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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此一想,他也就是释然了。
夏季天长,莫拙一直等着天黑,度日如年。
终于天色暗淡下来,夜幕降临了,他到楼下,点了点吃食儿,匆匆几口吃了,然后就起身,奔了街上。
那小二在他走后,追到门口,往他去的方向张望着,口里还嘟囔着,“怎么再没见着那位好看的小姐呢?他这是一个人又要去哪儿?”
但身后老板喊了一嗓子,他急忙回去做事儿了。
且说莫拙,快速地在街上走动着,七拐八弯的就来到了封宅附近了。
这个时候街上还有人,他不敢太靠近封宅,只好在远处吊望着,又偷偷围着封宅转了几圈,确定了后院围墙那里容易攀附,这才又转回了前面大门所在,藏匿在一个暗影的角落里。
时间缓慢地过去,夜色也浓郁了下来,街上的行人渐渐不见了踪影,只是偶尔从什么人家院子里传出来一两声狗吠,除此之外,到处都是静谧的。
莫拙又强安下心来,等了一个多时辰,抬头看看天色,这会儿应该子时了。
他悄悄从阴影处出来,然后溜着墙根直奔早先他就勘察好的后院围墙。
星月都是浅淡的,也没有风,他很顺利地就窜上了墙头,然后再由墙头跃下去,这期间,他没有看到后院有人,到处也都是静谧的,不觉就暗自庆幸,心里想着,等下再各个院子找找,一定能找着小姐,找到后,再将小姐带到这里,然后他们就能出去了。
如此想着,双脚就落了地了。
但这一落地,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倏然,灯光亮了,把整个后院都照的如同白昼。
“呵呵,你终于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响起,紧跟着就是一帮人走过来,最前面簇拥着的是一个身量很矮胖的男人,那男人一看莫拙,就眼露凶光,“来得好,我正等着呢!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我们小姐呢?把我们小姐放了,我留下,要杀要剐随便你!”莫拙并没有惊惧,他来之前,这种情况就有了预料,但是没想到,却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眼见着要被抓了,小姐怎样却还没见着!
“哼,等你死了再去找她吧!”封飒怒起,一挥手,就有五六个护院的武师围拢过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剑。
莫拙没有发憷,直接亮出刀来,跟他们打斗在一起。
三十几招过后,地上躺下了三四个,只剩下一个拿着剑的,站在莫拙对面,被莫拙犀利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哼,果然横的怕不要命的,你们都上,抓不住这小子,你们都死!”这话可就是带着腾腾的杀气了,那十几个护院的,哪儿还敢大意,呼啦啦直扑上莫拙,眼见着莫拙就要成为她们的刀下之鬼了!
“住手!”
却在这时,一声娇斥,云福匆匆赶来,身后紧随着欣儿,她看向封飒,一脸恐惧,“主子,奴婢想要拦着姑娘的,但是姑娘以死相逼,奴婢怕出事儿,就”
哼!
封飒瞪了她一眼,而后就目光冷冰冰地扫向云福,“你来做什么?”
咬舌自尽()
“你想要的人是我;不关他的事儿;所以;放了他!”云福看了一眼莫拙;心中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她想说;莫拙啊莫拙;你真是个鲁莽的啊,我给你信儿,那是要你单身匹马的来救我吗?我是要告诉你我被什么人抓了;然后你想办法找到干爹,三天时间,你如果能找到干爹;那就能救我;可是你,唉
“哼;小丫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说了给你三天时间;可是;你却给我弄出这种事儿来?你以为弄一个愣头青来就能救了你?可笑,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当初在东照,我可是放过你一次;怎么现在你还要我放你第二次;不可能!就是这个臭小子,也别想逃开!来人,把这个混小子捆了,丢地牢里关起来,什么时候爷心情好了,再杀他!至于你”封飒的眼神冷冰冰扫向云福,“三天时间已到,来人,把她给爷送去卧房!今晚上,爷就要跟她洞房花烛,哼!爷想要的女人,还没有敢不从的!”
“是。”
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应声后过来,欲要抓住云福。
“云福姑娘”欣儿喊了一声,神情怯怯。
“哼,你以为你躲过一次,就能躲过数次吗?”云福冷冷地一笑,继而一伸手,就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剪刀来,她迅速地把剪刀一头抵在自己咽喉处,“封飒,你如是对一个女人的尸身很感兴趣,那就来吧,本姑娘绝对不会手软!”
“你”
封飒一怔,这景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云福竟会用这种必死的坚决来对抗他,这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她怎么会这样倔强?
不由地,他就火冒三丈,“好,你不是逼我吗?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这个混蛋小子加上欣儿都吊起来,活活打死!”
“啊?爷,您”欣儿完全没想到,封飒会如此对她,不禁一脸惊惧地看着封飒。
封飒冷哼,眼神如同毒蛇般冷厉,“小贱婢,你以为你做的那点腌臜的事情,爷都不知道吗?
