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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
周思思无措地问她怎么了,曹小慧却缄口不言,满脸憔悴道:“思思,今天妈妈不舒服,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吧。”
这些种种不寻常,还是让周思思察觉到了不对劲。
又过了三天,曹小慧口中在出差的周淳才回家。
这三天里,周淳过得非常不好,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天了。
按照规定,警方不能对他逼供,不能对他用刑,而周淳一开始不肯承认,进了局子,戴了手铐后就什么都招了。
这还不算完,这群警察,用了另一种不人道的方式来折磨他,一遍遍地逼他回忆,“你们几点开的房?进去后都做了什么?她洗澡洗了几分钟?你花了多久硬的?怎么进去的?”
一遍遍地问他细节,他一遍遍地回忆,回忆到最后周淳简直要吐了,连连发誓:“警察同志,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你们再问下去,我对女人都要没兴趣了!”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周思思发觉,父母之间的氛围变得非同寻常起来,似乎是在冷战,半夜里,她还隐约听见他们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认真学习,原本她成绩就没多好,这上课一开小差,就下降得更厉害了。
回到家,她翻到老师留作业的那页练习册,才惊觉自己竟然一道题都不会。
她不会做,就没法交作业,没法交作业,老师就会找她这个学习委员谈话。
翌日,周思思起得很早,一个人去了学校,她到教室的时候,班上还一个人都没有。
她知道班上有些住校生,他们不背书包回寝室,也不在寝室做作业,他们会在晚自习做完作业,并且放进抽屉里,第二天再交。
她的同桌张凝,就有这个习惯,她不止一次看见张凝到了教室后,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作业上交。
但出于谨慎,周思思没有独独拿张凝的作业抄,而是从前面的谭梦佳抽屉里翻出了几本练习册,低头飞快地抄了起来。
她到教室的时间实在早,学校也才刚刚开门,等班上人多了起来,她的作业也全部抄完了。
有同学问她:“学习委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她眼神闪烁:“最近学的内容有点难,我就早点来学习。”
同学哇了声,“学习委员这么用功!”
周思思谦虚地笑笑,低头看向自己的作业,字迹有些潦草,有些地方还故意出了错,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抄作业的时候她一直有种负罪感,生怕突然有人进来,看见她在做什么。
可是抄完了,她又不觉得了,看了一遍抄下来的答案,又看看题目,她登时觉得这些题也没什么难的,要是她认真听了,肯定也会做的!
班上人几乎到齐了,语文课代表谭梦佳走上讲台带领大家进行早读,过了会儿余显也来了,他从后门进来,一眼看见两个空着的位置。
一个是赵远阳,一个是魏海。
他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阳阳,起床了,已经八点了,马上上课了。”霍戎敲了敲衣帽间的门,他和赵远阳共用一个衣帽间,他通常都是直接从衣帽间的门进来,这道门没有锁,门板很薄、几乎没有隔音。
赵远阳没回答他,他已经想好了,明年高二分科他就读理科,所以他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他坚决不碰文科的作业。
而今天早上的前两节课,都是历史课,他去了学校也是睡觉,不如在家里一觉睡过去。
霍戎见他没回答,就让人先把早餐撤了,直接推门进他的房间。
赵远阳睡姿奇特,只占据了大床很小一个角,蜷缩成一小团,脑袋蒙在被子里呼吸,脚却要露在被子外面。
他常年穿短袜运动鞋,脚部极少见阳光,比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要白,好似洁白温润的搪瓷般。青色血管在通透的皮肤下缓缓流动,圆润的脚趾跟葡萄似的,睡着时大脚趾自然而然地微微向外翘,而其余的脚趾则是向内蜷缩。
霍戎低头看了会儿他的脚,最后扯了下他的被子,帮他把脚裹了起来,免得受凉。
被子里有热气,他手一碰就能感觉到。
帮他盖住了脚后,霍戎又轻轻揭开他头顶的被子,解救了因为长时间蒙在被子里呼吸而缺氧的赵远阳。
他听力极好,听见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这孩子还在睡着呢。
他这么问那经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都是成年了的,我们专人培训过的。”
第51章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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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阳闭上眼,深吸两口气;看了一眼手表;三点了。
他坐起身,准备下楼接杯热水喝;这时,他却听见了阳台外面有些异样的响动。那种响动,不是风声,也不是老鼠之类,他本能地察觉到危机;快速锁了窗户;紧接着进入衣帽间;翻箱倒柜地找出个木盒子来。
赵远阳按了屋子里的报警器,直接悄无声息地通知了小区保安。他躲在房间暗处;看见窗帘垂落的阳台窗户外面,翻进来了几个人影。眼睛一数,还不少,足足有三个人,看身形都是男人;他眉头一挑,小偷?
他们小区的安保一直很好;几乎没有遭遇过偷窃案。或者说,哪怕小偷知道这里肥羊多;也不会选择来这里偷窃;一来是住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惹不起;二来到处都有安保监控,不好下手。
他站在暗处,看见外面那三个贼,几乎以用钥匙开锁的速度,撬开了阳台的推拉门。
赵远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汗毛竖立——这几个小偷不是撬锁,而是正大光明拿钥匙开的锁!
这三个小偷进来后,非但没有避开他的床,反倒借着光在床上胡乱地摸索了几下,动作顿了顿后,直接掀开被子。
“他娘的!这房间里根本没住人!”
