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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怕呀?!听说母妃最近已经召见过舅母几次了,每次都问你的亲事有着落没有,大有想替你作媒的意思。”司徒睿委屈地嘟了嘟嘴,然后又追问道。
“不怕,我早先就跟母亲透露过口风,只是母亲嫌人家年纪小,身份又有些配不上,所以就这么搁置了。”萧云一副蛮不在意的样子,耸肩回道。
“瞧你说的…敢情早惦记上人家了?不过不让她参加采选的事根本也不用我出手,我叫人去打听的时候,才知道她似乎连京兆尹那里的名册都没记入呢,而且便是真记入了名册,听说宫里这头也早有人在掖庭丞那里打过招呼叫给删了去。”司徒睿一副兵无用武之地的憋屈样儿。
“本来就只是让你多注意一些而已,其实我也早猜着史老太君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又送一个人进宫,毕竟贾家大姑娘已经被皇上宠幸的事,贾家人不晓得背后使了多少力,又怎可能全然不知道?不过采选要经过那么多人的手,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你刚说也有人向掖庭丞说了情?我怎不知贾家的人还有门路可以直接到掖庭丞那里的?”萧云不解地道。
“我又不是那等不经事的人,这点小事自然也去查过啦,原来她身边的那个教养嬷嬷周氏正是几年前从皇祖母宫里放出去的周姑姑,你想呀,且不说周姑姑是皇祖母身边的人,就是那些曾经在宫里当差很多年的宫女太监,哪个出了宫之后就和宫里的故人断尽旧日交情的?所以掖庭丞那里肯定是周姑姑请还在宫里的老姐妹去说了情的,由此可见得那位姑娘也是极不想进宫的呢。”司徒睿微抬起下巴,一副得瑟模样地说道。
“这样才好,好歹证明她不是个心大的,否则荣府里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怕将来大嫂会担心自家弟妹要跟她抢管家权,若因此弄得家宅不宁,倒枉费了我的这片心意。”萧云暗中注意贾迎春的事已有一年多光景,不止了解她的喜好,更是多少琢磨出了她的为人品性如何,此时对司徒睿说起她的好,语气中竟也不经意地夹杂着一丝骄傲。
“哼!你就显摆吧,我相信以后母后和母妃替我挑的姑娘一定会比她更好的。”司徒睿满心酸涩兼嫉妒地反讽一句,他才不相信像贾家那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姑娘,以前他还猜想是不是自家表哥被人下了套,可后来看看又觉得不像,因为人家虽然和临川伯府有往来,却是与萧云连熟识都谈不上。
萧云只是挑眉一笑,他才不跟小孩子计较这种无法真正比出高下的事,不过想到贾迎春既已不参加采选,只怕议亲的事也将要搬上日程了吧?他还是回去想想怎么说服他父母早日去贾家把人订下来了才是最要紧的。
深秋某日,随着被打断的庆生宴席,以及不久后也被宣召进宫的贾家众位女眷,贾迎春只是淡淡地望着半灰蒙的天空,轻声一叹:“贾家的最后荣华终是来了…。”
邢夫人随贾母等人从宫里回来后,见贾迎春难得地坐在正堂里等她,怜惜地笑道:“我们家女眷第一次被宣召进宫,去前也没说何时能回,妳合该早些回房去休息才是,怎地竟在这里等着?”
