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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小的那个弟弟,只有十岁。
剩下的兄弟,如今都在家族墓地里长眠了。
但霍戎和这些兄弟、家人的关系,只能说是表面上还过得去,实质没什么感情。
霍戎这次带他回家,正是因为妹妹要结婚了,来参加婚礼的。
如果说霍戎是个军火商——其实这个说法不太正确,应该说,他是当今武器贸易市场的缔造者之一。
只不过他这让奇怪,像他这样的人,都应该躲在幕后;把自己藏好了才是;结果他却经常亲自乘坐私人飞机去跟人交易;做一些原本不必要的危险的事。他最大的客户群,首先是本国国防国安局;其次是非洲军阀、及私人武装势力;再者就是中东富豪。
长久以来;他的公司和他的客户们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霍戎犯不着铤而走险。
但他偏偏又是个爱冒险的人,喜欢游走于危险边缘,做一些常人难以想象、也难以理解的事。而且他在塞拉利昂还有许多钻矿。
这次他本来是要自己一个人回家的,可是赵远阳已经跟他结了婚,于情于理,他都该带赵远阳回一次家,哪怕他的家其实并不像一个“家”。
飞机快落地的时候,霍戎便给赵远阳介绍了自己家里的情况:“我父亲几年前遭遇车祸和枪击,脊髓瘫痪了,他能说话,也能听见你说话。我家里除了我父亲,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年仅十岁的弟弟。他们有些脾气怪、有些爱捉弄人、有些总之”
霍戎伸手抚摸赵远阳的头顶:“阳阳,如果不想说话,就装作听不懂英文吧,不用跟人交流。”
赵远阳似懂非懂地点头:“你家里这么多人啊?”
他脑补了好多,以为霍戎全家都没了,什么全家都让他给neng死了,然后他才能趁机上位掌权的那种电影里的戏码,结果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嘛!
“人这么多,那军火库在哪里?不在你家里?”
霍戎哭笑不得:“阳阳,没人会把房子建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的,家里是有一些库存,但都是正常许可范围内的。”
“噢”赵远阳稍显失望,他对戎哥的家人完全不感兴趣,他只想看一下军火库长什么样。
但显然,那不是他能去参观的地方。
飞机直接停在他家院子里的停机坪上,两人从舷梯下来。
不远处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城堡,但相比起这个城市里许许多多的中世纪建筑而言,霍戎的家并不那么地引人注目。
房子是霍戎的爷爷,令人尊敬的飞行员老维克多,在年轻时和房子主人打赌赢来的。
二战爆发时,老维克多参与了几次战争救援,后来就回家开始做航天材料,生产航天材料的同时,干起了当时最暴利的生意。
这份超过百分之三百利润的暴利生意,足以让大多数资本家失去理智。
赵远阳下了飞机,先是看到房子,再是看到一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穿着一双看着非常笨重铅鞋在放风筝。
这是霍戎的弟弟。
赵远阳望过去,霍戎低声跟他说:“艾伦他不会说话,也听不见。”
正是这个原因,霍戎在听见赵远阳叫自己哥哥的时候,才会第一次对这个称呼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他当初收养赵远阳,应该说是一时心血来潮。他见过赵远阳几次,最后一次是在赵远阳外公的葬礼上,得知这个刚刚失去双亲的孩子可能有他需要的东西时。霍戎鬼使神差地想起他的模样来,居然亲自过来了。
而且他一开始的计划,也并非是收养赵远阳,他准备在拿到他需要的东西后,就立刻离开的。
结果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霍戎拉着赵远阳走过去,风很大,天上压着乌云,看着似乎是要下雨的模样。
艾伦和霍戎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艾伦母亲是拉丁美人。棕发灰眼的艾伦在看见霍戎拉着一个陌生人过来了,也不跑,他嘴里吹着泡泡,风筝在风里飘荡着。
等到两人真的走近了,艾伦睁着他灰色的大眼睛看了赵远阳一眼,接着转身就跑。
赵远阳觉得他漂亮,像小女孩,漂亮得不像话了,他由衷地感叹:“你弟弟真可爱。”
穿了一双负重的鞋,那十岁的孩子却跑得并不缓慢,一会儿就拉着风筝不见人影了。
专门用来停机的草坪被风吹得像一块上好的葱绿色地毯,霍戎说:“他是这个家里最不可爱的人了。”
他顿了顿,还是专门提醒道:“阳阳,虽然我带你来,但也不用非得跟他们打交道的,我们参加完婚礼,就回去。”
在霍戎的认知里,赵远阳不会喜欢和他家人这样的人接触的。
赵远阳通常情况下,还是很听他的话的:“你爸爸不是生病了吗?我用不用去看他?”
“他老眼昏花不认识人的,不过你想去,我们就去看看他。”
赵远阳噢了声,拐弯抹角道:“那我听你的话,我不跟你家人打交道了,我特别无聊怎么办?”
“那你想玩什么?”霍戎看着他。
第119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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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问那经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都是成年了的;我们专人培训过的。”
魏海看了赵远阳一眼,赵远阳摇了下头;“我不要,八点我得回学校。”
魏海啧了一声,“算了算了,那我也不要了。”
这保龄球馆;其实是个**;但赵远阳本意就是来打球的;两人规规矩矩;占据两条跑道,唤了个教练来给他们算比分。
赵远阳手生,而魏海显然是不久前才来过,一开始两人比分悬殊很大;魏海一手球过去,能倒七八个,赵远阳刚开始球自动跑偏;过了会儿他找回感觉了,一球一个all;立马追平比分。
两人正打得畅快时,从球馆的入口进来了一拨人。
“汉克斯先生;感谢您的莅临;这家保龄球馆是我们市新开的;女教练都很不错。”周淳一边说话一边点头哈腰,语气非常恭敬。
翻译把他的话转述过那名叫汉克斯的外国人,那外国佬听后,望向穿统一制服短裙的教练,称赞了句:“nice。”
周淳满脸都堆着笑,“那我们先打球,等会儿去旁边的酒店入住。”
他最近生意不顺,可是前日突然天掉馅饼,外国某投资商突然找到他,说是要注资!
