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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为柳清河谋划官职的时候,顺道将此人引荐给了庄亦行先生,一来二去的,几人私下里也有了几分交情。
故此他对这两人的事也知晓一二。
顾昭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感叹道,“当初我与问渔说起这人的时候,她便对他上了心。谁能想到,他俩的事果真能成呢?说起来也是宋伯父开明。”
苏宴点头。
见丫鬟们这时已经收拾好了药材,顾昭便拉着苏宴出去,还不忘记嘱咐几个丫鬟,“沉棠浮槿你们亲自跑一趟,去端国公府送送药材,枝夷你去厨房里说一声,我今晚想吃糯米丸子,还有紫薯粥,另外的菜色就让他们自己准备便是。”
几人齐齐应是。
她没有问苏宴要吃什么,因为苏宴早就跟她说过,他不挑食,平素按着她的喜好来就行。
回了屋里,顾昭又让荔辛为她准备明天的衣裳首饰。
苏宴面上不动声色,问道,“你明天要去沈老夫人的寿宴?”
顾昭弯着眸子道,“是呀。”
“沈将军有大将之才,你多与沈老夫人来往也好。”
顾昭点头,可不是嘛,前世沈厉行可是被封了镇国将军,只可惜最后战死沙场,也不知道这一世他命数如何?
苏宴眸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你认识沈将军?”
顾昭摇了摇头,“也不算认识,只是恰好见过几面。”
“可是我听说,在他临去边河郡的时候,还去了国公府?”
顾昭磨了磨后槽牙,他怎么感觉苏宴有点翻旧账的意思?
“那大概是他走错了吧。”
“那你也是走错了?不然怎么恰好和他遇上了?”苏宴微笑着说。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顾昭对着苏宴干笑两声,便高声对外面说,“进来吧。”
门一打开,便有香味扑鼻,饭菜点心依次被枝夷荔辛摆上苏宴顾昭中间的小桌上。
顾昭抬头对苏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快吃饭吧,我饿了。”
苏宴缓缓勾起唇角,“好。”
两人食量都不多,每样菜夹了一点,又用了两块糕点,喝了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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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顾昭打了个哈欠,见苏宴还点着灯在看书,对他说了声,便上了床。
谁知苏宴在这时候,将书放下,也脱了衣服往床上去。
顾昭连人带着被子滚到他身边,嘤咛一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苏宴低沉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
“忘了问你,那天你去西山别苑见萧暄,他跟你说了什么?”
顾昭一巴掌挥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吧唧一下嘴,含混又不耐烦道,“他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不对好像是白头偕老。”
苏宴问,“就这样吗?”
他扯开被子,长腿一伸,翻身将顾昭压在了下面。
被他这么一弄,顾昭的小衣也往下滑开了一些。
顾昭肌肤嫩,前几日晚上弄出来的青紫还没有消,看起来颇有些靡艳的味道。
苏宴看得眼热,顾昭却是一下子被凉醒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欲盖弥彰地扯了扯小衣,却因为动作太大又露出了下面的肚脐。
她哼唧了一声,“你干嘛呀?”
苏宴不答,俯下身去吻她的肚脐,然后驾轻就熟地解开她的小衣,一路向上。
顾昭任由他动作,瞌睡被他弄的都没了,然后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去解他的衣衫。
两人很快纠缠到一起,待感觉到身下足够湿润了,苏宴才掐着她的腰进去,一下一下地,不知疲倦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情到浓时,苏宴缓下来,在顾昭耳边呼着气,声音低哑,“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
顾昭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想让他动一动,可是脸皮薄,又不好意思说。她眼角泛着红,觉得难受极了。
偏偏苏宴这时候还问她这些话。
她跟他讲过这么多话,谁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
她带着哭音道,“不,嗯不记得了。”音尾有些高,像带着钩子似的。
苏宴也不好受,“你那天说,你都没叫过我,宋婵娟凭什么叫我苏哥哥。”
顾昭闻弦歌而知雅意,喘着气唤他,“宴哥哥,宴哥哥”
苏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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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昭醒来的时候,苏宴已经不在枕边了。她看着透过窗棂照进来的光,“沉棠,什么时候了?”
沉棠端着盛了热水的铜盆进来,道,“夫人,辰时了。”
顾昭咬了咬唇,“你们怎么不叫我?今天还要去沈府呢!”
沉棠屈身,“是丞相不让我们叫您的。他说让您多睡会儿。”
顾昭无力地坐起来,不再纠结这些问题,让沉棠先伺候她梳洗。
坐在铜镜前,顾昭看着楠木妆奁里的首饰,道,“今天梳双刀髻,用那套赤金点翠的头面。”
沉棠应是。
梳妆打扮好后,沉棠又伺候顾昭换上了深青色绣茶白缠枝莲纹曲裾,中间配了条同色系花样的腰带,更显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等她用了早饭之后,就已经是巳时了。
她擦了擦嘴,对沉棠道,“走吧,我们去沈府。”
然而马车半道一转,却是往陶庵胡同去了。
顾昭进到庄宅时,越瑟正在折花,她近来又想出了新的点子,想试试把两种不同香味的花加到胭脂水粉里会怎么样。
一见到顾昭,她就把手上的篮子放下,先是打量了她一圈,才笑着道,“到底是嫁人了,瞧着竟比以前更好看了些。”
顾昭走过去,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您说什么呢!”
