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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的怒火烧的眼底都红了,此刻终于找到机会,大声的吼了回去:“你才是小妖精,本尊乃正统妖王血脉,你放开我姐姐,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叶澜被这句话惊傻了,她发现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眼前这个孩子是妖王血脉?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莲却从来没提起过?
“哼,如果你全盛时期,我倒还有点顾忌。不过如今,劝你还是不要说大话好。”王初寒冷笑一声,一股庞大的威压袭向目光凶狠如一头小狼崽的莲。
叶澜一惊,她虽失落莲的欺瞒,但并不想他受伤。然而她还没出手阻拦,莲的身上已经发生了惊人的突变。
这……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是谁?
莲危险的眯起湖绿的眼睛,金发凌乱的散在身后,微敞的衣襟露出一线性感白皙的胸膛,他的手指已经按上漆黑的刀柄,浑身杀意盎然,气势紧绷如蓄势待发的黑豹。
拔刀,只在一息之间。
此刀名为狰捩,在神兵谱上只排第七,外表也很不起眼,极易被忽略。然而若论凶厉,前面六把兵器加起来也不够看的。据说就是因为太过凶厉霸道,少有能够驾驭它的人,真正见识过它凶威的也极罕见,所以当初排神兵谱的人只是根据缥缈的传言才把它放在了第七位。
狰,乃上古凶兽,逢人必捩其颈。从这把漆黑的刀身上,叶澜感到一种蛮荒而压抑的气息,好像这不是一把兵器,而是一头蹲伏的凶兽。这把刀,极危险!
几乎就是在这一念头出现的同时,叶澜突然挣脱王初寒的禁锢,朝着眼神凶狠的莲扑了过去。
叶澜一把将莲按倒在地,举起拳头不由分说就照着他俊俏的脸蛋来了一下,随即揪着他的领口恶声恶气道:“怎么,小兔崽子,我救了你,你却要与我为敌?”
莲没有料到叶澜会突然发难,生怕伤了她,手指迅速从刀柄上移开,无措的被她压在地上不敢挣扎。听她凶巴巴的质问,慌乱的摇头:“我没有,我只是要对付那个坏男人,真的真的,姐姐你相信我……”
“你对付他,就是与我为敌。”叶澜盯着他清澈碧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救过我的命,就在昨晚,你睡着的时候。”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炸响,洪钟大吕。救过姐姐的命,就在昨晚,他睡着之后……姐姐昨晚有危险,差点死了,而他却全然不知!他瞳孔剧烈颤抖,脸色煞白。
莲慢慢低下头去,金色的发丝垂到眼前,挡住了他晦暗的神情。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将他鎏金般的长发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好似一位尊贵而年轻的神邸。而此时,年轻的神邸脸上,紧绷的线条下,却流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
叶澜强忍着习惯性要伸出去安抚对方的手,站起身,退后两步,脸色稍缓:“莲,我知道你有很多事都瞒着我,我不是傻子。”
莲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反应。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叹息:“那天,那群人,你并没有放过,对吧?”
她没有指明是哪一天哪一群人,但莲却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他并不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莲终于抬起头,带着一种执拗、困惑、惊讶、伤心种种复杂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叶澜。
叶澜抿唇,他的确非常高明的骗过了她的神识,但是:“没有谁,在面对曾经残酷虐待自己的仇人时,会那么的平静。”除非那些人是死人。
莲讶异,的确,当时他表现出的冷静与平和的态度,与他稚嫩的外表相差太大。这丝违和感,被叶澜敏锐的抓到了。
有很多话,叶澜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莲杀气腾腾的一幕给了她很大冲击,也带来了一个将一切迷雾揭开的契机。莲值不值得她帮助,她要看清楚。她决不允许,第二次错误。
“莲,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个很复杂的过去,迫使你不能完全信任我,不能对我坦白。我不怪你,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与我相处,可真心?”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哪怕是谎言也好。因为她是真的付出了感情,将莲当做亲弟弟一般照顾。
然而莲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坐在地上,以一种极其沉郁的目光望着她,显得一双湖绿的眼睛有些空洞洞的。他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却又强忍着的神色。半晌,他咬牙道:“到底是谁不能完全信任,是我?还是你?”
他说完,愤然起身,连看不愿再看叶澜一眼,闪身从窗口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恨恨的宣言:既然你不信我,我就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叶澜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是那个死孩子对她欺瞒在先,为什么搞得像她做了错事一样?这个,怎么说伤心的出走那个也应该是她吧?
直到此时,王初寒才好整以暇的理好衣衫,走下床榻,慢悠悠的开口:“他就这么跑出去可不太好,毕竟,他虽看起来个子长得不低。”
说着他手掌比了个八九岁小孩的高度,微微勾起唇角,意态悠闲道:“但心智只有这么大。”
叶澜脸色立时变了,她方才之所以那么质问他,完全是因为看到他正常的成人模样。自然以为他以前的单纯童稚都是装出来的,被怒火一激,质问的话便脱口而出。谁知道这死孩子这么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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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恋上桃花妖?()
叶澜勃然大怒:“你怎么不早说!”