哼,明明你已经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可是你却丝毫没有避讳,反而是故作玄虚地转了几圈,把他带到了封府来,现在,你还说什么冤枉?贱婢,爷没有将你碎尸万段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爷,求您了,我不想死啊!”欣儿哭得跟泪人一样,她从进了封府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做事儿,生怕被什么人牵累,却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是要死在这里。“对,爷,我是想要这个人来把这个女人救走,凭什么你对哪个女人都没动心,都不想娶她们,偏偏对这个女人动心了,执意要娶她啊?您这些年来,对欣儿一直都是刮目相看的,您不管对那些女人如何,对欣儿都是疼惜的,欣儿一直记在心里,欣儿就盼着有一日能真正地被你娶了,成为这封府中的女主人,不管爷您您是怎样的身份,欣儿都不会在意,欣儿愿意一辈子只守着爷”
她说着,脸上的悲戚渐渐转变成了怨恨。
她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如果宋云福不来,那她是有机会的。
这一怨恨,一恼火,她就把全部的怨气都撒在了云福身上,继而转身,怒对云福,“哼,都是你这个贱人,早说让你从了爷,你不听,现如今,连我也给牵累了,我我要先杀了你”说着,她一步近前,伸手就要去推搡云福手中的剪刀,云福的剪刀距离她的咽喉只有一寸的距离,她如果真的接触到了那剪刀,只需要往前一推,那剪刀就会直接刺入云福的咽喉。
她是决计要跟云福同归于尽了。
“主子!”莫拙惊呼一声,想要过来救,但是却不能动,因为他被封府的人挟持着。
眼见着,云福就要死在欣儿手下。
却在这时,一个尖尖的令人惊悚的声音响起,“贱婢,你找死!”紧跟着,一个身影如同风一般掠来,而后,一声惨叫,血光飞溅,欣儿在距离云福几步之遥的地方猝然倒下。
这个骤然的转变,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饶是云福再怎么心理强大,那也是对欣儿血溅当场的惨象不禁惊颤,蹬蹬退后几步,神情凄凉地喃喃着,“欣儿,你这又是何苦?”
“我我我早就知道有今天这刻,我我并不觉得难过,早死早托生,但但愿将来老天怜悯于我,会让我托生于富贵人家,不不再被卖入这等地方枉死封封飒,你你女人众多,我我欣儿却是唯一一个想要跟你实心实意过日子的可是,你你不配,你你就是一个被阉”欣儿的话没说完,被封飒补送了一刀,血流了一地,她歪头死去。
“你好狠心啊,她都已经眼见着活不成了,你还要这样对她?”云福看着封飒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因为愤怒。
“小丫头,这个贱婢要杀你,爷可是救了你!”封飒将手中滴着血迹的刀递给了旁边的人,而后他一步步走近云福,“欣儿不过是一只蝼蚁,本来爷一脚就能踩死她,她却大胆竟然存了要嫁给我的心思,这等贱婢,也是爷我能娶的?倒是小丫头你,一身福相,前世的菩萨,今世的福娃,谁娶了你,那都是福运漫天,今儿个,爷就要当这个有福之人!来人,把她给我送入卧房!”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竟然是狰狞的,衬着他的狂傲肆意的大笑,真的如来自地狱的魔刹一样。
“你敢碰主子,我莫拙就是死了,也要来把你灭了!”莫拙真急疯了,他本来是来救主子的,却没想到,人没救成,自己个儿被抓,还连累了主子要跟这个恶魔成婚!
懊悔跟愤怒,占据了他的胸前,满满的,他愤怒地喊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了去救云福,但是封飒冷冷一句,“让他闭嘴!”
莫拙身旁的一个黑衣人扬起手刀,直接砍在他的脖颈上,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早有人趁乱把云福手中的剪刀夺了去。
“你就是今得了我,也不能看我一辈子,我不会让你日日得逞!”云福看着莫拙倒下,目眦心碎,厉声呵斥封飒。
“那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封飒的眼神变得冷厉,无情,他一挥手,就有人过来,把云福捆绑起来,带入了封飒的卧房。
封飒的卧房非常的宽大,舒适。
一进门对面墙壁上,悬挂着一溜儿的名人字画,都是前朝有名的人画作,价值万金。
一张红木床,床上锦缎铺设,床幔微动,竟是用金丝银丝织就的,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闪闪。
“小女人,你好好听话,惹得了爷开心,爷会让你,让你的家人一辈子都过得风光体面!”封飒进来,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的接着就退身出去,把门关上了。
哼!云福冷哼一声,站在那里,虽然被捆绑了,但是她的眼神里却迸发出来的是怒火。
“你这个臭丫头,就是不如你姐姐那么听话!”封飒一句话,瞬时让云福明白了些什么呢,“你是说红梅?”
“呵呵,就是她,她跟你,那就是云泥之别啊,本来我曾想,只要是你的身边的,哪怕就是一个贪心的小贱人,也可以用用,但是,这次我再见你,却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不能替代的,她跟你根本就是两种人,她是那种小恩小惠就能对你感恩戴德,为你当牛做马的,而你,恐怕一座金山,也难动你心吧?”
“既然知道,那就快放了我,我不稀罕你这所谓的金山银山,我就想要回到宋家庄!”云福说着,眼前就浮现出跟庆哥哥在一起的一幕幕景象,不觉眼圈红了,眼泪就在眼底打转。
“哼,你做梦吧!我得不到的宁可毁了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他说着,忽然就手指往墙壁上一戳,不知道戳到了那里,然后整个一面墙壁就滑动了,很快,一个宽大的内室出现了,云福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但内室墙壁上挂着的那些东西,却更让她惊悚。
墙壁上挂着的是各种器具。
这器具不是一般的器具,而是而是那种用在男女、幻、爱上的。
“小女人,爷虽然是半个男人,但是爷一样能满足你,只要你乖乖听话,爷定然会让你享受到妙不可言的快意!”说着,他就拉扯着云福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