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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哭泣声让人心酸。
听这话,马长武留有后了,这还能有点安慰啊。
该是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
姜小七和张维白两人一时都不知如何跨进这充斥着悲痛气氛的瓦屋了。
“张大哥,还是你进去吧,多几岁比较会说话些。”姜小七礼让前辈。
“姜班头,你是女子,跟她们更能说得热乎些。”张维白谦虚一回。
“我词穷。”
“我词烂。”
“你们俩都走开,让我这老头进去说说吧。”张仵作在后面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嚷了一句:“两个爷们竟如此磨磨蹭蹭。”
姜小七回头瞧了一眼张仵作,小声嘀咕:我又不是爷们,我可是一位姑娘啊,老人家眼花搞错对象了吧?
张维白噗嗤一声笑了。
“姜班头,我们让路给张大叔进去吧。”
张仵作,本名张佑平,四十岁,摸过的尸体比姜小七吃过的盐要多,虽然有点夸张,但他的技术真的很好的,以前在都城工作,只不过到了退休年段,就回到长丰县来安度晚年,轻松自在点,好久没有出现人命,今个儿马长武死者可是他在长丰县的第一次摸冰冷的身躯了。
三人一前两后的走进了瓦屋。
屋里有三位妇女站在炕边,忧心忡忡,很是为李氏心疼。
炕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李氏,在昏黄的油灯下更是苍白无色。
那三位妇女见着官府打扮的人进屋来,一时慌了神,忙起身福了福礼,“几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张佑平开口道,“几位嫂子,我们把马长武的人送来,想着能不能让他早些入土为安啊。”
李氏一听马长武的名字,整个人为之一怔,满脸泪水喊着,“长武,长武,你怎么狠心放下我就走了啊,你回来,你回来带我一起去,长武啊。”她没法起身,使劲用力要爬起来,但无能为力。旁边站着的邻居妇女扶了她一把,让她靠着炕头,说,“妹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长武在上面看了可不伤心透了?”
听着这些言语,姜小七心里酸痛酸痛的。
“几位嫂子,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长武走了,留下我一人能如何过下去啊?”
“长武他媳妇,你不要想太多了,还有我们这几个姐姐在呢。”
“是啊,是啊,妹妹,咱不想多,好好把身子养好,生个大胖小子,长武在天之灵也欣慰啊。”
张佑平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氏见到姜小七,用力地磕着头,“大人,大人,是那个歹人杀了我相公的啊?大人,您一定要为我相公做主啊。”
姜小七忙走过去按住说道,“嫂子,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你要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
“大人,我相公在那啊?我要瞧瞧他最后一面啊。”李氏痛哭流涕很是凄凉,“柳大嫂,帮帮我,带我出去看看。”
姜小七看了四周,家徒四壁,没啥什么值钱的东西,马长武为了眼前的李氏,什么都搭上了啊。
炕边有一把专门做的轮椅,很是粗糙。
姜小七跟柳大姐一起把李氏扶了下炕,让她坐在那把轮椅上。
推出瓦屋,不一会儿,悲声凄凄,响彻整个冷夜。
第二日,姜小七她们早早起床,排查整个长丰县姓萧的门户,一些比较穷苦潦倒的就不用去问了,几人倒腾了一个时辰,才理出了三家拥有这种马车的,包括了姜小七未婚夫萧宸逸的状元府。
姜小七很是无语,他们俩竟是以这种方式来进行多年后的相遇。
姜安昭听了很是不相信,“小七儿,不用去状元府查看了,萧宸逸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撞人逃逸?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
“大人,竟然大家都排查出这么三家,多走一趟没什么的。”姜小七回道。
“宸逸都不在长丰县,他怎么撞人啊?”姜安昭说。
“这你也知道?”姜小七问。
“我们见过面他提过这几日要出去办事。”
“你们都时常见面?”
“没有啦,只不过前些日萧兄过来找我说了你与宸逸定亲之事,宸逸那日也一道来了。”
青梅竹马,都已是多久前的关系了。
如今,在大路上相遇都不知道认不认得彼此呢?
同在一个县城,却有了些疏远感觉。
“那会不会是萧府那边的啊?算了,还是一道查看一番吧。大人,我出去了,这搜查令已在张大哥身上了。”姜小七压低声音说,“老爹,昨晚娘亲没什么吧?”
