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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缓缓开了,肖叔慢慢把车开进去,震惊地看着面前一片灿烂辉煌的花海,心里忍不住咋舌,这么大一个葵园,这得多少钱?
远阳少爷的朋友是把这里买下来了?!
他前些日子还看到这个葵园在宣传,说九月底开放,怎么转眼就变成人家的私产的?
霍戎在葵园外面一圈移植了许多高大的树木。小树林面积广,所以从外面看的时候,是看不见里面什么风光的。而且因为霍戎住这里,所以葵园的保全安排更是离谱,晚上的时候,得有三十个人守夜、巡逻。
但是平时,赵远阳是看不见几个人的。
这里就像他和戎哥两个人的田园。
肖叔的车开进来,停放在外面,熄了火。他看见赵远阳和一个男人从白色的房子里面出来。
以前的时候,赵远阳每次出去玩都是他在接送,所以赵远阳的那些个朋友,肖叔几乎全都见过的。
但是这一个,他却不认识——从没见过。
赵远阳从肖叔手里接过钥匙,“我朋友魏海肖叔你认识吧?”
“认识,认识。”魏家四公子谁不认识呢?这可是远阳少爷最好的哥们儿,但是他的眼睛却忍不住瞥向赵远阳旁边的男人——远阳少爷认识的朋友,一般都是他的同龄人,要么就是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可是眼前这个
“我跟他说好了,你明天直接去魏家工作,待遇只会比我这里更好、不会更差。”
“不是这个哎,我怕周先生他”肖叔之前接到电话时,答应得爽快,可是现在又有点发愁,怕周淳对付他。
赵远阳微微一笑,“放心吧,周淳不敢找你麻烦的。”
听到这个保证,肖叔才算放心,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在赵家做了十年的司机,也算是看着赵远阳长大的,可是有些事他没法管。
他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又道:“对了,远阳少爷,这几天我听周先生打电话,他生意上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那可是你父母的生意,不能让他这么败。”
赵远阳点头道:“我心里有数的。”
上辈子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出,是霍戎干的。但戎哥知道那是他父母创建的公司,没做太过分,只是让周淳忙得不可开交罢了。再后来,周淳似乎发现了有谁在搞鬼,又联想到了霍戎身上——他觉得那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并且对自己有敌意,所以让赵远阳去试探。
他让赵远阳去找霍戎,并且对他说:“远阳!他这是想要偷你的家产啊!”
于是赵远阳听信了他的话,找到霍戎,霍戎这才收手,对他说:“阳阳,你别怪我,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那个周淳,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当时一心信任周淳,周淳是他的长辈,他父母都忙于事业的时候,周叔叔却非常关心他。
还能有什么原因?赵远阳不相信霍戎的话,觉得事实肯定像周叔叔说的那样,霍戎想偷他的家产,不仅手段下作,竟然还搞挑拨离间这一套。
但是吧,他又是个不争气的,哪怕他内心认定霍戎意图不轨,仍旧没法忽视戎哥对他的好。
直到后来,周淳跟他说:“远阳!那个姓霍的他是个恶心的**!你知道**是什么吧?他对你那么好,你说他想干什么?”
霍戎想干什么?
赵远阳忍不住抬头看他,戎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那种心思的?但可以断定的是,现在的戎哥,还把自己当成故人的孙子,把他当孩子看待。
上辈子,他一直认为霍戎是个无坚不摧的人,他跟霍戎大吵一架后,说了重话,霍戎就走了,再也不要他了。
碍着脸面,赵远阳心想你有尊严,那我也有!所以他一次次地想着要不要去道歉,一次次地打消念头。
此后,他们便多年未见,赵远阳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别人看他潇洒自在,不知天高地厚,其实他是可怜的,身边全是阴奉阳违的。
直到赵远阳死,他才发现他认识的戎哥已经变了一个人,完全是个陌生人了,那么无坚不摧的一个人,竟然会痛苦。
哪怕他没掉一滴眼泪,赵远阳也能触碰到的痛苦。
他前所未有的软弱的一面让赵远阳意识到,霍戎也是个普通人。
注意到他眼里流露出的伤感,那么沉重的悲伤和苦闷,还有浓烈的愧疚,对着自己?霍戎不知所措起来,“阳阳你怎么了?”
