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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长乐长公主要养军队,要笼络朝中官员,这些都需要银两的,现在对她来说最缺的就是钱钱钱,银子银子银子。
她豁地坐直身躯,看着熏着酒气赤红着脸的陆文轩正色道,“我们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绝不能半途就废了。”
陆文轩酒意立时醒了半分,看着灯光之下长乐长公主那张精致肃容的脸,说道,“长乐,你要我怎么做。”
“蒋云梦嫁与你时蒋家搭上了一半的家财,我需要这些银子。”她说道,“就不知附马愿不愿意。”
长乐长公主挑了挑眉,仔细看着陆文轩。
“我自然是愿意的。”陆文轩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俩已经结为夫妻,我的就是你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长乐长公主看着他追问道。
他拧了拧眉,“云梦嫁过来时,所有东西入了库。家里一直是母亲在当家,现在所有嫁妆都是母亲在保管,就是田产和铺子也是母亲在打理。”
她还以为有什么难处,长乐长公主笑了,老太婆那德性,再多的银子再了她手中也是毫无用处,只握在手上看看罢了,有什么用。
她说道,“这事简单,你让母亲把管家权交给我就好。母亲年纪大,也到了该休养生息的时候了。”
老太婆如果会做人,懂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还好,却是个拎不清,趁此机会当好可以打击清理她。
“怕只怕母亲不会轻易同意。”陆文轩皱眉。
陆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陆文轩一清二楚,那是把钱看得比命一样重。
特别是蒋氏进了门之后,他们一家子一下子脱了清贫过上了富贵的日子,陆老夫人更是死死地把着银子,现在要她交出管家权又要交出银子,这就跟要她的命一样,她岂会同意。
担着孝贤的名声,他说话做事时不得多想想,就是在长乐长公主面前也是一样。
装孝顺装久了,有意无意间他说出来的话全是孝子贤孙的样子,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真伪,以为自己真是孝顺了。
“同不同意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她死守着银子有什么用。”长乐长公主声音一冷,“驸马,想想我们要做的大事。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清吧?”
他当然分得清。
对上长乐长公主冷厉的目光,陆文轩执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了下去,“长乐所言甚是,我会劝服母亲的。”他说道。
长乐长公主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驸马能这样想就对了。想想以后,这点付出不算什么。”
聊完了正事,两人又进了热乎乎的阶段,喝了酒后陆文轩更是勇猛无比,也只有在此处他在长公主面前才能一展雄风。
幕后渐渐暗沉下来,整个陆府笼罩在黑夜当中,寂寞无声。
揽月阁内,悄悄潜入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在来人潜入时,菲儿就醒了,闻到熟悉的药香味,她才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被窝下握着匕首的手。
一张带着浅笑的俊逸脸庞映入她的眼帘,他晃着那张笑颜欺身看着他,嘴唇微微扬起,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大公子何时做起了半夜的小贼,你这么闯进小女子闺房是想干嘛?”
“你说我半夜偷偷溜进一个女孩子的屋子,想要干嘛。”他戏谑地看着她,“当然是。。。。。。。。“话说了半句,他一脸坏笑,眼睛时时向她的被窝里瞄来。
她随手拿了一个迎枕就向他那张可恶的笑脸扔去,又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咬牙道,“原来大公子竟是那半夜里的采花大盗。小女真是错看你了,竟是把那下流胚子当成了真人君子。”
她的面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如极地的雪莲,在夜色中更是清冷脱俗。
郑元畅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他接住了迎枕,嗅了嗅,又舒适地贴在脸上,看着她笑得更加得意而放肆,“好软好香。”
这只浑身长了刺的小刺猬,一看到他就把刺全放了出来,看到她闪着怒火闪亮的双眼,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大公子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个在世人眼中目下无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郑大公子去哪了,说他流氓还辱没了流氓这个词儿。
这人十三岁时就是一个小变态,果然到了十八岁这年纪养成了大变态,真想抽出床下那把匕首,在他脸上划下十七十八刀的,划得满脸开花。看他还有没有脸示人,菲儿气得在心中直吐气。
郑元畅弯了弯嘴角,想逗她也不能逗过了头,决定今夜暂时先饶了她。
“我答应蒋伯伯照顾你,现在你病了,我当然要亲自过来瞧瞧才会安心。”他离她又近了两分,笑着把迎枕放在榻上,“虽然我知道陆大小姐向来不近人情。”
明知道她烦着他,他还来,这人是不是有病,菲儿忍不住想翻白眼,还对着一个病人说她不近人情,他真是来看望她的,不是来气她的。
“大公子若真心想看望菲儿,大可以白天过来。”她腮帮子鼓鼓的,没好气地说道,“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让大半夜半夜探视的地步,想必我舅舅知道你的举动也不会不开心的。”
听到她的话,他轻轻低笑了起来,低头凑到她耳边道,“我们的关系是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的关系,这样的关系难道还不够亲密。”
这个奸胚、混帐、下流胚子,菲儿胸口直喘,又懊悔死,自己怎么会挖了个坑让自己跳进去了。
郑元畅看到那双比墨还黑的眸子因为怒火燃起了一簇小火焰,忽然觉得这样的她其实挺招人的,说好不逗她了,可他又忍不住了。
他就想这么逗逗她,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贱贱的。
他可以预见这小姑娘肯定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可他就是逗她逗上瘾了,怎么办?
