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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迤墨瞪一眼,撇撇嘴,把手掌抽回去,转身抱怨:“你就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连主子的话都反驳。
班岚识趣地没再反驳,黏上去跟个没骨头似的挂在猫崽子背上,两手圈着主子细瘦的腰,鼻尖蹭着发心,甜腻腻地撒娇:“我就是不听话,主子还是宠我的。”
猫崽子咬了咬腮帮子,红着耳根,不着痕迹地往身后靠了靠:“你、你——你明白就成,别撒娇。”
“好,不撒娇。”班岚嘴上应着,手里却无赖地搂紧了猫崽子,鼻尖蹭着往下挪,亲了亲自家主子泛红的耳尖。
迤墨一下子跟过了电似的甩了甩头,转而便看到了自家杂毛鸟近在咫尺的、盛满笑意的眼。
班岚顺势就又啄了一下猫崽子的脸颊,见主子梗着脖子没躲,便福至心灵,一下一下细碎地啄吻着,顺着脸颊到嘴角,最后含住了猫崽子不自觉迎上来的唇瓣。
唉,没办法,主子不让他撒娇……那就想办法让主子自己撒娇好了。
班岚松开一只手,扶上猫崽子的脸,微微托起了迤墨的下巴。
迤墨仰着脖子,不得不张开了嘴,立时便感觉到熟悉的、灵活的舌尖赖皮似的轻舔了一下上颚,痒得很,便忙不迭地用自己的舌尖去抵;可是那可恶的舌头像是爱上了这样的游戏,轻柔地在口腔内各个角落里搔刮,时不时勾一下迤墨的舌尖,下一瞬又滑溜溜地跑了。
很痒,又躲不开,或者说不想躲。迤墨难受得眼睛里都起了雾气,勉强把视线对上那双暗金色的凤眼,就在里头瞧见了满满的无辜与戏谑。
恼人的笑意在那双温柔的眼中闪灭,还偏偏狡猾的很。
迤墨想要偏头,却偏不过去,眼里的水光越发的明显了。班岚像是才发现主子不舒服似的,略微松开些,唇贴着唇问:“怎么了?”
猫崽子明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却也只能忿忿地瞪他一眼,然后忍不住要求道:“重一点……”轻扫太痒了,还是稍微重一些的含吮与摩挲更舒服。
“好。”班岚含笑压了下去,故意曲解了猫崽子的意思,略带粗暴地攻城略地,亲了个爽。
浅色的薄唇变得艳红,班岚舌尖一勾,把自己唇上的血珠子扫进嘴里,压根没觉得被咬疼了。
“主子,回去?”把手软脚软的猫崽子托着屁股面对面抱在怀里,班岚得寸进尺地又去啄了啄自家主子微肿的唇,笑吟吟地问。
迤墨现在晕晕乎乎的,有些羞恼地攀着班岚的肩背,不想理他,拧过脑袋往他怀里一闷,就不吭气儿了。
班岚闷笑,便自顾自地往阁楼走去:“主子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只是太喜欢主子了……忍不住。”
“要不主子回去再亲回来?”
“班岚!”猫崽子炸毛了。
“在!”班岚笑应。
“你、你闭嘴!”猫崽子恼怒地命令了一句,又觉得气不过,一口咬上了班岚的脖子磨牙泄愤。
“好好好……”班岚乐得被主子多咬几口,柔声哄着便算是过去了。
咳,逼主子主动撒娇这招……慎用。
第三十九章 比前()
转眼,出谷以后已经过了六七天。
猫崽子的刀法已经越发圆融;杂毛鸟就开始摸着下巴琢磨;要不找那些个势力的老家伙们谈谈;大比就别比了;直接让他家主子揣着假冰魄走人好了。
不过班岚还没把这个想法付诸实施,狠狠歇了一口气的各大势力;总算是有了点动静。
原本说,进谷的每一位都有机会参加大比;可是是个修士就知道;且不提旁的;同一大境界之中;人修和神兽是不能比的。神兽的战力于人修来说可都是越阶的;况且这位白虎虽瞧着瘦弱了些,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筑基后期大圆满,一般筑基期的人修哪干得过他呀。
于是有几个势力;原本就没什么希望夺宝,这会儿就只想息事宁人了;但剩余的大势力却不干了。
那可是万年冰魄啊!