“还不是急着想确定赖大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嘛,大姐姐被皇上封为贤德妃了?”贾迎春抿抿嘴巴,无辜地解释道。
“可不是嘛,妳没看到二太太这一路上啊…那张嘴笑得都快裂开来了,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惴惴的,大姑娘进宫这么多年,怎么如今才说突然被皇上看中?算一算年纪,大姑娘也有二十岁了吧?难道她这般年纪还会比刚采选入宫的几位才人还漂亮吸引人不成?”邢夫人不解地紧皱着眉头。
“太太甭管大姐姐怎么会突然受宠的,左右都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只要守好本份就是,对了,太太手里的铺子是不是有卖木材沙石的啊?”贾迎春没有与邢夫人一起思考她的疑问,却关心起邢夫人在外的店铺经营。
贾迎春不敢说不担心他们的将来,不过那日她再细细衡量过一遍之后,却有些庆幸的是,如今他们这一房都没有犯下大错,先前皇帝还曾单独赏赐过东西给他们,虽不是明旨下赐,但已经隐隐透露了皇帝对贾赦等人还是很满意的,因此她可以大胆放心地猜测,若日后皇帝要拔除眼中钉时,他们这一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似乎有一间是做建筑材料之类的没错,妳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想做什么?”邢夫人点点头,又纳闷地反问道。
“太太可以让他们这阵子多存点存货,兴许哪日就用上了。”贾迎春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这么说道。
“咦?妳又想到什么了?”邢夫人狐疑地道。
“这个嘛,我也不会说,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太太要是肯信我一回的话,自然不会让太太吃亏的。”贾迎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浑说一句地混过去。
“别说又是妳福至心灵地神来一笔,不过那种东西也就一个颇占位置的缺点而已,不早不晚总有用得上的时候,我叫秦显家的去和他家那口子说一声,有多少是多少,太多也不见得有地方摆。”邢夫人虽不明白贾迎春这么提醒她是因为什么缘故,不过也知道贾迎春从没想过伤害她,这一番没根没底的话更有可能是这两天又想到什么奇怪的事而已,左右与她没有妨害,她自然不介意照着去做。
贾迎春没有办法把皇帝可能很快又会下旨让后宫妃嫔返家省亲的消息泄露出来,毕竟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秘密,不过却不表示她不会凭着这点先知让自己的荷包满一点,所以她不只提醒邢夫人多多备下一些木材沙石的库存而已,自己还另外让潘又安看着人家建园子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挑些他们目前能力之内能够备下的,一概先准备起来。
潘又安对贾迎春的怪异吩咐虽也是心中存疑,却到底不敢好奇多问,只是回去悄悄地和锦绣坊掌柜的商议一番后,决定多添置些奇木异石、各色花卉,全都放到以前贾迎春的姨娘留给她的庄子上养着,另外还买了不少各色绸绫幔子及各式帘子,潘又安隐约有种感觉,说不定这次自家姑娘的神来一笔可能会叫他们进帐不少咧。
第三十五章 臆测
对于贾元春封妃所用的称号,贾迎春一直觉得是某人的恶趣味,有些话虽没在邢夫人面前说起,可是等回到房里之后,她一见到周嬷嬷,立刻就憋不住了…。
“我记得嬷嬷说过宫里妃嫔的份位,皇后娘娘下来就是贵、淑、德、贤四妃,我也知道先前宫里就已经有吴贵妃和甄淑妃两位娘娘,可是大姐姐一个人顶着两个妃位的头衔是什么意思?当然并非我觉得大姐姐不好,只是感觉这种荣宠会不会太过了?要知道过与不及都不是好事啊……。”贾迎春怀着既好奇又八卦的心思,向周嬷嬷问道。
“历朝历代就没见这种例子,姑娘这回可把我问倒了,不如改明儿个我找我那几个老姐妹问问情况,再回来告诉姑娘吧。”周嬷嬷也没见过这种怪事,当然还是要先去打听清楚后,她才敢对贾迎春说明。
不过其实周嬷嬷本人也觉得皇帝这次封妃,捉弄人的意味恐怕比较高一些,毕竟像这样一个女子入宫多年后才被宠幸的情况,如果那女子属于越长越妖娆的特殊情况,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是那个叫贾元春的女官,她也有些印象,虽说样貌不错,但绝对谈不上妖娆二字,更何况又是在皇后娘娘宫里当差的,就算没有天天见到皇帝的机会,但一个月碰上几次面总是有的,怎么皇帝早不宠幸晚不宠幸,偏在这时候幸了贾元春??
