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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魏海家中发生剧变,赵远阳和魏海就失去联系了。
他给魏海打了过去,那头鬼哭狼嚎的,非常嘈杂,赵远阳立刻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
过了两分钟,电话那头安静下来,“喂,喂!远阳,你终于接了。这么久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联系我啊?”
前段时间,因为家里的变故,赵远阳一直没去学校,也没跟任何人联系。
“我在外头跟薛问唱k,等会儿去他新开的酒吧,你要不要过来?”
赵远阳犹豫了一下道:“不了四海,我晚上还有晚自习。”魏海他们家人丁旺盛,他们家老头子四处留情,底下儿子多,魏海排第四,所以赵远阳一直叫他四海。
“什么晚自习,你还上晚自习?”魏海一副你“逗我呢”的口气。
赵远阳说:“等会儿晚上有人接我,我就不来了。”
这一周里,他每天认认真真上课、记笔记,不夸张地说,这一周写的字比他一辈子写的字都还多!
其实听四海提起来,他心里是有些蠢蠢欲动的。
可是这些东西,恰恰是戎哥不喜欢他做,却又无可奈何地纵容他做的事。
四海更纳闷了,“谁接你?你那个周叔叔?”
“不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下次跟你说吧。”
“成吧,不来也成,不过你小子怎么去了市一中?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块儿读私立。”
“我也没想到。”把他安排来一中,完全是周淳的意思。他还认为周淳这是一心为自己好,想把自己引导上正途,后来他越走越偏,心里居然还觉得愧对周淳的一片好心。
“对了,我跟我家老头子说了,改明儿我就转学,去你们市一中,跟你一起读书。老头子可高兴了,以为我终于学好了。”赵远阳听着他哈哈大笑的声音,那些模糊而遥远的记忆,一瞬间回溯了。
晚自习结束,九月的校园,金桂飘香,赵远阳走过那成排成片的桂花树,手一伸便抓了一把,细细碎碎地躺在手心,痒痒的。
霍戎依旧在校门口等他,曲着长腿靠着树,赵远阳正想跟他招手,他便看见了周淳——
不仅如此,他还看见周家父女在跟余显说话!
“余老师啊,我们家思思,她学习情况怎么样?”
“周思思同学啊,是个聪明孩子,各科老师反响都不错不过还得收点心,多用点功,你看你进校时成绩多好啊,要保持。”他似乎意有所指。
周思思羞愧地点头,她心里是没有底气的,作弊来的成绩当然心虚,生怕下次就露馅。
他们说话的位置就在校内,靠近校门口,许多学生推着自行车从那边的小道上往校门口走。说话时,周思思一抬眼,正好看见赵远阳走出校门,一个高大的男人帮他背书包,两人在说话,接着上了一辆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豪车。
周思思立马拽了拽父亲的胳膊,低声道:“爸!你看”
周淳看过去,也是心一惊。
他以为赵远阳是玩疯了不收心,听信了他人的谗言才突然间和自己产生间隙。
这几天生意跟撞了邪似的,四处碰壁,原本谈好的生意也突然吹了。而且更见鬼的是,之前去赵远阳家里吓唬他最后进局子的那三个人,突然被判了刑,原本打通了关系,拘留三个月就罢了,结果突然爆出来那三人似乎是有什么杀人前科就连那个地痞陈哥,也在两天前被关了进去。
他不得已熬夜处理公事,无暇顾忌赵远阳。
那个帮赵远阳背书包的背影,分明就是之前照片里那个!再看那车,根本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就是整个禹海市,他也没看过有人开这种车的!
周淳满眼惊骇,赵远阳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打起交道了?!
上了车,赵远阳摊开手心,那捧乳白的桂花散开来,香气在密闭的车厢内弥漫。
“这是什么?桂花吗?”
他抬头看霍戎一眼,接着把这把零碎的桂花,一股脑塞霍戎手心,“送你了。”
霍戎定定地望着他几秒,“谢谢阳阳。”
他珍而重之地从内袋掏出手帕,将桂花包起来——这是上辈子赵远阳最常看见的、也是最为熟悉的他这一面,对于自己的所有东西,霍戎都视如珍宝。
赵远阳眼睛里溢满复杂,“哥,你用手帕包起来干嘛?”
“阳阳送的,我得收好了。”他露出一个笑,英俊深邃的面孔叫赵远阳非常熟悉,却又夹杂着陌生。
“其实还没人送过花给我。”他把手帕重新放回内袋。
赵远阳沉默了会儿才道:“桂花过了季节,就不好闻了。你回去把它放床头,等蔫了就丢了吧,以后我再送你更好的。”
他常常送人东西,只要叫他高兴了,他就大手一挥,要什么给什么。有次他喝大了,稀里糊涂把价值连城的法老王权杖送了出去。
事后听人说那权杖在黑市拍卖会上卖出的价格,他那常常都波澜不惊的心都抽疼了一下。
可真正把他的礼物放在心上的,没有几个。
这个年代还没有堵车这一说,相比起后世的车流如注,现在的禹海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十分钟疾驰就到了家门口——上辈子的葵园,这辈子他的家,现在已经变了个样。
一周时间,霍戎在这里大兴土木。先是换掉了门外的大铁门,从诺曼底某座城堡拆掉的门,连夜空运过来再装上。原本不平的路面,也修得平整,不再颠簸,逼仄的房间也改建到扩大两倍有余。
他们住进来时仓促,所以家具和材料都只能使用环保材料,一点污染都不能有。赵远阳是整天住这里,不过倒是一点儿异味都没闻到过。
除此之外,霍戎还专门按照他的喜好给他请了厨师,厨师也住这里,但跟他们不是一个房子,要更远,步行过去大约要十分钟的距离。所以从那边厨房做好饭后,要开着在葵园里专用的小车送过来,再端上饭桌。
而他们桌上的菜谱,是完完全全按照赵远阳的喜好来的,很多赵远阳喜欢吃的东西,霍戎还是第一次尝试。
赵远阳问霍戎喜欢吃什么的时候,霍戎却笑着说自己不挑,什么都吃。
是个人怕都是有个喜好吧?赵远阳以前和他住一块的时候,根本没注意过这些问题。从他嘴里问不出结果来,只能暂时作罢,日子还长,他会慢慢发现的。
他在房间里做作业的时候,霍戎给他端了杯热牛奶进来,接着在他身边坐下,“物理?”