要是千年等级的玩意儿,当个彩头给小辈练练手也就罢了;万年等级的可是对金丹修士、乃至元婴修士都有大用的;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但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
东西是从白虎传送谷捞出来的,说什么都得卖白虎族一个面子;是以金丹修为及以上的前辈;都是决计不能明着出手的。
那么;唯一能动点手脚的;就是大比了。
这下子;就有人盯上了曾经出现过的、疑似白虎灵宠的杂毛鸟——这鸟是个坐骑,除了能变大小外似乎没什么用,不会说话,瞧着灵智也不高,波动也似乎就在筑基中期罢了……
是个入手点。
要不,干脆让进谷的队伍,依旧以队伍的形式参加大比?一个人修干不过,两个人修总会有点机会的吧?再稍微出点血,砸点法器进去,说不定就能抢到手了呢。
于是几方势力这么一合计,班岚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微妙。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把神鸟当弱鸡。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这么厚着脸皮来一遭的。譬如说,某位楚大弟子就明确地表示,门中事务繁忙,他就不参加了——虽然谁都知道天霜门没人受伤,门中的弟子也有不少在外头,忙?忙个屁。不过这也相当于给其他势力减去了一个头等竞争对手,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至于古涸,那就更没有参与的意思了,冰魄对他来说可没有半点用处,便直接就对着柳文修开嘲讽:“柳师兄可别忘了,我古涸可算不得你们的同门。”换言之,就算他古涸参加了还抢到了,那也不是天冶宗的东西。
涉及到利益问题,哪个势力都不会劝着古涸这个半散修的家伙去参比,他自然就乐颠颠地跑去研究铸剑了。
城主府……不说也罢。某位少城主向来知分寸得很,什么自己是个筑基前期,“深觉修为不够”,“预祝诸位夺魁”等等,漂亮话一大堆,就是说什么都不去搀和。
推脱来推脱去,总共六十多支队伍,最终决定参比的,总共也就十二支——连同迤墨在内。
这十二支队伍里,有三支是天冶宗的。天冶宗大多数炼器术师是用不着冰魄的,但是宗门之中有一位元婴长老的炼器火焰是少见的冰寒属性的异火,冰魄恰好可以用来提纯火种,说不定能够将其淬炼为极寒属性;为此,天冶宗一共出派的四支队伍,除了古涸那队以外,都硬着头皮去参加了。
队伍敲定,人既然不多,那干脆就把流程敲定了。
出谷第九天,聆风阁山下的主楼便挂了张榜,上头明晃晃地写了大比之事。
后日大比开场,借用天霜门演武场。首轮抽签分六组比试,胜出的六队进入下一轮抽签;第二轮比试后,胜出的三队再度抽签,一队轮空,两队比试,最终两队间的胜方与轮空队伍决一胜负。
迤墨站在榜前看了一会儿,转身往阁里走,伸出手指去逗肩头上的小只班岚,偷笑:“班岚,你说他们会不会真以为捡便宜了?”
