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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穿过赵远阳的腰,牵着缰绳。
赵远阳感觉后背贴了块烙铁,烫得他浑身难受。
他的脚尖挨着戎哥的鳄鱼皮马靴,不敢使劲。
马鞍不够宽,赵远阳感觉到自己屁股那里贴着个什么东西,也烫,火烧似的烫,叫他想撂担子了。
他僵硬得如同凝固在戎哥的掌心般,像个木雕。
霍戎还以为他是紧张,轻笑,“别紧张。”他轻轻用小腿勾了下马腹,闪电慢吞吞地挪动脚步,开始慢步向前。
“闪电很听话吧?”他说话时热气吹在赵远阳耳廓,“阳阳,你要克服恐惧知道吗,上次是意外。”
赵远阳僵硬地点了下头,“我不害怕马。”
霍戎当他是逞强,绷成这样了还说不害怕呢。
赵远阳虽然紧张,但是也有认真在学习,学习他握缰绳的手法,学习他身体的律动。忽略那自然而然揽着他腰的手臂,微凉的秋风一吹,向日葵花田全部波浪似的朝着一个方向晃,金色的香气扑鼻而来。
霍戎声音不大地给他讲解着要点,单手持四缰,另一只手则牢牢护着赵远阳。
他轻轻驱使着马,在花田旁的草地上踱步。
“持缰的时候,不能死勒,你要跟着马头颈的动作来运动,手的动作要与马嘴的动作相协调。”
“来,你试试。”他把四根缰绳全部交给赵远阳。
赵远阳轻轻握住,霍戎的大手就在他手旁边,谨防他出错。
“手腕保持柔软,”他捏住赵远阳的肩膀,声音就在他耳边,低沉的,专注的,“肩膀和肘用力,用巧劲,手腕别这么紧。”
他说着,握住赵远阳的手腕,“放松放松”
可赵远阳就是放松不下来。
他的教学持续了好一会儿,这才进行下一步,“起快步的时候我们身体要跟着马的步伐”说到这里,赵远阳明显感觉不一样了,马的脚步加快,很陡,霍戎一下抱着他的腰,在马背上直接起立,赵远阳猛地用力踩在戎哥脚上,他的腰被人死死揽着,揽着他一秒后又重新坐回去。
“就像这样,闪电运步中间有个腾空期,要微微起来一点。”
“现在上升到快步了,我们得这样。”他身体前倾,压住赵远阳,那股从后背而来的压迫气息叫赵远阳喘不过气,听不清戎哥在说些什么了。
“和马靠得更近,和它的运步相协调。”
赵远阳下意识地挪动了下屁股,霍戎身体一前倾,就好像顶着他屁股似的。
他一动,霍戎立马掐住他的腰,“阳阳。”
那手掌几乎落在他的臀旁,“屁股别动,这时是动肩膀,腰别软。”大约是运动的原因,赵远阳身上流了许多汗,脸颊上也密布着汗,因为戴着手套,他不时用手肘去擦。而霍戎的胸膛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汗味交杂,那股男性气息环绕他全身,靠那么近不说,手还乱摸!
