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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无论如何,我决不允许埋下你这个隐患。
你最好乖乖听话,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我都听不见了,耳边嗡嗡嗡地一直响,他整个人在我耳边分裂成四五个影像,每个影像都只看得见口型,听不见声音。
可是心里潮水一般一浪一浪地翻涌着,那些刀子一样的话,刻毒得叫人心惊。
我死死捂住耳朵,惨痛地大叫,“啊——!”
他也许是被我吓住了,没有作声,过了几秒,几个大步上前,扯开我的两只手。
“夏雪宜?”
我还是疯魔昏沉,死死地要把手捂上耳朵,他使劲抓着我两只手,按在墙上,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又重复交了一遍,“夏雪宜?”
我抬眸,眼里水雾氤氲,他眼睛里泛出一丝丝叫心虚的东西。
“你走开!”
我喘了口气,无力地嘶喊。
他疑惑地来回逡巡打量我,大概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
我被他按住,动弹不得,脑子里噼里啪啦炸雷一样响。
“你走开啊!”
第29章 赵铭城pk夏雪逸()
“夏雪宜!”他声音硬了几分,我软塌塌地憋住呼吸,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彻底闭了嘴。
鼻子一酸,眼睛里的水雾哗地凝结成水珠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没想到这一下,他顿时慌乱得手足无措,比昨天下午被我突袭抱住的时候更青涩痴呆,脸上神色极其不自然,似乎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你你不用这样,我绝对不会心软。”
“你走开!你这个蠢驴!”趁他手一松,我猛地抽回手,哇地一下哭起来,对着他连扑带打。
臭鸡蛋!上辈子欺负我,这辈子还要欺负我!
我欠你多少钱赖账啊!
妹的!
他愣住,任凭我如何,丝毫也没动容,只是脸上的表情跟走马灯似的变换,惊惶失措愧疚无奈到愕然茫然。
他这辈子都没怎么见女人哭吧?
小时候长着一副幼儿园小红花的乖乖脸,站在哪里都像是随时准备给小女孩保护的男孩。
估计从来没有惹哭过女人。
我很佩服我自己悲伤哀嚎之余还不忘观察他的脸色,揣测他的内心世界。
可是哭到最后,我才知道这是然并卵。
他真的任由我打骂,可是半点都没松口,眼里写满了坚决。
尼玛比!我要进军校关你叼事!
我差点忍不住把这句脏话骂出来了!
“哭完了?”
他淡淡地问。
我羽睫上还沾满了水雾,委屈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嗓子都哭沙哑了,说不出话来。
他冷冷地俯视着我,面无表情地拉起我的右手,缓缓撕掉一片胶布,淡淡地,“这一次,真的要重扎了!”
“不!我不要!”我疯了一样地挣扎,满含哭腔地哀嚎,“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夏雪宜!”
就在这时,霍地一下,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
我和他皆不约而同地一起别过头看向门外!
只见一身校服的赵铭城猛地跌进来,站住脚,饱含杀气地盯住我们,确切地讲,是盯着夏雪逸!
我眼角的一滴泪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滑落下来,慢了半拍,被他敏锐的视线捕捉到。
他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将手里的一束鲜花放到一边,冲上前拽住夏雪逸的衣领,“无耻下作!你给我过来!”
夏雪逸不悦地放开我的手,缓缓直起身子,与他对视。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在此时显得特别扎眼。
赵铭城明显矮了半个脑袋,可是依旧杀气腾腾地怒视着他!
“你这个禽兽!”
夏雪逸把手放到衣领上,死死攥住他的手,一根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起,缓缓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扒下来。
“小朋友父母没教过你进病房要先敲门吗?”他淡淡噙着笑,讽刺得醒目扎眼,我看了都想上去给他两拳。
可是无奈赵铭城修养太高,竟还要事先问清楚再动手。
于是我内心期盼他先打夏雪逸一顿的心愿落空了。
“你是她亲哥哥,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他气愤地质问,因为愤怒,脸还微微泛红。
夏雪逸受收敛神色,不悦地睨着他,“第一,我不是她亲哥,第二,我对她做的事是对她负责。”
“你!”赵铭城被哽得语塞,脸更红了,“你公然侵犯她还敢说成对她负责!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好戏看不成,我僵直着背,听这对话都听累了,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
耳边传来的声音,眼前的两个人好像变成两只荷叶上的青蛙一样,跳来跳去的互踩。
一只青蛙呱呱叫,“我给她输液而已,这叫公然侵犯?反倒是你,随随便便闯进来不敲门,这才是缺乏羞耻心的表现,少年!”
另一只小青蛙毫不示弱地哀鸣,“我在外面听到她的叫喊,误会了而已。
再说,她都哭了,说明你技术不好,这里是医院你为什么不让医生来,非要蛮横着自己上?这么逞能真的好吗?大叔!”
大青蛙嗖地一下莹白的气囊都鼓起来了,一副要把小青蛙活吞了的架势,“小朋友,我劝你说话注意点,是她非要我给她输液,不然你以为我想?
不要以为随随便便送把油菜花就可以包治百病,有功夫还是回学校去好好念书!”
小青蛙噌地一下要干架了,“大叔!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怎么会非要你给她输液,我刚刚明明听到她哭的那么惨!”