王初寒冷嗤一声:“关我何事。”
叶澜来不及多想,一甩袖就要飞身而出,及到她闪到窗口,就要翻身出去的那一刻,王初寒的声音又响起:“你方才抢先把他按倒,是怕我对他出手?你别忘了,他可是一妖类。”
虽是问句,答案却已经摆在明面上。叶澜只是顿了一下,没有作声,唤出飞剑,急速向一个方向追去。
狰捩虽凶厉,莲的气势也慑人,但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王初寒,更可怕。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谜,她出寒冰崖后特意询问过掌门爹,但是他却对王初寒的事讳莫如深,一副不愿透露的样子。
再者是他深不可测的实力,曾经她在寒冰崖修炼到金丹中期时,看不透他实力高低。如今她已是金丹大圆满,初窥元婴境,然而她依旧看不透。况且他能轻松压制她体内自爆一般的混乱灵气,这么看来,他的实力至少在元婴初期。
此时,叶澜自然想不到,掌门爹是为了不引起她的剧烈反弹,才向她含糊其辞。她只觉得,这个人极其神秘,而神秘的东西总是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
而另一边,莲已经飞遁出小镇,进入小镇依傍的一座莽莽山林之中。他成人模样的时候,飞遁的速度极快,叶澜又晚他几分出发,一时还真的追不上他。
然而莲的这种形态并不能持久,他遁入山林后不久,体内就一阵阵空虚。高大的金发青年像一团泡影一样,虚晃了两下,溃散成点点星光,向内回缩。转眼,莲又变回了那副八九岁孩童的模样。
如果能透视,就能看到他识海深处盘坐着一尊小人,金发凌乱,深邃眉眼,腰悬狰捩,与莲的成人模样一般无二。
莲的气息委顿下去,他颓丧的蹲在一颗大衫树后,开始揪地上的小草,泄愤。
“让你不相信我,让你不相信我,哼,我再也……再也不想……”莲噘着嘴把手上拔出来的草扔的远远的,好似跟那草有什么深仇大恨,再也不要见到一般。然而他翻来覆去的念叨了几遍“再也不想”,最后却眼圈红红的愤愤道:“你要是来找我,我……我勉强原谅你也是可以的。你要是敢不来,我就……”
莲恨恨的掐着草叶,青色的草汁染上细白的指尖,好似他被染坏的心情一样,留下青涩而显眼的一块痕迹。但是,如果姐姐真的不来找他,他该怎么办呢?
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早知道,就不跑出来了……
莲还沉溺在纠结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浑然不觉危险正在悄然来临。
不远处一座简陋的山洞里,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人恭敬的跪在地上。黑袍人身前漂浮着一团黑雾,黑雾涌动间,隐约显出一个模糊的人头,人头上还覆着丝丝缕缕的血红丝线。看起来,可怖之极。
“本尊要你找的东西呢?”人头嘴巴处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嘶嘎难听犹如刀片刮骨。
黑袍人颤抖了一下,头俯的更低:“主人,桃奴已经探得那东西就在暮谷苍山之上,但是暮谷防范甚严,奴迟迟不能得手,请主人责罚。”
没错,这个浑身裹在黑袍之中的,正是陶冉冉。她很聪明,手腕圆滑,在不同的势力之间以不同的身份游走,却能恰如其分的掌握好度,以谋求最大的利益。也正是因为她非常了解在什么人面前应该用什么姿态说什么话,所以她此刻卑微的跪在地上,请求责罚而不是饶恕。
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不懂得饶恕为何物的老妖怪,只能顺着他的心意,不能妄图反抗。这样她虽会尝点苦头,却能活下来。而只有活下来,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但是,这一次她尝到的苦头显然更多。从黑雾中钻出一条条蠕动的红线,蛇一样扭动着从她七窍钻入身体,她痛苦的蜷着身子跪在地上抽搐,牙关上下磕碰打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又一声微弱的哀鸣。
如果此刻掀开黑袍,就能看到她原本精致温软的五官已经因痛楚扭曲成一团,而原本平滑的肌肤上,鼓起一个又一个蠕动的小包,甚为骇人。
黑雾似乎很享受的听着渗人的哀鸣,桀桀笑道:“桃奴你真不乖,你以为本尊不知道你擅自离开暮谷进入灵墟秘境的事么?你好大的胆子,你说该给你一个怎样的死法好呢?”
陶冉冉当然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她静静伏在地上,等待着令人恨不得立即死去的痛苦稍缓。她抬起头,露出黑色兜帽下苍白可怖的脸,眼中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敬畏将她内心的狠毒完美的掩盖。
“无所不能的主人,奴愿为您粉身碎骨,主人要奴死,奴不敢多活一刻。奴唯一不能释怀的,是不能生生世世侍奉在主人的脚下,不能看到主人成为天下共主。”
陶冉冉睁的大大的眼睛中,滚下两串热泪,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令人狂热的场景。此时她就像一个虔诚信奉的教徒,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的灵魂与血肉。
黑雾翻滚了一下,从中射出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卑微跪伏的女人,剖开来、分解开看个清楚明白。
“桀桀,你以为本尊会相信,一个背叛主人命令的奴才,会有如此忠心?”
“主人明鉴,奴并没有背叛主人的命令,奴一直在竭尽全力为主人谋划。”陶冉冉并没有作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相反,她的脸上只有敬畏,令人觉得她说的就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
“是么,那你是如何为本尊谋划的?”黑雾中的声音带着戏谑与杀意,虽然这只蝼蚁对他还有些用处,但是如果妄图逃脱他的掌控,他不介意随手捻灭。
“主人在上,奴不敢丝毫欺瞒。暮谷对奴防备重重,奴静待十年不能得手,不得不另寻方法。”陶冉冉眼眸微垂,神色古井无波。“奴想方设法进入秘境就是为了监视一个人,暮谷掌门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