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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权似乎擅长从对方的答话中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你再小心翼翼,他也总能从中发现你话中的纰漏。
夭拐心中隐隐有了个想法,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夭拐格外敏感,青铜葫芦皇和豫州鼎的事情似乎跟董宇关系不大,毕竟青铜葫芦皇在他家,而豫州鼎在那个什么豫州九阴寒潭呢,除此之外可不就剩下了厚应和俞蘅的事情了。
“俞蘅?”夭拐失声叫道。
注意力一直在孔繁权身上的董宇被夭拐突然的一嗓子吓到了,一脸茫然的扭过头去看夭拐:“你说什么?”
孔繁权在一旁接道:“俞蘅,一个人的名字,你认识吗?”
董宇皱着眉在回忆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做俞蘅的名字,最后摇摇头:“没听过,他是谁?”董宇从小到大都是个死读书不怎么交际的人,生活圈子小的很,也无非是同学之类的人,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同学中还真没有叫俞蘅的人,别说是叫俞蘅的人了,就是姓“俞”的人他也不认识啊,这个姓毕竟不算常见。
孔繁权皱眉:“一点印象都没有?”
董宇摇头。
这可有点奇怪了,孔繁权双眉紧皱,如果厚应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说明眼前的这个董宇就是之前的俞蘅,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成功的转世投了胎,但是还有一点奇怪的是,他竟然并不记得俞蘅是谁了。
或许会有人说这不是很正常吗?转世投胎的人当然不会带着前世的记忆,若是都带了记忆那不是乱套了吗?好极了,问题就出在这里。
——若是正常的转世投胎,人们当然不会记得自己的前世,但是可别忘了,如今地府已经消失,六道轮回不存在了,那么所谓的孟婆汤,更是不存在了,既然让人忘却前尘的孟婆汤已经没有了,那么为什么董宇投了胎轮回却忘记了前世的种种?
孔繁权突然道:“我们该走了。”
夭拐下意识的去看表,确实应该走了,回家准备晚饭的时间有点长,现在走正好,虽然对于董宇的前世竟然是俞蘅有点诧异,但是似乎又不算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或许董宇是俞蘅的话也不是一件坏事?这点夭拐也不知晓。
董宇一愣,也没留两人便起身送客,夭拐率先往门口走,董宇紧随其后,孔繁权则在最后面,董宇笑道:“这回夭拐你也知道我家在哪儿了,等到有时间的时候,你就来我……”话音还未落,董宇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竟是孔繁权一个手刀将董宇弄晕了。
夭拐:“……”
孔繁权不费吹灰之力将董宇弄到了床上,站在床前想了片刻,伸出手要去脱董宇衣服。
夭拐忙往后拽了孔繁权一把:“喂喂,你要做什么?”——急得连孔局都不叫了。
孔繁权头都没回:“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夭拐面色古怪:“要脱衣服检查啊?”
孔繁权还是没回头,“恩”了一声。
夭拐瞪圆了眼睛:“为什么要脱衣服检查?你又不是医生,脱衣服能检查出什么啊?”
孔繁权听着夭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终于转过了头,目光落在夭拐的脸上:“……你不愿意我脱他衣服?”
一时间,夭拐有些气短和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虚张声势的扯着脖子跟孔繁权喊:“我当然不愿意你脱老大衣服了!你可别忘了啊,他可是我们寝室老大!我得给他护卫贞操知道不?”
孔繁权盯了夭拐半晌,盯得夭拐越发心虚,但是出于心里的不舒服不乐意,夭拐硬着头皮死死地瞪着孔繁权就是不撒口,半晌之后,孔繁权慢吞吞的说道:“好吧,那就不脱衣服。”
说完,又转过了头去看床上的董宇。
夭拐:“……”
孔繁权不再去理身后的夭拐,闭上双眼,将右手放在董宇的胸口上良久,夭拐看着孔繁权的动作,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不舒服到底是针对谁的了。
半晌之后,孔繁权才睁开眼睛,将右手从董宇的身上拿下来,夭拐立刻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孔繁权沉吟片刻:“他的体内有封印。”
“封印?”
“对,封印。”孔繁权补充道,“而且是十分强大的封印,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开封印,或许就是这封印才让俞蘅能够魂魄不散转世投胎,当然,他的记忆也有可能是被这封印封印了。”
夭拐疑惑的去看床上依旧在昏迷中的董宇:“可是,为什么呢?那个封印又是谁弄的?为什么弄的?”
孔繁权:“不知道。”
夭拐:“……”
孔繁权又道:“这事儿跟地府有关,等回去你看看维和局是否有相关的资料吧。”想了想,多说了一嘴,“不太可能有,毕竟咱们维和局放的都是跟妖怪有关的,跟地府有关的还真不多,要是找起来的话可能会费点劲儿。”
夭拐:“……那就没有地方有专门记载跟地府有关的书吗?”
孔繁权:“连地府都没了,哪里还有专门记载跟地府有关的书?”
夭拐想了想:“或许可以翻翻我们人类的典籍?我记得我们写的有关于地府的书籍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呢。”
孔繁权立刻用鄙视的目光看夭拐:“那能当真吗?你都进了维和局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夭拐:“……”
孔繁权扭头出了房间:“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夭拐看了眼床上的董宇,想了想还是把被子给董宇盖上了,这才和孔繁权离开了董宇家。
第78章 葫芦快到鼎里来(十一)()
一出了董宇家,夭拐脸上就掩饰不住震惊之色了:“这也太巧了吧?d市有这么多人,跑到c市去读大学的也多得是,可怎么俞蘅就是我老大呢?”
