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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宠妃会读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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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楠早猜到她这次突然进宫必然是为了长孙珪的事。

    她会去见太后,楚楠不感到意外。毕竟许皇後虽然是中宫皇後,但却是晚辈,而且众所周知皇后不受宠爱,怎么想都是无法干涉他的决定的。

    而太后就不一样了。

    韦太后是他的生身母亲。如果她被说动,真的决意为长孙珪求情,那他出于孝道,就算对长孙珪有意见,在太后的说情之下也应该顺从母亲的意思。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维护与驳斥() 
见太后;央太后为长孙珪求情;这还说得过去。如果只是这样;楚楠还不会这么生气;顶多是厌烦她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岁数大了反而没了分寸。

    但是大长公主不止见了太后;还去了披香殿。甚至是不高兴地出来;叫人怎么想都只能想到,她是去披香殿施威的,甚至可能折辱了范雪瑶;教训她。这意思就不一样了。

    但是如果她为了获罪而降位的妃嫔,去教训受到宠幸的妃嫔,这就既无理取闹;又是逾越。已经不是得寸进尺;而是眼中没有他这个皇帝了。

    秦魏国大长公主在偏殿内稍候了片刻,就见宫人来传自己;还有些自得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受到官家的尊敬重视。又心里恼恨;连官家都这么敬重她;处处以礼相待;那个范昭仪算什么。区区一个昭仪;还敢强辞顶撞她。果然是怙恩恃宠的小人,怕是满肚子鬼蜮伎俩,难怪她的珪娘不敌。

    随着宫女进殿;大长公主正等着楚楠先作揖;可一抬眼,楚楠没有上前,还端坐在宝座上,大长公主心里一个咯噔。她每次进宫,官家见了她,肯定会先作揖,然后她再行礼,以表示对她的敬重。今天却没有,不止没有作揖,甚至还坐在宝座上,没有下来。这态度的变化,令她忐忑不安。

    难道官家因为珪娘的事,还迁怒上她了不成?

    大长公主思来想去,觉得可能还真是珪娘连累自己了。顿感委屈。官家待她一向敬重,甚是违例推恩她的几子。怎么就为了女儿家的这点小错处,就把她也怪上了?难不成,果真如此宠爱那个范昭仪?

    想到范雪瑶,就想到方才她对自己的无礼,大长公主心里那一点犹豫,顿时烟消云散。即便再怎么宠爱,也不过是个妃嫔,官家不可能为了个妃嫔给她没脸的。她一定要给那个范昭仪一点教训,好叫她明白,哪怕她的珪娘不是正宫皇后,可还有她这个外祖母撑腰,不是她能欺负的。

    “官家万福金安。”大长公主行礼道了安,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起身。楚楠本没有叫人搀她,但李怀安冲宫人使了个眼色,叫人搀住了。他心中明白,官家这是气着了,不愿意如往日那般敬重她。但是不作揖是一回事,让大长公主实实在在的行礼问安,对比起以往对她的宽恩,就显得有些冷酷了。毕竟大长公主不只是辈分大,年事也很高,腿脚不好。

    官家气着了,不愿意做,他这个伺候官家的得替官家遮掩弥补着些。

    大长公主颤巍巍起来,楚楠语气淡淡地命人看座。大长公主谢恩,坐了。

    “官家,许久没见天颜,官家向来可好?”

    “好,累大长公主挂念了。”

    大长公主一脸欣慰地叠声道:“好就好,好就好。”

    楚楠问了些大长公主的起居饮食琐事,大长公主一一答了。两人叙过礼,楚楠道:“今日大长公主入内来,可是有什么事寻娘娘?”

    大长公主正愁不知如何提起正事来,见官家主动说起,喜不自胜,连忙道:“倒不是有事寻太后,只是许久不曾入内来见,这几天身上舒坦些,便进宫来了。官家,今儿有一事,敢请官家为老身做主。”

    楚楠道:“大长公主请说。”

    大长公主道:“官家有一甚为宠爱的女子,是为昭仪,可是?”

