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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门那天,邢夫人和王熙凤在大门内等着接小两口回来,然后就先去了贾母那里行礼问安,走进房门时,贾迎春就看到王夫人与贾探春几人都已经在那里坐着等他们了。
贾迎春和萧云在贾母跟前跪拜,随后又起身转头向王夫人行礼,接着,贾探春贾惜春和贾宝玉几个也向萧云这位新上任的姐夫行礼问安,然后萧云就退出房门,径自随小厮去贾政的外书房那里向贾政行礼。
贾宝玉觉得萧云的样貌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审美观,贾宝玉爱的是那种美如冠玉、貌似潘安的风流人物,而萧云早些年的模样倒也有几分俊秀,只是他毕竟是走武官之路的,这两年已经练出几分刚强之气,自然就入不了贾宝玉的眼了。
贾宝玉一边打量着贾迎春和萧云,一边在心里为贾迎春感到悲伤,总认为好好一个清洁人就这么没了,日后还会变成像那些老虔婆一样的鱼眼珠子,不由得神色恹恹的。
贾母与贾迎春早先也没有多少祖孙之情,若不是规矩如此,贾母又惦记着贾迎春与凤阳郡主似有几分交情,她是根本没想过留贾迎春在跟前多久,所以她只是略略问了几句话,见贾迎春俱是顾左右而言它,便有些脸色不快地让她随邢夫人及王熙凤回去贾府说话。
贾迎春早就不想留在这里看王夫人那张纠结得看不出是哭是笑的脸色,还有…贾宝玉看着她一脸惋惜的神色又是要闹怎样?!这种天真到没边的孩子真的是谁摊上了谁倒霉。
至于贾探春那副彷佛羡慕又好似黯然的脸色,贾迎春也无心探究了,左右就是个永远搞不清楚现况的傻妞…。
回到贾府的正堂后,王熙凤就一直不错眼地打量着贾迎春,许久后才笑道:“不过三天不见,二妹妹竟是比没嫁人前更漂亮了,要是能一直这般下去,只怕还要羡煞一堆小姑娘呢。”
“我是有目标而努力的,总不能真应了宝玉的话,凭什么嫁了人之后就要变成鱼眼珠?”贾迎春呶呶嘴巴,愤愤不平地道。
“妳别听他胡诌,成天价的只会说那些话,正经事儿一点也不懂,妳刚刚没看他多大的人了,还在老太太怀里腻歪,兰哥儿都会背论语了,他做人家叔叔的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嫌丢人。”邢夫人在一旁说道。
“可不是如此,不过咱们也甭理他,如今连宝丫头都清醒了,以后自不必管他会祸害谁。”王熙凤嗤笑一声,说道。
“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有宝姐姐啥事了?”贾迎春讶异地反问道。
“还不是因为妳及笄礼那天,有几位夫人见过宝丫头的模样,回头来问过我她的事,话里话外透着想结亲的意思,不过这两天又没什么人来了,只剩杨侍郎家的林夫人,还有庆国公府二房的杜夫人,我让费嬷嬷去打听了一下,他们两家府里适龄的孩子都是庶出,杨侍郎家的三爷今年十八岁,正在准备秋闱之试,今年应该会下场,前景倒也不错。”邢夫人解释道。
“至于庆国公府的那位排行第二,年将弱冠,庆国公对他还算不错,走了关系将他安排在光禄寺当典簿,虽说眼下只是从七品小官,不过听说能力深受上司赏识,谁也不敢说他日后就没出息了。”王熙凤接着说道。
“听起来…好像都不错?那妳们有跟宝姐姐提过了吗?”贾迎春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人的条件对薛宝钗来说也算不错了,只是不晓得薛宝钗自己怎么想的。
“早提过了,只是薛姨太太那头可能想着要先给薛大爷定下一门亲事,接着才替宝丫头打算,所以宝丫头只说改日再提这些事。”邢夫人无奈地叹道。
贾迎春无语地点点头,她想着这个可能倒是不小,毕竟薛蟠也十七岁了,是到该定亲的年纪了,不过依薛蟠那个人品长相……在京城里实在不容易找到对象,薛蟠的官配夏金桂,若不是因为泼辣名声遍传方圆数十里,也不会最后赖上薛蟠那个呆愣子。
只是贾迎春一想到薛蟠若真的娶夏金桂那个河东狮进门,恐怕连最后这两家都不会想娶薛宝钗做媳妇了,便连忙说道:“太太和嫂嫂若有机会的话还是劝薛姨妈和宝姐姐几句,男人晚两年娶亲又没什么,不是吗?我听说薛大爷如今还是日日游手好闲,难道不能让她们母女俩劝薛大爷好歹在家业上多用点心思,等哪日闯出名堂了,想找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没有?”
