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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赶,等他们看到宋家庄村口的时候也已经是晌午过后了。
幸好老太太给他们路上拿了一些吃食儿,所以几个人才没饿着。
村子里似乎没什么人,这个点儿应该是在家中吃完饭,休憩的时候啊?
云福看着街头无一人,不知道怎么心底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看一眼辛娘,见娘亲也正看着她,“云福,我怎么心口狂跳,不舒服”
辛娘说着,脸色就很差。
“不会的,娘,您放心吧,大哥那边有二嫚姑娘呢,那姑娘七窍玲珑的,不会让大哥吃亏的”
这会儿其实,云福心里也在担心云良。
生怕大家都不在村子里,他再惹出什么不好的来。
车子出了村子,径直往河边奔去,远远的,却见到自家门口围着一帮人。
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会儿得到了证实,出事儿了,家中果真出事儿了。
加加加!
云良一扬鞭子,那马儿跟得了命令似的,撒欢儿往门口奔。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门口,马车停下,云庆先过来把云福还有辛娘他们扶下车来。
这会儿那门口围着的人也发现他们了,刘婶惊呼着,“呀,是云福他们回来了,云福,你们快点过来,家中出事儿了!”
“嗯,刘婶,不会是我大哥”
云福被吓得小脸颜色都变了。
“不是,云良没事儿,你别担心人,是地,你们给人家播种的地出了问题”
刘婶见云福被吓得脸色惨白,知道她对云良挂念深重,急忙解释了。
“哦,原来是地啊,那就好,那就好”
云福摸着胸口,说道。
“喂,你这个小女子,怎么说话呢?怎么叫我我们播种的地出事儿了,你还在喊好啊?”
从院子里出来一个人,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光着脊梁,前胸一片黑乎乎的毛毛,看起来挺吓人的,手里更是拎着一根棍子,作势凶巴巴的。
“你是谁?干嘛在我家里?”
云福看那男子的手,手虽然粗大,是个粗人,但手心却没有老茧,一看就不是经常在田地里劳作的农夫,既然刘婶说了,是他们播种的地出了问题,那就不会是这个人的地,他明眼一看就不是农夫。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
那男人说话果然粗鄙,看云福的眼神也是带了几分的色。他微眯着眼神,“你就是那个云福?是你的人给我家种的地?”
“你是谁家?让你家家主来跟我说话,我跟你没有签订什么播种的协议,我也不认识你,所以,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云福丝毫不怯弱,既然家中不是大哥出了事儿,那就一切事儿都好说,大哥云良命太苦了,老天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他了。
她转身,进了院子,把那个男人甩在后面。
进院子就看到云良了,他手里也拎着棍子,正站在正屋门口,跟那些人怒目相向呢!
“大哥,你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打你?”
云福几步过去,低声问道。
“云福你们回来了啊!”
云良说了一句,眼圈一红,就要哭的样子,云福急忙拦着,“大哥,你是最棒的,你告诉我,他们有没有打你?”
“云福姑娘,他们不敢,我们都在这儿呢!”
说话间,宋柱子,还有给云福干活的七八个汉子都站出来了,云福进院子匆忙,竟没留神他们也在,不觉对着他们施礼,“谢谢诸位,云福给您们施礼了!”
“哎呀,云福姑娘,您可别这样,我们啊,都了解您,知道您是个好人,他们说的那些事儿,咱们没做过,也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刘叔说道。
“对,咱们给谁家播种,那都是用的一样的农具,而且也没有什么偏向厚薄的,对谁都一样对待,怎么别家人庄稼地里都发苗儿,就他们这几家没处苗儿啊?我们可没什么坏心眼,想要谁下年的庄稼颗粒不收的!”
在场的几个汉子都纷纷表示。
“是咱们给人家播种的地面没发芽?”
云福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问题的大概了,问宋柱子。
“嗯,对,别些个人家都挺好的,就这七八户人家,闹上门来说,他们家地里的庄稼,一棵苗儿也没出”
宋柱子压低了声音对云福说道,“云福姑娘,我去查看过了,的确是没出苗儿!”
“怎么可能?咱们只是帮他们播种,种子什么的都是他们的,出不出苗儿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云福的话马上就有人反对了,说话的这个人是邻村的度三台,他说,“我跟我哥家用的是一种种子,为什么我哥家的秧苗出得就很全,我家里却一点都没动静?小娘子,你不能说话不负责任啊,我们可是把一样的种子就交给你们的,种子怎么会出现两种情况,我就怀疑是你们中途把我们的种子给换掉了”
“度三台,你怎么也不想想,我们干嘛要换你的种子啊?我们要换怎么不一起连你哥哥家的都换啊?我认识你,也认识你哥哥,若是我们真的使坏,怕你们发现,那就该连你哥哥家的种子一起换了,那样你就是说破大天来,我们可以说是你们的种子有问题啊!干嘛就换了你的,没换你哥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宋柱子一番话把度三台给说的没了气势,“我我哪儿知道啊?反正我们的地里秧苗没出,这就是你们的错,你们得赔我们的损失我们一家老小来年都指望着这地里出的庄稼养家糊口呢,你们这是想要逼着我们活不下去啊!”
