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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觉得苏宴说这话时有些乖巧得过分,顿时就感觉心尖好像软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她倾身去亲他的眉眼。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可是下一瞬,苏宴却扣住她即将抽离的身体,吻上她嫣红的唇瓣,辗转碾磨。
顾昭想推开他。谁知又被抱得更紧,不能动弹。
她听见他哑着嗓道,“昭昭,乖一点。”
她感受到身下硌着的东西,被吓得不敢说话。
上一世,有人教过她这些的。
良久,苏宴的喘息才平复下来。他看着顾昭带着水光的眸子,和略有些红肿的唇畔,眸光逾暗。
顾昭却在这时候找准机会,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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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菲回到谢府,便关上门,一个人哭了一场。她实在想不通,怎么事情就成了这样。
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祝氏又来看她。
“今日在王家怎么样?”
谢芳菲已经收拾好了狼狈形容,她坐在祝氏面前,端庄沉丽,道,“挺好的。只是,婶娘,您知道端阳郡主吗?”
祝氏讶然,“这茬我竟忘记与你提了,端阳便是顾昭的封号,前些日子刚从宫中赐下来的爵位。你这样问,可是与她碰上了?”
顾昭?竟然是顾昭!
谢芳菲心神一震,怪不得,怪不得她如此咄咄逼人,怪不得她卯足了劲儿与她作对,怪不得她要插入她和苏宴中间,原来是她!
谢芳菲现在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没了,只剩下愤恨。
她就说她刚回王都怎么可能会碍了那郡主的眼,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样的因缘。也是,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一定有很大的威胁吧。
她笑道,“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罢了。与她碰上我也没什么的。不过今日确实发生了些事。”
当下,她将自己当时不好的言论隐去,把今日在王府发生的事情转述给祝氏听,又道,“我当时只道她是郡主,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因为忘了当今皇后仅有这一个嫡亲的侄女,又想着自己刚回王都,树大招风,不宜太过拔尖争强,这样对叔父也不好,因此便没有与她争论,草草赔了个不是。”
祝氏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谢芳菲摇头,“本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只担心叔父的仕途会因我受到影响。”
祝氏定眼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母亲,把你教得很好。”她别过头,拿起绢帕拭泪,随后拉着谢芳菲起身,“走吧,随我到正厅用饭,你刚回来,对这府中还有些不熟悉的地方,待日后熟悉了,你便在迎绣阁中用膳就好。”
谢芳菲点头,跟着她一道出了迎绣阁,往正厅去。
用了晚膳之后,谢芳菲独自回了迎绣阁。
祝氏在席上等着谢玄,见他放下碗筷,才沉下眉眼,道,“我有些事想与老爷说。”
谢玄于是与祝氏去了她的院子,但听完祝氏所言,他轻抚长须,凝眸不语。
祝氏有些急,“大嫂早早去了,没什么人为芳菲谋划亲事,大哥身上又没有一官半职,她本就亲事艰难,若是我这个做婶娘的不再为她筹谋一番,这孩子也忒苦了点。”
“但你也见着她的态度了,她分明是一心扑在了苏宴身上,你再为她筹谋,她不领情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苏宴那样的出身,有什么好的?这些年来,虽然没有人提过一二,但他始终是寒门出身,家中又无父母操持,真要让芳菲嫁过去了,你能放心吗?”
谢玄还有一点没说的是,这几日他也叫人注意了芳菲的言行,发现她年岁虽长,可是却不如从前通透。
今日王家的诗会,早早有人与他报了消息,全然不如祝氏所言。
他这个侄女,到底是急功近利了些。不过想想又觉得情有可原,她从小被人捧惯了,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
“那以你所见,我们就由着她折腾吗?她这孩子,至纯至孝,虽然平素与你并不亲近,可是今日受了委屈,心里第一句还想着万不要连累你这个叔父的仕途。但就凭这一点,你也该对她多上点心才是。”祝氏绞了绞帕子,心里焦急,却不敢表露出来。
谢玄看着她,“大哥都还没有给我写信,问过她的境况,你这个做婶娘的,怎的如此着急?平素怎么不见你多关心关心瑞儿?他去壁临书院一月之久,还没听你念过他。”
“瑞儿老爷说笑了,”祝氏低下头,“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我哪有不关心他的?只是瑞儿一向懂事,我对他只有放心的份儿。”
这一晚,祝氏院子里的灯亮了半宿。
第二天,朝野之中除了传出来王氏女阿嫣纯善机敏的名声之外,跟着的还有谢氏芳菲初回王都,便被端阳郡主欺辱的事。
这事一传出来,接着又有几条类似“端阳郡主嫉妒谢芳菲美貌才名”“为了苏丞相端阳郡主发难谢芳菲”的流言蜚语在王都里的大街小巷流传。
顾昭被气得够呛,推了所有的帖子,一个人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可是这天,荔辛呈上来的帖子她却推不了。
是太子下的。
请她进宫一叙。
她盯着帖子看了许久,最后才咬牙道,“我一人进宫,你们都在府里等我。”
说着,竟是连衣服也没换,就让下人备了马车进宫。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她才发现不对,然而这时候马车已经停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她的车帘。
顾昭看见帘子后露出苏宴的脸,“呵”了一声,使劲扯着帘子不让他掀。
马车外传来苏宴低低的笑声。
她把帘子撩开,瞪着他,不说话。
“下来,嗯?”