班岚伸长了脖子去蹭自家主子的指尖,用神识回复道:“便宜哪有这么好捡,主子会替我告诉他们的。”
“当然,谁让他们小瞧了本尊养的鸟儿!”迤墨眼里划过一丝厌恶,觉得某些人修真是糟心透了,天天举着什么大义啦、公平啦之类的旗子,实际上却都是要变着法儿地从别人手里抢东西。
“就知道主子宠我的。”班岚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们也就能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地方抢来抢去了。”之后定然会被搅得一团乱,成不了大气候。
迤墨撇撇嘴,脚下御风往山上掠去,隔了一会儿,嘟哝道:“本尊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不干脆的鸟儿……”脑子里全是弯弯绕,回回走一步算十步,然后丢下一枚棋子就不管了,只等不知多久后见效,到时候人家连始作俑者是谁都查不出来。
杂毛鸟的这种作风总让猫崽子觉得太不果决,但迤墨又觉得自己养的鸟自己宠,于是憋闷得连自己想说一句班岚的不是,都会有点难以接受。
这会儿已经进山了,班岚听着主子这样抱怨,便忍不住闷笑着化作人形,手臂揽着猫崽子的肩,趁他一个不注意,就一把把人抄了起来,颠了颠,脚下一点,便纵跃出去:“主子总不会太嫌弃我的。”
迤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勾住班岚的脖子,进而反应过来,拿杂毛鸟当坐骑可比他自己赶路舒服,便干脆不动了。
班岚轻笑,接着缓缓道:“主子,人修的寿命远不及我们。”所以,什么都不急于一时报复。
“我与他们计较这么多,却总不合适一掌拍死,天道尚还留一线。”所以,即便有更加残忍果决的处理方法,也并不适合由他来实施。
“我是个很懒的鸟儿,除了主子的事情外,什么都不想接手。”所以,能用别人就用别人。
“便是这样,我尚且觉得,能陪着主子的时间太少了。”不管寿命几何,都不够。所以宁愿磨磨唧唧地干耗,也不想带着猫崽子陷入颠沛流离的危机;所以他不再毫无挂念,变得开始惜命。
要是有个与世无争的仙境,班岚一定会想要带着自家主子住进去。
迤墨挂在班岚身上,耳边是熟悉的温和的嗓音,说着一些过于直白的话,只觉得耳根有些烧,却又想多听几句。
但是班岚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带着迤墨跃到了天池口,然后踩着云气慢悠悠地往阁楼里走。
“班岚。”猫崽子把脑袋往班岚怀里蹭,“我成年后……还、还能接着养你吗?”
之前班岚说的话让迤墨忽然想起来,自家杂毛鸟在最开始,只不过答应了陪自己成年罢了——所以才会觉得时间少吗?迤墨自己也觉得这个时间太少了。那怎样才算长呢?陪自己到元婴期够不够?化神期呢?合体期呢?还是到渡劫成仙?
只活了八十多年的猫崽子迷茫了。一百年太短,好像一千年也不算长,一万年也不嫌多。
“呵……能,当然能。”大约明白了自家主子想到了什么,班岚有些无奈地低笑。看样子主子还是没弄明白,他对主子的感情。
不急。班岚柔声接着道:“只要主子还愿意要我,那我就永远是主子的。”
迤墨抿抿嘴,嘟哝道:“你说的。”
“是,我说的。”班岚应着,打开了房间的禁制,“主子这两日就不要练刀了。”迤墨现在已经练得纯熟了,怕是再练下去要压不住修为。
“本尊知道。”迤墨被放了下来,站在地面上,回了一句后又想了想,忽然觉得没事情做了。
炼体已经到了瓶颈不能再炼,刀法也已经融合了现在这副肉身的力量,同样不能再练;修炼更不用说,现在的修为壁垒颤巍巍的一戳就破,更不能乱来。
要不,学点小法术?
猫崽子是风雷双灵根,什么御风、风刃、风旋之术都是会使的;雷暴、雷网、雷球什么的也是会的,可是金丹期以后,还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再去修习,他现在倒可以先了解一部分。
“班岚,你这儿有风雷属的法术吗?”迤墨想一出是一出,当下就揪着班岚的袖子问道。
班岚笑:“都给主子备着呢。”说着,就掏出了几枚玉简,正是他吩咐底下的那些灵鸟去搜集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