真是不能再忍了,能不当着病人的面笑得这么嚣张吗?她毫不客气地说道,“大公子人也探视过了,我大舅舅那里你也可以交待了,那你可以走了。”
他眼也不眨地说道。“不行。”
第100章 他比月色更美()
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他难道还想赖在这里不走不成,菲儿的肺都要气炸了。
“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气。”他说道,“你都被人欺负这么惨,不为你出口气,实在有负蒋伯伯所托。”
黑暗中他看着她的眼神闪着灼灼星辉,带着一丝讨好,“要不要?”
菲儿一下怔住了,觉得头更晕了。
帮她出气?这个奸胚又想玩什么花样?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确定他是说真的。
她猛摇头道,“不要。”
她才不要欠下他那么多的人情,说不定哪天他又挟着这些人情过来要挟她。
“你还不走。”她催道,“等着被人发现吗?”
他轻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倨傲。
她承认,她说了一句蠢话,她只想他早早离开罢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生病了?”他忽地问道。
“生病就生病了,我哪里就知道为什么生病了。”她赌气似的闭上了眼睛,他肯走,她只能这样了,他不知道病人是需要好好静养的吗?
“还知道逗嘴,看来病得不重。”然后,他的手按在了她的额头上,她一惊,别扭地别开头去,这人非要搞得他们好似很亲近的样子,不知道陌生男女之间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吗?
她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大公子,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实在不便。您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我也没事了,能不能让我安静地休息会。”
她简直要求他了。
摸也摸过了?哈哈哈,他收回手看了看,大笑了起来,那眼里的亮度和风情看得菲儿恼怒不已。
“是啊,看过了,也摸过了,是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了。”他说道,“张嘴?”
菲儿愕然,“干嘛要张嘴?”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脸上的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当然是喂你好东西,你以为是要干嘛?”
“乖,张嘴。”他哄道,声音暗哑带着蛊惑。
他垂下头,有一缕发丝在她的脖颈间拂过,脖颈的感觉怪异地紧,她忍不住一缩。
她怔怔地望着他,这人狭长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这人生就一副好相貌,这样连哄带骗的,一般的小姑娘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窗外月光洒了进来,月美,月光下的穿着月色长袍少年更是俊朗,菲儿差点就醉在这样的美色之下。
不过她到底清醒了过来,她眨眨眼道,“你不会是要喂我毒药吧?”
郑元畅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又深感无奈,空气中的漪丽被她的话冲得干干净净。
“恩,就是毒药。”他像是赌气,伸手就把药丸强塞进了她的嘴里。
菲儿一脸茫然看着他,这人连个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有这样的?
看着她哭着脸,强咽了下去,他说道,“这好东西别人万金求之不得,便宜你了。”
无量山的药丸不要说万金了,别人三拜九叩,远赴千里求到无量山头也求之不得的东西,被他用来治她小小的病症,这要是无量山那些师弟们知道非得垂头顿足不可,暴残天物啊。
他也真是疯了,巴巴地赶来喂药,人家看着还不领情。
这一刻郑元畅的心中莫名的不舒服了。
菲儿吞下药,胃里顿时暖融融的,四肢百骸轻松无比,如同泡了一个温水澡,全身说不出的舒坦,果真是好东西。
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冷下脸来,然后不发一言就这么走了,男人心海底针啊。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现在最紧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再仔细想想前世的事,现在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进宫去探查母妃的生死更为重要的事了。
吃了药以后,意识却是越来越清晰,这一会菲儿倒是不想睡了。
怎么才能进宫,又能不让人生疑。
陆府的路子是行不通的,她最最要避开的就是她的姑姑长乐长公主,前世时就是她带着禁军,推开了九华殿的宫门,用长剑贯穿了她的胸膛,她临死前看到的最后的一张脸就是长乐长公主那张绝色的嚣张的笑脸。
仇人离得如此之近,这一世她不会再轻易死在她的手中,前世该还的债这一世都要做一个彻底的了结,老天不会无缘无故让她重生。
菲儿想过要走李天赐的路子,可他背后还有一个郑元畅在身边。
她不想与那人过多纠缠,那个奸胚她只要有一点点动静他就能瞧出端倪来。
他的心思太深,她看不透他,更不愿将前世的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可依靠她自己怎么才能够安然无恙地进宫。
前世的人和事她细细地想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太皇太后慈爱的身影在她脑海里出现,她这才意识到或许她已经找到了进宫的办法。
第二天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菲儿一起床就觉得整个人精力充沛、神清气爽,就连屋外的鸟叫虫鸣声都好似听得更真切的些,夏末进了内室看着她惊异地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