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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这一套话说出来,既是在安慰辛娘他们,也是在安慰自己,但银锁看去云良的眼神里还是多了一些不舍得,“云良,等下我去帮我爹把地里的草拔完了,回来再带你去河边耍,好不好?”
“去河边抓鱼给云福吃”
运良一听就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
“嗯,对,说的好!”
银锁深深地看了云良一眼,跟辛娘道了声别,低着头走了。
“我觉得银锁哥哭了!”
云凤看着银锁一直低着头的背影说道。
云福没有说话。
银锁走的时候,眼圈就是红的,她看见了。
发小之间的感情那是最真挚的,银锁一定也是盼着云良回来,却没想到,再回来的云良变成了这样,他伤心是一定的。
众人进屋。
从外面太阳底下进入到阴凉的屋子里,谁都松了一口气。
云凤最夸张,蹬掉了鞋子就爬上了炕。
“哎呀,炕怎么是热乎的?”
她跳起来。
“你这个傻丫头,那是银锁爹怕炕太久没有住人,会潮湿,所以赶着来提前把炕给咱们烘了烘”
“哦,原来是这样!”
云凤恍然大悟。
“唉,就是这个时候能看出人心来,我在宋家庄这样久,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落魄了,还得银锁爹来帮忙别个人,却躲都躲不及的!”
辛娘感慨着。
“娘,您吃包子吧,还是热乎的呢!”
云庆把银锁爹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大盘子包子拿过来。
“嗯,都吃吧,该咋还得咋”
辛娘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云良,“云良,你是大哥,你可得担起责任来啊!”
“娘娘,吃吃包子!”
云良也是饿了,眼睛盯着那包子不放,哪儿还听得进辛娘的话。
辛娘看看他,再看看屋子四周简陋破败,想想两个月前,她还是宋家大院的女主人,却去了一趟东照就成这样了,越想越觉得委屈,那泪水就又在眼圈里晃了。
“娘,吃吧,您如是想要洗清冤屈,那就得活下去,不,咱们还要活得比他们更好”
云福递给辛娘一个包子,娘老是这样哭哭啼啼的可不好,时间久了,人就会生病不说,也会让云庆他们觉得颓废的。
“云福,咱们都这样了,怎么比他们好?”
辛娘含着泪问。
“娘,您忘啦,咱们有钱!别说是宋家那栋宅子了,就是现在让咱们去城里买一栋房子,那钱都用不了,所以,您别在意,他们要笑也就笑咱们一会儿,谁笑到最后那才是赢的,您忘啦,咱们在东照遭遇的可比这个惨,那个时候,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关照咱们,咱们不照样安全地回来了,这里终究是咱们生活过的地方,而且还有银锁爹他们这些好人的支持,咱们会好起来的,如果您就是放不下爹,那等下午我去找爹说”
“别,别去找他!那个浑人,他他就是听他家里人的,这都把我休了,还找他作甚?不去,云福,告诉你,不要去啊!”
眼泪又要往下流。
云庆跟云凤一起喊起来,“娘,不准哭!”
“娘我给你擦眼泪”
云良也过来了,跟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似的,给辛娘擦泪。
辛娘看看这几个孩子,再想想哭是解决不了什么的,只会让别人笑,让这些个孩子难受,所以,她一咬牙,“好,你们说的对,不准哭!我不哭了,以后都不会哭了”
她用力擦干净脸上的泪,拿过包子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大家的心终于安然些,都沉默着,吃了几个包子,这一天也就过去大半了。
快到傍晚了,银锁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篮子,兴冲冲地进屋,揭开篮子上面的罩布,豁然是一篮子的白面馒头,个顶个的又大又圆,而且香气四溢,把云良馋的立刻脑袋凑过来,“馒头,好吃的馒头”
“婶子,我爹刚出锅的,加了几个鸡蛋里面,可好吃了云良,给你一个”
银锁说着,就拿起一个大馒头递给了云良。
云良吭哧就咬了一口,哎呀哎呀地叫着,烫,啊,烫
大家看着他被馒头烫,却又紧紧地抓着馒头,不肯松手的样儿,都笑起来。
“婶子,我爹让我跟您说,他相信您的为人,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撺掇,我爹还说,他会找机会跟宋二伯说的,让您一定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他还说,您尽管好好带着云良他们在这里住着,需要什么尽管说,他都能帮您解决了!”
“嗯,嗯,银锁,回去谢谢你爹,我真的是感激他这个时候还这样待我们”
辛娘被感动了。
“嗨,婶子,您甭跟我们家客气,我爹说了,云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做点啥,那都是应该的!”
银锁说着,就对着云福感激地笑笑。
云福也笑笑,道一声,谢谢你!