“这倒是个理儿,不过薛姨妈一向听二太太的话,我们说的,她未必听得进去,宝丫头是做人家女儿的,她又能劝得动多少?”邢夫人说道。
“咱们该说的说,该做的做,若人家真不肯赏脸,咱们也仁至义尽了,总比二太太只想着怎么挖空他们的钱好吧?”贾迎春想着邢夫人的话也没错,便有些不想多管闲事地回了一句。
“明儿个我直接拿这话去跟宝丫头说,至于她能做到哪个程度都是她的命,就算她真的只想摊上那个凤凰蛋,那也是她自己选的。”王熙凤摆摆手,很是潇洒地说道。
午时刚过,贾赦就派人来唤贾迎春该回去了,还说什么没人回个门还待到七晚八晚不回家的,只是他老人家那副故作无事的神色,分明显露了心中的不舍,更别提萧云身上浓浓的酒味,敢情这位老丈人是拿酒灌女婿出气呢。
出了贾家大门,萧云吩咐书影替他把马牵回府去,自己上了马车,缠着媳妇儿诉苦。
“我说丈人大概憋了不少天的闷气,叫人搬来那一大坛酒,几乎都叫我一个人喝掉了,幸好大舅子还算心疼我,帮着我喝了不少,又抓着空档让我出去转悠透气,不然我肯定得叫人抬着出来了。”萧云抱着贾迎春,一脸委屈地道。
“我父亲让你喝,你就真喝了?不会想法子挡回去嘛?”贾迎春白了某人一眼,一脸鄙视地道。
“那怎么成?谁让我娶了他宝贝女儿?总要叫他发泄一下才好,妳可说丈人会如此,我记得林尚书也很疼爱林姑娘的,日后还不知道谁会娶了林姑娘,不过我可以肯定到时候林姑娘的夫君绝对会比我还惨,还有…凤阳郡主,听说林珩已经跟林尚书提出他想迎娶郡主的事,想来两家应该很快就会定下亲事了。”萧云看着醉醺醺的,不过脑子显然还很清醒,说起林黛玉和司徒瑶等人的事时,犹如平时一般的条理分明、一丝不苟。
“那消息是承顺王世子说的?”贾迎春并不觉得讶异,萧云虽说是在放婚假,不过前两天也没有整天都窝在府里,自然会有他的消息来源。
“嗯,对了,上次采选只挑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正妃,听皇上的意思,明年还会再办一次采选,除了三皇子的正妃外,宗室里还有几个适龄的子弟需要皇上赐婚,另外大皇子府里一直没有好消息,恐怕淑妃娘娘也有意思挑几个身份不高的进去。”萧云又低声说道。
“大皇子妃…我记得是理国公的嫡长女柳氏?他们不是才比二皇子早成亲几个月?算起来成亲都还没有三年的时间,没必要这么急着添人吧?”贾迎春愕然地回道。
“皇上的子嗣本就不多,孙子孙女那一辈的又尚未出生,如今二皇子妃先怀有身孕,二皇子在三个皇子里已经占了头名,若是二皇子妃能再一举得男,皇上心中少不得要对他们多关注一些,这对某些人来说,无形中产生种莫名的压力,使他们不能不将二皇子妃及其腹中胎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妳大概还不知道,上个月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二皇子妃的吃食里就数次被人暗中下了堕胎药,亏得二皇子妃身边的游嬷嬷仔细,才始终没让那些人得逞,只是二皇子妃目前的处境实在太过危险,二皇子担心她的安全,可说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连二皇子妃的娘家人想上门探望,二皇子都不怎么愿意,还是二皇子妃闹过几回,他才勉为其难答应让平原侯夫人一个人进府探望的。”萧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虽说小心点是没错,不过蒋姐姐这样子被关在皇子府里,怕也会憋得很辛苦吧?可惜听你的意思,她现在处境那样危险,我也不敢上门去找她解闷了,倒是你有空还得劝劝二皇子,保护蒋姐姐固然没错,但要是把蒋姐姐给闷出病来,岂非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意?我相信会做这些事的也就特定的一些人,只要把日常起居的吃食用品把持住,蒋姐姐自然能够母子平安,越是这样拘着她,越是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贾迎春想着孕妇的心思比平常人更加细腻几倍,否则也不会有什么产前焦虑、产后忧虑的问题了。
