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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枢抽了抽鼻子:“我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难闻?夭拐一愣,下意识的也抽了抽鼻子,困惑道:“什么难闻的味道?你是说食物和香水的味道混合到一起了很难闻?”
杨枢摇摇头:“香水和食物的味道我还是能闻得出来的,不是那种味道,而是,而是一种……”杨枢使劲儿的去想形容词,“一种极其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还好很淡,要不然我就该吐了。”说着,还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我要是现在吐了的话,你室友和他女朋友、不,应该说是未婚妻了,会不会千里追杀我?生气我把他们的订婚仪式给弄毁了?”
夭拐没理会杨枢的玩笑话,想了想,迟疑的问:“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杨枢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味道真的是蛮淡的。”
夭拐却是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弯,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是不是丁夏培和宋安妮过来的时候你闻到的味道?”
杨枢一怔,凝神想了片刻,似乎有点动摇:“确实是,但是跟着丁夏培和宋安妮过来的人也不少,也不能说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味道啊,再说了,之前我也见过丁夏培的,没闻见过这种味道。”
杨枢说的也在理,可是夭拐觉得就是丁夏培和宋安妮不对劲儿。
他可是还记得,在很久之前孔繁权跟着他们去了丁夏培家要吃饭的事儿,明明都上了饭桌,孔局却突然变脸拉着自己走了,当时还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话,说是让自己离宋安妮那个女人远点,陶安然还让自己询问孔局缘由来着,夭拐却是不怎么想问,再加上之后跟宋安妮也没什么交集,这件事情自然而然也就彻底忘在了脑后,还是今天杨枢突然说了“有股难闻味道”这样的话,才让夭拐想起这件事儿来。
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当初孔局可是曾经说过丁夏培身上难闻这类的话。
夭拐又道:“如果是宋安妮身上的味道呢?”
杨枢显然听进去了夭拐的话,皱着眉在思索些什么,夭拐的目光放在了脸上带着微笑的宋安妮身上:“你说的难闻味道我可是一点都没闻到,我想别的人应该也没有闻到,也就是说在场的人可是只有你闻到了的,你又有着那样的身份,所以……”
夭拐未尽之意,杨枢是听懂了的,眉头越发的皱得紧了,低声回:“确实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我之前从未接触过这般味道,所以并不清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孔局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夭拐在心底鄙视了一番杨枢,这话还用你说?关键孔局他不是没来吗?正要开口,夭拐的瞳孔猛地一缩,却是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49章 剩者为皇(八)()
且说夭拐在丁夏培和宋安妮的订婚宴上竟然看到了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当夭拐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身上时,对方也很快感受到了夭拐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随意几句打发了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谈话的人,漫不经心的望向夭拐所在的方向,看清楚对方是夭拐后,那人也颇有些诧异的扬起了眉头,随即往夭拐这边走过来。
夭拐看了眼杨枢,不清楚杨枢是不是清楚来人的身份,可是随着来人的靠近,杨枢没表现出什么别的表现来,夭拐就知道杨枢这是不认识对方了。
“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夭拐也站了起来:“确实挺巧。”
柳多看了眼杨枢,嘴里嘟哝一句:“真是让人讨厌的味道。”
夭拐:“……”
——话说杨枢身为捉妖人,柳多讨厌他也没什么不对的。
杨枢却没想到柳多是在说自己,以他的本领,如果柳多不释放自己的妖力,他也意识不到柳多的身份,听到柳多的话,却是瞬间联系到了自己刚才闻到的味道上,眼前一亮:“确实如此,这位先生也闻到了?”
柳多歪歪头,没说话。
杨枢却当做柳多默认了,又低声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家的人物?我乃杨家人,名为杨枢。”
夭拐在一旁感慨,这年头捉妖人也不好当,总觉得在面对维和局的妖怪们时都格外的辛酸。
这也不赖杨枢,在如今这个捉妖人行当日益没落的年代,自然是惹不得维和局的,当初最顶峰的时代,面对着维和局,也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而整个维和局的高层,并不是每个妖或怪是都喜欢露面,就拿柳多来讲,他更喜欢站在后面做个隐形妖——就是蔫坏蔫坏的那种。
杨枢不认识柳多,实属正常。
柳多:“杨家?没听过。”
杨枢:“……”
柳多作为维和局元老,世上第一棵被天地孕育而成的柳树,当然有骄傲的资本,当初杨家最鼎盛的时候他没放在眼里,在如今杨家已经趋于没落的时候,他更不会将杨家放在眼里。
柳多不认识杨枢,更实属正常。
夭拐轻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笑意,然后才道:“我朋友,我去跟他说几句话,杨枢你陪着安然他们啊,我去去就回。”说完,就拉着柳多走,柳多也没挣脱,任凭夭拐将自己拉到了宴会厅外面的小花园里。
夭拐注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略微放下点心来,但说话的时候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柳多耸耸肩:“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孔局让你来的?”
夭拐摇摇头:“今天是丁夏培和宋安妮的订婚宴,丁夏培是我室友,我当然会来了,这跟孔局有什么关系?”夭拐顿了顿,“孔局让你来的?这里……是有什么事儿吗?”