银锁竟脸红了,“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我带着云良出去玩啦”
云良其实依稀是记得银锁的,他只是想起来的速度比较慢,但并不代表他失忆了。
所以,抓着那个大馒头,他就高高兴兴地跟着银锁出门去了。
云凤闹着要吃后面菜园里的黄瓜,辛娘带着她去摘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云庆跟云福。
“云福,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云庆挪蹭过来,到了云福跟前,云福是坐在炕沿儿上的,他过来,坐在她一边。
云福看他紧张得额头都沁出汗来了,心里发笑,起了撩逗他的心思,就嘣一下从炕沿儿上跳到了地上,瞪着眼,冲他,“说什么说?你爹那样的品行,把娘害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哼,人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以后你难保也会这样”这样薄情寡义
后面这几个字,她没说出来,有点不忍心。
因为云庆这会儿都急得脸色变了,“云福,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个,我跟我爹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学他对娘一样对你的,我谁都不信,也会信你的,你相信我啊!”
“以前爹对娘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云福摇头,小脸皱皱巴巴了。
“人的感情都是会变的,没准儿,咱娘出去两个月,爹在家里寻了新的女人了?”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有点傻眼了。
不会吧?
也许会啊!
不然那么宝贝娘的老实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休妻的举动来呢?
就算他受不了传言,觉得娘对不起他,那也不能这样绝情,娘怎么解释都不听啊!
“云福,我不管爹怎样,反正我不会对你不起的,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好不好?”
他说着,就又近前一步。
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云福不舍得了,掏出手帕来给他擦,“将来的事儿会怎样谁知道啊?这还没怎么着呢,那知府小姐就上赶着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过是一个孤女,没有什么知府爹撑腰,也没什么有钱的娘给我嫁妆,闹不好,我也是穷嫁,以后也落得别人说三道四”
“云福,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云庆说着,拉起她的手来,“你相信我,好不好,云福?”
“你啊”
云福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忍心再继续撩逗下去,只是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十年之后,再来跟我说这话,那个时候估计也就能看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
“云福,从一而终都是形容女子的”
云庆读书多,自然明白这词汇的意思。
“为毛男子就不能从一而终?”
“嗯,好,我也从一而终”
云庆抹了一把汗,始终拉着她的手,呵呵傻笑着,“云福,你的小手真软和”
“你个笨蛋啊!”
我还有更软和的,你想知道是哪儿不?
云福看着他,头微微仰起,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红润的唇微微启开
这是要干嘛的节奏,云庆小相公,你知道不?
果然,人家云庆知道了,因为他说,“哦,云福,你的脸上有一个小米粒,我帮你拿掉啊”
然后就真的认真地把米粒从云福的脸上拿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云福童鞋回过神来睁开眼,人家云庆已经忙着去给她倒水喝了,边倒还边说,“我知道啦,你是口渴了,嘟着个小嘴,嘴上都干燥的不轻,改日我去城里给你买点润肤膏来,你之前的粉蜜啊膏霜什么的,一定都落在了宋家了,没事儿,咱们不要,咱们都买新的”
一杯清凉的水就端到了云福跟前了。
云福一阵翻白眼。
我嘟着嘴,那是因为口渴了吗?
呜呼!
看样子在对小相公的晴、趣上,我任重而道远啊!
她一把将杯子拿了过去,咕咚咕咚就把水给喝干净了。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云福,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个儿的身体不注意,喝水慢点,才能更好的”
他的话没完,云福就恼羞成怒地截断了,“怎么你不稀罕?好啊,你找你的知府千金去,我不拦着”
额?
我哪儿有啊!
云庆被她一句话堵在哪儿了。
哼!
云福气呼呼地就往后院跑,边跑边喊着,娘,娘,宋云庆欺负我,哼
其实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宋云福,你就是个小坏蛋,怎么能这样恶人先告状呢?明明是你想被人家相公亲,却没得逞,然后就气急败坏了。
见着坏的,没见着比你更坏滴!
“云庆,真的吗?”
辛娘正在后院的菜地里拔草,云凤在一旁咔嚓咔嚓地吃黄瓜,小黄瓜倍脆生,她吃得也很带劲儿。
“娘,我估计是是姐姐的什么心思二哥没弄明白,姐姐这才生气了”
小丫头黄瓜没白吃,竟一语中的。
云福的脸刷地就红了,“什么我的心思?我哪儿有什么别的心思啊,我现在的心思就是咱娘的身体能健康,咱们接下来生活比”
她的话没说完,云凤就举手道,“打住,姐,打住,我现在更确定我刚才的判断,二哥,你说,刚才姐姐在屋子里让你做什么了,你没做?”
“刚刚?”
云庆站在那里,一脸的懵懂,他抓抓头发,“我先跟她说了一些话,然后她就”
打住吧,冤家,你再说下去,我那活了两世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哼,还口口声声说要考取了功名,将来让我们跟娘享福呢,这都几天没正经读书了啊?我干爹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要你好好读书,等着后年去应试秋闱,你倒好哼!”
她灵机一动,小声在旁边嘟囔着。
“啊,对,娘,我得去读书了,是几天没读了!”
云庆转身就跑回屋了。
“嘿嘿,姐姐,你可是很狡猾哦”
云凤就是个人精儿,这会儿指着云福,一脸的嘿嘿坏笑。
“我怎么啦?他不读书,咱们娘几个都没有出路,怎么不对吗?”
云福的脸泛红了,说谎的滋味不好受啊!
“好啦,云凤,不准跟姐姐闹腾!”
辛娘出言制止了云凤。
云福在心中长念一声,阿弥陀佛,幸亏老娘出手了,不然这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