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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田总!”
其中一个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田远桥,只见他已经是神色委顿、脸色苍白,口角边犹有血迹。
“小子大胆!”
另外一个保镖步伐突入,如狼似虎、面色凶戾,直扑放缓坐骑的苏子语而来,显然第一反应就是要为主子报仇。
然而没等他靠到近前,却见骑在枣红马背上的苏子语忽地挽动方天画戟,单手斜提在身侧,隐隐作势待发,凌厉目光直视而来!
气势这种东西,说起来好像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苏子语刚刚结束一轮冲杀,先扫田远桥,后平假马阵,正是气势节节升腾的时候,这个架势摆开,哪怕只是停在原地,也有凌厉杀气排山倒海而来,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练武之人,向来血气旺盛,行事作风果决,但拳法到了深处,对无形气机的感应也极之微妙。
这冲上前来的保镖眼看苏子语持戟策马矗立前方,脑中不由自主就闪过刚才如晴天霹雳般的冲杀一幕,仿佛感觉下一刻就要被斩杀当场,胆气不知不觉已经泄了大半,竟然被一个眼神看得身形停滞,呆在原地,不敢上前,脸色红白不定,尴尬无比。
“陈虎,回来!”
后面的田远桥甩开搀着自己的保镖,一声呵斥,总算是给了他一个下台阶,狠狠瞪了苏子语一眼转身回走,只是心里到底有几分凶狠几分庆幸,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双方毕竟只是比试,众目睽睽之下,苏子语不可能真下杀手,再加上田远桥功夫不错、身体强健,底子够扎实,又有明光铠的防护,刚才被扫飞落马只是看起来厉害,其实受伤并不重。
不过短短刹那交锋,已经足够田远桥知道自己和苏子语的差距,方天画戟他也试过,势大力沉的凶兵,用起来也要笨重许多,能够被舞得势如闪电,这其中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此人不可力敌!
田远桥知道哪怕加上两个保镖,现在也奈何不了苏子语,所以只是远远站着冷笑一声:“苏子语,你不错!”
话一说完,这位马术冠军、豪门贵子随手解下变形的明光铠,竟然连爱马爪黄飞电都不顾,带着保镖直接离去。
这样的行事手段,堪称果决。
苏子语凝视对方离开的背影,过了片刻也转身下马,牵着枣红马慢慢走向场边。
站在围栏外的郑国兴和舒宁欣喜无比迎上来,才惊骇察觉这匹精心饲养的骏马已经全身大汗淋漓,口鼻之间喘着粗气,呼哧作响焦躁不安,分明已经脱力了!
片刻之前还好好的,前后不过一个冲锋,居然把这头大马跑成这样,可见苏子语重戟冲杀的狂暴之处。
不用马场经理支使,几个马工已经乐颠颠跑过来从苏子语手里牵过枣红马,至于那柄方天画戟,则要两三个人才能扛得动,而且还呲牙咧嘴,让见到的人更加惊骇苏子语的恐怖,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能把这种凶器舞动如风。
马场里这些人现在看苏子语的眼神就像看天神一样,充满恭敬畏惧,虽然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但刚才持戟冲锋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
这种气势本事,放在古代也是万中无一的猛将。
苏子语伸出手掌轻轻抚摸枣红马汗湿的脖颈,安抚着这位“战友”,心里略有些遗憾,还是差了些。
无怪乎古代讲究猛将配名驹。
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温侯作为三国第一猛将,重盔重戟,冲锋起来何等威势,普通的马根本承受不住,也只有赤兔这种名传千古的一等一名马,才能配得上吕布这样的一等一猛将。
苏子语刚才一轮冲杀,除了直接扫飞的田远桥,其他都是轻飘飘不知反抗的假马假人,冲击的力量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就已经把枣红马137累成这样,换成马厩里其他的马,只会更加不堪。
“这是一匹好马。”苏子语拍拍马背,夸赞了一声。
枣红马好像听懂了他的夸奖,也轻嘶回应,跟着驯马师回去了。
“也只有苏先生这样的大英雄,才能选中好马,佩服佩服!”
马场经理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如果不是苏子语选中了枣红马,他们恐怕还未必知道这匹不起眼的大马有这种潜力。
刚才的马战虽然眨眼就结束,但全场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这一幕,枣红马的身价显然即将飞涨,估计会所股东做梦都要笑醒,他那份功劳自然也少不了。
“你喜欢这匹马?买下来怎么样?”
舒宁站在旁边,用亮晶晶地眼神看看他。
苏子语这惊天之举,无疑让她也跟着大大扬眉吐气一番,堪称意外惊喜,这匹马哪怕身价暴涨,她也舍得出这个钱。
“不用了,跟着我也无用武之地,还是让它到赛场上去展现身手吧。”苏子语哑然失笑,摇头拒绝。
如果不是田远桥步步相逼,他也不会参与什么马战,毕竟时代不同,这样的机会恐怕很难再有了。
“我看这个田远桥行事果断,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他又忽然想到先前一幕,于是提醒道。
“田远桥为人傲气、手段狠辣,我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倒是你,算是被我连累了。”
舒宁带着几分歉意道,这一出意外,等于间接也把苏子语拉进了是非,着实非她所愿。
“不必担心。”苏子语脸色如常,吐出四个字。
在他看来,明枪暗箭、是非恩怨,都是炼心的材料而已,何惧之有?
(谢谢“俊崽”、“书友151220211628098”、“zxh1973”|“时空证明”的打赏!)