这下赵远阳终于忍不住了,“哥,停会儿,我累了,想休息。”
他微微回头,侧脸在夕阳下呈现出美好的少年轮廓。
霍戎勒住缰绳,慢慢停下马,“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先下马,赵远阳后下,差不多是霍戎抱着他下马的。
一从马上下来,赵远阳就觉得终于能呼吸了,黄昏的暮色照在黑色的马匹身上,那皮毛泛着橘色的光。而霍戎,整个人也镀上金边,人高腿长,眉毛很浓,鼻梁挺直。
眼睛和发丝都透着金色,这会儿,他倒真的像是一个混血了。
赵远阳转身,摘掉手套,“我去洗澡了。”
他觉得全身都粘腻,尤其屁股和背,是重灾区。屁股在马鞍上坐得全是汗,背那样紧密地贴着戎哥的胸膛,也淌了好多汗。大腿内侧热热的,进了房间,赵远阳脱掉马裤,才看见大腿那里红了一大片。
骑马的时候还没察觉,因为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戎哥转移了。
这一次洗澡,花费比平常要多的时间,他虽然不乏运动,但是和戎哥那种不一样,赵远阳的运动,就是跑跑步,打打网球什么的,细皮嫩肉。
洗完后,他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后才从浴室出来。
赵远阳捡起地上脱掉的马术服,推开衣帽间的门。
一个半裸的背影猝不及防地冲击了赵远阳的眼睛,他吓得瞪大眼,忘记移开目光。汗湿的发,健硕的背肌,还有脱了一半的裤子,露出很深的股沟来,他全身上下肤色都深,独独屁股那块,白了几个色号,荷尔蒙气息爆棚。
他怎么也没想到,霍戎就在里面。
赵远阳愣了秒后,立刻退出,“砰”地拉上门,猛吸口气,企图摆脱脑子里那副画面。
“阳阳?”衣帽间里传来窸窣的换衣服的声音,接着霍戎打开门,看见赵远阳背对着自己。
赵远阳余光一扫,似乎戎哥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心里一松,正打算跟戎哥道歉,他话还没说出口呢,反倒是霍戎先给他说了对不起,“阳阳,哥不是故意的。”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阳阳看见自己在换衣服情绪这么激动?而且骑马的时候,赵远阳反应也很奇怪。
不像是怕马,像是怕自己
“是我的错,”赵远阳心乱如麻,说:“哥,我想睡会儿觉。”
霍戎说:“吃完睡还是醒了再吃东西?不饿吗?”
他的这种体贴仿佛与生俱来,没人能抗拒。
“我先睡会儿吧。”赵远阳才不管肚子是不是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他现在不能面对霍戎。
霍戎应了一声,给他关上门。
门的隔音对他来说恍若没有,他听见赵远阳跳上床的声音,床垫内部的弹簧发出老大声响。
还听见他像是蒙进被子里般,啊啊乱叫。
赵远阳啊地乱叫了几声,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霍戎怎么那么性感,那么性感做什么不好做基佬!
明明是他看见了戎哥的裸体,结果他比戎哥还激动!就好像被糟蹋的是他自己一样!
那马鞍宽度不太合适,他和戎哥要是两个都坐上去,上半身、包括臀胯,势必会紧紧贴在一起。
赵远阳觉得这已经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了,太犯规了。
霍戎看他久久不动,又唤了句:“我教你你就会了,别怕。”
赵远阳眉头都皱起来,他不是怕马,他是怕霍戎。
“阳阳,过来。”
霍戎是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哪怕他对赵远阳态度、语气都很软,那里面依旧含着让赵远阳不能反抗的东西。
赵远阳手指烦躁地抓挠裤缝,黑色的马裤一衬,手腕手指都仿佛在发光。
他没了办法,认命地走向霍戎。
霍戎准备给他戴上手套,赵远阳不习惯,手一缩,顿了顿说:“哥你为什么不戴手套,就我戴?”
“我手糙。”他解释,“来,手给我。”
赵远阳重新伸出手,如霍戎所言,他手糙,不仅糙,颜色还深,深麦色的手掌捏着他的手心,慢慢把小羊皮的手套给他戴上去。
那又糙又热的指腹擦过赵远阳的肌肤,让他心生退意。
什么骑马,简直就是在占他便宜!