    楚楠眼睛眯了眯,不动声色道:“后宫内是有一昭仪。”

    “老身听闻此昭仪颇得官家的宠幸,为官家诞育了大皇子,太后她时常称赞,老身便很想得见一见是怎样的人物儿。今儿恰逢其会,便去看望大皇子,瞧一瞧他的生母。”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昭仪生的确实生的极好,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花容月貌也不为过。老身更想不到她这般出身,竟有绰约娇姿,举止行动亦颇有风韵。怪道官家如此宠幸。”这言辞,可谓是称赞夸奖的很了。

    楚楠笑了笑,没有接话。

    只听见大长公主忽然话锋一转,道:“老身一见之下,甚是欢喜,心中想,这样的人物诞育下的必定是会个清秀俊美,漂亮的皇子。随后见了大皇子,果然容貌俊秀,仪态非凡。只可惜”

    叹息一声,大长公主微微摇头,凤冠上的簪环铛铛作响:“这昭仪一见之下温婉娴雅,谁知嘴很不好,老身与她说了会子话,心口都给气疼了。”

    “哦?”楚楠好奇地问:“瑶娘说了什么?”

    大长公主注意到他对范昭仪的称呼,想到韦太后叫那昭仪也是瑶娘,端的是亲昵有加,可对她的珪娘,却是以姓氏、位份来称呼,便感到不满。

    “她殿中使唤女子,皆打扮的花枝招展。老身提醒她这样有失体统,宫中女子,怎么可以有妖娆之态。老身是因为她诞育了大皇子,与其他妃嫔不同。因此好心提醒她宫里的规矩。谁知她却不思悔改,反而巧言狡辩,借口那些宫女的装饰是她所赏。”

    大长公主一边说,一边拧眉抿唇,一副自己是一片好心反被当作驴肝肺,一肚子委屈,很不自在的样子。

    “她说自己管教宫人规矩极好,从没出过错,还以官家来搪塞,说官家称赞过伺候她的宫人规矩好。又说太后宫里的使唤女子也是一般妆扮。官家你听听,历朝历代,何时出过这样没规矩的妃嫔?”

    楚楠笑了笑,道:“娘娘宫里的人确实打扮的花枝招展,这并没什么。”

    大长公主闻言,画的浓浓的眉毛皱了起来:“她一个昭仪,如何能与太后行事一般?太后是官家的母亲,而她不过是后宫女子,身旁使唤女子,当素净端庄,大方得体才是。使宫女妆扮的甚是妖艳,官家又对昭仪甚是宠幸,日日瞧着,总归不好。”

    “大长公主便是为了这事责备瑶娘?”楚楠疑惑道。

    “这是其一。”大长公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老身此次进宫,看望太后之余,也是想向官家求个恩泽。”

    大长公主眼睛红了起来,哽咽道:“珪娘自幼备受家人疼爱,许是有些娇纵,做了错事。这孩子诞育的艰难,又体弱多病,不止她娘,连老身也忍不住多疼一些。她一进宫就是昭容,在闺中时就景仰崇敬官家,官家宠爱昭仪,她自然不自在。一时犯了错,也是情有可原。官家罚了她,她就知道错了。这孩子胆小,又心思细腻,如今被降作美人,怎能平静。老身实在不忍心见她以泪洗面。这才厚着脸皮,想央昭仪体谅一番老身疼爱子孙之情。”

    楚楠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淡了,看着大长公主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大长公主眼中含着泪水,视线看不真切,还在哽咽告诉。

    “老身听闻昭仪最是温婉仁厚,见她对着宫女都不忍管教,想着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又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身便以为她必能包容珪娘一点小错处。这件事,不过是些没有规矩的宫人嘴碎聒噪,胡乱说了些谣言。如今洗清了,没多大影响。只要她肯见谅,就是皆大欢喜。以后两人一起一心一意服侍官家,岂不是和和美美的?”

