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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公子怎么了?”白桢关切询问。
“没事。突然想到一个故人。”小歪抬起头,用平静盖过眼底的波澜。
撕心裂肺的震撼,滔天的愧疚,在那个为自己而死的姑娘死了的几天后,只化作一句,一个故人。
“荻公子的思维很发散。”白桢说,“与白某从前结识的人都不一样。”
“让公子见笑了。”小歪垂下眼睫,缓缓眨了眨眼睛。
白桢发现她的睫毛竟然十分长,尾梢卷翘,细看之下,连眼角也是上挑的,平时因为她俊气逼人的眉而忽略了这双眼睛,此刻突然觉得她的眼睛是极美的,美得带了一分若有似无的妩媚,毫不突兀的融在英俊里,让注意到的人抓心挠肺的痒。
白桢浑身一震,蓦然回神,难以相信自己方才竟然生出这人十分诱人的疯狂念头。
荻秋濠此人,是细看不得的。她是一汪深潭,一池沼泽,一细看,就会陷进去,无法脱身。
小歪没注意到白桢的异样,兀自说着,“被救出来时我内伤颇重,没有意识,不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醒来后又总忍不住回想当时情景。”她说的有点口干,主要是饿,见气氛还算不错,便问白桢,“说到此处,我也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为何知道匪窝的所在,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将我送回将军府来?”
“这要感谢你那位好友。你失踪多日,荻将军派人满城寻找不得,是他拿着你的玉佩,到府衙报案,说他知道你的下落。此事关乎大将军,底下的官员不敢压着,报到刑部和大理寺。我见了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将军府小少爷就是你,恰好手上捉来那几人也招供了一些事情,和你那位好友所查到的信息核对之后,也花了足足两日才找到匪窝,可惜让匪头跑了。”
小歪张着嘴,难以置信,“所以,金陵城的人都知道我失踪,也知道是你救我回来这件事了?”
她表情傻的可爱,白桢没忍住又笑起来。天气炎热,他摇着随身携带的折扇,笑容有点狡黠的坏气,“知道你失踪的人不少,晓得是我带人剿匪随便把你救回来的人不多。”
白桢这勾唇一笑让小歪看呆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他坏也好善也罢,都不能掩盖他是原文中第一美男子这个事实。
此时的白桢和在全聚豪质问小歪的白桢,以及大理寺里公事公办的白桢是完全不一样的,简直算得上温和。他又生得极好看,与令霄一带着病态、精致到虚无缥缈不同,他是摸得着的实体。世人常说一见瞿苒误终生,不见白桢终生误,可见白桢颜值的登峰造极。
在盛世美颜的蛊惑下,小歪甚至生出这样一种念头,如果白桢后期不黑化不大开杀戒,他还是非常完美的存在,并且能一直完美下去。
可惜了,白家的倾覆,与瞿苒的种种阴差阳错,让他又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虽然最后两者兼得,谁敢保证,像瞿苒那样寻常男人根本无法掌控的女子,过个十年八年,不会厌弃他呢?
美好的故事总是戛然而止,殊不知,国王和王后相互嫌恶相互遗忘的故事,就是王子和公主的后续。这本写到白桢和瞿苒大婚就结束了,和公主王子一样一样的。
或许,如果从一开始就有人提醒白桢,是不是能够挽救最后金陵城诸世家的万劫不复?
白桢的扇子从她眼前晃过,“荻公子怎的出了神?”折扇合起来,在自己的脑门上一敲,“怪我,你大病初愈,不该久坐,这便告辞,改日再来探望。”
小歪没有强留他,送出去的时候走在他身侧,发现这人也很高,虽然没达到黎濯那个程度,平视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她侧仰着头,瞄了一眼白桢。
白桢抬起扇子蹭蹭脸颊,“莫不是白某脸上有东西,荻公子从方才起一直往我脸上偷瞄。”
“没有东西。”小歪收回目光,似有心似无心地问,“就是突然有些好奇,白公子像长公主些,还是司徒大人多些。”
白桢冷不防她这么一问,有些意外,看了她几眼才说,“我更像母亲。”
“这样啊”小歪笑了笑,“儿子像娘,福气好。今日多谢白公子前来探望,改日大好了,再好生感谢公子大恩。”
“不敢当不敢当。荻公子就此留步,莫送了。”
小歪坚持送他出影壁,看他上马车离去后才转身回院。
白桢坐在马车里,抬手摸了摸面颊,心中不解,为什么荻秋濠会突然说起他的面相。
聊到后半段,荻秋濠的心不在焉他能感觉得到,但是猜不到原因。如果荻秋濠是个女的,他还能自圆其说地猜测,对方是不是看他看呆了。但荻秋濠是男人,一个好看的男人突然和另一个好看的男人说起长相来,这就有点意思了。
白桢的样貌从小很受争议,他太像曾经的金陵第一美人珺安长公主了,反而没有什么驸马爷白勔的影子,而长公主和当今皇上是至亲姐弟,也生得十分相似,这等同于白桢长得很像皇帝。这让他从小备受外祖母皇太后的宠爱,远超真正的皇家直系血脉子孙。
宠爱归宠爱,白桢心里再清楚不过,一个外戚,即便是长公主的儿子,长得这么像一国之君,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荻秋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种问题?她在提醒他什么?
白桢缓缓摸着折扇扇柄上浮雕的花纹,不得其解。
小歪从将军府大门转身回来那一刻就后悔了,悔得直想抽自己耳光。
第101章()
宝贝儿补订阅前面章节就能看了哈;么么哒如果寂静和尴尬两种东西有实体;这会儿该有几千斤的大秤砣当空砸下来。
一旁认真看小歪坑人;希望研究点什么出来的黎濯平地一个趔趄;差点没给她跪下。
这娃是傻的吗?算得准算不准暂且不提,别什么都往外说啊!