度三台说完,他的老婆就哭了起来,他老婆是个瘸子,一年一年的不能干活,就靠着度三台种地得点钱买油盐酱醋,这会儿见地里眼见着颗粒不收了,那焦急上火的,满嘴都长了水泡,看起来是挺可怜的。
“光赔钱不行,你们得滚出去,不能再在临城地界上呆了!”
先前那个胸口长了胸毛的大汗又来劲儿了,扬起手里的棍子,对着云福一阵的恐吓。
云福冷笑,“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来解决问题,是单纯地想要逼着我们娘几个走的呢?你到底是谁家的人?还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指使你趁机来闹事的?”
云福这话一说,那边几个农户都摇头,“他不是我们家的人,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如此一听,云福就更不屑了,“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我怎么怀疑是你们使坏,才让农夫的地里不长庄稼的呢?”
“啊?我们怎么会使坏?那播种也不是我们干的!”
旁边一个身量矮小的男子跟那大汉是一伙儿的,他站出来说,“明摆着就是你们使坏,让农夫们要吃亏了,现在你们还不肯承认,简直是天理难容,我们这些人今儿个就替天行道了,惩处你们这一家的坏胚子!”
他说着,一扬手,身后过来四五个大汉子,他们都拎着家伙,对着云福就是一阵的冷眼相对。
云福冷笑,“怎么青天白日之下,你们这是想要上门来欺负人?”
“对,不准你们欺负人!”
宋柱子跟七八个村民也都挺身迎上去,云良更不是个怂包,他举着棍子就奔着那个胸毛汉子过去了,“你过来,咱们单打独斗”
他瞪着眼珠子,身量壮硕,一脸的浩然正气,竟然逼得那壮汉往后退了一步,“谁谁跟你个小毛孩子单打独斗啊?一边去,让你们家大人来”
“我就是他们家大人,有本事你们冲我来!”随着话音刚落,宋祈彦就拄着拐棍在茗珠的搀扶下进院子了。
一看到他来,辛娘脸色一变。
宋祈彦看了她一眼,刚要说句什么,辛娘却拉了云凤的手,跟她进了里屋了。
他尴尬地张了张嘴,又神情颓然地闭上了。
那汉子看了看宋祈彦,几乎都要乐了,“你们家还有没有正经男人了?不是毛孩儿就是病秧子,你们这是跟我们闹笑话呢?”
“呵呵,不是闹笑话,病的不是我们家的大人,你呢,有什么事儿就奔我们几个来就成了,你若是有理,有本事,管我们家出来的是什么人?”
云福没想到宋祈彦会来,但也丝毫没有给他好脸,心道,这一切若不是当初你做事儿太绝,哪儿有今天这些乱事儿啊?
宋祈彦听她这样说,老脸红了红,但还是站着没走。
“你们不用在这里瞎咧咧,我们都是云福的邻居,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都是她的叔叔伯伯,所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就冲我们大家来!少在那里逼逼些没用的,快点大爷我都等不及要揍你了!”
宋柱子说着,抡圆了锄头,就奔那长了胸毛的汉子去了。熟料,那汉子竟被吓得妈呀的叫了一声,抱头就跑。
后面的几个,见势不好,也都跑了。
院子里这会儿就只剩下那些庄稼出了问题的农夫了。
“云福姑娘,当初我们只所以花钱雇你们帮我们播种,其实都是因为我们这些人家里穷,没有劳力,一个人播种要费太大劲儿了,与其费劲儿不如我们去给富人打零工赚钱,赚的钱让你们帮我们播种,所以,我们都不是故意来闹事儿,更不是有钱人家,现在问题出现了,我们真的很焦急”
度三台说话了,说着,他那媳妇就在轻声地啜泣。
“就是,云福姑娘,我们都知道您是个好的,可为什么就我们这些人家的地里出了问题啊?您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儿吧?我们年年都用同样的种子来播种,都没问题,不管来年产量高低,都会出秧苗的,现下是秧苗都不出,明年您让我们上哪儿去找粮食养家糊口啊!”
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一时间,这些苦巴巴的农夫们都诉起苦来。
宋柱子的脸色很难看,其他几个帮云福干活的汉子脸色也不好看,他们纷纷表示,、“云福姑娘,我们真的是一样的操作,一样的帮他们播种,没有两样儿对待过啊!”
刘叔看看那些农户,看了半天,一拍大腿道,“云福姑娘,我敢保证这些人里,我没有帮他们播种过我跟宋吉利,宋憨子是一起的,我们三个人没有给这些个人家播种!”
“我们也没有!”宋柱子跟银锁也说道。
还有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站出来说,不认识这些个农户,那就是说,也不是他们播种的。
看看还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村东的宋强,一个是村西的宋二小子,他们耷拉着头,无比沮丧地说,这几个人的地都是他们帮着播种的。
“可是,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手脚啊?”
宋二小子都要急哭了。
这不是闹着玩的,七八户人家的地里不出秧苗,这个损失谁赔得起啊!
“不对,你们怎么是两个人呢?都是三个人一组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宋柱子看看众人问道。
众人都摇头,表示,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个组的。
“我们另外是还有一个人,一开始是宋贵成,后来,后来不就是那个叫陆玉的,就是宋贵成的小舅子。”
宋强说道。
“对,是那陆玉,他他干着干着就跑了,我们剩下的两天都是两个人一组干的,我们这两天干的就没出问题,那出问题的都是跟他一起搭伙儿干的,那小子一定是他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