孔繁权点头:“是很巧,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进了维和局,身边就不断地遭遇这些事情?”
夭拐果断应了:“没错,我前二十年的生活都平静啊,看来我当初就不应该贪图给的钱多来维和局!”
孔繁权扭头瞧见夭拐哭丧着一张脸,不悦了:“这是命中注定,你逃不了的,就算你没有进维和局,你身边的事情还是会层出不穷,只是差一个时机罢了。”
夭拐:“……就是我命中注定这么倒霉呗?”
“不是倒霉。”孔繁权沉吟片刻,“这是宿命。”
夭拐捂住腮帮:“酸,太酸了,我怎么不知道孔局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文艺青年啊?这话说的太有哲理了。”
孔繁权勾起嘴角:“看来我每天的饭量还是太少了,真应该敞开肚子吃才是。”
夭拐立马将手放下:“孔局你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我竟无言以对,果然还是我的就是我的,一切都无法改变。”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夭拐家,回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开始做晚饭,看着孔繁权手上十分麻利的洗菜切菜动作,夭拐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天天这么混日子也不成啊,不是做饭就是吃饭。”
孔繁权头也没回:“那你想做什么?”
夭拐凝眉苦想半晌:“……不知道,但是最起码得有点事情做吧,我往年的假期一般都是出去打工,今年……就不用去了,这么一看,还真是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孔繁权道:“过两日我们就去九阴找豫州鼎,等到将豫州鼎和青铜葫芦皇的事情解决后……我们不如出去旅游?”
夭拐眼前一亮:“这个好啊,我大学都快毕业了但是还没怎么出去过呢,寒假的时候过年啊春运啊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夏天的时候假期比较短,我们学校还有什么暑假学校,回家没呆几天就差不多要开学了,还真没去过什么远点的地方呢——不过我们要去哪儿呢?”
孔繁权就是这么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夭拐已经问上要去哪里了,孔繁权颇为无语的看了夭拐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闭上眼睛半晌后复又张开:“近年来多了一种新的旅游方式,你知道不知道?”
夭拐茫然的去看孔繁权:“新的旅游方式?是什么?”
“邮轮。”
夭拐:“那是什么?”
孔繁权不耐烦了:“自己去查。”
夭拐:“……”
孔繁权补充说明:“就这么说定了,至于航线交给我来选,时间由我来定。”
夭拐:“……那我要做什么?”
“很简单,将你自己收拾好带上要带的东西就可以了。”孔繁权想了想,“公费。”
夭拐顿时开心了:“这个我喜欢!”
——很显然夭拐没想太多,他也不想想,公费的话就证明他们是要出去办公事的啊,就以夭拐这性格,孔繁权把他卖了他还得感谢孔繁权把他卖了。
晚上跟昨天晚上的情景差不多,孔繁权到晚上睡觉之前一直都是被夭拐爸拉着不放的,看着孔繁权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要是别人这般对待孔繁权,孔繁权早就不客气的要么起身走人要么给点教训了,但是换了是夭拐爸,出于某种不知名的目的,孔繁权硬生生的在夭拐爸面前变了个人。
就连夭拐都觉得孔繁权奇怪,尤其是还连着两天都是这般,苦于孔繁权身边一直站在夭拐爸,他则被迫跟夭拐妈一起看肥皂剧,夭拐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
等到晚上睡觉时,两人都回了房间,夭拐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孔繁权慢条斯理的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夭拐:“难道我这样不好吗?我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不感谢我不说,难不成还要责怪我?”
夭拐表示自己的牙又酸了,想了想,还是没反驳孔繁权的话,按照夭拐的想法,孔局可能是有什么目的也说不定,要是孔繁权知道夭拐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地修理他一番,毕竟能让孔繁权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做自己不喜欢事情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应该说在此之前几乎没有。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又偷偷去了夭拐爸上了锁的书房,因为有了孔繁权昨天晚上的举动,青铜葫芦这一天的情况都比较好,就连今天夭拐爸拽着孔繁权过来书房看见青铜葫芦的时候,都有些疑惑这葫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了——还是孔繁权转移话题将夭拐爸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孔繁权依旧按照昨日的做法对着青铜葫芦再次使用了妖力,青铜葫芦的状态比起刚刚有好上了一些,只是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夭拐疑惑道:“为什么不能跟我们交流呢?你说过他是青铜葫芦皇,又历史悠久,按理来讲怪力应该很强大才是,便是如今受了伤,也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出口吧?”
孔繁权皱眉将手从青铜葫芦本体上扫过:“他已经陷入了沉睡,除非有强烈的外界刺激他才会清醒过来——说来也有些怪我,之前在古物街跟你看到他的时候,我也没有仔细瞧他,只以为他是睡着了,若是当初我再仔细一些,定是能看出他的不对劲儿的。”
夭拐安慰道:“当初孔局你也跟我说过,青铜葫芦皇本来就喜欢睡觉,你以为他当时睡着了也很正常啊,这根本就不怪你,话说回来,不管是之前孔局你发现了他让我买下了他,还是孔局你跟着我回家发现了他的异样决定出手救他,这都是他的幸运呢,要不然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