这怎么能不让他喜出望外,当然得招待好了!这家保龄球馆,是目前禹海市逼格最高的**,女教练普遍素质很高,身材很好,模样清纯,来过的人都说好。
这才开业没多久,口口相传,周淳就知道了。正好请外宾过来,把人哄高兴了,那资金的事儿,不是水到渠成吗?
只怪赵远阳把车和司机都给收回去了,外宾来了,他也没个像样的车,只得连忙去租车行租了辆奔驰。
他太忙了,忙得没工夫收拾赵远阳,只想着等外宾注资后,公司解了燃眉之急,他再回过头去收拾那小崽子。尽管公司现在还不是他的,但他持有二十个点的股份,更别说在周淳眼里,赵远阳手上的五十一个点,差不多已经属于自己了。
赵远阳看见了周淳,但是隔得太远,他没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大致揣摩出周淳是在陪客户。
陪客户为什么来这儿,答案不言而喻。
顺着他的眼神,魏海也看见了那边,“那胖子有点眼熟,谁啊?”
赵远阳眯着眼,声音含着冷冽,“周淳。”
魏海哦了一声,“你那个周叔叔,以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现在不好了,”赵远阳沉吟道:“四海,你帮我问问经理,他们是不是叫了特殊服务?”
这种事原本是客人**,不能随便透露给人,可谁叫魏海是少东家。
过了会儿,魏海从经理嘴里得到了答案,对赵远阳道:“他们是叫了小姐,还在旁边的五星级酒店定了房间,房间号我也问到了。远阳你是不是想?”
赵远阳点点头,手心握着一个十磅重的球,助跑,球从手心脱落,咕咚一声滚上跑道,咚一下,全中!
魏海吹了声口哨,赵远阳取下护腕,“我要是报警,你大哥的店不会受影响吧?”
“这怎么可能,”魏海摆手,满脸兴味道:“我等下给他打声招呼。”
魏家在禹海市手眼通天,要是举报都能出事,这家保龄球馆也没法开起来了。
但是赵远阳记得,后来魏海的二哥魏庭均上位时,这家保龄球馆首当其冲因为涉黄被抄了,幕后老板魏家老大锒铛入狱。
赵远阳从另一道门出去,满心讨好来注资的外宾的周淳并没有注意到,赵远阳出现在了一个他此时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他赶在晚自习放学前回到了学校,进教室拿了书包,专门把作文本夹在书里,接着抄了黑板上老师布置的作业,抱着一摞崭新的书和魏海一同出校门。
魏海是想亲眼看看,赵远阳口中那个“比亲哥还好”的哥哥是谁,所以厚着脸皮跟着赵远阳走。
霍戎气场实在太强,还没接近时,魏海就看见了他,发现那男人正在望着他们这边,他不由得悄悄话般凑到赵远阳耳边,“那是你哥啊?怎么”
“怎么?”赵远阳瞥了他一眼。
“唔没什么。”魏海感觉到,赵远阳这个不知从哪凭空冒出的“哥哥”,肯定非同一般,在禹海,还没有这样的人物吧?“远阳,你这哥哥打哪来的?好壮,打手吧?”
赵远阳知道他开玩笑,解释说:“他刚从国外回来。”
“噢,我说呢,难怪我不认识”
“我身上有烟味没?”赵远阳突然问道。
魏海低头在他脖颈处闻了两下,“一点点。”
“那就好。”他把校服拉链拉严实,生怕让戎哥闻到了味儿。
“对了四海,你别跟着我叫哥,那是我哥。”他补充道。
“这么小气啊?”
“你不准叫。”
魏海啧了两声,应下了。
他跟着赵远阳走到霍戎面前,他比赵远阳高,也比大部分同龄人、包括成年人都要高,但是很难得的,他这次也得仰头看别人了,并且自卑地发现自己一身引以为傲的扎实肌肉,在赵远阳他哥面前简直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鸡仔。
他鲜少有这么自卑的时刻,他看见男人自然而然地接过赵远阳的书包,背在背上,“阳阳,今天书包很重,作业很多?”
嘴上这么说,可那书包搁他手里,就像个玩具似的迷你。
“嗯,很多,”尤其他还逃课了,浪费了一个晚自习,作业就显得更多了,他对霍戎介绍魏海,说:“哥,这是我很好的朋友,魏海。”
霍戎瞥向他,时常都吊儿郎当的魏海当即挺直了腰杆,收敛了浪子气息,“大哥好,我是远阳的同桌。”
魏海之前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别有居心,对远阳继承的遗产别有企图。
但见到人后,他的那些怀疑全都打消了,人有没有坏心,他有时候很通透。
霍戎很和气地微笑,声音却有着距离感,“谢谢你照顾阳阳了。”
“应该的。”
尽管他能察觉到霍戎对远阳很好,但此人身上有种让他不太舒服的东西,如同煞气一般的东西,像刺一样的锋芒,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