顾昭心中微动,但冷着脸,避开他的手,径自下了马车。
她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儿发现苏宴没跟上来,正掉头打算继续走的时候,才听见他含笑道,“走错了,该往这一边。”
顾昭停下来,果然发现另一边还有路。
她低着头回去,本来很气,但又越想越觉得委屈。
苏宴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再一次躲开。
直到到了花厅,他才发觉不对,他走到顾昭面前,看见她微红的眼眶。
他伸出手,拇指轻轻贴着她眼眶摩挲过去,叹息一声,“生气了?”
顾昭冷笑,“谁生气了!虽然我没有谢芳菲那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但也知道不能使小性子,免得哪一天色衰爱弛还因为善妒小气,就被人厌弃了!你们男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甜言蜜语拈口就来,转瞬又全然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苏宴扶额,“可是在这之前,你也丢下过我两次。”
顾昭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两次了!苏宴你血口喷人!”
“在公主府一次,庄宅外一次。你都没有跟上我。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他看着她,看上去比她还委屈。
顾昭竟然诡异地觉得自己理亏,于是小声道,“可我在庄宅外明明后来跟上你了的。”
很快她又意识自己是被苏宴带偏了,声音又大了起来,“我看你不帮我说话,就是舍不得让谢芳菲伤心!也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暗自喜欢自己这么多年,是块石头也给捂热了。怎么,要不要我把收下来的东西全都退给你,或者直接好人做到底,把它们全送去谢府!”
苏宴听她这样说也不恼,只高声唤砚五进来,“你给顾小姐说说,这两天王都最热闹的茶馆里,说书人都讲的什么?”
“女诗人沽名钓誉一身臊,贵小姐黑白分明满堂彩。”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进来,开口却是悦耳的女声。
顾昭听见她说的话,然而更令她在意的却是她的身份,突然福至心灵般,她拍了拍头,“你这声音,和我院子里一个丫头挺像的。”
她转头去看苏宴,等他的解释。
苏宴让砚五下去,对她道,“她是我手下的人,名叫砚五。会伪声,擅易容。是我早派到你身边去的,没有要窥视你生活的意思,你别生气。”他心里忐忑,说话都有些涩意。
顾昭不动如山。
“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至于谢芳菲坏你名声,我已经编了话本给各个茶馆的说书先生,没有不帮你的意思。”
“哦,我知道。”不然她今天也就不会出门了。
今日送来的帖子,上面的字迹虽然和太子很像,印章也是真的,但终究有些破绽。太子写字在落笔时总有勾连,可是苏宴却是干净利落。
拿到帖子,她便知道是苏宴想见她,但又怕她不答应,假借了太子的名义——毕竟她这几天可是把苏宴送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她不满意的是,她觉得苏宴做的不够。
“你做得太隐晦了。我想你告诉谢芳菲,你整个人连身带心都是我的,让她死了这条心!”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也做好了一旦苏宴皱眉便立马抽身离去的准备。
苏宴只笑着赔罪,“是,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苏某一定直截了当,表明自己身心俱有所属。”
“所以,别生气了,嗯?”他为她沏好茶,放在她面前。
顾昭“哦”了一声,突然起了坏心,揪着他的衣领,回想起上次在马车里的情形,去亲他的唇角。
第八十三章【捉虫】()
可是顾昭贴着他的脸许久;却不见他有丝毫动作。
这让她觉得有些受挫;兴致怏怏地坐了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苏宴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克制自己。
这样的场景;苏宴不是第一次见。
他在梦里;见过许多帧这样的画面;甚至比这更甘美的——比如她垂着头;香肩半露;比如她眼尾通红,发髻凌乱;比如她,在他身下;娇怯堪怜
可是这些开在夜里的花,有一天从土壤里生长出来,见了光;就更动人了。
现实与梦景交杂;虚构出一直以来渴慕的美。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害怕下一瞬,眼前的场景就崩裂;破碎。
“顾昭?”他声音哑得厉害;却仍然开口唤她;想借她的回答确定自己的处境。
顾昭凶狠地看他;声音却软绵绵的;“干什么!”
苏宴摇了摇头,心情愉悦起来。
——不是梦。
他以为上次在马车里她的举动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这次更令他惊喜。
确认是真的之后,他又低叹一声;“还有八个月。”
顾昭推开他;“你整天在想什么!”
苏宴站起身,带她从花厅出去,为她介绍,“这是我一年前买下的宅子,本来以为没什么用。可是昨天突然想起,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想带你来看看。”
“这个宅子不大,但胜在位置好,从这里再行段路,便是护国寺。冬日的护国寺,满山都开满梅花,到时候便让人给你猎了白狐做斗篷,我带你上山去赏梅听雪。”
“还记得你喜欢花,到时候,这整片园子都可以种,你喜欢什么?上阳春还是洛阳锦?”
顾昭觉得有些耳熟,突然想起来这和王颂庭有关系,她去看他的脸色。
“你这是醋了?”
苏宴不理她,继续道,“喜欢上阳春还是洛阳锦?”
顾昭想到他认错态度良好,于是弯着眸子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