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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空都是书上能找到的知识,非常简单,他一会儿就写完了。
但赵远阳却对着课本发愁——他的书上写满了霍戎的名字,还有他的简笔画,这些东西坚决不能让戎哥看见!
脑子一转,他问道:“喂,孔三思,你知道上哪儿领书吗?”
“书?”他看着赵远阳的课桌,“你这不是有书?发漏了?”
“我想再买一套放家里,每天背回去太重了。”
“哦哦,那你明天去吧,就在西教学楼三楼的图书室,一套书起码好几百吧”他咔嚓咬了口薯片,他的同桌胡小全问赵远阳:“刚刚送你那个,是你哥啊?”
赵远阳嗯了一声。
胡小全瞅着他:“怎么不像啊?”
赵远阳避重就轻道:“他比我帅。”
还没上课,班上不少同学没吃饭,教室里五味杂陈的,什么味儿都有,赵远阳打开后门通风。
老余进了教室,又出去了,教室一下又多出了说话的声儿。
“思思,你这什么巧克力啊,真好吃!”
“我一个阿姨刚从美国回来,给我带的,你喜欢吃就好。”她笑眯了眼。
张凝吃的嘴巴一圈都黑乎乎的,桌上摊开着一本可爱淘的狼的诱惑,前面坐的谭梦佳趴她桌上看,“张凝张凝,你觉不觉得赵远阳就像英奇?像男主。”
张凝点头,“是啊是啊,我今天还在书店看见他和他哥”
一旁的周思思突然道:“那不是他哥。”
张凝和谭梦佳都扭头看她,周思思眼里含着嘲讽,“他是独生子女,那是他在社会上认的哥,不学好。”
谭梦佳吐了下舌头,扭头回去了,张凝尴尬地笑了两声,想到了昨天下午的事。
晚自习不上课,余显拿给他们做作业,赵远阳补完了历史,埋头开始写作文。
他从没写过作文,一筹莫展,翻开作文书找到一篇类似的,第一句引子就是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
如果我是柳永,那么我
赵远阳看了第一句,就气馁地阖上了作文书,字他倒是认识,但就是不懂。
他只能问孔三思:“你作文写的什么?”
孔三思把本子给他看:“如果我是比尔盖茨。”
赵远阳看完了,想了想,低头也写下几个字。
孔三思探头一看,嘴角抽了抽,赵远阳的作文题目居然是:如果我是穷人。
直到放学,赵远阳的作文也没写完,孔三思说:“明天第四节课才是语文呢,到时候写完再交也是一样的。”
他住校,住校生和通校生不一样,赵远阳放学回家了,他们通校生得上晚自习直到九点半才放。
霍戎照例在校门外等他,见他第一句就是:“阳阳读书辛苦了,饿不饿?”
赵远阳把剩下的那个苹果给他,“不饿,我把你给我的水果全吃光了。”
两人默契地对情书的事缄口不言。
他想到了上辈子,他三天两头换一个女朋友,戎哥不高兴,说他他不听,两人去超市,他还当着霍戎的面买了避孕套——其实他根本就是想气他。
今天他应该当着戎哥的面丢掉情书的才对,可是那一瞬间,他又希望最好戎哥能误会。
尽管赵远阳的的确确对小女生没什么兴趣。
在车上,霍戎问他:“学习累吗?想不想换个学校?”
他看着赵远阳做那么多作业,不禁觉得心疼。尤其那孩子似乎基础不好,埋头苦学、问他问题的模样,就更叫他心疼了,想让他换到轻松一点的学校去。
他打听过了,这个禹海一中,是整个禹海市升学率最好的高中,而赵远阳就读的一班,又是整个年级最好的、同时也是学习进度最快、学习任务最重的班级。
赵远阳听了他的话,有刹那的松动,可是转念就放弃了,周淳千方百计把他送到这个班级,就是希望他放弃、自甘堕落。
那他为什么不能逆流而上呢?
他拒绝了霍戎的提议。
尽管这并非他一向的作风,可赵远阳不想像上辈子那样。
他现在就想乖乖的,让戎哥少替他操心。
静默的车厢里弥漫着尴尬的氛围,车窗外风景不断流逝,周思思心中懊恼,随着离车站越来越近,她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想补救,想告诉她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可她怎么辩解?
车子开到车站,张凝下了车,周思思要下车帮她拿行李,张凝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今天谢谢你了思思。”
“啊,你不用谢我,”周思思有些勉强地笑,“我一个阿姨刚从国外回来,她给我带了点巧克力回来,明天回校我给你带点。”
第99章 10.22()
百分之六十订阅率可看,或者等几天看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三十八分的作文;他给改成五十八分了;还想拿给戎哥看?戎哥又不是四海那种瞎子;自己什么水平;戎哥还能不清楚?
这五十八分也太假了。
赵远阳把手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他不是那种一点就通的人;但霍戎耐心很足,赵远阳听不懂没关系;他可以重复第二遍、第三遍;要是赵远阳觉得烦了;那他就停下。等到霍戎讲完错题;已经要十一点了,他走出赵远阳房间前却停了下来;意有所指般地说了句:“别聊太晚;阳阳晚安。”
赵远阳抬头看他;戎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迟疑了下;“好。”
等霍戎出去;赵远阳立刻迫不及待地给魏海拨了过去。
“四海,怎么样了?”
“你写完作业了?”
