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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战场只是为了能同努达海同生共死,从没有想过会连累这么多人。也许,她真的做错了么?可是为了努达海……想到努达海,新月才惊讶的发现努达海竟然没有前来救她,更加没有参加战斗,那么努达海是出什么事了吗?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和大家一起来解救她呢?
这样一想,新月担心极了,虽然知道周围这些战士都对她很是痛恨,可她宁愿被他们骂几句,也想要知道努达海的情况。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询问身边带路的士兵:“请问,你知道努达海怎么样了吗?他在哪里,他好不好,你见过他吗?求求你,告诉我努达海的情况好不好?”
新月问得情切,可是她身边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仍旧快速行军,仿佛完全听不到她的问话。
新月见到这样的情形,越想越害怕,脑海里全是可怕的想法,再也忍不住之后,她一把拉住一个士兵,拽着他的胳膊双目盈盈得恳求:“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努达海的情况好吗?”
这些士兵一下子被新月的行为给弄懵了。虽然他们这些人得了副将骥远的指示,看好这位和硕格格,带她回营,可是他们只是小小的士兵,根本想不到和硕格格会这样低声下气可怜兮兮的求他们。而那个被新月一把拉住的小兵更是被惊得不轻,看着和硕格格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连忙猛一后退,企图甩开新月。可拉着他胳膊的新月却不肯放手,于是便给带着迈了一步,然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手还依然巴着小兵的胳膊。
这下这些士兵更是惊呆了,而周围行军经过看到的士兵也立刻哗然一片。
走在前面的骥远听到后面的吵闹,终于不耐烦的回头一看,见果然是新月那边的麻烦,只得先离开硕塞,匆匆向这边而来。
一来到这里,就看到新月正跪在地上,双手还抓着一个普通士兵的胳膊,他立刻想到新月肯定又在到处跪人不知在求什么。气极的他立刻大步迈上前去,一把就拉起了新月,大声喝道:“新月,你在干什么?”
新月看到骥远来了,终于放开了那个小兵,任由骥远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又睁大了她那双盈盈脉脉的大眼睛,泪光闪闪的问骥远:“骥远,努达海他怎么样,他有没有事,你告诉我啊,你快告诉我!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他!他为什么没有参加战斗,他受伤了么?还是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新月的一番追问,令骥远烦厌不已,一把推开她道:“你就那么盼着他受伤,盼着他发生更可怕的事情?还要找到他和他死在一起,你就那么盼着他死是不是?如你所愿,现在他因为你被看管起来了,等回了京,还不一定要面对什么呢!撤职或者削爵,或者还有更可怕的,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不!”新月连连摆手,“不,我不是想连累他的!我,我一定会和太后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来惩罚好了,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住口!”骥远实在受不了新月的啰嗦了,大吼一声,“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恩典不成?你知道为了救你受伤的那位是谁吗?他就是太后和皇上最为倚重的承泽亲王,现在却为了你,命在旦夕!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求你就别在左一句努达海,右一句努达海的连累他了!你要是真的为努达海好,你就给我闭嘴!”
新月终于被骥远的一席话震住了。她惊魂未定的后退了两步,仿佛骤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张小脸瞬间写满了恐惧和担忧。
骥远也没功夫再管她,以免麻烦,他吩咐一旁的一名小队长道:“若是她再哭哭啼啼的到处惹麻烦,就把她打晕了扛回去。要是将来太后怪罪,我全都担着!”
说完了这句,骥远终于没了耐心,甩手便回去了硕塞的担架旁,不再理会新月。
终于赶回了营地之时,硕塞已近昏迷。骥远大喊着军医,迅速将硕塞送入了医帐,大夫则很快把骥远等闲杂人等赶了出来。
从大夫那得到硕塞一定会没事的保证,骥远才略微放心的出了医帐,一转眼看到被几个士兵看着的新月也在担心而紧张的瞧着这边,心道总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为硕塞担心一下。
知道硕塞应该不会有事,疲惫紧张了一夜的骥远终于也有些支撑不住,干脆坐在了医帐外的地上,稍稍放松一下,并等待着硕塞拔箭的结果。
此时天已蒙蒙亮,营地里却很安静,并不是大家都在沉睡,而是大军还未归来。按照计划,后半夜大将军董学礼也带着其余诸将由前山上去攻打天池寨了,他们打算经此一役就彻底拔除天池寨。所以,此时营地只有少数留守士兵和一些伤兵,自然很是安静。
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骥远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想到此次一战,自己立了大功,就不由得有些自豪;再想到远在京城为他担心的塞雅,还有在襄阳城的额娘、珞琳,心里又一片温馨柔软。这次回京之后,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自己建府了,可是如果奶奶不同意,非得留他待在将军府,那到时怎么办呢?他想照顾额娘和妹妹的想法,究竟能不能实现呢?