他看见了赵远阳那狗爬似的字,练习册上还有很多涂改的痕迹。
赵远阳扭头看他一眼,屋里只开了台灯,打在男人脸上,眉毛很浓,鼻梁挺直,眼睛因为集中而发亮。
他看了两秒便回神,“这道题我不会做,哥你给我讲讲吧。”
霍戎知道他不爱读书、不喜欢上课、不喜欢困在教室里,但是这几天,他从资料里得来的印象发生了改观。
这一周里,赵远阳不仅没有逃课,甚至回到家还会安安分分地做作业,哪怕做得不太好,而且他还爱开小差,写会儿作业就玩别的去的,但这仍然是个不小的改变。
第109章 10.28()
百分之六十订阅率可看;或者等几天看他手偷偷地打开书包,摸到作文本,拇指紧张地摩挲了几下,很想拿出来。
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三十八分的作文,他给改成五十八分了,还想拿给戎哥看?戎哥又不是四海那种瞎子;自己什么水平;戎哥还能不清楚?
这五十八分也太假了。
赵远阳把手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他不是那种一点就通的人;但霍戎耐心很足;赵远阳听不懂没关系;他可以重复第二遍、第三遍,要是赵远阳觉得烦了;那他就停下。等到霍戎讲完错题,已经要十一点了,他走出赵远阳房间前却停了下来;意有所指般地说了句:“别聊太晚,阳阳晚安。”
赵远阳抬头看他;戎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迟疑了下,“好。”
等霍戎出去;赵远阳立刻迫不及待地给魏海拨了过去。
“四海;怎么样了?”
“你写完作业了?”
“写完了;”赵远阳躺在床上;索性关了灯;声音低低地在黑暗里响起,“别卖关子了,快说。”
“你那周叔叔不是请洋佬做大保健吗?周淳一个房间,洋佬房间也在隔壁,洋佬的助理也叫了一个我不是让人盯着的吗?结果警察还没来的时候,洋佬和他助理房间里的小姐就出来了。”
魏海拇指擦着打火机,若有所思道:“这事儿有蹊跷啊,警察赶来后,周淳被抓了个正着,结果洋佬和他助理都没事儿,就好像”
“就好像提前知道你报警了一样?”
“对,太他妈巧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目的也达到了。”
“跟我说说具体的。”赵远阳靠在床头,两条长腿交叠。
“扫黄大队前脚到,周淳老婆后脚就到了,你不知道啊喂,周淳吓软了,前一秒还在跟警察辩解说什么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这是我老婆后一秒他老婆就冲了进来、一巴掌就招呼上来了,说:姓周的你给老娘看清楚谁是你老婆哈哈哈哈哈”
魏海兴致盎然,“简直神助攻,他老婆转头就对扫黄队长说: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是他老婆,他背着我嫖娼!”
赵远阳也哈哈大笑,几乎可以想象出曹小慧的语气。
“那小姐也吓坏了,哭着说自己不是卖淫,说自己被强奸了。”
“周淳当然得反驳啊,就大声说自己给了钱的,是嫖不是强。”
“巧的是,扫黄大队正好叫了记者,记者就给录下来了,周淳他老婆边哭边打他,周淳不敢吭声,窝囊地蒙着脸,怕被镜头拍下来。”
“现在人已经进局子了,不过吧,就是罚个款拘留几天的事儿,但他这下名声估计也得臭了改明儿我再让人去街上发小报,彻底搞臭他,让他不敢出门,远阳,解气了不?”
魏海点了支烟,赵远阳听见他鼻腔出气的声音,烟雾呲呲地吐在听筒上。
“解气,不过还是太便宜他了”
这时,衣帽间的门“笃笃”地被敲响,是霍戎的声音,“阳阳,该睡了,十二点了。”
赵远阳立刻不敢说话了,过了两秒,才大声道:“我睡啦,哥晚安。”
电话那头的魏海啧了声,“你这个哥哥管得可真够严的。”
“他是关心我,我不跟你多说了四海,我得睡了。”赵远阳声音放低,闷闷的,“明天见面再说。”
魏海郁闷地深吸了口烟。
这几个月里,赵远阳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和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变身好学生了不说,还让自己不要惹魏庭均。
没过几天,禹海市某五星级酒店有老板嫖娼的事火速见了报,该报刊是禹海市当地销量前三的报社,人们茶余饭后,都喜欢拿这样的新闻来当谈资,议论这位大老板的身份——照片里周淳的脸被打了码,不过根据报纸上的信息,有心人还是能认出是谁。
为了不影响周思思的学习,曹小慧并没有告诉女儿发生了什么。
她那天晚上原本正在看电视剧,结果突然接到电话说周淳在外头招妓,她当然是不相信的,可当她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