“妳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过两日得空,我就去劝劝二皇子。”萧云想了一下,便点头应和道。
不多久,马车在临川伯府大门停下,夫妻俩下了马车走进大门,自然还是先到临川伯夫人那里道安之后,两人才回去院子梳洗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个好像说错了,应该说…写‘洞房花烛夜’一笔带过的技巧越来越纯熟了,所以童鞋们可以不用期待太多…这就个清澈无比的池水~。
其实某柔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写大网来结尾算了(╯…╰)/,毕竟丰满的理想总敌不过骨感的现实,某柔现在连瞎扯淡都是两眼闭着码出来的,所以童鞋们抓狂也很正常…淡素肿么办咧?某柔也是没辄哩,难道就此放弃治疗?!这未必不是个法子=。=。
第七十九章 喜事
二皇子妃蒋氏战战兢兢地过了两三个月后;消息还是传到皇帝耳里,皇帝对将要出生的第一个孙子孙女肯定是非常重视的;虽说不是大皇子所出,但总是第一个啊;单单这个第一的意义就很重大了,于是;当他得知有人屡屡对二皇子妃的孩子下手时,当场在朝廷上盛怒不已,厉声言明再有人胆敢谋害皇家子嗣,他将一概以谋逆论罪。
皇帝的口谕传达皇室宗亲及文武百官各处后,司徒睿和蒋氏终于觉得能松一口气了;那天夜里;蒋氏挺着五六个月大的肚子,激动地趴在司徒睿的怀里痛哭了一场,因为这种防天防地防小人的日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过的。
“别哭了,妳这么哭下去,难道是想淹了屋子不成?”司徒睿不晓得怎么安慰妻子,只好如此说道。
“你说什么呀?!我哪里有那么多眼泪能把屋子淹了?我只是发泄一下,哭过就没事了。”蒋氏忍不住破涕为笑地娇嗔道。
“子涛他家里的果然有些见地,还知道有身孕的人脾气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总叫我要多担待妳一些,妳瞧我做得挺好的吧?”司徒睿见蒋氏笑了,他连忙又讨好道。
“净会胡说八道,难道没人说,你就不会做了?”蒋氏微恼地轻斥道。
“哎!我可没有子涛的那等本事,他和贾氏差了六七岁,才能把贾氏当妹子一样地哄着,咱们不过差几个月…说句实话,有时候我倒觉得妳比我想得坚强多了,要不是因为妳如今这般,我真想象不出妳对着我撒娇耍泼的样子。”司徒睿挠挠头,苦笑道。
“是吗?这倒也没错…不过…以后不会了,我是女人嘛,自然要靠男人保护才行。”蒋氏侧着头想了一下,未出嫁前,她是家中的长姐,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平常都是她担任保护者的角色,好像还真没怎么享受过被人保护的感觉,如今才知道被人保护的感觉多么美好。
“那当然,以后一切有我!”司徒睿挺挺胸;膛,得意地应和道。
蒋氏笑了笑,她脸色红润,神情娇媚地看着散发自信光采的丈夫,初嫁入二皇子府时,她还偶尔担心丈夫的心思