第51章 诡异的自杀()
颜面尽失的田远桥毫无半点停留心思,在保镖陈虎两人的拱卫下大步而出,直奔会所之外,门口水池廊门之前已经停好了一辆加长双r豪车。
田远桥躬身而入直接坐下,不等陈虎关上车门,面上肌肉已经扭曲脸色狰狞,如魔似鬼,一张大口牙齿咬到咯吱作响,可见心里愤恨到了极致。
对阵之中,被一戟扫落马下,虽然震伤了内脏,但他毕竟有明光铠护身,再加上功夫不俗,筋骨皮肉早就练得强横无比,吐出一口淤血,已经大大减轻伤害,并没有看起来严重。
与这点小伤比起来,更让田远桥不能接受的,却是生平难得吃了一个如此大亏。
他家世显赫,含着金钥匙出世,本就少有人敢得罪,又有练功的天赋,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从来只有自己盛气凌人、横行霸道,哪有人能忤逆打伤自己的份!
更别说像今天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成滚地葫芦,还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脸面丢尽,估计今天之内就要传遍市内的上流圈。
想到这里,田远桥简直内心火烧火燎,目光森厉,直欲噬人。
“田总……”
陈虎和另外一个保镖坐在旁边,面面相觑,哪怕熟知田远桥性情的他们也没见过这副样子,心中畏惧,却又不得不想方设法劝慰。
谁知道刚一开口,就见田远桥脊背猛然挺直,筋骨爆震好似弓弦炸裂,一只大手自上而下拍落在车厢内奢华座椅前储存美酒的小型冰柜上,青黑筋络根根凸起若爬虫满布手背,五指狠狠一抓,已经把放在座位前的冰箱外壳捏到深深凹陷进去,甚至露出里面的电子线路和支架,一阵火花噼啪乱闪。
“苏子语!我要你死!”
这话入耳,两人立刻噤若寒蝉,再不敢说半句话,原本想好的措辞也硬生生吞进肚子里,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来。
足足过了几分钟,呼吸沉重的田远桥才平复心情,虽然脸色依旧难看,却重新恢复了冷静。
陈虎看他好像怒气消散不少,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出声问:“这个苏子语不好对付,是不是要……”
“不必!”田远桥好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阴沉着脸转动眼珠思考片刻,又继续说道。“那边更重要,先解决正事。”
他自己的功夫也颇为精深,甚至保镖陈虎都不是对手,面对苏子语却是直接惨败,当然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就让他先多蹦跶几天,等大事完成,再来慢慢炮制。到时候,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田远桥语气森寒,幽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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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田远桥谋划心思,那边舒宁却忙着周旋应付各路名流。
苏子语手持方天画戟、策马冲锋的威风实在太引人注目,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收到七八张各处递来的字条,既有想要结识的豪富,又有许多名门贵妇和千金小姐,实在让他有些不胜其扰,等到晚宴结束,也就提前离开了。
剩下的合纵连横、经营关系,足够舒宁耗费大把时间了,一时恐怕也顾不上自己。
只是刚回到家里,却又接到陈冬的电话,顾明达约他明天中午吃饭表示感谢。
那天晚上在酒吧出手救了他一把,顾明达就说过要专程感谢,果然履行了诺言。只不过听陈冬转述的语气,事情好像还有些后续。
挂断电话之后,苏子语心里隐隐有几分猜测。
翌日准时赴约。
喜福会位于隐秘的永福路,一个本地人都不大知晓的位置,这栋建造于上世纪初的小洋楼是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名绅官邸、外国领事馆、私人会所,几近变迁的时代赋予其浓郁沧桑感,各式知名或不知名的藤蔓寄生植物爬满高墙,试图彻底将其与世隔绝。
会所内部陈设无一不考究,玳瑁壳镶拼而成的台灯,深蓝色丝绒墙布,深红色手工缝制的孔雀毛帘幔,就连墙上用作点缀的圆镜,都是维多利亚时期意大利原产。
在这种地方吃饭,吃得更多是情怀,菜式本身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顾明达是真的专程设宴,除了邀请陈冬和苏子语两人,包房中只有几位秀美女郎,身穿职业套装,个个巧笑嫣然、妙语连珠,样貌仪态俱佳,又分毫不显轻浮,都是一等一的妙人。哪怕全桌只有主客三人,却压根不见半分冷场。
这糖衣炮弹可谓攻势不凡,下足了本钱,苏子语不由暗呼厉害。
所谓宴无好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顾明达大费周章,恐怕不只是感谢这么简单。
是人都有软肋,而陈冬的软肋显然就是见了美女走不动路,进门就直了眼,只顾同身旁女郎聊得火热,直到苏子语再三瞪他才反应过来,望着满桌佳肴美酒脸色发苦:“顾哥,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否则这饭小弟我吃不踏实。”
顾明达闻言做个手势,几位女郎立刻轻言致歉、乖巧离席,出去时还不忘将门合拢。
包房内只剩下三人,这位豪富才叹了口气道:“我顾明达生平自负洒脱,从不迷信鬼神之说,最近却着实遇到了一些蹊跷,所以想找两位兄弟参谋参谋。”
他嘴里说找两人参谋,眼睛看得却是对面苏子语,也不待两人插话,自顾自说了下去:“上礼拜吊顶射灯塌下来的时候,全赖苏老弟出手救我一命,牢记在心。不过虽然我侥幸没事,但还是砸到了几个客人,其中有个侍应生现在还躺在icu(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苏子语和陈冬两人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