小歪对令霄一寿命长短这件事那是相当拿得准,因为如果他能活长点;这本书的男主角就该姓令而非白了。
当初站令瞿cp的人简直能绕地球一圈,外表白莲花内心大灰狼的女主,和陌上人如玉的男主;不动声色的宠;凝成蜜糖的爱,还有比这更般配的一对吗?!
然后丧心病狂的作者就把他给写死了
小歪义愤填膺,还发起过给作者寄刀片钱的众筹。
令霄一是何等人;泰山崩于眼前亦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听到这样的话;也只不过略一挑眉,音调都没变;“死因呢?”
小歪却问;“您当真要知道么?”
令霄一从她这话中听出许多不可言说的含义;细长而白的手指在开着裂口的桌面轻轻敲击,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无端营造出与基础设施不相协调的慵懒与华丽。
不愧是书中能在众多美男里排进前三的人物;这种刻进了骨子里的风雅标致;常人根本学不来。
小歪张着嘴;几乎看呆。
黎濯杵了她的腰杆一下,小歪差点咬断舌头,恼怒回头,“你做什么!”
黎濯指指令霄一,“大人和你说话。”
令霄一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美貌的人,很有涵养的重复了一遍问题,“怎么才能活久一点?”
小歪偷偷咽一口口水,“这个简单,您只需远离康宁郡主,就能长命百岁。”
“康宁?”令霄一很不解,“和她有什么关系?”
“天机泄露过多会有什么后果,您作为国师,应该比小人更清楚。余下的,借小人九个胆子,也不敢多讲了。”
令霄一沉吟片刻,笑起来,“你这命算的,格外有趣。以后我若再想找你,该去何处?”
小歪长记性了,可不敢对一个人剧透太多,怕再遭一轮天谴,卖了个关子,“有缘自会再见,强求不得。”
“好。”令霄一站起来,又说,“好。”居然真的忍住继续往下问的欲…望,转身便去了。
小歪等他走远,才捧着那张银票笑得前仰后合。寻常生意,哪怕辛苦一年呢,也未必能挣来这么多钱,她太高兴太满意了。
另一边,令霄一走回马车旁,随从问,“主人,还进仙乐坊么?”
“不了,没心情。”令霄一上了马车,吩咐道,“改道,去康宁郡主府。”
瞿苒前几日受惊,脚伤发作疼起来总是难眠,御医来看,说是要静养。瞿宅人多,再大的院子也总觉得乱哄哄的,恰好她的府邸最是安静宜居,新建好的沁悠园很好纳凉,瞿苒和瞿璜说了一声,便直接搬去郡主府居住了。
令霄一的马车到郡主府大门时,正巧遇到府上丫鬟往外赶人。
大丫鬟宣茈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去,“公子每日都来,小姐却不见您,您还不明白么?小姐已经放了话,公子若能捉回那些窃贼,处置了让她泄愤,她才会见您。公子还是请回吧。”
白桢站在门外,瞿苒越是这样他越不甘心,她回来后就不愿见他,她要那些贼人伏法,已经有人彻查此案,她缺疗伤的好药,他也想法子给她弄来,已经这样贴心,不知还一昧躲个什么。
令霄一走上台阶,“看来我来的不巧。”
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才能把白桢赶走的宣茈见到来人,一时间顾不得其他事情,忙迎上去行礼,“大人,您怎么来了?”
“有点私事找康宁,正好出来,便过来一趟。若不得空,我改日再来。”
“大人请进,小的这就进去通传。”说着就引着令霄一进去了。
白桢被晾在门口没人搭理,差别对待何其明显。他看着令霄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门房下人不敢像宣茈那样出言不逊,连看也不往他这边看。白桢不多停留,转身上了马,驱马离了郡主府。
正是午后,瞿苒躺在水榭里一张美人榻上,正一边吃冰镇葡萄一边看书,不过看的心不在焉,令霄一远远站着看了她半晌,也未见那本书翻动,模样恹恹的,有心事的样子。
令霄一打起竹帘走进去,瞿苒只趴着,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不由笑道,“知道我来,还是这个形状,好歹也是郡主,成何体统?”
瞿苒悠闲地翻过一页并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的书,头也不抬,“你我的交情,还需讲究那些虚礼么?有人在的时候不见我给你脸色看。”
令霄一觉得那盘葡萄看着就凉丝丝的不舒服,特意坐远些,“皇后越发将你宠得没了边,连白公子也敢往外撵。你总如此,当心得罪了人。”
“从前看他,倒也顺眼,这次回来,偏就不想见他。”瞿苒蹙起好看的眉心,丝毫不和令霄一见外,“再说了,我连救命恩人都没找到,哪有心情理他。”
“你不是同我说,分别是要到了那人的住址。怎么,没有找到人么?”
“没有。”瞿苒摇头,“住址是假的,那人的随从讲的地方是座废宅,不知多少年没有住人。也许他一开始就不想透露行踪,才撒了谎。起初敏茱还怀疑这人接近我别有用心,如今看来,对方根本没将我瞧进眼里放在心上,亏我巴巴的想该怎么报答他的恩情。”
瞿苒垂着头,衣领处露出修长的脖子,犹如白天鹅优美的颈项,她脸上即便是遗憾懊丧,也丧得如诗如画。
究竟是怎样的定力,才能坚定地拒绝瞿苒的示好,在有大好机会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