大青蛙哑然,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祸根。
“不信你自己问。”
赵铭城立刻一脸不信任地望着我,眼睛亮亮的,“夏雪宜,你真的要他给你打针?”
我撇嘴,“嘁怎么可能。”
他瞬间一脸胜利地转过去跟夏雪逸对视,“听到没有,你胡说!”
夏雪逸冷哼一声,转身在床头摸出一个红色的按钮。
“那好,我叫护士来打针。”
“住手!”我猛地窜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里抢过警报按钮。
“你休想!”
夏雪逸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又鄙视地看了看赵铭城,“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劝你早做决定,不然,等你那只手充血,你以后拉丁恐怕是跳不成了,倒是可以考虑跳孔雀舞。”
卧槽,他竟然暗讽我右手痉挛成凤爪!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那条毒舌头给拔了。
“对啊,夏雪宜,我看你输液管都回血一大截了,你还是赶紧叫医生给你重新输液吧。”赵铭城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我无奈地垂下头,还在思想斗争。
这时,头顶又飘起一道悠悠的声音,“小同学!能不能帮忙喊下医生?”
“哦!可以!”说着,赵铭城就要往外走,我连忙抬头叫住他,“慢着!别!”
夏雪逸凉凉地扫了我一眼,一脸无辜地看着赵铭城,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
我嗫嚅着,“我怕医生。”
赵铭城僵在原地,噤声,无奈了。
室内忽然陷入一片沉默。
须臾之后,夏雪逸忽然目光灼灼地盯着小青蛙,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同学,麻烦你帮我按住她!”
我闻言,如遭雷击,瞬间惊恐万状,缩紧身子对着慢慢逼近的赵铭城颤抖得像风中的一枝梨花。
“啊——!别过来!”
第30章 你身材真好()
赵铭诚一定是属牛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大力气,他用力将我按在床上的时候,就像个作案多年的qj犯。
我很愤怒地瞪着他,希望他能从我眼神里读到我的愤怒和哀伤,可是他只是满头大汗地对我笑,“夏雪宜,没想到你还怕打针啊!”
我去!
咋啦!
不行吗?
没有进过精神病院的人不足以谈人生!少年!
这边,夏雪逸熟练地将我右手攥住,慢悠悠地拿着棉签在手背上缓缓擦拭。
“平常少吃油炸食品,脂肪层太厚不利于放针。”
尼玛比!我真的要骂人了!
我真的真的要骂人了!
“我每天都运动,吃得又素,才不胖,你才胖,你们两个胖砸放开我!”
头顶悠悠的男声还在继续,“胖和壮的概念到了高三还不知道,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赵铭诚跟我面对面,隔着一尺的距离,嘿嘿一笑,“我觉得你哥说的很对,我们是强壮,你是虚胖。”
我一记狠辣的眼神扫过去,他立马闭了嘴,“好啵,你不胖。”
我欣慰闭眼,深吸一口气。
“你身材真好。”
他忽然冒出一句。
我如遭雷击地睁眼,破口大骂,“你真色,你走开!”
他脸不红,眼神不自觉别过去,“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直了眼,说流氓话的人是他,脸红的竟然还是他,这是什么鬼?
“好了。”
这厢,夏雪逸松开我的手,轻轻放在床榻上。
我解脱般放松身体,又瞥了一眼还俯下身,按住我的赵铭诚,冷冷地,“喂,好了!”
他“哦”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松开我。
对!我只能将这个家伙的眼神解读成依依不舍,他的脸色像熟透了的柿子,虽然我并不懂,我都没有不好意思,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夏雪逸把被子重新给我拉上,淡淡地,“你同学说得不错,你身材的确不错。”
我两个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那么大,脸上写满了一种担忧的语句,“你没发烧吧?”
夏雪逸转过身去,看向窗外,丢给我一个背影,用一种伤春悲秋的语调,说,“进了军校,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训练,下午五点加练,课程和训练都很紧,一连几个月与世隔绝都是常事。
寻常人哪怕是坐牢都不会有强度这么大的体能训练,你进去,大概就是两种结果。
一、支撑不住,生病退学。二、变成黑黢黢满身肌肉的壮汉。”
我还没说话,赵铭诚将香水百合往桌上的花瓶一根根插好,一边插嘴,“对啊!夏雪宜,我觉得你还是不适合进军校,虽然有目标有理想是好事,可是适度的量力而行也是一种万全之策啊!”
策你妹啊!
这就被夏雪逸给策反了。
“我好累,我要睡了。”
我懒洋洋地闭眼。
他们闻言,均是噤声,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后来我真的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吊瓶已经打完了,针头都被取了。
赵铭诚应该回学校去了。
我换好衣服,心想,夏雪逸取针的手脚真轻,我还算是比较敏感的那种类型,随便一动都会醒,他竟然都没有弄醒我。
跟着他出院,我坐上车就往学校去。
“你怎么带我去学校不带我回家?”
他握紧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你不是要考军校?轻伤不下火线,这句话你应该听过?”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他只送我到学校门口,我下了车直接奔教室。
走到教室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我坐回赵铭诚身边,撞了他一下,“喂,他们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