“还不算傻到极致。”柳多嘲讽一声,“那个丁夏培是你室友?为了你室友好,还是让他趁早跟那个女的解除婚约为妙。”
夭拐沉默了半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柳多打了个哈欠:“这事儿你问孔局吧,我可没有给你解释的兴致,教导小孩子什么的,还是孔局合适。”
夭拐望着柳多的背影,再次感叹,每次见到柳多都是不一样的性格,也亏维和局的妖怪们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柳多,这世道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不容易啊。
夭拐悄无声息的回了宴会厅,左右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人注意夭拐的动作,又坐了一会儿,夭拐他们几个便离开了,夭拐和董宇回了寝室,而陶安然则又被董宇拐走了,对此夭拐和董宇也见怪不怪,董宇回寝室拿了行李,本来夭拐想要去火车站送他,也被董宇拒绝了。
夭拐彻底的沦为了孤家寡人。
丁夏培最近不怎么在学校出现,夭拐听说是因为宋安妮家里要求在d市也摆场订婚宴,因此丁夏培要在c市和d市之间来回跑,不太能顾及到学校这边,董宇已经请假回家就不必说了,至于陶安然,夭拐冷笑一声,自打跟杨枢熟了,陶安然已然日日跟杨枢“厮混”,完全遗忘了他们之间长达近三年的感情。
所幸上课的时候陶安然还知道出现,不过夭拐十分郁闷的发现,杨枢也经常跟着陶安然一起上课,夭拐还要听课记笔记,往往是陶安然和杨枢坐在最后面,夭拐坐在最前面,还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不容易将今天的课熬完,夭拐松了口气,开始收拾书包,突然有人拍了下夭拐的肩膀。
“夭拐,我们去看李泽臣,你去不去?”
夭拐扭头一看,原来是班上一个十分活跃的同学陈冉,夭拐颇有些诧异的问:“去看李泽臣?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陈冉有些讶异,似乎挺奇怪夭拐连这事儿都不清楚,“他前几天住院了。”
对李泽臣的事儿夭拐还真的不清楚,他最近独来独往的,尤其是自打在维和局工作,夭拐就更不怎么关心别的事情,一般来往的也就是关系比较好的那些,跟李泽臣的关系一般,虽然他们住的是隔壁寝。
要是说起来的话,丁夏培跟李泽臣的关系倒是不错,前几天丁夏培的订婚宴,夭拐记得李泽臣也去了的,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儿,夭拐就有些好奇了,前几日去参加订婚宴的时候李泽臣看着还挺好的,怎么现在就住院了呢。
“住院?因为什么啊?”
“说来也挺奇怪的。”陈冉干脆一屁股坐在夭拐身边,皱着眉跟夭拐说这事儿,“以前还好好的呢,突然就得了厌食症了。”
夭拐愕然:“厌食症?开玩笑的吧?”
虽然跟李泽臣不熟,但是夭拐可是知道李泽臣是个十分能吃的男生,整个人都胖嘟嘟的,这样的人你说他得了厌食症,怎么听都像是骗人的。
“这事儿我能跟你开玩笑的吗?”陈冉翻了个白眼,“其实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李泽臣如今的样子,我也不信,毕竟他那样的人,得什么病也不可能得厌食症吧!”
夭拐愣愣的点点头,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陈冉拍拍夭拐的肩膀:“跟我去看看不?他父母最近出国了,又不开电话,最近根本就联系不上,李泽臣天天自己在医院,也挺可怜的。”
夭拐没犹豫:“成,咱们一起去吧。”
陈冉也挺高兴,他人热情,同情心也重,本来就挺可怜李泽臣的,如今见夭拐跟着自己去看李泽臣,心情也更美好了些。
两人往校外走去,到了校门口,夭拐停下了脚步,指指一家店铺:“我记得李泽臣挺喜欢吃他们家的小笼包的,要不买一屉拿去吧?万一他看到这小笼包又想吃了呢。”
这恐怕也是夭拐和李泽臣之间唯一的交集了,还是大二的一次,跟着丁夏培出去吃饭,加起来有七八个人,里面就有李泽臣一个,那时候七八个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别的系的,都不怎么熟悉,丁夏培作为东道主指定是顾不上夭拐和李泽臣的,因此两人一个系的自然也就关系更亲近些。
陈冉想了想,也没阻止夭拐的行为,如果真能像夭拐说的那般就好了。
老板娘忙着给装小笼包,陈冉站在夭拐面前,还是忍不住说:“其实吧,李泽臣这厌食症跟别人的还不太一样。”
夭拐随口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陈冉挠挠头,跟在拿着小笼包的夭拐往外走:“李泽臣还是挺想吃的,不过吃上一两口就吐了,控制不住的那种,天天躺病床上,说自己饿得抓心挠肝的,可就是吃不下东西,现在日日打葡萄糖呢。”
“……”夭拐,“听起来确实不像是得了厌食症的人。”夭拐也挺难想象一个那么爱吃的人竟然会得厌食症。
两人也没在说什么,一路无话。
李泽臣住在市医院五楼西侧,进了病房,夭拐一眼就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李泽臣,当下就是一惊。
外人说的再如何,也抵不上自己亲眼看的一眼。
夭拐记忆中的李泽臣,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人,哪还有当初的模样?在丁夏培的订婚宴上还远远地瞧见过一眼李泽臣,当时还是健康的样子,如今却是在短短几日内就瘦了不少。
还好原本就胖胖乎乎的,如今瘦下来还不至于脱型,可若是在一直这么下去,夭拐怀疑李泽臣若不了多少时日就会饿死,毕竟他从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