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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有开了许久的暖气,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能感受到温差,但因为贴着皮肤的衣服都湿透了,寒意丝毫驱不走。
“回酒店。”
王易琛一进车就下了命令,张霆讷讷地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开起车来。王易琛顺势放下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翻出备用的衣物扔到温衣岁怀里。
“换上。”
刚打了喷嚏的温衣岁动作还没收回来,差点被他这句话惊得又打了一个。
“我不看。”
显然王易琛开启了怒气值max后触发的惜字如金『性』格。
温衣岁拿起手上的衣服,抬头看见他背过身看着窗外,问:“你呢?”
他回过头,眼风扫过她冻得直颤的身体:“换不换?不换我帮你换。”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因为周围实在太安静,前座的张霆还是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恰好能辨认清其中的一字一句,当下被惊得呛了声,连着咳了好几声,眼睛都红了。
老板耍起流氓来,真是无人能及。
高手,真是高手。
温衣岁看他手当下就伸了过来,连忙把衣服往怀里拽,头一回狗腿地笑盈盈道:“不,不用,我自己来。”
她捧着湿哒哒的衣服看着座位上的水渍,手足无措。
“放着。”
她听话地把衣服放下了,顺便把闹钟一千万个问题也先暂且搁下了。
“马上就到了。忍一会儿。”
他对她说。
在张霆的驾驶下,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
这时,温衣岁又犹豫了起来。
她不想明天的热门话题是“不要脸的编剧和王易琛共同出入酒店”,那她清白算是毁得彻底了。
王易琛像是料到了她的小心思,手一伸,把她羽绒衣的拉链拉开,一本正经冷着脸道:“把头缩进去。”
第24章 二十四()
温衣岁晃了晃脑袋; 从厚实的男士羽绒衣帽中探出头; 一双眼瞪得溜圆。
眼前的王易琛一只手还按在她的头顶; 神情严肃; 显然这时候不适合她耍幽默开溜。
她清了清嗓,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得我还是回自己的住处比较好。”
他收回手; 一端的眉梢微微翘起; 一脸淡漠地等待她的下文。
温衣岁声音很沉:“男女授受不亲; 你有女朋友。”
王易琛没反应; 前座的张霆倒是笑了起来; 回过头笑嘻嘻地『露』出虎牙来。
“温编,你还真信啊。”
……?
“啊?”
她讷讷地将视线重新放到王易琛脸上,看他眯起了眼,乍一眼看,暗含怒气。
她发呆的时候; 张霆体贴地点评了一番:“姐,你是真不懂娱乐圈,这些信息你也信。”
“……不然呢,你们公司和杨若公司都承认了。”
张霆摆了摆手:“咳,那公司还说那天杨若姐和你一起吃的饭呢; 她在吗?”
温衣岁顿了顿:“嗯……不在。”
“就是; 为了这事,琛哥还发脾气了呢。我瞅着这事; 公司没和琛哥商量; 实在太不够意思。”张霆沉醉地摇了摇头; 颇有老头感叹事物之姿,半晌一惊,“姐,你可别和公司打小报告。”
温衣岁抽了抽嘴角:“我又不认识他们……”
王易琛靠着座位,手臂环在胸前,眼风一扫仍在喋喋不休的张霆,后者忙不迭合上了嘴,把头转回去,身板绷紧了,竭力让自己扮演一个不存在的机器人。
他转头看了一眼温衣岁。
温衣岁穿的都是男款。里头一件圆领的『毛』衣,领口松松垮垮隐约勾勒出她的胸线。外头的羽绒衣拉链被他拉开了半截,整个脑袋缩在帽子里,藏得很深。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替她把拉链拉上,沉声甩下一句:“装成残疾人。”
“啥啥??”
温衣岁一惊一乍的,被他冷冷瞥了一眼,嗤笑着说:“我认识的男人,没有你这个身高的。”
……过分。
164的男生又不是没有。
他搞身高歧视。
温衣岁撇了撇嘴:“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王易琛开车门的手一滞,回头扔下一句话:“那你现在把衣服脱了还我。”
张霆倒吸一口气,在心里为自家琛哥打了一万个六六六。
琛哥对温编耍流氓真是一流的。
易岁姐对他,还真有点特别。
他偷『摸』向后看了一眼。
温衣岁戴上口罩,忍着脾气下了车,一下车就演起了跛脚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每一步都恨不得栽倒在地上。
……
王易琛翻了个白眼,伸手扼住她的胳膊,在她猛一回头的空当对她说:“戏过了。你看上去像耍酒疯。”
“哦……”
被泼了冷水的温衣岁努了努嘴,稍稍收了点。
三个人走近大堂,温衣岁习惯『性』地瞥了一眼挂在前台身后墙上的价位表,匆匆扫了一眼,皆是四位数,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资本主义,开始考究地评判起这里的环境值不值这个价。
富丽堂皇的装修,第一眼就令人炫目。擦拭得锃亮的大理石地面,清晰地映出了顶上水晶吊灯的光影。温衣岁深谙这位设计师的理念,什么显贵用什么。
王易琛的房间在六层,出了电梯又走『迷』宫似的拐过了四道弯口,才是。
她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6066。
挺6。
进屋后,温衣岁就抱着整个房间里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包,坐在一把金漆的座椅上,心里的小九九咕噜咕噜转着。
张霆自觉地退到阳台边上的角落里,竭力当个隐形人。
王易琛这才脱掉湿冷的风衣,暴殄天物地扔在了软毯上,一只手得空扯开了束缚他的领带,睨了一眼浑身透着不自在的温衣岁。
“你做事不用脑子?”