“写完了;”赵远阳躺在床上,索性关了灯;声音低低地在黑暗里响起;“别卖关子了;快说。”
“你那周叔叔不是请洋佬做大保健吗?周淳一个房间;洋佬房间也在隔壁,洋佬的助理也叫了一个我不是让人盯着的吗?结果警察还没来的时候,洋佬和他助理房间里的小姐就出来了。”
魏海拇指擦着打火机,若有所思道:“这事儿有蹊跷啊,警察赶来后,周淳被抓了个正着,结果洋佬和他助理都没事儿,就好像”
“就好像提前知道你报警了一样?”
“对,太他妈巧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目的也达到了。”
“跟我说说具体的。”赵远阳靠在床头,两条长腿交叠。
“扫黄大队前脚到,周淳老婆后脚就到了,你不知道啊喂,周淳吓软了,前一秒还在跟警察辩解说什么警察同志都是误会,这是我老婆后一秒他老婆就冲了进来、一巴掌就招呼上来了,说:姓周的你给老娘看清楚谁是你老婆哈哈哈哈哈”
魏海兴致盎然,“简直神助攻,他老婆转头就对扫黄队长说: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才是他老婆,他背着我嫖娼!”
赵远阳也哈哈大笑,几乎可以想象出曹小慧的语气。
“那小姐也吓坏了,哭着说自己不是卖淫,说自己被强奸了。”
“周淳当然得反驳啊,就大声说自己给了钱的,是嫖不是强。”
“巧的是,扫黄大队正好叫了记者,记者就给录下来了,周淳他老婆边哭边打他,周淳不敢吭声,窝囊地蒙着脸,怕被镜头拍下来。”
“现在人已经进局子了,不过吧,就是罚个款拘留几天的事儿,但他这下名声估计也得臭了改明儿我再让人去街上发小报,彻底搞臭他,让他不敢出门,远阳,解气了不?”
魏海点了支烟,赵远阳听见他鼻腔出气的声音,烟雾呲呲地吐在听筒上。
“解气,不过还是太便宜他了”
这时,衣帽间的门“笃笃”地被敲响,是霍戎的声音,“阳阳,该睡了,十二点了。”
赵远阳立刻不敢说话了,过了两秒,才大声道:“我睡啦,哥晚安。”
电话那头的魏海啧了声,“你这个哥哥管得可真够严的。”
“他是关心我,我不跟你多说了四海,我得睡了。”赵远阳声音放低,闷闷的,“明天见面再说。”
魏海郁闷地深吸了口烟。
这几个月里,赵远阳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和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变身好学生了不说,还让自己不要惹魏庭均。
没过几天,禹海市某五星级酒店有老板嫖娼的事火速见了报,该报刊是禹海市当地销量前三的报社,人们茶余饭后,都喜欢拿这样的新闻来当谈资,议论这位大老板的身份——照片里周淳的脸被打了码,不过根据报纸上的信息,有心人还是能认出是谁。
为了不影响周思思的学习,曹小慧并没有告诉女儿发生了什么。
她那天晚上原本正在看电视剧,结果突然接到电话说周淳在外头招妓,她当然是不相信的,可当她拨打周淳电话时,那关机的电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火急火燎地冲出家门,快早上时才回家。
而周思思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才看见妈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见一向精致的母亲妆花了,眼睛红肿,两条睫毛膏花掉的黑色泪痕触目惊心。
周思思无措地问她怎么了,曹小慧却缄口不言,满脸憔悴道:“思思,今天妈妈不舒服,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吧。”
这些种种不寻常,还是让周思思察觉到了不对劲。
又过了三天,曹小慧口中在出差的周淳才回家。
这三天里,周淳过得非常不好,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天了。
按照规定,警方不能对他逼供,不能对他用刑,而周淳一开始不肯承认,进了局子,戴了手铐后就什么都招了。
这还不算完,这群警察,用了另一种不人道的方式来折磨他,一遍遍地逼他回忆,“你们几点开的房?进去后都做了什么?她洗澡洗了几分钟?你花了多久硬的?怎么进去的?”
一遍遍地问他细节,他一遍遍地回忆,回忆到最后周淳简直要吐了,连连发誓:“警察同志,你们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你们再问下去,我对女人都要没兴趣了!”
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周思思发觉,父母之间的氛围变得非同寻常起来,似乎是在冷战,半夜里,她还隐约听见他们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这件事,她根本没法认真学习,原本她成绩就没多好,这上课一开小差,就下降得更厉害了。
回到家,她翻到老师留作业的那页练习册,才惊觉自己竟然一道题都不会。
她不会做,就没法交作业,没法交作业,老师就会找她这个学习委员谈话。
翌日,周思思起得很早,一个人去了学校,她到教室的时候,班上还一个人都没有。
她知道班上有些住校生,他们不背书包回寝室,也不在寝室做作业,他们会在晚自习做完作业,并且放进抽屉里,第二天再交。
她的同桌张凝,就有这个习惯,她不止一次看见张凝到了教室后,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作业上交。
但出于谨慎,周思思没有独独拿张凝的作业抄,而是从前面的谭梦佳抽屉里翻出了几本练习册,低头飞快地抄了起来。
她到教室的时间实在早,学校也才刚刚开门,等班上人多了起来,她的作业也全部抄完了。
有同学问她:“学习委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她眼神闪烁:“最近学的内容有点难,我就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