    想到范雪瑶那话戳人心肺的话,大长公主忿忿道:“谁知她嘴很是不好,竟颠倒黑白,不肯宽容,反而指责老身忤逆官家的旨意。又说我是要逼死她。老身是什么人,有她一个后宫女子指着鼻子骂的?若不是怜惜珪娘,老身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会知道,作甚害她?”

    “她无非是不愿宽恕珪娘,怕珪娘与她争宠。心怀嫉妒,却要如此诋毁,官家,这等女子,宠幸不得啊。”大长公主殷切道,恨不得直接说,该把她打进冷宫了。

    楚楠脸色阴沉,不仅没有顺着大长公主的话,劝她宽心,贬低范雪瑶,反而冷道:“我看昭仪的话没错。大长公主可不就是忤逆我的旨意吗?”

    “官家?!”大长公主震惊失色。

    楚楠忽然站起,走了两步,想要忍气,终究克制不住怒气道:“长孙美人因造谣污蔑而落罪,旨意早已颁布。岂能有她知错就要收回成命的道理?”

    大长公主辩驳道:“她可是你表妹啊。”语气倒是理直气壮似的,可惜说出的话,却叫人感到好笑。

    楚楠笑了,嗤道:“我的表妹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她排第几?”

    大长公主嘴唇颤了颤,想反驳那些人如何和她的珪娘比。

    楚楠不想听她说些可笑可耻的话,质问道:“今日大长公主进宫,看望娘娘是假,实则是为了一个道德败坏的外孙女,入内来教训我的后宫。而且还是为我生下皇长子的后宫!”

    “并没有教训她,只是求她宽恕”大长公主试图辩解,甚至用了‘求’这个字眼,好把自己显得弱势可怜一些,好衬的范雪瑶恃宠而骄。

    楚楠察觉到她前倨后恭,态度上的变化,更感到厌烦:“大长公主与其费尽心思为长孙美人求情转圜,倒不如一开始闺阁时就将她好好教养。若她还这般任意妄为,迟早,她连美人都不是。”

    大长公主唬的急了,连忙道:“原不过是些嘴舌上的小事,都是宫人挑唆的。”

    楚楠冷笑道:“她把殿里人打的遍体鳞伤,谁有胆子敢挑唆她去污蔑他人。进宫不过数载,其殿内几乎没有没被她痛殴过的婢女。我真该问一声长孙家,如何教养出这般性情凶暴的娘子来。”

    大长公主闻言,怎么会不知道他嘴上说着长孙家,其实是在说自己?性情凶暴,这四字像一巴掌打在脸上。大长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心里知道,这事九成九是真的。珪娘打小就脾气娇,虽然千娇百宠着长大,有时有些许不如意之处,逢上了,打打婢女出气是常有的事。他们多少都知道些。但是这样子做的也并非她一个人。想着打的都是些卑贱婢子,即便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她和她娘就没认真管过,只是事后说个几句罢了。想着长大了就懂事了。懂得遮掩了。

    谁想到她进宫了,打的还更厉害了?宫里可不像在家里时,还有家人给遮掩着,外人不知道内情。宫里就没有秘密。

    到了这种时候,楚楠是满心的不耐烦,不愿再对大长公主格外开恩了,冷淡道:“大长公主能活这么大的岁数,可想而知是多么大的福分。可怎么不知道为后世积福?你可还记得,宣宗皇帝诸子女,你的兄弟姊妹,早已都埋骨皇陵,如今唯你一人还存生着。如此之长寿,是天赐的福。自我继位以来,念在你辈分高,又有当年与先帝面前为娘娘说过好话,哪怕你频繁为子孙要求爵禄,早已逾制依然每求必应。其余皇室宗亲早有怨言,也不曾变过。这样的深恩厚泽与了你,你还不知足吗?”

    大长公主踉跄了一步,脸上烧红一片,楚楠都这么说了,只差指着她鼻子说她贪得无厌了,她哪里还好意思?今天这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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