越瑟笑了笑,“当初在江南时,我给过你一个锦盒可还记得?”
“记得。”
越瑟一看顾昭这样就知道她没看,当下便神秘兮兮地说,“回去仔细看看吧,那是对你有好处的东西。”
她又问了顾昭与苏宴平时的相处,顾昭自然是一一回答。
末了,越瑟感叹一句,“当初跟你说,情之一字最是沾染不得,如今看来,我当初的忠告你竟是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了,怎么看,都是苏宴陷得比较深。好好珍惜吧。”
顾昭却想到他昨晚欺负自己的场景,红着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她在庄宅又坐了会儿,算着时间,起身与越瑟道别。
这时候还差两刻钟到午时,基本上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
也有些早早按捺不住性子离开了——她们是冲着顾昭来的,如今眼看着顾昭似乎不会来了,那她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沈老夫人的脸色也渐渐有些不好起来。她当初逢人便说自己寿宴邀请了端阳郡主,这寿宴上,有一大部分人正是为着这端阳郡主而来。
可现在寿宴都快开始了,端阳郡主还没有来,一拨又一拨人离开,沈老夫人本就刻薄的脸上此时因为动怒而显得越发刻薄。
林溪薇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数落着顾昭的不是,“姨母,您瞧,我早就说过了不是?这端阳郡主架子可大得很,哪里瞧得起我们这样的人家?纵然表哥是四品振威将,可在她眼里与那些破落户也是差不离的。我时常听那些小姐们说起,端阳郡主是个心比天高的人,除了顶顶富贵的那几位,鲜少与他人为伍。”
她这话虽然是在贬损着顾昭,可是明里暗里却也将沈家放在了低位。
沈老夫人听着,对这个外甥女愈发不喜起来。
偏巧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微哑的女声,“我也没想到,堂堂沈家在私下,竟然是这样子一副嘴脸,一面宴请宾客,一面又因为客人有事不能来,而随意在背后抹黑他人。”
沈老夫人闻言,看向门口,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容色极为出众的女子。
沉棠瞧了瞧顾昭的眼色,福了福身,“夫人咱们回去吧。枉您费心去为沈老夫人寻寿礼,他们却还在背后这样编排您。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老夫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不是别人,正是顾昭。
“溪薇,还不快来同郡主道歉!”
林溪薇走过来,一脸不甘外加怨恨的看着顾昭,她没想到厉行哥喜欢的竟然就是这样的女子,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些,怎么就像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一样?
她柔声道歉,“郡主,都是溪薇不好,一时心急才说了这些话,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溪薇计较。”
她道完歉,曹桂兰从她身边快走两步,鬓边的金步摇也跟着颤了颤,到了顾昭面前,仔细端详着她,半晌才道,“老身竟没想到,郡主原来这样标致,也难怪那痴儿自宫宴上见过郡主一面后,便念念不忘。若不是有丞相,想来我们如今便该是一家人了。”
这话听得顾昭直皱眉。
遥想前世,这曹桂兰虽然市侩了些,但也是精明的。怎么这一世,说话简直跟没过大脑似的。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沉棠便厉声道,“还请老夫人慎言。我家夫人身份贵重,开不得这样轻佻的玩笑。”她挑眉看了看她们,接着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又看向这宅院,最后才继续道,“就算没有丞相,想来我家夫人也不会自降身价受这样的苦。”
顾昭笑着看了她一眼,带着歉意对沈老夫人道,“老夫人见谅,这丫鬟被我惯久了,说话难免心直口快了些。她没有恶意的。何况”她扬了扬下巴,“您说话也得注意些呀,身后那位姑娘指甲都要嵌进门框里了,啧我看着都心疼。”
曹桂兰被这主仆两人夹枪带棒的说了一通,只觉得一口气吊上来差点咽不下去,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林溪薇,觉得都是她让自己在顾昭面前失了面子。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是老身的不是。前院快开席了,请郡主随我一同过去吧。”
顾昭摇了摇头,“我这人心胸狭隘,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已经是吃不下饭了。沉棠,将寿礼拿出来送给老夫人,咱们还是回去用饭吧。”
“是。”
曹桂兰这才注意到那丫鬟手上还拿着个用木盒。
她从丫鬟手里将木盒接过来,递给身后的林溪薇。
林溪薇突然想,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如果摔了,里面的东西会不会碎?
她缓缓将盒盖滑开一点点,待看清里面是什么的时候,忍不住惊叫一声,将盒子摔了下去。
满地的虫子滚了出来。
曹桂兰也被吓得六神无主,“啊呀”一声跌坐在地上,“端阳郡主,老身自问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歹毒?”
第一百零四章Reens。()
沉棠冷着脸看她们;“果然是出身乡野;难道老夫人与这位小姐没有听说过虫草吗?枉费我这夫人一番好心;却被你们如此视如洪水猛兽!”
顾昭道;“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我却想问问这位姑娘;听说你是沈老夫人的外甥女;那在这沈府,你也算不上是个正经主子吧?这是其一。其二,这寿礼是我送给老夫人的;你一个表小姐将它摔了,是什么意思?这是对我,还是对老夫人心怀不满?”
“可能你不知道;这装虫草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