“会不会在其他房间?这别墅房间挺多吧,咱们挨个找。”
听见他们小声的对话,赵远阳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三人根本不是什么小偷,而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他捏紧手里的金属物件,手心有些发汗,可更多的居然是兴奋,长久以来,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已经勒到顶峰,急需发泄。
三人正准备离开房间,去其他房间搜寻,他们打开房门,这时,其中一人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冷不丁对上了一双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那双眼睛那么亮,亮得几乎烧起了邪火。
被发现的那一刻,赵远阳迅速按响了警报器,霎时间,屋子里的灯全开了,灯火通明中,是声势浩大的“嘟嘟嘟——”的警报声,足以将一般小偷吓破胆了。
屋里的报警器共有两个按钮,一个是无声的,一个是有声的,小区里的家家户户都装了这样的报警器,但是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在半夜响了。
赵远阳看见三人被灯光一刺,惊慌失措地摸出小刀,仓皇地不知道该对着哪里。
赵远阳却捏着一把黑黝黝的枪,对准他们,“连我们家干嘛的都没打听清楚,就来偷东西?”
他当着三人的上膛,冷声道:“把刀扔了,蹲那儿去。”他脚尖指了指墙角,警报声里,他的一系列动作就和演电影似的,叫人心惊胆战。
三人怀疑那是玩具枪,因为他们也带了两把玩具枪来,只起恐吓作用。但是赵远阳方才的话却起了威胁作用,他们还真不知道这家人是干嘛的,只是老大拿了钱,让他们来这里吓唬一个小孩儿。
结果这小孩、这小孩怎么是个煞神?!那是真枪还是假枪?没人敢赌,三人一对眼色,其中一个会错意,立刻从后腰也摸出一把唬人的玩具枪来,脸色狰狞,“他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
两把枪对峙,赵远阳却一点没怕,这些个流氓,这辈子怕是连真枪都没见过,还敢跟他拼命?他二话不说直接对着天花板响亮地来了一枪,闭锁栓打开,子弹通过枪管,“砰”地一声巨响,天花板一个枪眼冒着白烟。
三人彻底吓破胆了,掏枪那人吓得裤子都湿了,跌坐在地,双目惊惧地望着这个半大点的少年,那把玩具枪也掉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
赵远阳笑了一声,“怎么就这么点出息,不是要跟我拼命吗?”他走近三人,蹲下身,捡起那把拙劣玩具枪把玩着,接着把自己手里的那把,塞到其中一人手里,“拿好啊,这可是证据。”他说着,冷静地剥离掉手上戴着的薄膜手套。
“什么、什么证据?”那人彻底吓得傻了,连思考都不会了,盯着手里这把还有热度的枪,手都在颤抖。
赵远阳拍拍他的肩,似笑非笑,“持枪入室抢劫啊。”说完他便站起来了,心里可惜着这把,这时,小区保安破门而入,赵远阳却进了浴室,动作娴熟地把玩具枪拆成了零件,冲进了马桶里。
入室抢劫的三人被当场制服,等警察过来,便看到受害者躲在浴室里发着抖,眼眶通红,活脱脱一个被吓破胆的孩子。
问他做笔录,他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反复重复着自己害怕,重复着那枪声有多么可怕。哪怕罪犯的证词里,说出了真相,也没人会相信他们口中的真相,人们都同情弱者,一个劣迹斑斑的混混,和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人们会更相信谁?
再说了,他一个半大少年,哪儿来的这种管制物品?
警方分别审问三名嫌疑犯,持枪入室抢劫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问他枪哪儿来的,答曰:“那小子强塞给我的。”又问他:“人孩子为什么给你?”嫌疑犯回答说:“他想陷害我。”问他:“为什么陷害你?”嫌疑犯绕糊涂了,答道:“我哪知道,他家里不是**?”
审问的警官冷哼一声,笔录往桌上一摔,“人家里老实本分,做生意的,**,我看你们才是**!”
受害者的档案已经查过了,往上数三代,赵远阳家里都是老实人,更别说他家里亲近一点的亲人全都去世了。档案上写得清清楚楚,这孩子的母亲在四个月前病逝,父亲第二天不知所踪,再往前数半年,孩子的外公也去世了。
当年,在外公死后,律师宣读了一份遗嘱,赵远阳便继承了外公留下的巨额财产。遗产里有一栋位于伦敦的房产,房子不算值钱,值钱的是他多年来的收藏品——赵远阳的外公是个收藏家,也是工业家,毕业于麻省理工的电力工程系,他一生当中都和机械工程打交道,有过非常不得了的经历和成就。但是晚年时候,迷恋上了收藏艺术品,收藏名画、雕塑、铜像、文物等等。
赵远阳得到了一把钥匙,继承了这些收藏品,但当时的他,还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也没人跟他说价值几何。
直到很后来了,他才知道那些玩意儿有多么值钱。也知道有多少人惦记这些东西,之所以这么多年钥匙都安稳地保存在他这里,完全是因为霍戎保护着他,也保护着这些珍贵的遗产。
早年的时候,赵母执意要嫁给穷小子,外公不同意,于是父女决裂,赵母便跟着赵父漂洋过海,回到禹海开始打拼。父女决裂后,十几年没见过面,但赵远阳的外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只有赵远阳一个外孙,察觉自己时日不多,便把外孙接到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