“你娘亲等了你一宿,最后还是我苦口婆心劝了才去歇会儿。”姜安昭说。
昨晚处理案子到半夜,姜小七就没回府休息,直接在衙门的休息室眯一下眼。其实她心里也是知晓,她娘亲要跟她说点心里话的,在长丰县,她娘亲没什么比较熟悉且能唠叨心事的人儿,何况她娘亲又不喜去跟别府的妇人圈里攀亲带故的。
想不到姜安昭挺担忧这人命的案子,天还没亮就来衙门询问案情。
“你娘亲没什么事,不过我看着没以前好看了。”姜安昭思索了一下说。
“老爹,您,您说的什么话啊?我娘亲永远是美丽如初。”姜小七厉声道。
“哎呀,小七儿,你误会我了,我是说你娘亲她有心事,所以面色看起来有点没以前那么滋润了。”姜安昭认真说。
“好了,老爹,我不管您怎么想?纳妾这事最好给我搁后面去,要把我娘亲哄好了再说。”姜小七说。
“知道了,知道了,去办案吧,小七儿,到了萧府可要礼貌些,毕竟你将成为他们家的媳妇了。”姜安昭说。
“我一向秉公办事,该咋样就咋样。”姜小七说完就转身走出去。
姜安昭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这女儿是好,她办事他放心,可是这脑筋也太直接了。
姜小七带着张维白和刘正来两人向那三家姓萧的府邸去查看。
前面两家的马车,在前日都出县城了,没在长丰县,也都有证人证实,原因是这天气不错,是外出踏春的好时机,有钱人就是要花花钱花花时间看看美景,来一场修心养性的外出活动。
剩下就是状元府了。
姜小七心想凶手不会就真的是他家的吧?如果是的话,就有点刺手了。
第7场()
两位亲近的同事不知道姜小七将要定亲的事情。
说到底连当事人姜小七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喜事,还没商讨出个所谓然就匆匆忙忙出来办案了。
看着平常很是稳当的姜班头,这会儿蹙着眉叹着气。
“姜班头,没什么事吧?”张维白问道。
姜小七摇摇头,“进这状元府有点腿软。”
张维白有点听不清楚,自己耳朵应该不会如此不灵活啊,但“腿软”二字不是很确定,这词怎么可能从姜班头的嘴里吐出呢?
刘正来已经先一步敲了敲状元府的大红漆门了。
“来了,来了。”里头有人走来大声喊道。
咯吱一下,状元府的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探出了头,一见是几位官差,面露笑容,“几位大人,不知有何贵干啊?”
刘正来双手作拱回道,“麻烦通知府上主事人,衙门要进去查看一下。”
“这,我家大人这时不在府上,几位大人先等等,我去跟管家说一声吧。”小厮有礼的回道。
这状元府的人还挺实在的啊,没有浮躁作威之举。
刘正来对小厮点了点头。
小厮进去没多久,一位二十几岁的男子走了过来,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气宇轩昂,该是这状元府的管家了吧。
在姜小七的心目里,管家应该是七老八十的,说话很老成的那种。
可眼前之人简直一点都占不到边啊!
他一到大门口,马上就露出那让人想入非非的笑容,“三位大人,往府里请。”
姜小七认得这人,萧宸逸从小玩大的伙伴,跟她也有几面之缘,名叫莫亦然。
莫亦然见到姜小七,笑容更是意味深长,“姜班头,别来无恙哦。”
姜小七莞尔一笑,“莫大哥,多久不见,竟然成了状元府的主事人了。”
“沫溪妹妹,你就取笑我吧。”莫亦然笑得很假很可恶。
张维白和刘正来听着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但无意中知道了姜班头的实名。平常他们知道的是小名。
姜小七听着这一声称呼疙瘩都浮上来。
眼前这人就是无赖,没有看旁边站着什么人,全盘而出,至少也要给她这个捕快班头留点面子啊。
“沫溪妹妹,不知是发生什么大事?既跟萧府有所关联?”莫亦然问。
“莫大哥,昨日长丰县发生命案,有一名男子给马车撞死,嫌疑犯逃逸,经查府上有一辆相符的马车,我们就过来查勘一下,希望莫大哥能配合一下官差办事。”姜小七慢条斯理的说。
“那时当然,那时当然。”莫亦然很是配合的态度。
听着这语气,看着这姿势,姜小七有点无语。
“莫大哥,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瞧一瞧了。”姜小七三人就跟着莫亦然进入了状元府。
说有什么感觉?姜小七没什么感觉,这个府日后她就要进来长久待下去的,还将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呢。
“沫溪,哎呀,瞧我这脑子,还是叫姜班头好些,这状元府的马车其实也就那么一辆,现在该是在后院。”莫亦然笑笑说。
“莫大哥,那就去看看吧。”姜小七回道。
姜小七和莫亦然走在前面,张维白和刘正来走在后面。
“姜班头,我们可是有几年不见了吧?”莫亦然低声对姜小七说。
“是啊,莫大哥,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六年前吧。”姜小七记得这么清楚,自己一时百感交集。
莫亦然和萧宸逸两人以前是兄弟感情,年龄相仿,不过萧宸逸比莫亦然更是冷峻,莫亦然这人圆滑些。小时候,姜小七比萧宸逸小,真的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萧哥哥萧哥哥叫得很是亲热。六年前,姜小七落水,还是萧宸逸和莫亦然一起救了她,之后就没再带姜小七出去玩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现代的姜沫溪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到大康朝代的姜小七身上的。姜小七不明白为何他们就不管她了,后来才明白,大家都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了,从那刻后青梅竹马这成语就有点靠不住了。
时隔多年后,这个成语在慢慢靠拢,演变成了媒妁之约。
姜小七晃了晃自己脑袋,还是办正事要紧。
“莫大哥,府上的马车昨日可有出去过?”姜小七问。
“昨日马车倒是真的在外头,且都出去两三日了,昨晚才回府来。”莫亦然回答,“我命人去把马夫叫过来,有什么问他就一清二楚。”
“也好,就麻烦莫大哥了。”姜小七变得彬彬有礼,后面的张维白和刘正来见着这另一面的姜班头,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好像有点不认识的样子。
“张大哥,您是不是也觉得姜班头这会儿有点女子气了?”刘正来问了张维白。
张维白只是点头,没有开口回话。
“这一大早的,姜班头是受了什么刺激啊?”刘正来继续说出疑问。
“小声点。”张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