温衣岁被这冷不丁冒出的批评惊醒,组织了语言反呛回去:“你损人生来就会?”
噗。
张霆捂住嘴笑出声。
了不得的温编。
王易琛啪地一声把还湿着的领带甩在玻璃桌上。
“这天气下水,你是想死?”
温衣岁反驳:“我是去救人,不是找死。”
王易琛的声音清冷:“我看你就是去找死的。”他眯起眼,接着说,“你是救生员?还是你学过救生?”
温衣岁慷锵有力回答道:“我小学时候进过市游泳队!”
空气突然安静。
嗯……市游泳队是挺有说服力的,就是小学这个年龄吧……
张霆摇了摇头。
“小学?”王易琛冷笑一声。
眼瞅着不对,温衣岁忙不迭为自己小时候的丰功伟绩添上一笔:“初中本来也要继续的,但是我一心向学习。”
“嗯,”他淡淡应了句,听起来完全没有被说服,半晌,他换了个话题,“去洗澡。”
温衣岁僵了僵,眼睛瞟了一眼还在屋内的王易琛和张霆,歪了歪脑袋。
嗯,这不叫孤男寡女,这叫羊入虎口。
“你先洗,你衣服还是湿的。”
王易琛挑眉,慢悠悠地转过身看了眼在墙角一脸“我不存在”的张霆,冷淡地哦了一声,转回身着手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眼看胸膛已经『露』出大半,温衣岁连忙把包一扔,起身亮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我我我,我先去。”
王易琛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露』过肉,连公司放出的他游泳的照片,那都是趴在泳池边,只『露』出了两条白白的臂膀在画面里。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香艳画面,着实令温衣岁有些受不住。
温衣岁捧着王易琛扔来的衬衣和裤子逃似的进了洗手间后,王易琛解扣子的动作才停下,就着半干的西裤坐在椅子上,冲着张霆的方向抬了抬手。
“那个道具组的女生叫什么?”
“哪个道具组的?”张霆愣了愣,这又是谁,琛哥新物『色』的女人?怎么今年他『性』格大变开始好女『色』了?
王易琛凌冽的眼风一扫,声音冷冷:“整天跟在温衣岁后边叽叽喳喳的那个。”
“喔……”原来还是和温编有关的人,“我听说是叫徐丽。”
“打个电话给她。”
张霆苦笑:“哥,我没她电话。”他闲着没事留个道具组小丫头的号码干什么。
“问。”
对于他的苦难,王易琛只用一个字命令他。
……
张霆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给剧组里的人打电话。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胡『乱』说是因为落了东西在徐丽那。不料对方反问为什么不找后勤反而是找徐丽。他无语凝噎,只好重新组织语言天花『乱』坠地又编了许多,最后对方嫌弃他喋喋不休太聒噪,才给的电话。
张霆和徐丽电话一打通就听到那头清亮的女声冲他打招呼。
张霆尴尬地回应了句:“琛哥找你。”
然后胳膊伸得老长,把手机举在一脸无欲无求的王易琛面前。
王易琛瞥了他的表情一眼,接过电话。
对话中,他了解到温衣岁没有床位,而是和徐丽挤在一张床。
半晌,他撂下一句话:“把她的行李整理好,一会儿张霆过去拿。”
突然被点名的张霆愣愣地指了指自己,嘴巴一张,摆出一个“我”的口型,却不敢出声。
徐丽一头雾水地应了后,王易琛就挂断了电话,一点也不拖沓。
“听到了?”
张霆点点头:“听到了。”
随即穿起外套夺门而出。
这些当老板的资本主义们真的没人『性』啊,没人『性』。
张霆走后,整个房间内只有洗手间隐约传来的水流声,有些扰心。
王易琛将手肘搁在座椅把手上,蹙着眉头看窗外。
窗外的天空一片青灰,一眼望去尽是深冬的凌冽,一想到她方才在水里冷得打颤的模样,眉头皱得愈发紧。
半晌,他打电话给经纪人。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半含着打趣的声线问他拍戏进度如何。
王易琛垂着眸打断他:“该怎么澄清想好了吗?”
经纪人一滞,尴尬一笑:“易琛啊,你是知道的,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你和杨若也不用绑太久,等这部剧拍完,播了,就找个理由分了不就行了。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你和那个编剧的关系撇撇清,令立一个恩爱人设,既给剧宣传了,又能一时压下路人的质疑,一举两得……”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喋喋不休,王易琛一字未回,他便在那一个人唱着独角戏,语重心长地扯了一大堆的道理给他听。
王易琛面无表情听他说着,半晌,才微微张口,话到嘴边,抬眼间看到温衣岁推开门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她穿着王易琛的衬衣,袖口卷起一层,衣服松松垮垮地掩着她,衣褶皱起几层。若说衣服宽松还能是种风格,她穿着的裤子就实在是滑稽了。裤腿卷了好几层还是又宽又大垂在地面,而她的一只手还拽着松垮的裤腰。
温衣岁披着七分干的一头长发,张望了一眼房间四周,有些讷讷地问了句:“张霆呢?”
她这清亮的一声,让手机里还在喋喋不休的经纪人蓦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