可赵远阳知道,戎哥坚决没那个意思,都怪他自己想歪。
给他戴完手套,霍戎又开始摸他,检查他身上装备都牢靠没。赵远阳一句话不说,绷着身体、也不反抗。
熬到上马,才是噩梦开始。
赵远阳踩着马镫,霍戎怕他摔,或者说是给他安全感,手掌轻轻扶着他的腰,在赵远阳跨坐上去那一刻,霍戎也翻身上马。
他的胸膛热热地紧贴着赵远阳的后背,肉贴肉,他的大腿和赵远阳的并着,他的脚踏着马镫,赵远阳的脚没地儿放了,霍戎就说:“踩我脚上。”
他的手穿过赵远阳的腰,牵着缰绳。
赵远阳感觉后背贴了块烙铁,烫得他浑身难受。
他的脚尖挨着戎哥的鳄鱼皮马靴,不敢使劲。
马鞍不够宽,赵远阳感觉到自己屁股那里贴着个什么东西,也烫,火烧似的烫,叫他想撂担子了。
他僵硬得如同凝固在戎哥的掌心般,像个木雕。
霍戎还以为他是紧张,轻笑,“别紧张。”他轻轻用小腿勾了下马腹,闪电慢吞吞地挪动脚步,开始慢步向前。
“闪电很听话吧?”他说话时热气吹在赵远阳耳廓,“阳阳,你要克服恐惧知道吗,上次是意外。”
赵远阳僵硬地点了下头,“我不害怕马。”
霍戎当他是逞强,绷成这样了还说不害怕呢。
赵远阳虽然紧张,但是也有认真在学习,学习他握缰绳的手法,学习他身体的律动。忽略那自然而然揽着他腰的手臂,微凉的秋风一吹,向日葵花田全部波浪似的朝着一个方向晃,金色的香气扑鼻而来。
第96章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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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戎道:“阳阳晚安。”
门关上;赵远阳半死不活地松了口气。他翻开物理书,空白的地方到处都是自己胡乱涂的戎哥的名字,密密麻麻;和小姑娘犯了相思病似的。要是让他给发现了赵远阳不敢想象后果,他深吸口气;好险好险。
他顺着目录翻到了刚刚戎哥说的公式,最后顺利地把题解了。
霍戎回到房间,谈了半小时的越洋电话;在看见赵远阳灯灭了后,他才关灯。四下阖静;漆黑的房间里;霍戎恍若夜能视物般;把手帕打开,搁在床头柜。
他后脑勺陷进绵软的枕头,桂花香气混合着空气里的葵花味弥漫开来,萦绕鼻息。
“桂花过了季节,就不好闻了。你回去把它放床头;等他蔫了就丢了吧;以后我再送你更好的。”
少年清朗的嗓音混淆着随风潜入夜的桂花香;也潜入他的睡眠,叫他梦里也是甜的。
在第二天上课时;物理老师专门提出了表扬;“昨天这道题;是我没有讲过的内容,有的同学很聪明,留着不做,知道我不会说什么。班上有几位同学解了出来,很好,看来你们已经预习过整本书,那我请个同学来说说他解题的思路,赵远阳同学。”
全班同学齐刷刷扭头看向后门。
因为他长得高,加上刚开学时的成绩不理想,赵远阳的位置被排在在班级的最后面,而且余显觉得后门位置方便他随时监督,就把他调到了这里。
物理老师一点名,赵远阳便站了起来,手上快速地翻书,游刃有余地照着书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虽然这个内容是还没讲到的,但是这题在领悟公式和原理后,是非常简单的。
等他洋洋洒洒念完,物理老师笑道:“答得非常好,坐下。”
“学习委员给他加五分。”
周思思看了眼老师,又回头看了眼那个陌生的赵远阳,邪了门了!他居然能回答得上这么复杂的问题?他竟然还预习了课本?!周思思垂下眼,不甘地在操行本上给他加了五分。
她写字时用力,红色的笔迹浸透到了下一页的纸上。
同桌张凝低声问她,“思思,你不是说他学习不好,他怎么回答上了?”
“我哪知道?没准他问了人。”周思思心烦意乱,眼珠一转道:“我跟你说的,你别出去乱说啊,虽然他走后门,但哎。”
张凝紧闭着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