“我”赵远阳张了张嘴,别过脸去,颊边的那颗痣如同眼泪般,“我想起我爸妈了,哥我妈死后,我爸就失踪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下,哪怕是尸体也好”
第68章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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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个远房亲戚;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男人便提出要抚养他;但赵远阳才不乐意和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男人住在一起。
他并不把男人当成家人;可霍戎却对他非常有耐心,从不会生气,无论他做什么都不生气,每天都来接他放学。他却总是提前一步翘课;去周叔叔家住。
男人来周淳家里接他,赵远阳从来都不肯听,要他走。
要说世界上还有人无条件地对他好,就只有霍戎了。可惜的是,直到死他才明白这点。当初的他,因为周淳的挑拨;对霍戎说了非常过分的话,他说话不经大脑;说完才知道后悔;可他爱脸面;绷着不肯道歉,还把人推得远远儿的。
后来他又想去找他,霍戎对他的那些好,他全都记得,他不是没良心的,可他就是没法接受;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应该喜欢女人的。后来他又听说;霍戎似乎有人了;他便逐渐放弃了,现在想来,究竟是谁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赵远阳认真地思考,是他的过错,也是霍戎的自尊心使然,他虽然毫无底线地对自己好,但自己的重话,或许真的让他失望了。
而周淳,才是离间他们的罪魁祸首。
他本该好好和他的哥哥相处,他不会知晓霍戎对他有那种感情,更不会对他说那么过分的话。
想到周淳拽着他跳海前说的那些话,赵远阳额头浮出汗珠,咬着牙关,司机从后视镜里发现后座的学生仔似乎在发抖,拳头都握紧,指骨也发白,像是一锅沸腾的中药,褐色的苦味溢出来,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深仇大恨。
但是比仇恨更深、弥漫得更浓的,是他的愧疚。
出租车到达目的地,赵远阳付了钱下车,输入密码打开了门。
家里的别墅是十年前买的了,在禹海最好的地段上,承载了赵远阳非常多的回忆。前段时间,每天都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来他家里对他示好,给他送这样那样的礼物,明里暗里都是想要他监护权的意思。赵远阳不堪其扰,周淳便适时提出:“到周叔叔家来住!正好躲个清静,你曹阿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他不太喜欢周家兄妹,可谁能忍得了一群豺狼般的亲戚日日夜夜敲门骚扰?他一同意,周淳就让人来帮他收拾,把他家值钱的物件全卷走了,赵远阳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看见周阿姨脖子上戴着他妈妈的项链,便问了一句,曹阿姨眼神闪烁地回答说:“我看你妈妈戴过,觉得好看,就去订做了一个一样的。”
听见这样的回答,他也没起疑,现在想想,他还真是蠢,蠢得无可救药。
而这种事还不胜枚举,倘若他多多留心,就会发现不对劲的。
明明戎哥跟他说过许多次,周家人不可信、不可信,他就是不肯相信,觉得自己眼睛看见的,比他的话可信多了。
他爸妈都走后,家里佣人、司机,不是被解雇了,就是被周家占为己有了。他们家的司机肖叔,现在每天接送周淳上下班,还要去接送在外面和同学聚会的周思思,以及出去社交、跟闺蜜打牌的曹小慧,可以说是专为周家服务了。
结果车是他赵家买的车,这聘请司机这笔钱,也一直是他这个半大孩子在出。
进了家门后,赵远阳第一件事就是换掉密码,他信任周淳,连家里密码都告诉了他,最后把他家里搬空了不说,周思思还直接带了人来他家别墅里开趴!逢人就说,这是她家别墅。
他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一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灰尘。里头空荡荡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冰箱也是空的,赵远阳打电话点了个外卖,从橱柜里翻出两盒奥利奥出来,垫着肚皮。
上午只考一门,放得早,下午却要连考两门数学和英语。
他躺在熟悉的旧床上,半阖上眼,脑子里想到了旧事,心里掰算着时间。再过一周,男人就会出现,他会像上辈子那样,拿走自己的监护权,但自己却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识人不清了。
赵远阳没调闹铃,他睡过头了。
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四点了,现在去考试也迟了。
这样正好,他不想顺着周淳的意思来,周淳想用这种方式养坏他,前世让他如意了,这辈子断然是不可能了。
他没去考试,周淳便在学校扑了个空,他满肚子的火,想把赵远阳抓起来打一顿。可忍气吞声那么多年了,犯不着这个关头忍不住。
一听周淳要去找赵远阳,周思思立刻不满地大声反对:“爸,他跟你闹这么大脾气,还打了你!你怎么还得求着他啊!要我说,咱们就别管这个白眼狼了,养不熟!”
“思思,爸爸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哪怕是装也得装像点,他脾气大,你顺着他的意思来他就觉得没劲儿,不会跟你斗了。”周淳在生意场上摸爬打滚多年,这种小孩子家家的心思他是摸得透透的,信手拈来般地传授女儿。但是今天的赵远阳,着实让他摸不透了。
“可是他居然打你!他算哪根葱!他凭什么打你啊,你对他那么好!他爸妈死了你还让他来咱们家住。”她不高兴地发脾气,连前面开车的司机肖叔都不禁望了望后视镜,心说这对父女可真够极品的,算计着人家的遗产,嘴脸还这么难看,人打你怎么了?他平日里在车上,不知听了多少坏话去。这周家人啊,是两面三刀的典范。昨天周太太跟闺蜜打电话,还说什么“要不是看在他那点遗产的份上,谁乐意惯着他啊!”
还有这周家小公主,上次周思思跟女同学闹了矛盾,找了校外的人要收拾她,远阳少爷看见了,不计前嫌地救了她,但周思思觉得叫赵远阳看见了自己狼狈的一面,很没面,反倒四处跟朋友抹黑他。
“他爸妈都不在了,我爸爸把他接回家,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给他的零花钱比我多几倍,还为了他骂我。结果呢,他嫌零花钱少、嫌房间小、饭菜难吃、嫌这嫌那,明明是个男孩子,比我还娇气!”她藏起他们一家对赵远阳的龌龊心思来,认为自己的爸爸对他那么好了,他理应付报酬。
周淳要去找赵远阳,还要给赵远阳低声下气地道歉,哄他回来,周思思是一万个不乐意。可她不乐意也没辙,周淳很多事也不瞒她,她知道赵远阳身上有大笔的遗产,还有公司绝对控股的股份,这些股份,他们周家是必须要拿到手的。
她爸爸当年和赵远阳父亲一同创办了公司,到头来,还不是个小股东?她非常不甘心,周家虽然有钱,可算不上大富,比起赵家来差的远多了,赵家请得起司机佣人,他们家却只能请一个做饭打扫的阿姨,凭什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