“嬷嬷能问得到吗?会不会有麻烦啊?万一宫里贵人介意的话,嬷嬷也不必细问了,左右跟咱们没什么直接关系,我不过好奇才多想了一些而已,若因此叫嬷嬷得罪了妳那些老姐妹,以后妳要找谁说话去?更别说若不幸传到太后和皇后娘娘的耳朵里,还不知会怎么怪罪嬷嬷呢。”贾迎春听闻周嬷嬷要去跟宫里人打听,便连忙劝阻道。
“我又不会去问什么太敏感的事情,姑娘且放心吧。”周嬷嬷宽慰地笑了笑,她又不是不经事的小丫头,自然不会逆着人家的毛摸,不过听见贾迎春虽有些小心思,可又不忘替她考虑一二,心里倒是觉得暖和极了。
又过数日,周嬷嬷就来对贾迎春说道:“贤德妃的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据说因着皇上册封贾氏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位分,皇后娘娘还问过皇上日后的份例该如何拨法,结果皇上竟是回了皇后娘娘一句,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本来就没有品级,还让皇后娘娘自己高兴给什么份例就给什么份例,不必再向他请示。”
“啊?!怎么是~~没有品级!?皇上这样封没问题吗?那皇后娘娘最后是如何处理的?”贾迎春心想这皇帝果然只是把贾元春当成个玩物罢了…也说不定连贾家在他心里也只是玩物…唉!!
“幸好宫里还真有凤藻宫这个地方,不过那座宫殿并不大,又早已闲置多年,皇后娘娘便命人收拾妥当,叫贤德妃住到那里去,一切按嫔位份例拨给,然后也甩手不管了。”周嬷嬷无奈地叹一口气,心中想法倒是与贾迎春相差无几,只是她想得更多,虽说老姐妹没有透露太多讯息,不过她却感觉得出来皇上并不是因为看上了贾元春才给她这份荣宠,显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只担心贾赦这一家会不会被贾元春给连累了而已。
“这、这样啊。”贾迎春无言地抽搐一下嘴角,敢情这皇帝皇后夫妻俩还是有那么点相同之处?都喜欢拿别人来恶趣味一下?不过只给嫔位的份例…不晓得贾元春心里可服气?
贾元春自然不服气,当她兴高采烈地搬到凤藻宫时,却发现这座宫殿虽说挂了个宫字,可实际上才仅仅一进院而已,正殿三间空空荡荡的,还是不久后才看到内侍宫女三三两两地搬了几套桌椅、橱柜,并一张梨木的拔步床,接着又有一内侍领数名宫女内侍前来拜见,皆是掖庭局派来凤藻宫当差的人。
贾元春只是略略地扫过几人,却总觉得不如随她入宫的侍书能够被她信任,然她也知自己初封为妃,不比以前那样,该有的排场更不能简略,便暗皱一下眉头,向领头的内侍问道:“你姓什么?”
“回娘娘的话,小的姓周。”周内侍恭敬地回道。
“日后这宫里的事便是由你总管,你带他们各处安排吧。”贾元春淡淡地点头吩咐道。
“小的遵命。”周内侍又行了一礼后,随即带着身后的几人至偏殿并安排好各人职务。
说是皇帝丝毫不把贾元春放在心上也确实不假,贾元春令众人忙里忙外了数日,却始终不见皇帝踏入此地。
贾元春遥想她还在皇后的凤仪宫当差时,一个月里皇帝还会召她去干元宫偏殿侍;寝个两三次,其实这原是那些低等妃嫔的待遇,皇帝就算偶尔想尝鲜,却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几个才人宝林的住处,贾元春初时倒不曾觉得不妥,只是这样的日子一过就将近一年,宫外贾家没有再传来任何消息,她除去耐心等候外,竟别无他法,直到那一天,皇帝突然下了封妃的旨意,至于为何封了迭号的贤德妃,贾元春即使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她不敢问,也找不到人问。
这日,贾政自衙门里回来,按例来向贾母请安时,脸上净是掩不住的欣喜,一进门便对贾母贺道:“老太太大喜!”
“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么高兴?这上元节虽才刚过,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