好的预感,就听到弘晋说:“是呀。”嫁妆单子还是裕亲王福晋给的,弘晋听他的几个嬷嬷说过,不是自家的,弘晋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大伯母也是准备这么多么?”
“弘晋别乱说,你嫡额娘是太子妃,你阿玛是太子,你四姑姑出嫁时,除了太后和汗阿玛,其他人给你四姑姑添箱都不能越过东宫。”
“我阿玛是太子,所以送礼就得比大家都多么?”弘晋望着他的叔叔们。
一视同仁()
十一皇子想也没想;就说:“是的;你阿玛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们只是皇阿哥。”
“宫里又多出个十七叔;等十七叔出宫;我阿玛岂不是得给你们好几万两银子?”弘晋掰着手指算了算;不禁瞪大眼。
十一皇子心说,等十七弟长大,你阿玛可能已经是皇帝;到那时随便赏他件东西就行了。然而这话说出来大逆不道,“所以回去别忘了跟你嫡额娘讲,好好赚钱;否则你们家会真没钱。”
“皇玛法给八叔的钱很少么?”弘晋瘪瘪嘴问。
十一说:“不少。但是内务府把你八叔的府邸造好后;家具摆件都得你八叔置办,府里的奴才也由你八叔自己养;这一笔那一笔;还有人情来往;可不禁花了。
“你八叔现如今又只是个阿哥;俸禄没多少;将来再有几个孩子,你皇玛法若是不给你八叔涨俸禄;可能连孩子都养不起。”
“十一叔又吓唬我。”弘晋猛然想到,“惠妃娘娘才不会看着八叔没钱用的。大伯母;我说的对不对?”
大福晋不想回答;可一众人精皇子都在跟前站着:“弘晋说得对。”
“十一叔,以后不要再骗我啦。”弘晋的小脑袋瓜里全是银子,没注意到大福晋的神色很不自然,继续说,“你哭穷我也不会同意你去我家吃饭,也不会跟嫡额娘说多给你一点银子。”
“这孩子是越来越精了啊。”九皇子捏捏弘晋的小脸,“别嘚吧了,赶紧吃了饭上学去。”
傍晚,弘晋到东院洗漱一番就去毓庆宫。弘晏和弘曜看到熟人,兴奋地挥手:“哥哥,哥哥”
“你俩今儿有没有听话?”弘晋蹲下问。
“听话。”弘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弘晋瞥他一眼:“弘曜,你哥有没有调皮?”
“没有。”弘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一天那么久,弘晋的问题虽然是个小问题,大人听到了也会下意识回想一下。弘晏和弘曜这么小能不能记住都是两回事,两小儿居然很快给出答案,弘晋顿时知道,即便他俩有调皮捣蛋,也会故意忘掉:“你俩先自己玩,我跟嫡额娘说点事。”
“额娘,哥哥,找你。”弘晏和弘曜被太子揍几次,在听到“正事”、“有事”等字眼,可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捣乱。
石舜华:“嬷嬷抱他俩出去,他俩如果饿了,别给他们吃/奶,叫膳房给他们做些饭。米面养人,他俩身体结实了就给他们种痘。弘晋,我记得你没种痘,是不是?”
“我以前身体不好,太医不敢给我种痘。”弘晋好奇地问:“嫡额娘要我种痘么?”
石舜华:“这事得跟你阿玛商量商量,弘皙也没种痘,回头你俩一起。”
“那事先放一放吧,嫡额娘,先说我的事。”弘晋的表情很凝重。然而配上他一脸稚气,石舜华莫名想笑。
石舜华怕小孩气得跳起来,抿抿嘴,微笑着问:“什么事啊?”
弘晋记性好,过去半天依然能把在胤禩府上听到的话叙述个七七八八,末了不忘问:“嫡额娘,以后九叔、十叔、十一叔出宫,你也送三千两银子的东西么?”
“又心疼钱了?”石舜华好笑,“这不是你一个小孩该烦恼的事。你嫡额娘有钱,给五千两也能给得起。不过,你阿玛说五千两太多,最后就变成了三千两。”
“五千?”小孩伸出一把手,“我也觉得好多啊。我听国子监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说,他们家四口人,一年才用五两银子。”
石舜华:“不能比。老汉家里的面和菜是自己地里见的,吃的鸡肉是自家养的,吃的鱼肉是河里抓的,只有猪肉、羊肉和盐需要买,花钱的地方少才用五两”
“不对,不对,老汉家里没有奴才,衣裳和鞋子不要买么?”弘晋问。
石舜华:“织布做衣衫,碎布头可以用来纳鞋底做鞋,并不需要买。老汉家四个人,但你八叔府里有几十口人,每个人都有月钱,三千两对老汉来说是很多,对你八叔来说并不多。”
“八叔干么养那么多人?”弘晋不解,“没钱就少养几个奴才么。”
石舜华好笑:“把你和弘皙的嬷嬷减到四个好不好?”
“好啊。”弘晋答应的很干脆,“一个给我做衣裳、鞋子,一个帮我管着钱,两个伺候我就行了。”
石舜华:“过两年你长大点再说这事。现在你还小,跟你阿玛说这事,他准以为是我的主意。”
“那我八岁的时候再说。”弘晋说着,突然想到,“嫡额娘,七叔听到你送给八叔好多东西,有点不高兴,说你很偏心。”
石舜华:“我知道了。你七叔和你八叔都是你阿玛的弟弟,我会一视同仁的。”
“可是七叔已经出去了。”弘晋好奇地问,“你要补给他礼物?”
“不是的。”石舜华道,“你呀,少好奇这些事,被你阿玛知道又得训你。赶紧回去吃饭做功课。”
翌日傍晚,胤祥和胤祯去毓庆宫东院找弘晋,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听到“一视同仁”四个字,联想到太子妃一贯作风,不嫌钱多的胤祯可算放心下来。
今年有会试,因康熙四月才回来,就把会试往后推了些日子——五月份举行。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初夏时节,会试早已结束。
正如太子所料,张英的次子的名次不好不坏,很不显眼。
状元的年龄颇大,有四十出头。榜眼名叫沈竹,探花叫戴铎,两人都是二十出头。金銮殿上康熙喊沈竹和戴铎时,太子还以为听错了。回头看了看索额图,索额图微微颔首,太子没听错,正是索额图先前说得夸赞的两人。
索额图和张英同为朝廷重臣,因张英不结党,不营私,便跟很多同僚的关系都淡淡的,而索额图正是“很多同僚”中的一位。
太子知道这点,也就相信索额图不会因为张英是大学士就夸他儿子。张廷玉真有状元之才,可他却像太子预料的那般藏拙,以致于太子对张廷玉此人很感兴趣。
弘晋被石舜华赶去东院用饭时,太子在乾清宫听到康熙决定令张廷玉去翰林院。下意识挑了挑眉,回到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