想到这里,骥远脑海里却忽然蹦出一个想法:若是能有一个人,替他照顾额娘就好了。比如,表舅舅。
骥远被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想法惊住了,惊完之后,却是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利处的好办法。只是,前提得是额娘和表舅舅都愿意才行。不过,那也不是什么难事。骥远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错,连带着精神也高涨起来,立刻就开始想着应该如何联合珞琳,然后撮合额娘和表舅舅。
然而,还没等他再想出具体的办法,营地内却突然吵闹起来。
在营地深处闹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努达海。
努达海自从白天被看管在了偏帐里,本来还是很安静的。他也料到自己此番退兵是肯定要受到惩罚的,只是没想到董学礼居然动作那么快而已。被看管之后,他苦于没有想到解救新月的办法,便也没有反抗,反而乐得清静的去想既能攻打天池寨,又能不威胁到新月的好计策,并等着董学礼见他。他认为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将军,董学礼要惩罚他总不能就这样软禁起来就不管了。
然而努达海想的虽然在理,他却还是失算了。
他等了一整天,都没见董学礼前来或者派人前来。入夜之后,他因为担心新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救新月的办法。到了后半夜,他朦胧中听到了出兵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做梦,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他才猛然惊醒,终于想到董学礼把他软禁起来的目的了!
努达海征战多年,见惯了好大喜功的人,他已经猜到,那董学礼一定是知道如果他在,绝对不会同意现在出兵,于是便将他软禁,带领一众只为立功不顾新月死活的人去攻打天池寨了!
想到这里,努达海再也躺不住了,立刻就起身穿好战甲,向帐外冲去。然而帐外守卫的士兵早有命令,哪容努达海冲帐,于是争执一番之后,便打斗了起来。
骥远被这边的吵闹惊扰,连忙起身打算去看个究竟,这时,回营的号角声也正好响了起来,更为关心着战斗最终结果的骥远便不再去管那边的吵闹,迎向了营地大门。
大获全胜的众将士都兴高采烈的回到了营地,为首的董学礼见到骥远,便连忙下马上前询问硕塞的情况。听闻承泽亲王中箭,众将士都震惊不已,战铠也顾不得卸掉,全部向医帐处聚集过去。
然而所有将士都赶到医帐前时,还没来得及去关心承泽亲王的伤势,却都看到一场大戏。
终于冲破侍卫阻挡,冲出了被看管的偏帐,努达海立刻骑上一匹战马向营外冲去,却不料在医帐外遇到了正在此处的新月。
新月在医帐外坐着,一边心急如焚的等待硕塞被救治的结果,一边满是忧心的想着努达海,无意的一个抬头间,竟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努达海。
两人在看到彼此的这一霎那,都瞬间睁大了眼睛,呆住了。
片刻之后,努达海翻身下马,新月也猛然起身绕开旁边看着她的侍卫,两人都高呼着对方的名字,就向一团喷涌而出的火焰,向着彼此狂奔而去。
终于,他们接近了,面对面得站在了那里,他们重重的喘着气,大大的睁着眼睛,痴痴的望着对方。好久好久,他们就这样相对凝望,谁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不见了。
然后,从新月眼中,滚落了一滴泪,这滴泪的坠落,竟石破天惊般震醒了努达海。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喊:“新月!”整个人就大步迈了过去,一把将新月拥入了怀中。
此刻,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两人眼中就是“无限”,这一刹那就是“永恒”。他们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全心,都融进对方的臂弯里。他拥着她,吻着她,紧紧的箍着她,每一次用力,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个让他疯狂让他依恋的月牙儿就在他的怀中,为他带来满心的喜悦。
他们两个就这样旁若无人得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欣喜、激动、幸福,而因担心承泽亲王而匆匆赶来的众将士,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在他们面前的,一个是情奔逃婚的和硕格格,一个是打了败仗戴罪之身的大将军,两个战场上的罪魁祸首,居然就在伤者被救治的帐前,就在这神圣的战场上,当着众将士,青天白日,无媒苟合、当众宣淫!
骥远立刻被这情形气得火冒三丈,也不管董学礼有没有命令,三步两步跑上前去,一拳将努达海打翻在地,又狠狠踢了两脚,大声得骂道:“无耻!”
努达海刚想发怒,董学礼也终于发威了,大声喝道:“来人,把努达海给我拉下去,押起来!”
努达海之前因为没有防备,被打翻在地,此刻站了起来,便立刻怒气勃发的看着董学礼道:“你凭什么关押我,你不过也只是个大将军!”
董学礼被努达海顶撞,更加愤怒:“就凭我这营中都是我的人马,凭你为美色贻误军机,凭你藐视军规!就凭这些,别说我只是关押你,就是先斩后奏,除了你这等为害朝廷的蛀虫,又有何不可!”
努达海还想反驳,董学礼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命令左右:“把他拉下去!”
在战场上大将军的命令就是军令,努达海再不甘,此时却也不敢再过分的反抗。违抗军令,董学礼完全可以马上就斩了他。最后再贪婪而心痛的看了新月一眼,努达海只得无奈得任由士兵把他押回了军帐。
看着努达海被拖走,新月又惊住了,连忙跪地就求:“求大将军饶了努达海吧……”
董学礼并没有忘记这位和硕格格,处置完了努达海,他又看向新月:“来人,给和硕格格安排军帐,请和硕格格过去!”
“不!”新月却连忙反驳,“我不可以走,我要在这里等亲王苏醒!亲王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一定要看到亲王醒来才能安心!”
新月哭着吵嚷,董学礼终于忍不住皱眉,不再去管新月,对一旁不知所措的侍卫道:“快把她拉走,等亲王醒来再做发落!”
于是,哭哭啼啼的新月也无奈的被请走了。
医帐外终于恢复了安静,可是整个军营却安静不下来了。由于这两个的吵吵闹闹,本应满是肃杀之气的大营,如今到处喧哗。
曾被太后压下的将军抚孤却后院起火的旖旎之事,再度在大营中悄悄传播开来。当然,又加上了格格私奔、身陷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